第九章 該怎麽賺錢呢?
花五分鍾洗漱了一下,簡單梳了個馬尾,脫了睡衣,套了件白T恤,找了條米白色的休閑褲穿上,最後套了雙白球鞋在腳上。
看著鏡中青春洋溢的自己,林夏心裏一陣滿意。
雖然這張臉長的不怎麽樣,皮膚也黑黑的,但是她年輕啊年輕就是資本。
林夏喜滋滋的在鏡子前轉了兩圈,這才下樓。
林老爸和林老媽早就去了菜市場,堂屋桌子上放著兩塊錢,是她和林輝的早餐費。
拿了一塊錢,揣進兜裏,林夏哼著小曲,往學校走去。
林家現在主要的收來源就是靠林家兩口子,也就是林老爸和林老媽每天去菜市場賣菜來支撐。
也就說,林夏的老爸老媽都是小菜販子,每天賣點小菜老維持一家人所以的開支。
一年三百六十日,也隻有大年初一可以睡個懶覺,其他日子,都要早早起床,去菜市場賣菜。而冬季來臨的時候,每天都是刺骨的寒風,林老媽也正是因為在寒風中凍了腿,現在才三十多歲,便有了風濕的毛病。
大熱的天也不敢穿裙子短褲,睡覺還得用護膝將膝蓋給蓋住,不知道從哪裏弄的什麽偏方,每天晚上睡覺前要用爐子熏蒸膝蓋處,林夏看著都覺得熱。
林夏走在大街上,想著家裏的光景,想著家裏的未來,心裏倒真是苦惱。她該做些什麽,來改變家裏的光景,到底該……怎麽賺錢呢?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校門口,遠遠就看到任潔垂頭散氣的走著。林夏快走了幾步,趕了上去,拍了下她的肩膀,“怎麽了你,大清早垂頭散氣的,怨氣都快飄到十裏遠了。”
任潔撇過頭,看了她一眼,耷拉著腦袋,“今天有數學考試,真是煩人。”
“嗨,不就是一場考試麽,倒時候我做完了,就給你抄。”林夏安慰她道。
“切,你和我半斤八兩,你還是擔心自己吧”任潔毫不留情的打擊道,絲毫不覺得被安慰了。
林夏嘴角抽搐了幾下,滿麵黑線。她怎麽忘了,她一直不怎麽喜歡數學,數學成績也一直不怎麽樣。
“這是第一次數學測驗,一定要考好點,不然以後數學老師就會常常關注我們的。”任潔在一旁解釋道,“聽上屆的人說,這個楊老頭人古板不說,還特別認真負責,數學好的他自然做重點培養,那成績一般的,他也是常常關心,弄的他們苦不堪言啊啊啊啊”
任潔抓狂的喊了幾聲,用《單身情歌》的調子唱到,“世界上的數學老師這麽多,為何我偏偏遇上這一個,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悲慘的我,獨自唱情歌”
林夏笑道:“行了行了,別嚎了,昨天晚上我複習到轉鍾…才睡,早晨五點就起來了,差不多的都複習到了,雖說考不了第一,但是前三應該是沒問題的。”
任潔一把抓住她的手,滿眼星星狀,“親愛的林夏,姐的下半生幸福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考啊”
林夏笑了笑,“行了,別拍馬屁,你下半身的幸福,靠你老公去。”
瞧任潔滿臉不解的樣子,林夏暗歎道:還是現在好啊,她們現在都單純的很,哪裏像十幾年後,這些小學生初中生張口閉口都是什麽搞基,BL,百合,弄的社會汙七八糟。
最讓林夏心驚的是,那些小學生、初中生都被耽美汙染的很嚴重。小小年紀,那些男生女生張口閉口都是什麽搞基,關係亂的很。
真不知道是社會的悲哀還是不幸。
這邊林夏想著,那邊任潔有了準信,興高采烈的挽著她的手往教室走去。
坐在教室,林夏看著這一屋子的小朋友,確實生不出聊天的心思。沒辦法,她都三十了,這些孩子大多才十三歲,出來幾個關係好的夥伴,她確實生不出什麽心思和其他人交談。
從今天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林夏在心底打定主意,至少要考進縣一中,不讓父母花那個冤枉錢。
對了,好好學習可是個好主意,既可以給他們省下一大筆費用,又給他們長了臉麵,在沒有什麽好的法子掙錢之前,這可不就是一舉兩得麽。
打定主意,林夏一手撐著臉頰,一手翻著英語書,閑閑的看著。
Lenne,然後就是李雷和韓梅梅的談話,好多年都沒有再翻開初中的英語書了,現在看著書中的人,卻覺得熟悉又陌生。
男孩叫LILEI,女孩名叫HANEIEI。
Gdmrringl
Gdmrringee
Wiyurnme
ImLiLei
ImHneimei
ynmeiJILILY
ynmeiATE
Im……
信手翻了幾頁,又出現了幾個熟悉的人,JILILY和LUCY,還有一隻會說話的鸚鵡--PLLY。
林夏細細的品味著這些簡短的對話,回味著曾經的日子。
誰能料到十幾年後,曾經這麽好的小夥伴,最後都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最終成為陌路。她們都成家生子,隻剩她獨自一人,不斷懷念那些純真的日子,那些無憂無慮的生活。
大家都有了個當初不曾料想的以後,隻有她,生活一如既往,被生活折磨的如一灘死水。
她們有她們的征途,而她有她自己的歸路。
每個人都是一條河,年華是河中的水,偶然間的交會,最後,總逃不開分別。
林夏散漫的想著,柔和的陽光從雲層中一點一點滲透出來,照亮整個大地,這照著這一隅之地。
頭頂的風扇吱吱的轉著,不知有多少個年頭了,林夏抬頭看了看斜上角的吊扇,總擔心它某一日突然罷工,從天花板掉落下來。
不過是英語書上簡單的幾個單詞,卻在今天的早晨,觸動了林夏心裏的某一根弦。
她本就是個外表淡淡,內心纖細的人,卻在今晨,驀的有些憂傷。
不,或者根本不能稱之為憂傷。
林夏拿起筆,在稿紙在胡亂寫著:
我們本以為已經忘記的,卻仍根植在心中,在腦海深處,被鎖住,被塵封。然後循著前輩的痕跡,向前奔跑,義無反顧。
而當時光流轉,我們的身影無法融入那繁花似錦的都市,隻能將記憶遺留在那些蒼白的故事裏,將身體落在歲月之中。
待林夏停了筆,任潔突然將稿紙搶了過去,念了出來:
歲月塵封了記憶的樓閣,腦中一片空白。
這個小鎮總是那麽的平靜,沒有大是大非,卻能帶給我心境的安涼。
這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我何必庸人自擾。
閉上眼睛,感受此刻暖暖。
窗外,陽光正好,撒在我的桌上,撒在我的眼角。
是否,也撒在了你的眉?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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