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額頭相觸,鼻尖相抵,呼吸相溶。一麵擁著林夏,一麵時不時親一下她的眉眼,額頭,耳後那小片柔嫩的肌膚。緩慢而溫情。林夏靠在他懷裏,像一隻饜足的小貓,帶著濃濃的滿足於愜意。如果今天靳夜再不來,就足足有十天沒見到他的人了。原本林夏心中還是有些氣惱的,可被他這一番動作下來,那絲絲氣惱早已煙消雲散,變成了甜蜜於羞澀。空氣那麽冷,但他的吻,他的手,他的懷卻是如此溫暖,暖的她一顆心都好似化了一般。原本林夏還想質問他一番,或者撒個嬌生個氣什麽的,結果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種黏黏糊糊的狀況了。又是一個濕熱的吻落下來,林夏剛剛清明的眸子又暈暈乎乎起來。若是讓熟悉靳夜的人看到這一幕,隻怕眼珠子都會驚訝的掉下來,八成會認為自己瘋了。不然就是靳夜瘋了,這哪裏像平時的他。其實現在的靳夜腦中一片空白,抱著懷中的人兒,隻覺得無比舒服。鼻息間是淡淡的幽香,讓他緊繃的神經也放鬆的很,一吻畢,覺得還不夠不夠。醫學上有一個詞,叫皮膚饑渴症,莫不就是靳夜目前這個這樣子。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曆的靳夜,十分喜歡兩人相處的這種模式。等到兩個人黏糊完,進屋子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並且他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對了,還沒問你你這段時間在幹嘛呢,問小時她也不肯多說。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屋子裏都是暖氣,換了舒適的家居服,在病床上躺好,林夏問道。“處理一些善後事宜。”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靳夜笑道,“怎麽,想我啦。”林夏嗔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靳夜對佳人的白眼欣然受之。林夏沒有答話,沉默了下倆。說起“想”這個字,她又開始想家了。人脆弱的時候。第一個想念的,就是有父母的那個家。她的小臉,開始有些落寞起來。靳夜坐在她床頭。攬她入懷,“怎麽,想家了?”林夏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她怕一開口,就泄露了有些哽咽的聲音。上輩子這個時候。她還在容城讀高中,每天為考試和作業的事煩悶著,哪有這個心思悲春憫秋。而林老爸林老媽,還在為她和林輝的學費,日後讀大學的費用發愁,哪裏有心思和精力管林夏這些纖細的心情。沒有環境。也纖細不起來。就算是林黛玉,若她不是千金小姐,而是一個整日裏為生活忙碌的村姑。估計也沒有這種性子了。而對靳夜來說,林夏的這一麵是很少見的。一直以來,她的性子是有些淡然自若的,和時下的小女生很不一樣。而正是這種性格,吸引了他。現在這種柔弱而無助的樣子。倒真是新鮮。加上他本來就是大男子主義者,便道:“要不過兩天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這話。好像林夏已經嫁給了她,現在要回娘家似得。此話一出,沒有等到林夏的回答。半響,才聽她道:“這倒不用,反正過幾個月就要回國了,在國外也待了大半年,也不差這幾個月。”親了親她的發頂,靳夜道:“嗯,這個事聽你的。不過,你什麽時候想回去了,就和我說聲。”有私人飛機,這個確實很方便。“嗯,我知道。”林夏道,“對了,你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從入春以來,美國股市就動蕩的厲害,你那裏有影響麽?”“影響肯定是有的,不過我早有準備,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靳夜道,“再說了,靳夜這樣的大家族,經曆了多少的動蕩,就算是爆發了世界性的經濟危機,也不會倒的。況且現在家族裏麵大多數生意都投資到了中國和南非這樣的發展中國家,歐洲這邊的除了幾個破有口碑的聲音,倒沒有繼續擴張。而那幾個生意,都是一些家常用品,就算是經濟危機,也不妨事。”經濟危機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他們做的這些不起眼的小零碎生意,倒比那些珠寶首飾等行業的風險要少的多,又因為遍布全球的關係,利潤卻同樣大的驚人。越是了解,林夏才越是明白,“有錢人越有錢”這句話的含義了。“嗯。”她低聲道。日子不緊不慢的過去了,很快林夏出院了,然後在家裏修養,在開學之前,傷也都大好了。皮膚上有一個淺淺的粉紅色的傷疤,如一朵小雛菊的形狀。每次看到這個菊花,林夏都會抖幾下。其實她不是介意傷疤,而是介意它的形狀,有木有。以後穿一個小吊帶,或者抹胸小短裙,一眼就能看到這個形狀特異的疤痕了。因為不喜這個形狀,林夏買了一對淡斑淡疤的護膚品藥物等等。當然,這些都是煙霧彈,真實情況是她一有時間就跑到空間裏泡泉水。那水有淡斑淡痕的效果,這個林夏還是知道的。而在養傷的這段時間內,林夏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空間和趙昕空間的不同之處。林夏的空間,時間是靜止的,不能種植水果蔬菜之類的。趙昕的空間,能夠長東西,時間卻是流逝的。其實兩人的空間都是雲靈書的東西,雲靈書身死,法寶失去主人,而有靈性的法寶都會自動尋找有緣人的。當年,這兩件法寶就是主動找上雲靈書的。而她,也是靠著這兩件法寶,在雲澤大陸頗有名氣,從小天之驕女,出世之才能名頭就一直繞著她。趙昕那個空間,是她用來種植靈果靈草之物,而林夏這個空間,則是她用來修煉的地方。修真無歲月,她在空間裏往往一打坐就是數百年,而人間也不過數月而已。有無窮無盡的時間做引,有無數靈氣四溢的靈果丹藥作輔,加上她本就天資聰穎,讓她一躍成為新一輩中的才驚覺豔之輩。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