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說辭,謝郗彤倒沒有過多的驚訝。

若是原版的她,隻怕早就大呼小叫,嘰嘰喳喳起來。

然後會笑眯眯的和林夏談起她的男朋友,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隻是現在的她,內裏是一個受古代教育十幾年的小姑娘。

古代少女十五歲及笄,林夏現在已近十七歲了。

這個年紀在古代都能做母親了,談戀愛也不算什麽大事。

若是林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會大歎,這就是教育的代溝啊!

當然,現在她不知道謝郗彤所想,但見她沒有多問,心裏也是有些感激。

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男朋友什麽的,她還真的做不出來。

君不見網絡上這麽多閨蜜當小三之事,不可否認,這些事情中女人是弱者,可那女生難道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麽?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的隱私,即便是閨蜜,也不能事實都分享。

不然,郭小四童鞋的《小時代》怎麽來的。

不就是四個女孩感情太好,什麽都一起分享,最後牽扯不幹淨了。

越長大越孤單,不僅僅說的是你成長過程心靈上遇到的孤獨,還有就是你對這個世界開始了解,開始明白世事的冷漠,明白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可能永遠在一起。

朋友,會有自己的家庭,丈夫,孩子,那時候,她們的生活重心不會是你們。

工作之後的林夏,經常懷念大學的她,即便那個時候的她遇到很多渣男,但至少也收獲了友情。

四個女孩朝夕相處,怎麽可能沒有感情。

畢業之後,每個人都勞燕分飛,各自有各自的事,變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縱使偶爾會在一個夜晚的黃昏,或者白霧迷茫的清晨感到孤單和迷茫,懷念大學一睜眼就能見到同學,就能開口說話的日子,卻也不可能重回那種四個人擠一個狹窄臥室的時光了。

成為獨立個體的她們,受不了那種逼仄的約束,亦不想講自己生活中的隱私之事都暴露在另一個人的眼下。

即便是合租而居,也一定會是分房而睡。

大學那種同居一個小空間,所有的東西都堆積在一起的時光,再也不可重來。

拿著謝郗彤越加沉靜的消瘦的側臉,林夏不禁感歎道,“彤彤,你真的是長大了。”

以前的謝郗彤,被家人保護的太好,太過天真不諳世事。林夏雖然喜歡她的性子,卻也不得不為她憂心,這樣的女孩,什麽時候才能找到真正待她好,真心待她之人。

她這樣的性子,又能不能受住生活對她的磨礪呢。

便是林夏她自己,不也是經曆的重重的磨難,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才有了現在這種在感情上隨波逐流,生活中都靠自己的性格麽?

愛情來了,她倘然接受,不矯情,不做作。愛情走了,不悲不喜,依舊故我。

有靳夜在,她生活的更好;沒有他,她活的依舊自在。

正是有這樣的想法,所以麵對這些奢華的外物,她也不大在意。而正是這種從骨子裏透出的不在意,讓她在氣度上麵對那些上層社會的人時,讓她在靳夜身邊,毫不遜色。

當然,除了重生,林夏最大的依仗,就是空間。

裏麵的東西,隨隨便便拿出一件到外麵來,都是天價。

麵對這麽多價值連城的古董,林夏都是毫不在意,自然對她住的地方走廊上掛著一幅梵高的畫毫不驚奇。

若是驚奇,那就奇怪了。

她空間的書房裏麵,還有一幅畫聖吳道子的畫呢,達芬奇在他麵前,弱爆了,有木有。

聞言,謝郗彤白了她一眼,“說話這麽老氣橫秋的,你也才和我差不多大,好麽?”

其實來到此間之後,謝郗彤才發覺,現代女孩也都很厲害,有沒有。

趙昕就不說了,長袖善舞 ,八麵玲瓏;林夏,沉穩大度,風姿卓絕;謝郗彤,嬌俏可人,聰慧伶俐。

若不是她重生了,這三人簡直就是梅蘭竹菊,各有千秋啊。

望著碧藍的天空,林夏慢慢升了個懶腰,“是啊,我們都長大了。”

這裏什麽都好,清新的空氣,整潔的街道,沒有擁擠的人群,生活久了,都快忘了國內是什麽樣子了。

可是,在林夏的心底,還是很想很想家。

想林老爸,林老媽,林輝。

天知道,她生病的時候有多想他們。

順著她的目光,謝郗彤勾了勾嘴角,“是啊,她們也該長大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靳夜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謝郗彤笑了笑,“既然正主來啦,我就不打擾你們啦,我先回去了。”

“那你們明天要走……我去機場送送你們吧。”

謝郗彤笑道,“不用啦,哥哥和昕姐都已經準備好了,你身體才剛剛好,還要養傷呢,可別再折騰啦。“

林夏一想,也是,她過去不僅幫不上什麽忙,說不定還是累贅。

因而點頭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過去了,不讓還是個累贅。反正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回國了,到時候咱們見麵的時間便多了。”

謝郗彤笑道:“正是這個理。“

說話間,靳夜已經行至跟前。

謝郗彤笑道:“那我真走了。“

“小時,替我送彤彤回去。”有靳夜在的時候,小時一般都在下麵休息。

況且這次陳子墨兩人沒過來,謝郗彤一個人回去她也不放心。

見靳夜沒有出聲,便知道他也同意了,小時便跟在了謝郗彤的身後。

謝郗彤朝靳夜簡單頷首,算是打招呼。

而靳夜,連一個眼神都奉欠,直接越過了她,坐到林夏身邊詢問道:“今天感覺怎麽樣了,肩膀還痛不痛,有沒有按時吃藥。”

從第一次見麵,謝郗彤就已經習慣了靳夜這種直接無視她的舉動,並沒有多言,和小時離開了這裏。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林夏嗔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有點禮貌麽,明明當時在醫院見麵的時候還很有教養的。”

靳夜麵色一沉,“她害你受傷,我沒有報複就已經算好的了,還讓我對她笑麽?”那些歹徒,已經被他連根拔起了。

也不知道他怎麽動作,反正這段時間的新聞上都是關於這幫犯罪分子的消息。看了新聞,林夏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一個團夥,也不是第一次犯罪,有組織有紀律的很。

也是,在警察來之前,他們便都離開了,看著就訓練有素。

若靳軒恰好在場,這些罪犯隻怕也不可能這麽快伏誅。

“大丈夫應該虛懷若穀,你心眼怎麽比針眼還小呢,就綠豆點大。”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示意,比較了一下。

靳夜一把抓住林夏在眼前晃動的手,在唇邊吻了吻,“別說她了,掃興。”

一邊說著,一邊小時將她抱近懷裏,“我不在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嗯~”

尾音低顫,低沉沉磁性的聲音從林夏身後響起,身上強烈的男子的體息,讓林夏不由顫了顫。

原本握著林夏的手也變成了握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看著少女臉上浮起的紅暈,靳夜的手指輕輕移動,緩緩撫過她的唇瓣。他是手指並不是光潔如玉,而是略顯粗糙,有摩擦的感覺。

手指輕輕地移動,摩擦,每劃一下,林夏便隨之顫一下。加上鼻息間靳夜熟悉的味道,呼吸更是急促了幾分,雙頰上的紅暈朝耳朵脖頸處蕩開。

她的心不可控製地開始砰砰跳動,仿佛有一種要破膛而出的錯覺。

從上次接吻解衣事件發生以後,這個男人似乎總在誘惑她。

想到這裏,林夏有些迷離的眼神清醒了幾分,

瞪了一眼這個渾身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男人。

而被她眼睛一瞪,男人居然笑了起來。

明明俊朗如刀刻的五官,在這一瞬間,竟是染上了幾縷魅惑之意。

這麽一笑,貼在他胸口處似乎也灼熱了起來。

林夏心裏大呼,又開始了,又來誘惑她了。

這家夥,原本就長的不錯,現在被他可以散發魅力,林夏哪裏招架得住。

兩人的麵頰如此之近,呼吸著對方的氣息,曖昧不已。胸口是劇烈的心跳聲,叫囂的她腦仁有些發疼,因為她覺得空氣有些不夠用了

暈紅的小臉,迷離的眼神,明顯是被自己給迷住了。

沒有什麽謝郗彤陳子墨搗亂,分走林夏的心神,靳夜顯然很是滿意。

又是邪邪的一笑,讓林夏原本有些迷糊的眼睛更是變成了星星眼。

絕世帥哥啊,這才是本姑娘的菜啊。

靳軒這種如月般的男子,美則美矣,不對胃口啊不對胃口。

就在林夏的胡思亂想中,靳夜緩緩的低下頭。

原本兩人就極近,呼吸之氣都交換著在用。

眼下,隻需移動幾厘米,靳夜那高挺的鼻梁,就觸到了林夏的瓊鼻。

鼻尖對著鼻尖,磨了磨,親昵極了。

他的眼睛,濃墨如大海,寬廣似天空,卻盛著滿滿溫柔的繾綣。

林夏心裏剛動,眼前一黑,唇上就感覺到了一股灼熱。

他的人極冷,可他的唇卻如此滾燙,真是不符。

林夏有一下沒一下的想著,似乎被靳夜察覺了,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粉唇,帶著她進入一個讓人神迷的世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