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博學多才
沒有絲毫遲疑,方文遠將神識全部展開,將整個城池覆蓋,瞬間就鎖定了城主夫人。
以方文遠修士的記憶,瞬間知道了這城主夫人正是當年的彤彤,一別十幾年,當初那個年幼的小孩子,此刻已經亭亭玉立。
許是當了城主夫人後,生活有了些改變,氣質也不是當年可比。不過,卻並沒有什麽盛氣淩人的模樣,恬靜而淡雅。
而且,方文遠還發現了當年在牢獄中解救之人,那個葬魂嶺老者的後代,也就是彤彤的父親馮秀才。此刻的他雖然神采奕奕,卻俺蓋不住歲月的痕跡。
臉上長了些皺紋,頭發中也參雜著些許銀絲。與他一起的還有當初的馮姚氏,此刻的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色彩。
整個城主府張燈結彩,一副歡慶的模樣。
彤彤,也就是如今的城主夫人,懷中正抱著一個剛剛滿月的孩子,止不住一臉笑容。
看著當年受苦受難的一家人,此刻過上了好日子,方文遠心中也高心不少。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去打攪他們的生活了!”
仙凡有別,方文遠也不願再沾染因果。
隻可惜事與願違,散開的神識敏銳的覺察到,一股修士的氣息盤旋在城主府。許是剛才一味關注彤彤一家,所以忽略了。
若僅僅是修士也就算了,可是方文遠偏偏在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血腥味。這讓他心中有些疑惑,也感到一絲不安。
於是乎,方文遠混在人群當中,向城主府靠近。
突然,人群散開,讓開一條寬敞的道路,一隊豪華的馬車,正緩慢的向前走去。
方文遠靈機一動,身形一晃,像是在人群當中。
等出現的時候,就詭異的落在其中一輛馬車裏麵。
他這麽做自然是為了掩人耳目,另外,進入城主府還要請柬,他有沒有請柬,隻能搭順風車。
這馬車當中一名中年男子,見馬車雨簾無風而動無故揚起,正準備探出頭去看一看,突然發現方文遠坐在他的身旁。
當即嚇了一跳,準備叫喊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出不了聲。這中年男子也是沉著之人,居然迅速冷靜下來了。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方文遠,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盡管他隱藏的很好,卻還是被方文遠察覺到一絲恐懼。
方文遠微微一笑,道:“鄙人沒有惡意,隻是聽聞城主府操辦喜事,苦於沒有請柬,所以冒昧接一下閣下的光!”
至此,這這中年男子徹底平靜下來了。方文遠順勢解開了對他的禁錮。
這男子渾身一鬆,那種說不出話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沉默半響,開口道:“在下榮峰,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此人說話沉穩,不卑不亢,縱然被方文遠莫名控製,也能迅速鎮定下來,倒是令方文遠高看了幾分。於是回到:“鄙人名諱,閣下無需知曉,天下之大,過了今日還能不能遇到,還是兩說!”
聽聞方文遠的回答,榮峰沉著臉,道:“閣下想要參加城主府喜宴,卻用如此手段,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聞言,方文遠哈哈大笑,他豈能聽不懂這榮峰的話語,其言外之意,無非是在說他圖謀不軌。說起來,也像是那麽一回事,如果真的是想要參加喜宴,大可以備上厚禮,城主府自然不會閉門謝客!
不過,方文遠一心想著低調行事,不想讓盤旋在城主府中的邪修生疑,才會如此。倒是這榮峰的膽氣,讓他心生佩服。
從他鬼魅般進入馬車,道揮手令榮峰口不能言,便顯露了方文遠的本事,可以說榮峰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間,這些都是榮峰能夠體會到了。饒是如此,榮峰還有如此膽氣,如何不讓人佩服?
方文遠既然進了這馬車,自然不會與這榮峰多費口舌,於是動用神識,稍稍對榮峰加以迷幻,便輕鬆拿下。
少頃,方文遠便來到了這城府中,那下馬車時車夫詫異的眼神,令他不覺有幾分笑意。
城主府奇大無比,院牆門庭,還有這廂房假山,數不勝數。若是擱在旁人眼裏,都會驚疑無比。
可是,在飛伯宗中見慣了金磚玉瓦,高樓危聳的方文遠,這算不得什麽。
不過,一進入這城主府方文遠便覺察道一絲不對勁,整個城主府似乎被一種古怪的力量籠罩著。
不過,方文遠並沒有對此深究,而是依照神識,輕車熟路的來到一處別院,身形一動,便沉入地底。
這土遁之術,方文遠並不會,土係術法也隻有一個移山之術,所以遁入地下,還是稍顯費力。
幾個呼吸之後,方文遠前行幾丈,便再難寸進,不過,目的地已經到了。
此地乃是一間密室,下麵有著十幾個邪宗的修士,其中一個還是築基中期,與他平等。
方文遠並沒有著急下去,而是神識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其中一個聲線粗狂的說話聲響起,道:“師叔,到底什麽時候開起這血祭陣?”
方文遠眉頭一皺,本想動手,卻又按耐住了。
這時候,又一個聲音響起,比起方才那粗狂的聲線,這個聲音就顯得溫和了許多:“莫急,待到午時,城主府所有賓客全部來齊,到時候人就多了,如此,才不會讓我等辛苦布下的陣法白費,畢竟人越多,血祭的效果才會更大。
到時候,爾等修為增長,可別忘了我這師叔的苦心!”
那粗狂的聲音有回道:“那是自然,師叔的恩情,弟子銘記在心,日後若有機會,定會效犬馬之勞!”
方文遠冷冷一笑,心道:“原來是布置血祭之陣,看樣子是準備以凡人精魂血魄來強行提升修為,邪宗果然手段卑劣。”
事已至此,方文遠反而不著急了,傳音給肩頭的八尾貓道:“九哥博學多才,這小小的血祭陣,應該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改變一下吧?”
八尾貓聞言,八條尾巴全部豎起來了,驚詫的看著方文遠,搖了搖腦袋,似乎是覺得自己聽錯了。
因為方文遠從未喊它九哥,跟是從來沒有奉承過它半句,此刻這句話從方文遠的嘴裏說出來,八尾貓驚詫之餘,也頗為受用。
居然絲毫不提烤肉的事情,就帶著小狐狸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還不忘跟方文遠說一句,道:“小小一個血祭陣,自然難不倒九哥,放心!”
看著八尾貓的模樣,方文遠心中一陣感慨,想當初,董老頭每次看見八尾貓捕食回來,總會誇上幾句。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八尾貓就會將視之如命的烤肉分一些給董老頭。
說到底,方文遠突然這般講話,還是受到了董老頭的啟發。就連方文遠自己也沒有想到,居然能有這般效果。
八尾貓走後,低下密室當中的交談並沒有結束,其中一名弟子提議,道:“師叔,現在距離賓客到齊,還有些時間,不如弟子前去給師叔幾名女子消遣消遣?
聽說這城主夫人貌美如花,不如...”
話音未落,便是一陣淫/笑,那築基中期的師叔似乎頗為受用,毫不猶豫的應允這名弟子的提議。
方文遠心神一動,迅速的從地底遁出,而後以神識隱匿自身,站在這小院中靜靜的等待著。
幾個呼吸之後,霞光一閃,一名身材柔弱,眼眶深陷帶著一股頹態的男子,從地底鑽了出來。
一看此人,便是被酒色掏空身軀之人。
不過,他能夠如此迅速的從地底遁出,倒是出乎了方文遠的意料。
不過,轉念一想,方才那波動,好像是符篆激發的。畢竟一個練氣期弟子,怎會這般熟練土遁?
此人如此有恃無恐的從地底遁出,那麽他手中的土遁符,自然是有結餘,一念至此,方文遠就尾隨而去。
聽聞此人是打著彤彤的注意,方文遠就不會放過他,隻不過,此地不好動手,若是驚動了下麵的人,恐怕他們會提前激發血祭陣,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到了這個時候,關鍵就是要沉得住氣,一旦八尾貓將此陣修改,到時候,斬殺這幾名邪宗弟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路尾隨之下,已經快到彤彤所在的小院,此時動手,若再加以幻術輔佐,那築基之修定然不會發覺此子死去。
就在那名弟子出現在彤彤的門前,方文遠也準備出手的時候,房門打開,彤彤抱著孩子走了出。
與之一起的,還有一個俊朗的男子,此人雖不是劍眉星目,卻也相差無幾,令方文遠覺得怪異的是,此人竟與他有七分相似。
那邪宗弟子已經走到麵前,那俊朗男子立刻覺察不對,攔在彤彤母子身前,一雙眼睛盯著那邪宗弟子,嗬斥道:“什麽人?”
這瘦弱的邪宗弟子,輕浮一笑,一雙眼止不住淫/意,眼神在彤彤身上肆意遊走。
這如何了得,那俊朗男子顯然是彤彤的夫君,也就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