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侍衛長從懷裏拋出了一件懷表,打開了懷表蓋子後往懷表裏看了一看,旋即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嘴裏喃喃念道:“切,怎麽動作那麽慢?”

一旁的陳之穀聽到侍衛長這樣說話,旋即雙手抱拳,身體一屈,接著恭敬地說道:“侍衛長,別這麽焦急,你相信小人,我可以肯定那鬥篷人一定還在酒樓裏麵,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裏而已,請侍衛長耐心等待一下。我們的人馬上就可以把他找到,到時看店小二還有什麽話可以解釋。”

侍衛長聽了陳之穀的話後並沒有露出什麽表情,相反臉色陰沉,漆黑的眼眸往店小二身上掃了一下,見到店小二臉上淡定的樣子,旋即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一個個侍衛分別從不同地方不同方向走了回來。隻見一個肩膀之處繡著“林”的侍衛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朝著侍衛長的位置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報告侍衛長,廚房位置沒有任何發現。”

侍衛長聽了之後擺了擺手。淡聲說道:“退下。”

“是。”林侍衛從地上站了起來退回了一邊。當他退到一邊的時候,隻見又有一個侍衛走了出來,見到侍衛長便單膝跪地,跟之前的林侍衛一樣的模樣,恭敬地說道:“報告侍衛長,廁所位置沒有任何發現。”

聽到這侍衛的回答,侍衛長眼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臉上露出一絲愕然,不過瞬間便恢複了冷靜。接著他漆黑的眼眸冷冷地從侍衛身上轉移到一旁的店小二,見到店小二臉上輕鬆的樣子,頓時察覺到了什麽似的。不過侍衛長並沒有露出什麽表情,盡管他心中是這樣想了,不過沒有任何證據,他也不好說出什麽似的。侍衛長明白一點,雖然表麵上他們是威風凜凜的樣子,但畢竟他們隻是木府裏的侍衛。而木族說好聽一點,是古羅城四大家族之一,不過這讓誰也知道,木族現在隻是白羅家族手裏的一條狗,所以其他家族一直以來都沒有把木族當做是四大家族之一,不過礙於白羅家族的威勢,所以也沒有什麽反對,隻是私底下鄙視他們而已。雖然是這樣,不過木族裏的人卻不是那麽的想,可能木族裏的人都是經過木風嚴格挑選出來了,而且個個也是親身經曆過木風地指導,盡管外麵的人不看好木風,可木府裏的人卻個個都對木風深信不疑,甚至把木風當成是神一樣的跪拜,而且還相信木風一定可以把木府帶領成為古羅城裏最強的家族。所以說,木族雖然是各個家族裏最弱的一個家族,不過也是士氣最為強大的家族。也正因為這,其他家族才對木族產生了一點防備之一。木族之所以是眾家族裏最弱的一個家族,是因為他是一個新生的家族,根基相對其他家族來說弱的可憐。其他家族由於在古羅城裏紮根了很多,所以在眾多方麵都遠遠勝於木族,再加上白羅家族死死地壓迫著木族,竟不讓木族發展,也不讓木族倒退,所以雖然木風擁有極強的士氣也隻能位於眾家族之中最後麵的一位。木風深知這個道理,雖然明知道白羅家族不懷好意,不過卻還是依靠著白羅家族,對白羅家族的命令言計聽從。同時木風還命令家族裏麵的人不得得罪四大家族裏的任何一個家族,違令者斬。而現在這個地頭就是由古羅城裏四大家族之一——古族來管了。這也就是為什麽侍衛長雖然很想把整個酒樓都拆開搜查卻不敢的緣故。

隨著侍衛一個個的報告,侍衛長聽到了都是“沒有任何發現”的回答,直到最後一個侍衛站回了原先的位置,侍衛長臉色驟然一黑,身上泛起陣陣殺意。

“都說沒有了,你們又不信,看吧,現在都搜不到。”一旁的店小二見狀冷笑說道。

陳之穀見狀,咬了咬牙雙拳握緊了起來,憤然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那鬥篷人藏了起來啊,識相了快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店小二聽後心中來氣,咬了咬牙,一手拍在桌子上,憤怒地說道:“可惡,還惡人先告狀。我都還沒有叫你們賠償我們店裏的損失呢?別以為你們是木府的人都可以這樣蠻橫無理,告訴你,這裏是古族的地頭,不是你們這群狗可以在這裏亂吠了,今天你不給一個交代了,就被想這麽容易地走。”

“什麽?”陳之穀眉頭一皺,臉上青根暴現,臉色刹那間變得陰沉了許多,漆黑的眼眸夾帶著陣陣血紅色的顏色隻盯著店小二,冷聲說道:“你是不想活了?”

陳之穀話音剛落,突然“啪”了一聲,隻見陳之穀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腥紅的巴掌印。陳之穀捂住臉龐,臉上露出驚愕之色,眼神中夾帶著驚訝與不解之意看著一旁的侍衛長,身體開始變得顫抖起來。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驟然變得驚異起來。因為朝著陳之穀臉上扇去一巴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侍衛長。見到這種情況,不僅木府裏的侍衛十分驚訝,就連店小二見到了也驚訝萬分。

“侍衛長,你,你怎麽…………”陳之穀捂住臉龐一隻手顫抖地指著侍衛長,臉上露出不解之色,顫抖地問道。

“你胡鬧夠了沒有?”侍衛長陰冷的臉上露出殺氣沸騰的樣子,漆黑的眼眸夾帶著陣陣腥紅的血色盯了一下陳之穀,冷聲說道:“陳之穀,妄我還這麽看重你,你竟然這麽胡鬧,連跟個人都跟不了,現在還在推脫責任,真是丟了木府的臉麵。”

“不是這樣,那鬥篷人真了還在這裏了,侍衛長,我沒有說謊,我可以確定那人還在這裏了。”陳之穀急忙解釋說道。

“還說,是不是要我狠狠地懲罰你一下啊?你說那人還在這裏,可我派了那麽多人在這裏麵搜查卻連人影都沒有搜到,難道那人會人間蒸發啊?分明是你跟丟了人之後不敢說出來就胡扯一個地方出來,浪費我們木府的人力物力,這條罪不輕啊,從現在開始解除你木府侍衛的身份,調回去當火頭工,知道了沒有?”侍衛長大聲地說道。

“侍衛長,冤枉啊。”陳之穀聽後大驚,急忙求情說道。

“還說,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啊。”

陳之穀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收住了話不敢再出聲了。侍衛長見狀臉色稍緩,轉過身朝著店小二雙手抱拳,緩緩地說道:“剛才多有得罪,請不要記在心裏,回去我會好好地管教一下這個狗奴才了,時候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辭。”侍衛長話音剛落便揮了揮手,旋即毅然轉過了身,理也不理會店小二的反應,朝著大門方向走了出去,身後的侍衛們也跟著走了出去了…………

侍衛長出了酒樓之後,走了大概十多米,身後的陳之穀咬了咬牙,再也沉不住氣了,從身後急忙往侍衛長方向跑了過去,擋在侍衛長麵前,雙手抱拳,“啪”了一聲便朝地上跪了下去,恭敬地說道:“侍衛長,你就相信小人吧,小人真了沒有說謊,那鬥篷人真了還在那家酒樓裏麵,小人可以拿性命當保了,請你相信小人吧。”

侍衛長見狀眼睛往後麵掃了一下,過了一陣才緩緩地說道:“起來吧,其實我也可以斷定那鬥篷人在酒樓裏。”

“什麽?”陳之穀聽了之後不由一怔,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不解地說道:“侍衛長,你說什麽?你是說你知道那個鬥篷人肯定藏在酒樓裏麵?”

“恩。”侍衛長點了點頭,旋即說道:“起來吧,等下我在告訴你,現在先找個地方。”侍衛長話音剛落便不理會陳之穀,大步大步往前麵走了過去…………

終於來到了一個角落,陳之穀在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急切問道:“侍衛長,你到底葫蘆裏買什麽藥?怎麽說得我腦子裏一片模糊。”

“陳之穀啊,你也太衝動了。難道你沒有留意那店小二的表情嗎?見到你們搜查他的酒店竟然還可以那麽從容,所以我知道他肯定把那鬥篷人藏到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無論我們無論怎麽搜查也搜查不到那鬥篷人了,竟然是這樣了化,那我們還浪費那麽多力氣幹什麽?”

“侍衛長,竟然是這樣,你也不用當眾扇我一巴掌啦,還貶了我的職。”陳之穀委屈地說道。

侍衛長冷冷一笑,淡然說道:“誰叫你這麽白癡,竟然不知道別人是裝好陷阱讓你踩了,你還去踩。踩了之後還不知道錯,還那麽地囂張。難道你忘了木族長命令過我們目前不要跟四大家族裏任何一個家族起衝突了嗎?否則會壞了大事。所以我才扇了你一巴掌,希望這樣可以止住那店小二的口。”

“侍衛長,你也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就那個店小二有什麽能耐呢?”

“白癡,妄你還受過我這麽多次的指導,竟然還猛然不知。告訴你,那店小二不是一般的人。”

“什麽?不是一般的人?”陳之穀不由一鄂,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不解地問道。

“對,難道你認為一個店小二見到我們這麽多人去搜查他的地方,樣子還可以這麽冷靜嗎?”侍衛長冷笑說道,看了看陳之穀的表情,旋即轉過了身,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盯著不遠處的那間酒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地凝重,接著緩緩地說道:“莫非你認為一個小小的店小二麵對著你那盛氣淩人的氣勢,還敢那麽地反擊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了,那個店小二跟那個鬥篷人一定有關係。陳之穀,你幫我去調查一下那店小二的身份,同時還派一些人在這裏,日日夜夜監視著這家酒樓,一有動靜就馬上報告我。這次就當是你的將功補過,再有什麽損失,你就不要再回去木族了,知道了沒有?”

陳之穀聽了之後,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小人領命。”他說完便腳尖一朵地麵,接著身體一晃,一下便消失在侍衛長的麵前。而反觀侍衛長,隻是侍衛長臉色陰沉,雙目如冷電,冷冷地盯著酒樓,冷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到底跟雷族有什麽關係,不過我袁凱對天立誓,一定不會讓你逃出我的五指山,否則我就不再當什麽侍衛長了,從此退隱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