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古羅城裏一片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古羅城地處偏遠,沒有外人進來,或者本身治安條件比較好,現在街道上竟然都沒有一個侍衛在巡邏街道。寒風飄飄,空上落雁紛飛,一片片樹葉從樹上飄落下來,隨風飄揚。
街道上人影稀疏,碩大的街道上竟沒有半點人影,塵煙四起,籠罩著整個古羅城。一道身影緩緩地在街道上行走。隻見那人身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頭上帶著一頂鬥笠,麵龐被身上的鬥篷和頭上的鬥笠遮住了,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樣子。那人走著走著,來到了古羅城最為中心的一家府邸——雷府的門口便停住了腳步。
他抬起頭來往雷府的門牌看了一下,旋即便轉過了身,往反方向走了回去。在他走後,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離雷府不遠處的一個胡同裏。仔細一看,那兩個人都是三四十歲的青年。兩人都是清一色穿著一身綠衣緊身服,腰間掛著一把七尺長劍。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胸口之處繡著不同的字跡。一個衣服胸口之處繡著“長”字,另一個胸口之處繡著“衛”,很明顯這些字體正是區別兩人等級的標記。隻見那個胸口繡著“長”字的青年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看著那遠去的身影,臉上泛起陣陣疑慮之色,朝著一旁的青年揮了一揮手,低聲說叫道:“陳之穀,過來。”
那個胸口繡著“衛”字的青年聽了那男子的叫喚之後,急忙雙手抱拳,朝著那男子恭敬地說道:“侍衛長,不知有什麽吩咐呢?”
侍衛長指著遠處穿著一身鬥篷鬥笠的身影緩緩地說道:“那個人有點可疑,我懷疑他是雷府裏的人,你去跟蹤他。如果發現他真了是雷府的人了話,不要打草驚蛇,把他落腳之處記好回來告訴我,知道了沒有?”
陳之穀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是,小人明白了。”陳之穀話音剛落,腳尖一跺地麵,身如幻影,一下便消失在侍衛長麵前。侍衛長見到陳之穀消失的身影之後,嘴裏喃喃念道:“希望這次不要出現什麽差錯,否則到時很難向木族長交代。”……………
鬥篷人緩緩地走在街道上,一邊看著街道上的屋舍,一邊轉彎,似乎在尋找什麽似的。身後陳之穀緊跟在後,不過陳之穀沒有接近鬥篷人,而是與鬥篷人保持幾十米的距離,一邊盡量地不要被鬥篷人發現,一邊又不能跟丟了鬥篷人,本來這工作是十分的困難地,不過看樣子陳之穀似乎受過嚴格的訓練。即使與鬥篷人相隔這麽遠,再加上鬥篷人行走的速度如此的快速,竟然都沒有跟丟,反而還能時不時地留下標記。
鬥篷人來到了一家酒家之後便止住了腳步,抬起頭看著頭頂上那酒家的門匾——欲雲秦樓。他看了這酒樓一陣,旋即便走了過去,往酒樓大門敲了幾下。
過了一陣,酒樓大門終於打開了。隻見從裏麵走出了一個十七多歲的小子,穿著麻衣麻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小子是一個店小二。鬥篷人一見到那店小二,急忙朝著店小二耳邊嘀咕了幾聲,由於聲音太小,再加上陳之穀距離他們太遠了,所以陳之穀根本不知道那鬥篷人在店小二耳邊說了什麽。不過店小二聽了鬥篷人的話後,臉上急忙露出一股興奮的表情,側開了身伸出一隻手,讓他進入門口了。
在暗中觀看的陳之穀見狀不由咬了咬牙,心裏暗想:“切,他進入了酒樓裏麵,我又不能跟上去,否則會露出馬腳了。不過看樣子,那鬥篷人肯定有問題。一路以來不停地轉彎試圖甩開我,他這樣做是有意不讓其他人跟蹤他,如果我不是受過訓練,一早就被他甩開了。按這種鏡頭猜想,我可以斷定這家酒樓肯定有問題。現在還是先回去告訴給侍衛長聽,聽候他的差遣。”
一想到這,陳之穀一隻手從衣兜裏拿出一個折褶子。他看來看折褶子,旋即嘴裏喃喃念道:“火神召來。”隨著他這一聲落下,折褶子一下便燃燒起來。陳之穀二話不說,把手中燃燒起來的折褶子往地上一貼,接著折褶子上的火焰便分為東西南北方向蔓延了過去,接著四道火焰的頂角在地上頓時分散,向四周圍成一道圓圈,接著火焰中央之處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逐漸了一道影子出現在陳之穀麵前。陳之穀見到那道身影頓然變得恭敬嚴肅起來,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侍衛長。”
火焰裏麵的身影發出聲音來:“你跟蹤得怎樣?”
“侍衛長,那人果然有點問題,目前我跟蹤那人來到了一家酒樓,不過那人進入了酒樓之後便不再出來了,由於我怕進去後會打草驚蛇,所以不敢進去,一直在門外守候著。不過這樣做也不是辦法,所以現在想請示一下侍衛長如何是好?”
“嗯…………”火焰裏麵的身影似乎在思考著,過了一陣,旋即緩緩地說道:“陳之穀,你現在先不要行動,等我來了之後才動手,知道嗎?”
“是,一切聽從侍衛長的吩咐。”陳之穀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
“對了,那家酒家叫什麽名字?”
“欲雲秦樓。”
“哦,知道了。我馬上就帶人過去,你現在一旁觀察,不要讓那人逃走,我馬上就到。”火焰裏的聲音說道。
“是”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一大推人馬立馬奔湧而來,隻見帶頭的正是那個侍衛長。陳之穀一見到那侍衛長走了過來,急忙朝著侍衛長鞠了一躬,旋即指著那家酒樓說道:“侍衛長,那鬥篷人正在裏麵。”
侍衛長聽了之後,朝著自己四周的守衛打了一個眼色,旋即身後的守衛們仿佛收到了指示似的分別向四周包圍住整個欲雲秦樓。侍衛長見狀,轉過身來對著陳之穀緩緩地問道:“你確定裏麵的人沒有離開?”
“對,小人一直在外麵等候,沒有見過那人離開的身影,所以小人斷定那人一定還在欲雲秦樓裏麵。”陳之穀說道。
聽到陳之穀的回答後,侍衛長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翹,臉上泛起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那人真了跟雷府有關係,那你這次就立了大功,在木族長麵前我會好好地幫你美言幾句,到時我的侍衛長官位就可能讓給你做了。”
“不,不,這一切都是侍衛長的功勞,小人怎敢居功呢?隻要大人以後多多照顧一下小人,小人便知足了。”陳之穀笑道。
聽到陳之穀的回答,侍衛長笑了一笑,向著陳之穀點了點頭,旋即說道:“陳之穀,你知道嗎?在這麽多人之中我最看重的人就是你了,下一任侍衛長的名額,我會向木族長推薦你了,你就不要推脫了。”
陳之穀聽後大喜而拜,說道:“侍衛長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小人以後必定會好好地聽從侍衛長的吩咐,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侍衛長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擺了擺手,淡淡說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目前我們都還沒有確定那人是跟雷府有關了,等我們抓住他之後在談論這問題把。現在還是辦正事要緊。”侍衛長話音剛落,臉上的笑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他緩緩地走進那間大門,警惕地向四周掃視了一陣,旋即朝大門敲了幾下。
“啪啪啪………”一陣急速地奔跑聲傳來,接著“蹦”了一聲,酒樓門口大門打開了。一個店小二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見到這麽侍衛,旋即愕然,不過馬上又恢複了冷靜。把手中的抹布往肩上甩了上去,然後雙手緊握在一起,向著侍衛長笑了一笑,問道:“大爺們,請進,請進,不知你們是住店還是喝酒呢?”
侍衛長臉色嚴肅,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盯著店小二,看著店小二心中發毛。店小二強壓住心中的掀起的情緒,臉上堆滿笑容,緩緩地問道:“大爺,不知你們是住店還是喝酒呢?”
“我們竟不是來住店也不是來喝酒了,而是來抓人了,把那人交出來吧。”侍衛長陰沉說道。
店小二愕然,搔了搔頭發,旋即不解地問道:“大爺,你在說什麽啊?我店裏除了我和老板之外就沒有什麽人了,不知道你是來抓誰呢?”
侍衛長一手抓住店小二的衣領,雙目如冷電,狠狠地說道:“別給我裝傻,我的人早就看到那人進了你的店裏之後便沒有出去過了。快,把那鬥篷人交出來,否則從今天開始,你們這家店就不要在古羅城裏待下去了。”
店小二見到自己被侍衛長抓住,臉上頓時浮現驚恐之色,不過聽了侍衛長的話後不由一怔,旋即恍然大悟的樣子,急忙說道:“原來你是說那人啊。”
“現在想起來了吧。”侍衛長鬆開了手背過了身,緩緩地說道:“快把他交出來,我的耐性不是很好了。”
“大爺,你誤會了,那人早就離開了我們的酒店了。”店小二說道。
“什麽?”一旁的陳之穀聽後大怒,插口說道:“你騙誰啊,我一直在外麵守著,一直都沒有見過他離開,他怎麽可能早就離開了呢?”
“大爺,你不知道這家酒樓有後門了嗎?那鬥篷人便是從那裏離開了。”店小二緩緩地說道。
“不可能,我見他在你耳邊說了什麽,你便高興地讓開了路,任由那鬥篷人進來,這你又如何解釋?”
“大爺啊,那人是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不過他是要來方便一下。我本來是不願意了,不過他說給我一兩銀子啊,那可相當我兩個月的工錢呢?我聽了後之後怎麽可能不開心呢?”
陳之穀聽後愕然,轉過頭看了一下侍衛長,見到侍衛長麵龐上陰晴不定,頓然大驚,急忙說道:“侍衛長,他跟那鬥篷人是一夥了,千萬不要相信他了話,千萬不要相信他了話啊。”
店小二無奈地說道:“唉,如果,你們不相信了話,大可搜查一下這裏啊,不過如果這裏有什麽損失了話,那可要你們負責啊。”
侍衛長聽了之後,思索了一陣,旋即揮了揮手,冷聲說道:“好,眾侍衛聽令,給我搜。即使把整個酒樓都翻轉了也要搜出來。聽清楚了沒有?”
“是,聽清楚了。”眾侍衛們聽了之後頓時來了精神,分別向四周分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