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助理滿頭霧水,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謝錚沒有回應,從他身邊走過,邊走邊說:“組織一下人員,準備開會。”
“好的,謝總。”
李助理看著謝錚回到辦公室,他撓了撓頭,想著剛才謝錚說的那句話。
他說的亂七八糟的人,不會指的是沈棠吧?
一想到這裏,李助理打了個寒顫,看來剛才在休息室裏這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啊。
還好沒有殃及他這個無辜的人。
一場會議下來,各大部門都連連喊苦。
因為謝錚受了氣,所以會議上的他猶如羅刹,把各個部門的問題都點了一遍,部門經理挨個批評了一通。
會議結束後,恐怖的氣氛才得到緩和,眾人見謝錚離開了會議室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李助理聽著大家的抱怨聲,製止道:“要是被謝總聽到了你們在這裏議論他的私事,小心明天就讓你們卷鋪蓋走人,嘴巴給我閉住了。”
眾人連連噤聲,哪裏敢再說什麽,這些人怕謝錚都怕到了骨子裏,一提這個名字都打冷顫。
另一邊的沈氏集團卻亂成了一團。
沈棠回到公司之後,她剛準備進自己的辦公室,身後就傳來沈竇的聲音:“棠棠,你拿著那份合同去哪了?”
沈竇看到了沈棠拿著文件出門,那份文件是他簽的,文件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對公司有利的。
他有些擔心沈棠會拿著文件還給謝錚,所以就一直守在這裏等她回來。
沈棠聽到他的話,轉身回應道:“我已經和謝錚談好了,那份合同作廢。”
“什麽?!”
沈竇氣得偽裝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厲聲道:“胡鬧!沈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那份合同我看過,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麽要作廢?”
沈棠也懶得跟他做表麵功夫,幹脆利落的說:“我做什麽心裏有數,用不著你管。”
“沈棠,你就是這樣跟大伯說話的?小時候看你還挺乖巧,沒想到長大後性格這麽怪。”
沈棠冷笑了一聲:“大伯?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我們居然還有血緣關係,你對沈氏虎視眈眈,自家人坑自家人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是我沈家人?”
“你……”
沈竇被氣得不行,他的身體不太好,氣得捂著嘴一直咳嗽。
見狀,沈棠也沒什麽要說的,隻敷衍的說了一句:“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上了年紀身體又不好,就別操心這麽多事。”
說完,她轉身離開,獨留下沈竇一個人氣得跳腳。
沈棠現在沒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她一心撲在工作上,處理內外各種事務,努力了進半個月才把公司給弄回了正軌。
公司裏作妖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被開除,一波新人入職給沈氏帶來了新的希望。
沈竇也本分了許多,沒有再亂來,一切都回歸平靜。
接連忙了半個月,沈棠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在一次早會中她終於撐不住暈倒了。
沈棠生病了,因為長時間工作缺乏休息,她身體的抵抗力已經不行,在早會上暈倒之後,第二天就感染了風寒。
一場重感冒,讓她住進了醫院。
沈棠燒的稀裏糊塗,整個人都神誌不清,隻覺得身體處處都不舒服。
沈母心疼的不行,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她。
她指著沈天章,滿臉責怪的說:“都怪你,因為公司的事情把女兒累成這樣,她都昏睡一天了也不醒。”
沈天章歎了一口氣,無話可說。
他很內疚,他知道這半個月沈棠為了公司有多拚命,現在公司能回歸正軌,都是沈棠的功勞。
她這麽拚命的原因,他想得到,隻是……
一想到這,沈天章的眉頭就緊鎖。
另一邊,魏聞和謝錚都聽到沈棠病倒了的消息,兩個人都有些坐不住,雙雙趕往醫院。
謝錚原本不想去,他還記得沈棠說的話,她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他隻要一想到沈棠病倒了,他的心裏就焦躁不安,根本就靜不下來心去工作。
醫院電梯裏。
魏聞和謝錚撞了個正著,兩個人互相都看不順眼,魏聞更是當做沒看見謝錚,選擇直接忽視。
出了電梯,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沈棠的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門口,魏聞停住了腳步,他轉身看向謝錚,朗聲道:“你就別進去了。”
謝錚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憑什麽?”
“小棠病了,本來就身體不適,她要是現在看到你,恐怕會病的更嚴重,所以你還是別進去了。”
這話一出,謝錚的臉都黑了。
他沉著臉走到病房前,用肩膀重重的撞了魏聞一下,把他撞得後退了一步。
謝錚冷哼了一聲:“你話真多。”
“你……”
“我和沈棠的事用不著你管,她見到我會有什麽反應也不用你在這裏猜測,管好你自己。”
謝錚沒好臉色的說完,他懶得再看魏聞一眼,打開病房門提著東西進病房。
病房裏。
沈棠前不久醒了,沈母高興的趕回去燉補湯,如今隻有沈天章一個人在病房裏照看沈棠。
沈天章一看到謝錚,立刻就板著個臉,語氣不善的說:“我說怎麽感覺眼皮一直在跳,原來是謝總來了,真是晦氣。”
聞言,沈棠皺了皺眉,“爸,你別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