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要的就是她這句話。
呂芷強忍著笑意,跟她鄭重握了握手,“傻妹妹,你這是跟我說什麽見外話呢,咱們當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傅曉曉聽後更是感動。
晚上十點半左右,傅曉曉終於和呂芷在酒吧蹲到了她們想要等的人。
沈妍走到調酒區,將包放在吧台上,和調酒師點了杯酒,等著簡喬怡過來。
兩人是下午臨時的約定,因為收到了傳單,說是今夜是狂歡之夜,到場的都是俊男靚女,她倒是不怎麽在意,偏偏簡喬怡一聽有帥哥,硬要拉著她來。
這邊的傅曉曉見時機到了,便低頭給她的相親男發了消息,[你來就行了,我今天穿了一身紅裙,就在調酒區。]
發送完消息,她和呂芷對試了個眼神,暗中不動將酒杯拿到暗處,把自己準備好的藥倒了進去,然後招來一個服務生,和他說是同桌晚到的帥哥送給那邊的美女。
酒保點點頭,轉身去送給了沈妍。
沈妍接過酒,視線淡淡掃了圈這邊,這邊一圈的帥哥還以為她是在看自己,紛紛朝她招手。
沈妍挑眉,點了個頭。
即使這樣,那杯酒也絲毫沒碰。
傅曉曉在邊上藏著看了好久,有些著急,“芷姐,你說她不會不喝吧?”
呂芷卻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放心。”
她一定會喝,就算不喝,臨到這個地步,也一定要逼著傅曉曉那個相親男給她灌下強了,隻要強了她,謹言就一定會對她產生嫌惡。
這樣一來,謹言就會看到自己的好,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來……
簡喬怡這邊堵車,沈妍正要和她說不要急慢慢來的時候,幾個膽大的男人上來找她要微信了,她挨個拒絕。
卻突然碰見了個穿著西裝,滿口黃牙的男人走了過來,笑著問她,“您好,您長得可真漂亮,您就是傅小姐吧。”
傅……小姐?
沈妍打量了下他,又不動聲色看了眼自己那杯不知是被誰送來的調酒,淡淡搖頭,“抱歉,我想您認錯人了。”
可奈何相親男才不信,還以為她是見到自己本人看不上,故意說話來惡心自己,一時間有些生氣,但又不好在美女麵前失了臉色,便道:“認錯也沒事,相見即是緣,傅……小姐長得這麽漂亮,不會不肯賞個臉吧?”
彼時,簡喬怡恰巧和她發來了消息,聲稱自己現在有忙走不開,可能要爽約了。
沈妍知道這是她們的計謀,隨後抬頭,淺笑著應下,“好啊。”
見美女居然答應自己的邀約,相親男顯得更激動了,忙不迭在她身邊坐下,要跟她碰杯。
既然傅曉曉和呂芷想看自己出醜,那她就讓她們看。
沈妍沒有重新點酒,而是順著她們送過來的酒杯“假裝”喝了下去。
酒吧裏的燈光昏暗,再加上她們兩人的視角較遠,模糊的看不大清楚,還真以為沈妍是喝了下去,而相親男也隻顧著自己喝幹耍豪邁,哪顧得上看沈妍。
相親男酒過三巡,而沈妍隻是把那一杯送來的紅酒給倒了個幹淨,她假意扶著吧台穩了下,搖搖晃晃道:“抱歉,我有點暈,去一下衛生間。”
相親男忙點點頭目送她離開,眼裏都是滿滿的占有欲。
而這邊傅曉曉和呂芷眼看著沈妍的藥效上頭,用一個陌生號給相親男發過去了短信,告訴他沈妍的酒裏下了藥,今晚,這女人可以任他作為。
相親男一愣,慌裏慌張的抬頭看了好幾眼,最後居然傻笑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剛到了衛生間的沈妍居然腳步真有些踉蹌。
她擰開水管,拍了幾把涼水在臉上,才終於清醒幾分。
沒想到這兩人下的藥勁實在是過於足,她不過指腹沾上了些,居然就有些暈意了。
怕是剛剛真把那杯喝下去,現在早已不省人事。
恰巧這時有位保潔人員路過,她轉身拉住對方的手,從包裏抽出了兩百塊錢,“麻煩您,幫我去和那邊的先生傳句話。”
……
傅曉曉和呂芷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沈妍出來,傅曉曉心下有些慌了,“芷姐,要不我去看看吧,她不會是暈在衛生間了吧。”
第一次下藥,他們也沒控製住藥量,萬一藥量太足沈妍直接倒在裏麵,她們今晚不就直接泡湯了?
呂芷也有些不安神,“你在這裏呆著吧,我去看。”
她自然不放心傅曉曉這個蠢腦袋,萬一沒找到人,還被沈妍發現是她,那才真是倒了黴。
進了衛生間後,呂芷輕手輕腳的聽著每個衛生間裏的動靜,卻突然聽見第二個衛生間有聲響,忙慌張的轉頭鑽進了最後一個開著門的衛生間裏。
結果門外卻再也沒了動靜,安靜的有些奇怪。
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剛想推開門,卻發現門已經推不開了。
呂芷心中一慌,完了。
而此刻,保潔阿姨在門外聽到了動靜,敲了敲裏麵的門,“裏麵是有人嗎?”
呂芷剛想呼救,卻響起自己的身份,死死捂住了嘴。
她現在早已臭名昭著,要是再被媒體或是其他人發現自己在酒吧,還在廁所裏出不去,那她的演藝生涯才算是徹底完了,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保潔阿姨敲了兩聲門,發現裏麵沒動靜,嘟囔了幾句奇怪便走了。
留在衛生間裏的呂芷瞬間沒了勁,聞著臭氣熏天的味道,地頭和傅曉曉發消息求救。
然而,此刻的傅曉曉又哪有功夫管得了她?
“你……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傅曉曉死死地甩開相親男的手,奈何對方更是使了力氣不鬆手。
“你……你想故意害我,你好惡毒的心!”剛才要不是有人來提醒他這不是傅曉曉,而是傅家那位爺供著的人,沈衍,恐怕他差點就要完蛋了。
傅曉曉被他纏的實在沒了辦法,躲又躲不開身,卻在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傅謹言的身影,卻隻是刹那。
她揉了揉眼,男人又頃刻消失了。
。
傅謹言趕到時,沈妍終於從衛生間踉蹌著扶著牆走了出來,身形搖晃,麵頰酣紅。
他一愣,伸手將她扛了起來。
“傅……傅謹言,你幹什麽?”沈妍意識不清楚,忽然感覺自己騰空了,煩躁的想要推開他。
“別鬧了妍妍,你確定你現在還能站得穩。”男人審視了幾眼酒場裏昏暗的人,眉宇緊蹙,“是誰?”
沈妍渾身癱軟,聽了他的話費力的扯出一個笑,“還能有誰,你那位親愛的妹妹。”
傅謹言的手忽而收緊,疼的沈妍皺嘶了一聲,他隨即輕了幾分,一手脫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將她身子裹好,“先出去再說。”
她是在沒力氣再說話了,嗯了一聲。
直到到了外麵的車上,她吹著十足十的冷氣,才終於有些緩過神來,清醒幾分。
而清醒之後,則想到了更多。
為什麽,她遇到事情第一個想起的還是傅謹言。
為什麽,即使剛剛全身已經沒了力氣,還是要在衛生間裏和他發了消息求助。
男人冰冷的大掌覆上了她的額頭,絲絲的涼意侵入,打破了她的思緒。
沈妍的心瞬間更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