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討這種事情也算不上陌生,掰著手指算算也曾寫過那麽幾次。?

第一次正式接觸這玩意大概是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用鐵皮文具盒將同桌的男生揍得頭破血流。?

後來便順理成章了。?

例如,翹課出去看電影在電影院門口遇到班主任和他女朋友,準確來說是班主任的女朋友正在鬧脾氣,當街甩了某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又例如,物理考了9分被通知讓家屬來談談,請了高年級的學長冒充自個老爸結果被識破。?

這種東西無非有個固定的框框條條。?

首先“某年某月某日我某某某如何如何”認真的交代自個幹得錯事。?

其次“由於我的如何如何使得什麽如何如何”虛心剖析自個幹得錯事給人家帶來了什麽麻煩。?

再次“此次如何如何使我明白了什麽什麽”無比虔誠的描述自己的各種認識,這點算是最關鍵的,怎麽煽情怎麽裝13就怎麽寫,別怕肉麻,就怕別人不覺得你肉麻。?

最後“以後的生活/學習/工作中我定會如何如何”就是昧著良心做出自己都不太相信的保證。?

可是,以“紅杏出牆”為主題的檢討,卻是不曾接觸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不過天天猜大抵就和一般的檢討一個調調,抬頭瞄了瞄那邊已然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埋頭苦讀的團長大人,想是這寫檢討的事定然不是他破天荒的想開玩笑了,將筆在指尖轉了幾圈終於艱難的下筆了。?

“尊敬的團長大人”?

等等,這個抬頭,似乎太正經了,檢討書這種沒皮沒臉的存在中吧應該這麽正經吧。?

“親愛的團長大人”?

嗯?還是有些微妙的不協調感。?

“親愛的庫洛洛”?

惡…………下不了筆啊……?

“親愛的庫洛洛大人”?

好似,如此折中一下也挺不錯的。?

“今日我在未告知您和其他團員的情況下擅自外出與揍敵客先生見麵之事已然釀成大錯,雖然我的本意隻是普通朋友單純的吃個飯卻沒想到不知為何發展至此,以俠客為首的團員發現情況後毫無忌諱的將此事揭發乃值得表揚,在我誤入迷途的時候狠狠地拉了我一把,此番恩情我定會銘記於心。?

由於我的一己之私給大家都帶來的各種傷害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一者我擅自離隊讓其他團員很是困擾;其次我實在不該挑選人流量那麽巨大的快餐店,使得各位團員看到一些容易誤會的場景,從而一麵要顧忌我們之間同伴的情誼,一麵又要確保不會隱瞞庫洛洛大人您,想必良心定是受了不為人知的譴責和煎熬;再者……”?

再者如何?“雖然隻是一場誤會,卻是也給庫洛洛大人您帶來了不便,擅自出行已是大錯,出行的目的是和揍敵客先生見麵更是錯上加錯……”?

不妙啊,雖然強調了是誤會,卻好像自個把自個設定成了真的紅杏出牆。?

好為難,這種時候委婉一些呢好像自己真怎麽了,直白一點呢又覺得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握著筆,圓滑得筆頭不知何時已被尖尖的小虎牙咬得坑坑窪窪,幾次欲下筆又生生止住,怎麽寫都有種不對味的感覺,痛苦的想抬頭看看讓她如此困擾的元凶,這才發現原本那個位置不知何時已然空蕩無人,驚嚇的抖了一下便聽到耳邊傳來庫洛洛熟悉的聲音,修長勻稱的手指點在寫檢討的白紙上:“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著實讓人看不到誠意,你總是記不住我的話當真讓人苦惱,如此就算寫上一萬字也無濟於事,況且你反思的都不是重點……”?

“團長大人……”天天欲哭無淚的打斷他的話語,無比委屈的抬起頭看著他,這簡直是詆毀得體無完膚啊,要不要這麽認真麽,高中老師都沒有這麽討厭啊。?

庫洛洛頓了一下,垂著眼看著身邊這淚眼汪汪的某隻,似乎自己再說一句不是那閃爍的淚花就要洶湧澎湃,點在白紙上的手指微微移動了一下,指向抬頭的地方:“也還算有可取的地方,這個抬頭就寫的不錯。”?

……這種類似安慰的東西,微妙的不在重點上啊。?

“雖是如此,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的。這樣中規中矩的果然不太適合,就算真的反思了寫在紙上也容易忘記,不如這樣吧……”庫洛洛忽然奪過天天手中筆,轉過頭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

喂喂,別這樣高深莫測的看過來,咱的智商讀不懂那晶狀體裏的豐厚的信息呀。?

正躊躇著,忽然覺得眼前一暗,隨著沙發椅的移動整個人不可控製的向後仰去,半邊身子陷入了椅子之中,雙手扒在扶手上狼狽的抬頭,便看見庫洛洛雙手撐在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庫洛洛低著頭,碎發擋住了光線,看不清他的表情,磁性的聲音還是那般冷靜:“我來幫你吧。”?

“咦?”天天不自在的動了動,這才發現整個人已經被限製在沙發和他的臂彎之間。?

“不要動。”庫洛洛沉聲吩咐,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中的筆,“不是太尖銳,但是你若亂動的話指不定還是會刺破皮膚的。”?

喂喂,這到底是想幹什麽?天天瞪著眼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庫洛洛忽然低低的笑了一聲:“紙張那種東西,說不見就不見了,不如我幫你寫在別的地方吧,不會弄丟隨時能看看也讓你長些記性,你說好不好?”?

說著,將筆捏在指尖似有似無的在天天脖子上點了一下:“這裏怎麽樣?”?

另外一隻手嫻熟的拉開她的一拋,冰冷的筆尖慢慢的往下滑,在鎖骨上徘徊片刻,而後停留在那片最柔軟的地方:“亦或者這裏?”?

“團長……”天天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冷靜,心中早就淚奔萬裏,別的地方分明就是她的身上啊!?

“抬頭不對啊。”庫洛洛歎了一聲,“來,我寫,你念。”?

冰涼的金屬鼻尖碰觸到皮膚,有些生生的瑟意,庫洛洛單手握著筆,手腕靈活的轉動著,筆尖在敏感的皮膚上移動,雖然已經控製著力度絕對不會刺傷皮膚,卻也還是微微刺痛。?

冰冷的痛意磨人的在胸前遊走,因為緊張而起伏的胸廓時不時的碰觸到庫洛洛的手腕,他低著頭那麽得認真,炙熱的呼吸有規律的噴灑在□的皮膚上,越發讓神經敏感得不得了,臉上的熱氣順著脖子蔓延開來,連那小巧的耳朵上都染上了紅意。?

“嗯?看不清我寫的什麽嗎?或許應該擦了我重新寫大一些?”寫完了一句,庫洛洛微微停頓,抬起眼看向已然全身僵硬不知所措的某隻,甚至能感覺她那通紅的臉上散發的熱氣。?

呆呆的表情在漸漸領悟這句話的意思之後變成了驚慌,急急的搖著頭,垂著眼看向胸前那排字。?

不得不說,庫洛洛的字寫得很好看,就算在這種軟綿綿不平整的皮膚上也是那般幹淨利落,所以就算倒著看也絲毫不受影響。?

天天的嘴角抽了抽,顫抖著小心的念了出來:“親……親愛的……庫洛洛大人……”?

庫洛洛點了點頭:“念出來的味道確實比寫的要好些,怎麽辦,隻寫了抬頭就沒地兒了。”?

嘴上是這樣說著,左邊的手卻沒有半分空閑,自然的將剩下的衣裳也一並扯開,鬆鬆垮垮的垂在腰間。?

突如其來的涼意刺激著皮膚,從那肉麻的稱呼中猛然醒悟的天天嚎了一聲,慌忙並攏雙手捂在胸前,可憐巴巴的抬頭卻見庫洛洛還是一派淡定。?

捏著筆,無比冷靜得說著:“我有提醒你不要動的,就算不太尖銳,用力不妥當的話傷著你也是不可避免的,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自然有其他方法讓你動不了,你應該還記得吧?”?

這莫非說的是那坑爹的天神的口諭??

天天這下才是真的想哭了,思索著這家夥絕對不是說著玩得貨,眼睛一閉心一橫,攤開手死死的抓在兩旁的扶手上,滿臉的慷慨就義。?

“這就對了,下次再亂動的話就是暗示我用其他方法讓你動不了。”庫洛洛說著,身子越發埋低了幾分,“別閉著眼睛,又忘了我剛才的話麽?我寫,你念。”?

“……沒有……我錯了,團長大人。”已經不是流淚的問題,簡直是心在滴血,已經這種田地,雖然害羞得要命卻也明白如此矜持下去的結果絕對更加淒慘,唯有無恥的屈服。?

“抬頭不對。”?

“我錯了……親愛的庫洛洛大人……”?

“好好念。”?

筆尖在皮膚上遊走,冰涼冰涼,滲出的油墨散發著微微的香氣減弱了幾分刺痛,卻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它的軌跡,每每碰觸到一寸皮膚,定然埋下一簇火花。?

“我以後再也……”?

從胸前最柔軟的地方慢慢往下,強忍著肋沿的癢意,總算等到陣地轉移到平坦的小腹,甚至還沒有鬆氣便發現剛才的期待簡直是太天真,散在在全身的小火花像是被導火索竄到了一起,隨著一個個字的完成不可控製的燃燒開來。?

“啊——!”低低的驚呼一聲,努力想要把那種折磨人的感覺平靜下來,費力的念著後麵的字,“……不敢紅杏出……”?

短短的幾個字,念得氣喘籲籲,隨著庫洛洛的動作一並停了下來。?

懸空著筆在小腹上畫著圈圈,庫洛洛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埋下臉靠近她的耳邊,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紅彤彤的耳朵上,敏感的一抖一抖:“怎麽辦,寫不下了。”?

說著,曲起膝蓋頂開她並攏的雙腿,握住筆的手慢慢的遊走到最為敏感的那片地方,似乎翻轉了一下筆的方向,圓潤而冰涼的筆頭試探的碰觸著,要命的徘徊在某處。?

“嗯?寫到裏麵嗎?”?

……?

今天的重點是作者才沒有看很多島國愛情動作片呢!這是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