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凰淡血

???這熙朝的政治氣象一變,就有了許多人在緊張還有擔心。燕太後和新晉封的靜宜太妃(柔貴妃)那裏紛紛受到了打擾,都是再說定國長公主金殿霸政一事,希望太後能出麵阻止。燕太後微微一笑,要是能阻止,她的兒子已經阻止了,現在以她之尊,若是出麵,最多與那個女孩一起臨朝,也不會有多大改變,對於政事,她若論起來,定然比不過她,所以與其如此,不如淡定,保留自己賢後的美名。

一番狀告後,大家看見景壽宮太後居然不管更不問,隻有放棄了。但那靜宜太妃除,倒是可以打打注意,要想扯下大長公主,其實有個法子很好,那就是用男人來,給她配個主兒,再剛強的女人遇上對的男人,也能化作一灘春水,回家做飯帶孩子。

於是乎,那最正經的一派人,就尋摸著,給靜宜太妃那裏遞意思,想給定國公主找個婆家,怎麽說,堂堂帝都公主,都快23了,老是孤雁單飛總不好吧,這可是為了公主以後好呢,這一來二去,太妃是動搖了,覺得是這個理。

但這長公主是優秀,可太優秀了,這個丈夫就難找了,一張羅才分享,沒一個男子敢娶的,這些個老臣們把帝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更沒有自告奮勇的。是有許多男子,對著大長公主,每日裏是癡迷眼殘,可也就是饞饞,真叫他們娶,打死也沒膽,所以這第一派人算是失敗了。

那也就有了第二派人,他們覺得,想對付她洛傾昀這樣的女子,娶事沒指望了,可要是能收服她也算大大的妙事。從來女子掌權,要是她親信幾個男臣,有了一些曖昧,或來個什麽風流韻事就最好不過,這樣也是好處多多,而且這個大長公主貌若春花,身段翩躚,怎麽都讓人心癢。

可現在這個對象是洛傾昀就又不可能了!誰都知道,這個長公主無情無欲,對著相處了四年,那絕色天人的丈夫,都毫無所動,她對這種情事絕無興趣,想她對著男人主動生出遐思來,比登天還難,所以這第二派人也沒轍了。

於是乎,又有第三派人,他們依然覺得,對付女人,男人最適合,既然娶她不行,朝臣的挑逗不行,那麽小侍呢,對於這些強硬的女子,或許朝臣不符合她的口味,還是柔弱而且無權無勢的男子才可以打動。

要不,送各色美男試試?

他們這麽想了,可依然做不起來,公主身邊,就那麽幾個人,她根本難以靠近,有次派了個男子,還沒走近,就被她的侍衛一把長劍逼退。而且了,那些美男,有幾個能美得過寧國九王子,九王子在前,公主都沒有興趣,更別說這些庸俗的男子了。

所以,這些想通過給公主找男人,來削權,奪權,拿權的人,是徹底沒轍了,但......,那隻是他們,還有其他人對於這個洛氏滴女想到了其他招數,這樣的招數也是最常用的。

現在洛堯縝也是朝中戶部的一名四品大臣了,他現在正在清露宮中,遞交奏折遞給自己的親姐姐,畢恭畢敬地站著,可是眼還是落在了姐姐的身上。

大哥走之前為他舉行了匆忙的冠禮,洛氏祠堂裏她洛傾昀的一切待遇都顯示了,她還是家主,後來她臨朝主事,說的也是這樣的話,姐姐她從來讓人看不清。不過今天她享受的一切,還是沾了洛家的光,若這個姐姐身後不是洛氏在撐腰,她走地絕不會那麽順暢,定有許多人要拉她下來,漫天的謠言就可以淹死她,她要想坐得穩,殺人是一定的,但現在不用,守護天道的洛家是姐姐的依靠,而姐姐也一直是洛家的支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根本就分不開。

“嗯,不錯!歲貢什麽的就這樣做吧!”傾昀合上奏折,這個弟弟的建議很不錯,隻是......,“啟忻,我擬了個條疏,和一些商戶合作的,可以為國庫添一些稅入!”

傾昀一麵說,一麵把一疊厚厚的紙交給弟弟,“你看一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洛堯縝接過,就坐了下來,和自己的親姐姐不用客氣,這紙張太多了,他隻有慢慢讀,傾昀也不打擾,她繼續看其他折子,姐弟倆就在清露宮裏寂靜無聲,時間在慢慢流淌,他們毫無所知,知道聖鏡緣來訪,他們兩人才再次抬起眼來。

“國師,請坐!”傾昀總是淡定的,她的心很少起波瀾,她對著聖鏡緣更是可以淡定。

“多謝公主!”聖鏡緣一樣平靜無波。

“大姐,這......,你是如何想到的?”洛堯縝很是興奮的站了起來,看都沒看聖鏡緣,隻是像打了雞血一樣地望著姐姐。

“嗬嗬,你要是覺得合用,就拿去實行吧,橫豎落實起來是你們的事,我覺得具體擬條款煩人地很呢!”

“好,好,我馬上就去!”洛堯縝還是沒有注意到天人一般的聖鏡緣,他說完這個話轉身就走了。

聖鏡緣望著這個男子,唇邊淡笑,毫不在意,心中也是一番計較,這個男子,出生洛氏直係,資質好像大大比不上他出色的兄長大姐,不過,作為臣子,應算個極為務實的了,很好呢,洛家人果然多種多樣,這樣才能平衡,要都是厲害的,反倒不妙!

“過時不要介意,本宮的這個弟弟,他隻是......,有些激動!”傾昀雖然是對聖鏡緣說話,可是眼睛確實極溫柔地看向自己弟弟的背影的。

“無妨!”聖鏡緣也是溫柔一笑,對著麵前的女子,但見她豔光逼人,“公主給了侍郎大人什麽,他好像很高興!”

“嗬嗬,和國師說說也沒關係,不過就是一些‘廣告’之法,拉攏別人掏銀子的!”眉眼依然含笑,柔美萬千。

“哦,‘廣告’,願聞其詳!”

“嗯,廣而告之,本宮願意批出帝都城牆、鍾樓等管用地界,讓那些商家印他們的貨物徽號,或者打上他們的標語,讓更多人知道,對於不識字的民從,他們也可以用畫圖表示。不過......,要做這樣的廣告,必須征收費用。為國庫加點銀子,本宮想這個方法已經推廣,各地都可以使用。而這第一次試行,必有許多人懷疑不敢,所以,這第一個拿到廣告權的商家,必是有遠見的商人,本宮合計著,還想著讓他們出錢弄一些公共事業!”

沉吟一下,聖鏡緣已然明白,“公主果然聰慧呢,這個主意聞所未聞,不過很好呢!隻是緣還有一問,公主所謂的公共事業為何?”

“嗯,公共事業有很多,這次......,第一個,本宮想開設共用馬車,為窮人而開!”傾昀笑著望向那個仁慈的國師,她覺得他肯定能明白的。

“設幾條常用線路,比如從德勝門到平陽山,從皇城到無量海,這些日日要行的路線,許多窮人根本就是靠走路的,勞時勞命,本宮想,那些共用的馬車基本不用錢,或者隻收很少的費用,這個可以具體擬定。就讓那些商人們出錢捐出馬車,官府選出車夫,這樣也增加了勞動力,讓更多人有事情做。那些願意的商家,可以在馬車上不征收費用,就給他們印上廣告!”說道這裏,傾昀她傾城一笑,這些東西,她腦子裏有很多,可以慢慢來,讓百姓們更好地生活。

聖鏡緣直直看著這個女孩,她看上去如二八少女一般,一顰一笑,皆是如此動人,可是誰能猜到,她接手朝政的這3個月來,是如何地厲害,她是在很好,這樣的女子見所未見,人似冰蕊,帶著絕代的清澈,她的主意也是,她才是仁者吧。

“公主果然是洛家最優秀的家主!”

“哈哈,今日國師就是來讚美本宮的嗎?”傾昀搖頭,這樣的話,她聽了許多,這三個月來,她日日伴著那些朝臣,其中不乏馬屁精。

“嗬嗬,自然不是,今日緣想邀請公主出遊!”聖鏡緣一派坦然,笑地清淡。

出遊?傾昀抬起眼望向那個男子,人家大大方方,不見猥褻,而且國師從來是聖潔的,“出遊?今日本宮尚有許多事未曾完成!”委婉地拒絕。

“公主,你太忙了,該出遊好好看看!外麵景色宜人,不去實在辜負!”聖鏡緣好像很堅持。

傾昀又開始覺得奇怪了,從來這個國師死是很怕麻煩的,第一次相見,就感覺到了,今日怎麽鍥而不舍起來了,而她這樣尷尬的身份實在不方便和什麽男子走地太近,“現在是冬日,期期艾艾,本宮並不很期待呢!”

話雖如此,可是......

“公主,是擔心有人說閑話?”聖鏡緣頗感好笑的樣子,“公主有什麽不好的,可以讓人說的嗎?”那雙眸子緊緊地盯著對麵的女子,“還是說,公主不願意和緣出去看看?”

傾昀覺得,她還真沒什麽閑話可以讓人說,和任何人出去都有問題,偏偏是這個最聖潔的國師,就不會有閑話,她隻是個被休的女子,他們兩個人怎麽都扯不到一起的!而現在,人家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聖鏡緣也不是讓人那麽討厭,她也的確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那麽,“善,恭敬不如從命!”

“那緣等公主!”聖鏡緣站了起來,他自然知道,這個女子不會如此和他出去,她肯定要換一身便服的。

傾昀是個沒有什麽男女大防觀念的人,但是她從來貼心,她會根據不同的人來判斷對待別人的態度,因為要是對方是個在意的人,而她表現地太過隨意,讓對方覺得她對那個男子有什麽心意就不好了,所以她從來就是對著什麽樣的人說什麽樣的話,做什麽樣的事,從沒有多惹什麽是非過。

今日麵對的是聖鏡緣,傾昀不必多想也知道,這也是個不看重俗禮的人,所以現在,他們兩人同乘一部車,毫不在意地駛出了皇城。

“國師想去哪裏?”傾昀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似乎是強勢慣了,她似乎是拿主意慣了,完全忘記今日是聖鏡緣主動邀請她的,應該讓人家在前才對,可她還是一出門就招呼了自己的馬車,招呼了墨雪做馬夫,一切好像都是她在做主,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聖鏡緣也看出了傾昀的不好意思,美人的臉微紅,刹是動人,“清流園!”

哦,清流園,傾昀自然知道,那個地方文人騷客們很喜歡去,可是她從來沒有被邀請過,因為她從來沒有才名,不止她,就連她大哥也沒去過,因為他一樣頂了個草包的名號,他們兩人自己也不樂意去招人厭煩。

“公主去過嗎?”

“不曾!”

“那很好!”

好什麽?傾昀莫名,聽不懂!不過算了,她現在心情很好,因為她知道大哥剿匪時,節節勝利,許多人都看到洛相親臨,不戰而降,而叛軍就很快玩完了,這還是上一封捷報時的消息呢!想到這裏,她勾起唇角,很高興,就是不知道,這個除夕,大哥能趕回來過年嗎?如果按照這個速度,肯定不行,不過她很想他呢!

聖鏡緣一樣不多話,隻是看著這個溫柔淺笑的公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小姐,到了!”

嗯,覆好麵紗,聖鏡緣已經率先下車,很貼心周到地為她打起了車簾,而墨雪為她搬好了踩腳凳,傾昀極為優雅地跨了下來。

“傾昀,如果你不介意,就不用帶侍衛了,畢竟這裏雅士極多,你帶著侍衛,容易讓人識**份!”聖鏡緣的話裏沒有任何看輕的意思,隻是一個建議。

其實傾昀明白墨雪並不喜歡去什麽鬥詩會,也不喜歡賞花賞景,而且墨雪的確太顯眼了,誰都知道定國公主的貼身侍衛,俊朗剛毅,一身黑衣,大部分貴族都認識他,所以......,“墨雪,那你就留下吧!”

黑衣男子看了那個聖潔的國師一眼,心中亦不知道想什麽,隻是淡淡地走回,一身不吭。

而傾昀就跟著聖鏡緣往那帝都勝景裏走去,她不擔心安全,大哥說過,聖鏡緣其人深藏不露,武功高深莫測,有他在,她不帶侍衛也無所謂。

權貴之前,傾昀算是很正式地拋頭了,不過那些白衣雅士卻甚少有見過她的,而聖鏡緣,總是穿著國師袍,站於鳳凰台,帶著國師冠,所以看清的也少,他們兩人出行,倒是很平靜。

“真的下雪了!”望著那邊厚厚的一層,傾昀說的話,毫無意義,因為她早就知道下雪了,還不小。

“傾昀,你喜歡雪嗎?”

“嗯,喜歡!其實......”轉頭對上聖鏡緣,“這些自然現象,我都喜歡!”

“嗬嗬,傾昀,你可以叫我宇然的,不需要他拘謹了!”

“嗯,宇然!”傾昀怎麽會拘謹,她的步伐適中,很適合她貴女身份。

因為是冬日,這裏人比較少,現在前方有幾個雅士正在煮酒暢談,而哪些內容,傾昀聽了後淺笑連連,那些人在數著帝都美人,說著就到了她的頭上。有人仰慕定國公主,有人貶低定國公主,有人覺得她是天上仙女,紫府不二,有人說她是牡雞司晨,隻手遮天,有人說她才華絕代,容色傾國,有人說她仗勢欺人,得蔭祖上!

兩人都沒有出聲,隻是慢慢走開,聖鏡緣望了望身旁的無雙美人。她身上冷香清冽,十分宜人,“傾昀覺得那些人如何?”

“宇然,我覺得我熙朝言論自由,很是不錯,讀書人要有自己的想法,不可人雲亦雲,他們嘛,嗬嗬,隻是差些火候,不過可以加以鍛煉的!”

“嗬嗬,你果然大度!”

“宇然為何隻問我,為何不說說你自己?”腳步不停,瀟瀟灑灑,傾昀可不想被人一路探究。

“我?人家沒有談論我!”

“你要是願意,我有辦法,讓他們立刻開始談論你!”眨了眨眼睛,傾昀的確有辦法。

“哈哈,傾昀你饒了我吧!我可不想成為這文人追逐的對象,而且......”聖鏡緣鎖著傾昀的鳳眸,慢慢地道來,“雅士從來最愛追逐美人!”

“雅士一樣小姐追逐智者,宇然不必自謙!”眉眼不驚,她洛傾昀是何人。

聖鏡緣也是一樣,跟著美人的步伐,回味著傾昀的話,智者向來淡然也無欲,在他看來,麵前的女子倒是一個智者,雖然她手握重權,但依然是無欲無求的人,她依然還是如初一般,毫無煙火氣。

前方又有人在賞雪吟詩,有人歎息,那聲音似乎能引起人心底的悲情,把最深處的哀都帶出來。

“宇然,你覺得他們的詩如何?”傾昀決定自己發問,不需要那被動。

“沒什麽感覺!”

真簡單呀,以後我回答朝臣也這樣!傾昀無奈地想,但也隻是想,她回答那些笨蛋從來要詳盡!

“他們的聯想太多,其實這些個不過自然現象而已,冬去春來,沒有必要如此傷懷,就算百花凋零,依然還有寒梅傲雪,而且花開花落,萬物生生不息,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會停下,人生亦是如此,不必為一物一事而停滯,往前看才會發現......”聖鏡緣這時目光不轉了,他緊緊盯著那個依然梳著婦人髻的女子,“更好的!”

“嗯,宇然果然見解獨到,這些文人呀,不過就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其實也沒什麽!”再次往前走,聽說內中的紅梅最是燦爛,傾昀想去看看,比起洛府別院的梅花如何,到底哪個更美。

“傾昀,其實,你一直悶在宮裏太累了,你大哥快回來了!你馬上可以輕鬆了!”

“嗯,等他回來,我就回我的蕪沁鄔,我還是喜歡蕪沁鄔!”

“清露宮不好嗎?好事先帝特為你而賜下的寢宮呢!”

“沒有不好,隻是......,我還是喜歡蕪沁鄔,記得,在寧國時,我住的清耀軒也不錯,但......,我還是喜歡蕪沁鄔!”不會因為帝宮華美就要喜歡吧,不會因為清耀軒精致就要貪戀吧!

“嗬嗬,嗯,的確!有些東西,千金難買!”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那疏影梅林,那大片的紅梅也出現在了人的眼前,確實美得驚人。

而越往裏走,人便越少,也便越冷,傾昀和性教育踏在吭哧的雪山,望著那紅白交錯,心底都是靜溺的。

“梅,果然動人,清流園之梅也的確名不虛傳!”聖鏡緣很是真心地讚歎了一句。

“原來宇然喜歡梅花!”

“是啊,疏是枝條豔是梅花,春妝兒女竟奢華。閑廳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前身定是瑤台種,無複相疑色相差。”聖鏡緣看著那紅色的豔梅,一首詩句吟出,“傾昀喜歡什麽花?”

“我?都喜歡,是花都美的!不過......,有些偏愛罷了!”傾昀笑著說道,然後,她也吟了一首詠梅詩,“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聖鏡緣微微一笑,他從來知道她才華橫溢,這個女子也算對他不曾偽裝了,初見時琴技無雙,琴心絕代,後來的運籌帷幄,巧笑嫣然,她都不曾太私藏。

“這裏的梅還算值得一看,聽說洛氏別院裏,白梅傲然,紅梅清冽,若有機會,緣很想一觀!”

“嗯,定有機會的,不過真的沒想到宇然如此愛梅!”傾昀笑著往梅林裏走。

“是呢,今日是緣之生辰,緣出生之時,寒梅盛開,正是踏雪尋梅的好時節!”跟著傾昀的步伐,聖鏡緣說地簡單。

什麽?傾昀有些懵懂地轉頭看向聖鏡緣,今日是他的生辰?那......,他陪他出來好像不太好吧!這......,她是不是該大方地破費下,送點東西給國師呢?可是送什麽好呢?

“宇然想要什麽生辰禮嗎?”傾昀很直白,她在某些事上白目地可以。

“嗬嗬,不必了,今日遊園就權當慶賀吧,緣不收生辰禮!”

“哦!”不收就不收,不收更好,我舍不得銀子,上次剛剛從無憂公子那裏挖了支極品血參,現在實在囊中羞澀,哎,這什麽世道,堂堂長公主,窮得快見底了!

“嗯!”聖鏡緣和傾昀一般,隻發了一個字,就沒話了,都毫無意義,隻為自己心中所想。

一陣北風吹來,傾昀覺得有些冷,她的身上穿了純白兔毛圍脖,整個人很是溫柔清新,但現在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顫兒,眼一閉,冷了點呢!微微適應了下,她再睜開了眼,想提議聖鏡緣回去吧,抬頭去發現那個人隻是不瞬地望著她,那眼裏的情緒很難辨認,而更詭異的是,那人居然對她伸出了手。

但聖鏡緣卻隻是伸了手,撣去了落在傾昀肩頭和頭發上的數朵紅梅,而後溫柔的聲音響起,“聽說傾昀你十歲時就有落梅仙子的稱號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無語了,就算是幫她也不好吧,傾昀覺得不好再呆在這裏了,聖鏡緣這個人從小在聖族長大,沒有什麽太複雜的男女顧慮吧,可是自己不能再這樣詭異下去,她就已經覺出怪異來了!有些事要是要注意的!

望著傾昀的後退,聖鏡緣並不說話,他是一個君子,可現在也是這個君子,他又一次伸出手,急急把對麵那個後退的女子一把拉過,納入懷中,摟地緊緊的。

他在幹什麽,傾昀心底有些忍不住的怒氣,“放開!”她的聲音高了,顯示了她的不虞,可是那人根本不放,而傾昀這時也發現了......

她的身後,她原先站立的地方,那雪地現在釘著三支鋒利羽箭,這是又一場的刺殺!

原來對付的人,如果軟的不行,那麽硬的最適合。

傾昀已經被聖鏡緣側摟在懷,那人麵上依然柔和,可是傾昀卻硬生生地獨處一絲寒意,梅林深處衝出了一排黑衣人。傾昀實在無語太甚,她好像沒惹什麽人吧,今日微服出巡,好像也沒什麽人知道把!

“你們是什麽人?”很冷靜地發問,傾昀再次訝異,也不會失了鳳儀,她已經掙開了聖鏡緣。

“......,公主上路吧!”為首一人直說了這句話便提劍而上。

“傾昀,閃開!”聖鏡緣一推身旁的女子。

我當然閃開,我又不會武功!不過第一次看聖鏡緣和人打架呢,其實這8人根本不夠看呢,就是墨雪也能收拾吧!

聖鏡緣手中沒有武器,卻能飛花傷人,這十裏梅林的每一樣物事都可成為他的暗器,衣袂拂動,那邊就有人栽倒,那些人顯然是不認不得聖鏡緣的,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公主明明未帶侍衛,隻和一個小白臉逛園子而已,而這男子的武藝居然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

傾昀在一旁看得極為精彩,聖鏡緣他飛縱之間隻打人穴道,身影旋動若遊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八個人全部倒地,再無還手之力,連意識都沒有了。

隻是漂亮呀,雪映紅梅,再伴血色,這樣的色彩豈不讓人癡,地上的人全部都廢了,傾昀也知道了,聖鏡緣的武功勝過了墨雪太多,而這8個人該好好審審了。

“沒事吧?”一句問話來自頭頂的男子,他已經湊近了這個女子。

傾昀本來投在地上的眼現在也轉了,她覺得先前有些錯怪聖鏡緣,不太好意思,“偏勞國師了!”一麵說,傾昀再次往後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回去吧!會有人來處理的!隻是......,傾昀,看來你登高位後,這侍衛也該增加了,免得以後出了什麽不該的情況!”聖鏡緣並沒有對傾昀的態度有所奇怪,先前空氣裏飄出曖昧隨著這樣一場刺殺而煙消雲散。

“嗬嗬,或許吧!”可是我不太喜歡人多呢,這幫人,我多少心裏有數,最近我拿了3名朝廷大員下牢,斬了工部侍郎,動作大了點,而且我會知道是誰幹的,來了這樣一次失敗的刺殺後也好,以後他們會明白的,我和我大哥一樣,不是那麽好殺的。

回去的路走地很快,在園子外側些,一遇到人,傾昀就讓人通知官吏了,而她的堂兄正是負責京畿衙門的。

馬車裏。

“公主,從來居高位,就舍得,再不可以能像從前那樣了!”

“國師說的有理,想要得到,必要付出,這是很淺顯的道理!”

“那公主想過要放棄什麽嗎?”是自由?親情?名譽?還是......,愛情?這是聖鏡緣沒有問出的話。

“嗬嗬,其實本宮已經放棄了,本宮已經有了選擇了!”我有我的原則,我可以放棄那些該放棄的。

嗯,笑笑不語,兩個人至此一路行到皇宮,再無交流,今日是聖鏡緣的生辰,他選擇了和洛傾昀一起度過他的二十八歲。

接下去的審訊沒有那麽簡單,這些江湖人本來就嘴硬,就算死在眼前,也未必會吐露,但洛雋卿有他的辦法,京畿衙門也不是吃素的,幾翻查問下來,又有線索,再查再看,所有證據指向了那個即將被他堂妹責問下牢的那個封疆大吏,滕虛揚,席滕知府。

現在,行刺長公主的事驚動朝野,席滕知府在10日內被查出,這個速度也夠驚人,這一年的除夕,長公主一怒動豐平,徹查席滕30餘名官員,勒令禮部肅清官員舞弊,一場朝廷內部官吏任命的大換血就此開始。

這一年的除夕守歲,傾昀先是陪著宮中帝王,帶著這十二歲的幼帝拜見冷氏各位長輩,一一見禮。

但是洛傾昀畢竟是洛傾昀,她自己心中,最重要的身份是洛家嫡女,是洛氏族長,所以她並沒有陪帝王放煙花,她並沒有在帝宮守著那群皇子皇孫。

傾昀靜靜地回到洛家,和族人們一起用了守歲飯,她的心裏有點恍惚,這樣的場景,多久沒有有過了,嫁到寧國第一年,她和寧久信除夕為了師叔在慪氣,兩人相互不待見,第二年在與和國海戰,而她和寧久信各自傷了對方,她一個人抱著被子幹坐一夜,20歲那年除夕心涼體冷,她和寧久信兩廂心痛,各自安寢,倒是21歲那年沒有什麽情況,但寧久信病發如山倒,暈倒榻上,她那一夜操勞半宿,淚濕羅襟,就怕他一病不起。

那今年呢,寧久信呢?他怎麽過?傾昀是個很會遺忘的人,她的前世,父母對她那麽好,她還是忘了,如果不忘,她今生無法安寧,而現在對於寧久信,才幾個月而已,她也盡量不去想,但想到了她總會擔心,她很希望他身體安康,她很希望她能忘了他,幸福生活,但那終究是不現實的。

回到蕪沁鄔,傾昀一個人奏起了寂寥的琴聲,她不想欠下那麽多,可是每個人,他們每個人走過她的心,似乎都留下了痕跡,師叔呀,你讓我愧疚,我何德何能,這個世上沒有誰缺了另一個不能過一生,你何必呢?

寧久信,對你早已不是愧疚了,我從不是個好妻子,就單從我不同意為你生兒育女就已經很出格了,祈驀,我真得對不起你!從前我還曾經覺得我娘錯了,為何不對爹說真話,為何不信任爹的愛,說出她的巫女身份,可是輪到自己才知道,原來真的是無從開口。

祈驀,忘了我把,我隻是個自私有壞的女人!

琴聲淒怨又哀苦,人活世上,怎可能真的無情,她洛傾昀就算愛欲簽單,但其他一樣不少,她一樣有一顆容易被感動的纖弱女兒心,但感動是什麽,愛是什麽,她分得很清,她雖然不懂情,可是她並不如那些懵懂少女一般,會誤把感動,我而歐當愛情的女子,她的一生信諾不會輕易許下,她也從未付出這樣的愛,因為她不喜歡輕諾言。

“淺淺,你彈得那麽淒苦,可是在想我?”

微微月光下,一個好聽的男子聲音傳來,而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極為溫柔暖和的懷抱從後張開,還珠了那個彈琴的女子。

傾昀現在渾身緊繃,她太熟悉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他的處事方式,可是他怎麽來了?這個混蛋怎麽來了?蕪沁鄔的人呢?死哪裏去了?

身體被扭了向後,正對上那個男子含笑的眉眼,他已經擠上了那個女子坐的石凳,與她貼在一起,“淺淺,你是不是很想我?”

“說真話?”傾昀認真地看向他。

段染塵也看著傾昀,他忽然意思到,這個真話恐怕不會好聽。

“我好像沒怎麽想過你!”

“嗬嗬,沒怎麽?那就是想過了,那也好!”嗯,聊以安慰吧!

“嗯,我想寧久信,想林禦玦更多,至於你......,實在是記不得了!”掙了兩下,硬是沒掙開那人放在腰間的手,這個人從來軟硬不吃。

好,洛傾昀,你總是來氣我!但今天,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可是淺淺,我好想你!”溫熱的氣息噴在那個女子的臉上,段染塵將曖昧進行到底。

“你想是你的事,我不想,而你.......,給我滾!”大力地想推開他,傾昀不願意看到他,至少現在是。

“淺淺,你好絕情,我可是日趕夜趕,才到了帝都,誰都沒喝一口,就是想來陪你守歲,我不想你一個人孤孤單單,而你呢?”段染塵不在意地笑,他要耐心地對待這個女子,他要徹底地得到她,現在,強硬地再次撥正她的身體,段染塵從背後圈住,雙手也覆上女子麵前的太古遺音琴,一首相思曲便這樣劃了出來。

“段染塵,你幹嘛過來,我不需要你陪,你說過不會再靠近我!你這事做什麽?”傾昀渾身無力,她無心去辨別他的琴心理有幾分情意,就算聽出了她也不想懂。

哎,淺淺,你真是不乖!

這次段染塵他強勢了許多,對付這個女子,要軟硬兼施,他抓住了身前女子,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雙手壓住了她的掙紮,那兩條想踢他的長腿也被他壓下。

傾昀隻覺得那人就是在欺負她,她現在一動都不能動,就壓地死死地,除了高聲喊人再無他法,而喊人嘛......,她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太慘了一點。

“淺淺,你不要傻了,我答應你,不靠近你,是怕你難受,是怕你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道德枷鎖裏窒息,淺淺,你現在自由了,要是我還不來靠近你,那麽我就是啥子白癡,你以為我真會把你拱手讓人?天知道,我多想這樣抱你,淺淺,你知不知道,從答應你開始的兩年裏,我是怎麽過的?”

一身不吭,傾昀瞪著他,她不要知道,鬼才管他是怎麽過的!

“我知道,你一定明白的,淺淺,你不會看不到,聰明如你,隻是一直忽視,一直給自己催眠罷了,淺淺,你在盡心做一個很好的掛名妻子時,每日送丈夫上朝,你不會看不到我,你更加明白,從清耀軒到九王府大門,再後來,從天遺閣開始,那些個石階樓燈,每日都是我讓人為你點起!每日我都注視著你!淺淺,我愛你!

我知道,自從你走了以後,那些燈就再也沒有了,我才知道的,可是段染塵,你這是做什麽,你說過不會打擾我,你為什麽做那麽多!還有,廚房的膳食配料,這些你都不該管,這些都是我的事!

“淺淺,寧久信做了那麽多事,他寵你上天,他真的是把你當做了一個孩子在溺愛,如果我願意,一樣可以,可是你需要嗎?會愛嗎?”

“這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而是該不該的問題,段染塵,你不該靠近我!你不該走進蕪沁鄔,你不覺得自己錯了嗎?”

“錯?這個世上誰無錯?”段染塵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有些錯不能犯,段染塵,人不是畜生,不能太隨心所欲了,你不是也說過,你不會屈服欲望嗎?那麽你為何不能控製自己?”傾昀努力不想靠近這個男子,這個男子周身帶著毒。

“嗬嗬,淺淺,你真的是不懂愛,不懂情,不懂欲,這事完全不同的,想要愛你,是我的決定,天下無人可逆,非是那些低俗的欲望!而且要說錯......”段染塵星眸一眯,霸氣流露,“我犯的‘錯’,那永遠不會有錯,淺淺,總有一天,世上還會歌頌我們的愛情,他們會羨慕我們擁有這樣的愛情,因為世人永遠會崇拜勝利者,我們隻要走過去,就不會是錯,你會和我一起傲視天下!”

傾昀的眸子也染上了莫名的情緒,聽著那人的話,她微微眨了下睫毛,“你說什麽?傲視天下?這也是你一個王臣敢說的話?還是說,你以為你站在我這裏就可以傲視天下了?段染塵,你打得什麽算盤?”

“哈哈,淺淺,你是在懷疑我對你的愛?嗯,懷疑是對的,不過......”伸手撫上絕色佳人的臉頰,他輕輕地摩挲著,“你放心,我對你的身份,對你的權勢,對你的一切都不敢興趣,我要的是......,隻是你的心,你的愛,還有你的人,完完全全屬於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無論好壞,隻要有了這些,淺淺,你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嗬嗬,傾昀諷笑,要她的心,是不是以為得到了她的心,就可以得到一切了,“段太尉,你說的我沒興趣,而且......,我有的已經很多,不需要你給,更不需要你來滿足!你能給我的,我本來就有!你不能給我的,我也有!”

段染塵笑了,他從來知道她的強勢,他從來知道,世上沒有幾個男子能給予她什麽,相反的倒是她可以基於很多男人什麽,這樣的女人,有幾個男人可以駕馭,可以打動?

“淺淺,你懷疑我沒有關係,但要是愛上一個人,就算你再懷疑,還是會愛,要是你不愛一個人,這些懷疑倒是會推開那本來可以萌動的感情,所以,淺淺,就用這些懷疑來檢驗你的心吧!還有淺淺,你記著,我能給你的......,是愛,是獨一無二,和任何人不同的愛!而且我還能給你很多,你以後會明白,淺淺,你以後一定會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男人,我不會把你弄得內疚,我不會把你弄得迷失,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很無語,傾昀很無語,這個人他哪裏來的自信,她要是想要簡單的愛,很多人都願意給她,而且叫獨一無二,她怎麽就是不想靠近他呢,她怎麽就是覺得不能靠近他呢,她很害怕,她的確對他生出了旖旎,可是不代表她會選擇他,愛一個人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和他過下去,要和他曖昧下去,她也可以像雲笑棲一樣,我愛你,隻是我的事,我依然是我,和你無關!

段染塵望著這個沉思的女子,他笑著一低頭,擒住了她的唇,想得太久了,他多久沒有這樣了,他再也不靠近其他女人,他隻想要她!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枷鎖,她已經自由了,她會是他的,他為了她,一樣可以做很多,他也可以寵她上天,但和寧久信不同而已,他就是他,獨一無二。

傾昀閉上眼,根本掙不開他,她也不想咬人,隻是緊閉牙關,她一貫是這樣對他的,這個人得寸進尺,從來如是,她這輩子就算是毀在了寧國,遇上了這麽個瘋子。

感受到傾昀的抗拒,段染塵用力地拉起了那個女子,把她一把推到了一旁的梧桐樹上,一隻手就壓死了她,另一隻手捏開了她的下巴,對付洛傾昀這樣的青澀女子,他實在很拿手。

口腔還是灌入了那人的氣息,再奮力地掙紮也是徒然,這個人從來就是這樣,那個吻是屬於這個人特有的,從來不會錯,從來會讓她心痛的吻!

“淺淺,今天是新年,小時候,我的娘親對我說,新年鍾聲響起的第一口,要吃最甜的食物,這樣才能預示,這整個一年都是甜的,所以淺淺......,我選擇吻你,對於我來說,你是最甜的!”一吻之後,段染塵的唇離開了傾昀些,他曖昧的話語吐出。

傾昀的眼染上了震驚,他新年的第一口選擇了她,她是甜的?那麽......,這是不是代表了,她洛傾昀的新年第一口也被迫要選擇他,但他對於她來說,可不是甜的。

“淺淺,你也是,隻能選我,你的一生,我要了,你再沒有機會接觸其他人!以後每年的除夕,我都會吻著你過年,這樣每一年都會是最甜的!”隨著這句話的說完,護國寺的新年鍾聲了響了起來,外麵的煙花升起,將夜空點亮。

而蕪沁鄔裏一個男子壓著絕美的女子,他再次吻上了那個女子,品嚐著他的新年第一口,真的很甜,卷起她的小舌,段染塵實在是滿足了!

唇舌相纏,那是萬分的火熱,太容易讓人迷失,對方的柔軟唇瓣一樣讓傾昀的心震動了,他們之間到底是誰在蠱惑誰?而那將她雙手壓在頭頂的大掌也隨著這樣的迷離送了下來,傾昀抽了出來,她覺得那人也夠了吧,可以放過她了吧,所以她伸手去推他,可誰知那人吻她上了癮,就是不放。

可傾昀的舌頭都被他吮吸地痛了,就隻有拍打他,想扯開他,那人毫不所動,扭過她的身體,側了頭,換了姿勢繼續,火熱的一切的蔓延。

突然間,唇上鬆了,傾昀大口呼吸,放下了拍打的手,她睜開了緊閉的煙,一看之下,卻被嚇到渾身打顫。

那邊,洛奧曦一把來開了段染塵,眼中是滔天憤怒,帝都雅相,現在是一副要吃人的野獸模樣。

實在想不到,洛奧曦現在胸口堵著一口惡氣他風塵仆仆,拋下那些勝利之師,一人獨自回京,他就是怕妹妹一個人胡思亂想,他就是怕她太孤單,他們從小失母,自小就一處相互扶持,新年也總是一起過。

今夜他趕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剛好是護國寺鍾聲響起,雖然遲了點,他還是決定先去次蕪沁鄔,先去看看妹妹,讓她安心。可誰知道,一踏進園子,看到的是這個情況,他最心愛的寶貝妹妹被人壓在梧桐之上,一個男子居然在輕薄他的妹妹,他看到淺淺雙手推拒,可是那個男子居然以口相就,這讓他這個做親哥哥如何不氣憤。

上前拉開,洛奧曦更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他認出來了,這個人居然就是那個寧國的混蛋太尉,他怎麽敢?

現在好了,這樣一拉,一個對視,兩個男人的眼裏都是火焰,毫不退讓!

“大哥!”傾昀的這聲大哥還沒完,那裏已經打上了。

洛奧曦想都沒想,這個人輕薄他的妹妹,這個混蛋簡直找死,他一掌率先拍出,而段染塵豈會站著挨打!

現在這兩個人都沒有武器,就是比試拳腳,但異常激烈!兩人心中全是詫異!

段染塵雖然早就知道洛奧曦武藝不凡,可是覺得,他也就應該是和林禦玦是差不多的,可是今日這樣一戰才發現,他可以比林禦玦強,還強了不少,看來他除了林禦玦那一派外,鐵定還有其他機遇,這樣的身手,真的是讓人沒有想到,難纏地很。

洛奧曦也暗驚於心,這個人隻是九王子身邊一個文臣,他的武藝為何會如此高強?動手間,他已經使出了全部功力,可是依然站不下這個男子,他是誰?一個疑問形成,這樣的本事,絕不應該默默無名,他要是去闖江湖,誰會是他的對手,這樣的對手,他洛奧曦還從未遇過。

這兩個人憑著掌風,已經舞起了一道屏障,外麵煙花爆竹震連天,裏麵卻是高手對決比拚,一拳一腳,都不可分心。

“不要,不要打了!”傾昀實在擔心,她現在就像那些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大家閨秀一般,急得差點沒掉眼淚,可是怎麽辦?她不要大哥為了她打架!被大哥看到這樣的一幕就夠羞臊的了,現在還這樣?

可那兩個人根本不聽傾昀的,今日不分勝負,誓不罷休!他們各自在戰圈裏,而且連暗藏的兵刃也亮了出來。

一場對決,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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