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 情難壓
傾昀對於這座樓內的淫靡奢華極度無語,其中不乏調笑的男女,還有叫囂的喝彩,這裏的一切全都顯示了這裏不是正經的地方,這本不適合她這樣的貴女,可對於她洛傾昀來說,她不僅僅是貴女,她更是洛氏家主,什麽樣的人有這樣的能力,在一座繁華城池內擁有這樣公然的“銷金”場所,這個人絕對是有威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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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中場下麵跳著魅舞的女子,那腰肢扭地好像快要斷了,可是那肚臍上貼著的琉璃晶石分外耀目,眾多男子的眼全部離不開美人,一旁的段染塵亦是看得津津有味,傾昀隻有撇嘴,心道,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
突然肩膀上又攀上了那一隻魔爪,傾昀微微側頭,隻看到段染塵勾了一對媚眼朝她笑地媚態叢生,“淺淺,你要是跳這個舞,定是更妖嬈!”
狠狠地瞪他一眼,傾昀沒有辦法說什麽,在這種場合,她要忍。
“可是,但是……,不可便宜外人,你跳給我一個人看就好!淺淺,我等著!”
“我答應了寧久信,永遠不為外男起舞!你恐怕白期待了!”其實那晚好像沒答應,隻是寧久信是這樣要求的。
“是嗎?淺淺,你隻是答應了丈夫,不是寧久信!千萬別搞錯!”段染塵笑地別有深意,喝了口酒,“淺淺,你可覺出了這裏的不同?”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嗬嗬!”段染塵再抿一口酒,“與你無關?那你幹嘛不甩開我,幹嘛跟我進來,淺淺,不要不承認,你……”段染塵看相傾昀,接觸她狠的眼神,大有他再說點什麽,就和他拚命地架勢,所以,他決定不說了,女人有時候要哄,這個女人其實也一樣。
“兩位怎麽……,不喜歡這樣的表演嗎?”旁邊一個男子笑地淫邪。
“哈哈,非也非也,隻是……”段染塵咂咂嘴,其實那表情就是在說,覺得不夠刺激。
“嗬嗬,不愧是許爵爺的獨生子,果然呀,這樣的庸脂俗粉當然入不了小爵爺的眼了!”那人也了然了,人家嘴刁著呢。
哦,許爵爺!原來段染塵冒充的是許旌德的兒子,嗯,執絝子弟?不一定吧,看他的樣子是想裝個幹大事的執絝子弟吧,就好像單雲趟一樣!可是他們想做什麽呢?挺有意思的,傾昀端起酒杯,送至唇邊,卻不喝下,隻是做了做樣子。
“走,小爵爺,還有這位公子,裏麵請!我們總管有請!”看著這裏吸引不了他們,那兩個執事又開始了招呼。
傾昀隨著段染塵淡淡起身,心想怎麽,總管終於出動了,看來裏麵有更勁爆的嗎?他們可真是……
但是出乎傾昀意料的,這裏麵倒是很幹淨,沒有什麽舞娘,也沒有牌九,沒有杜康熏人隻有幾個男子圍桌聊天。
“這位就是許小爵爺吧,過來坐吧,那位小兄弟是?”當中一個穿著玄色衣服的男子出聲詢問,眯著眼睛,端著琉璃杯,勾起的笑帶著十足的把握。
“哈哈,便是在下了,這是在下的一個小兄弟,叫莫傾!”
“嗯!”傾昀不說什麽在下呀、小可呀的來客套,反正她現在扮演的是一個男生女相的執絝子弟,沒什麽禮貌才符合她的性子。
“嗬嗬,來,請坐!”圍坐的三個男子都是一擺手。
段染塵和傾昀過去坐下,那兩個領路的執事在這三個人的麵前都很恭順,低著腰退了出去。
“外麵的表演還是不入爵爺的眼嗎?那實在是淩殤的錯呢!”
這個名字,傾昀陌生,段染塵卻知道,他是淩殤?好,有意思,雲霄閣的淩殤,江湖豪客,居然做起了這個買賣,好,很好。
“嗬嗬,怎麽會呢?外麵的美姬風情濃,實在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呢!”段染塵一臉沉浸。
“哈哈,人說許小爵爺閱美無數,風流無極,而且……”那淩殤看了眼段染塵和傾昀,“深藏不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傾昀一聽,麵上不露,心中早已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過濾了一遍,這個許旌德她知道,許冠文卻不知道,可是既然他們說了深藏不漏,那便應該是的,段染塵冒充這樣一個人,應該是來接頭的。現在傾昀心中暗罵,這個人來無間道呀,這不是帶她來送死嗎?這個混蛋!
“還行還行,這個地方……”段染塵說罷,眼一轉就望望外麵,“很不錯!”
“還不夠好,那些舞娘確實不怎麽樣!”淩殤端起手中酒杯,笑地別有深意,“她們白日都是大家閨秀,那些本地的士紳便喜歡這樣的女子,嗬嗬,要是這裏能請到雲侯郡主雲笑棲來,才算得可以!”
這個話,你可不要當著寧久信的麵說,這個人殺了你都有可能,傾昀心中諷刺,而且就算你殺了雲笑棲,她都不會來。
“雲笑棲?她絕對不可能來!”段染塵一樣笑。
“未必呢!”笑地不屑,淩殤好似很有把握,“不過倒是淩殤的錯,忘記了小爵爺大概見過郡主,但是說句不恭敬的話,人總有弱點,攻其弱點就可以,或許威脅她本人無效?那麽如果和九王子有關呢?”淩殤那枸杞的唇角顯得十分自信,十分慢條斯理地說道。
無恥之極,傾昀和段染塵心中同時有了這個想法,他們雖然自己有時候也挺無恥的。殺人不眨眼,可是……,這樣的方法,還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屑於做的。
“哈哈,九王子?淩管事的想打九王子的主意?別怪小爺我不提醒你,他可是個病閻羅!”段染塵眼中精光一閃,他還是在偽裝。
傾昀覺得這人真的有慧根,實在偽裝得像,這種話正常人都會有反應,就算是試探,也該假裝有反應,一味的附和,反而會讓人生疑,哎,果然不錯,傾昀端起麵前杯子,淡淡想抿一口,卻現……,居然有毒!
可是再看段染塵,已經喝了好幾口了,這個人……
傾昀偷眼向那三個人掃去,他們知道他們是偽裝的嗎?為何下毒,再次低頭輕抿試試,傾昀現,這裏麵居然是致幻藥,好,好,果然厲害,他們是想讓他們不知不覺中說實話吧,再看段染塵,他還是喝了,傾昀很想提醒他,可是安靜的環境下,怎麽做才是最好的呢?她不可壞事,一個念頭形成,傾昀覺得如果段染塵敢說真話,她就掐他,定不能露餡,害她命喪於此。
“哈哈,曾經是而已!九王子曾經風華絕代,曾經手眼通天,可是現在……,他為了定國公主,已經焦頭爛額了!”
什麽意思?傾昀這一路不看官報,不做他事,隻是遊玩,為何說寧久信為了她而焦頭爛額。
“哎,可是……”段染塵似乎無限惆悵,“拔了牙的老虎依然是老虎,九王子她……的本事不是你我可以探知的,淩殤公子這樣說,難道……,你還真能威脅了九王子不成?”
“九王子的致命傷就在定國公主身上,這個妖女……”淩殤轉著酒杯,笑地陰測測,“她隻要有事,九王子必亂!所以說,男人可以博愛,但不要有什麽專情,不然你的弱點就太明顯了!”
“這麽一聽,公子說的也對!”段染塵再飲一口酒,一樣笑地不在意,十分傲慢,剛才假裝的恭敬不見了,好像對於九王子,定國公主頗為不屑,“現在朝堂之上天天有人傳言,定國公主牡雞司晨,私下裏還有人說,定國公主壓製九王子,安插自家親信在寧國內部!”
“嗬嗬,我們今日便隻談風月把!”對於在下這樣一介商人來說,有錢賺才是最重要的
1’淩殤對於段染塵的神情十分滿意。
“嗯,也對,那麽公子……是不是什麽賺錢,你都敢做?”
“哈哈,當然,有錢就什麽都有了,隻要賺錢,我沒有什麽不敢的!今日徐小爵爺也看到了,想必也明白了,怎麽樣,對於淩某人尚算滿意否?”
“嗯,哈哈,自然滿意!隻是這滿意希望……,是雙方的!”段染塵眯了眯眼,望向那裏的幾個人,“在下倒是有樁買賣,隻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隻要小爵爺身邊的人信得過,那麽,在下的人,就絕對信得過!”淩殤豈會不明段染塵的眼中的意味,他一樣望向傾昀,心中驚歎,這個男子太過陰柔俊美了,實在不像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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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染塵聽了以後,瞥向傾昀,笑地寵溺,“莫賢弟和我……,那可是……,怎會信不過!”
死妖孽,傾昀想拍死他!說那麽曖昧幹嘛?
對麵三人了然一笑,看向傾昀的眼都曖昧了起來,“嗬嗬,好,那麽,小爵爺想談什麽生意?”
“馬匹!”短短的兩個字已經顯示了它的重要性,這不是,也絕不可能是普通的馬匹,段染塵說的一定隻能是戰馬。
對麵的三人現在陷入了打量思考,傾昀趁著這個當兒看向段染塵,伸手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寫字,那是“有毒”兩個字,示意他不要再喝酒了,誰知那人一下子握緊了她柔荑,再不放開,還在那慢慢磨蹭。
傾昀明白了,是自己傻缺白操心了,這個段染塵那麽陰狠,對於這種致幻藥,估計早就有了抗力了,現在自己反倒是羊入虎口,把自己的傻咒了個遍,傾昀無語。
“怎麽?吃不下?”段染塵再次笑地張狂,一種蔑視溢出。
“嗬嗬,許爵爺怎麽打起了這個主意?在下很好奇呢?”
“不問金主兒的目的,不是你們生意人的慣例嗎?”段染塵一樣低頭看酒杯,笑地叫人不明所以。
“嗬嗬,好,隻是怕爵爺難付這筆賬呢,從來風險大,代價越高,而我淩殤……,最喜歡有風險的事!”淩殤眼中精光流動,現在他的氣場也出來了。
“哈哈,好!小爺我,也不是賴賬的人,價格你們定,隻是,淩殤,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呢?”段染塵悄悄麵前酒杯,蔑視變成了傲氣,他的眼似在說話。
“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地看爵爺的定金了!”淩殤毫不退讓。
要說,段染塵和傾昀皆是會讀人眼神的高手,從進來到現在,傾昀一直冷眼觀察,她能肯定,這個淩殤定有上家,他絕不是那麽簡單的,這裏外間是如此淫靡,內間是如此黑暗,這個主人確實有一手!
“哈哈哈!哈哈哈……!”段染塵和淩殤相視半響,全部笑開了。
現在這個淩殤站起身形,對著段染塵和傾昀一個擺手,“既然是潛在的貴客,就請裏麵敘話!”
段染塵和傾昀還有什麽好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來了,就隻能一探到底,他們互視一眼。就跟上了前麵的三人,傾昀心中數著腳步,再結合先前看到的這座樓的外圍,一個模型圖就在她的腦中形成,她洛傾昀就是有這個能力,數工方麵的天賦無人可出左右,她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這座樓內有乾坤,可是到底是什麽呢?
那個淩殤將傾昀還有段染塵領進一個華麗的屋子,中間一張圓床,當中地上是圓毯,兩旁隻有兩張椅子,段染塵很是不客氣,他一進去就往那張大床上一坐,十分舒服的姿勢,顯示了他養尊處優的習慣,那神情更顯出了與生俱來的貴氣。
“兩位等一下,我們去請人!”說完那三個人就退了出去!
傾昀覺得有些怪異,他們就放任他們在此處嗎?可是……,哪裏怪,她也說不太好,總覺得那三人離開的神情有些怪異。
就在傾昀還在想的時候,她整個人被一個妖孽保住了,壓向了床,那人準確無誤地堵上了她的口,“唔……,不要,你這個瘋子!”
傾昀不行了,那裏的人剛走,這個瘋子,他比寧久信還像色狼。
段染塵在傾昀的麵頰上親吻,“淺淺,你好香!剛才和他們說話,弄得我好煩,聞著你的味道,才舒服!”
“瘋子,你走開!”無語了,她是笨蛋,她陪著他瘋,根本就是蠢到家了。
再次堵上傾昀的口,段染塵才不在乎傾昀的態度,他愛她,看到她願意為了他而冒險,他什麽高興。
“唔……,你……,你居然沒有中藥!”
慢慢拉起傾昀,段染塵笑地蠱惑,“淺淺,你那麽關心我,我是在高興!不過那種藥還摧毀不了我的意誌!”
看著段染塵說完這句話,傾昀分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黑暗氣息,這個人的不簡單,她早就知道,可是那樣的氣勢,那樣的霸氣,這還是一個王臣嗎?
傾昀現,這個男子每次總想在她這裏討便宜,實在可恨!可是在討盡便宜後,他就是可以放地這樣決然,這個人的身上,和她遇過的其他人都不同,他侵犯她的幾次都讓她記憶深刻,但似乎每次這個人都能很好的控製,這個人的確意誌堅強。
兩個人低頭思考間,門開了,那淩殤進來後,帶進了兩個美貌舞姬,一看就很極品,兩個女子一進來就往傾昀還有段染塵的身體上纏,傾昀覺得極度惡心,那邊段染塵卻熟門熟路地把兩個美人都帶入了他的懷。
“兩位先慢慢享用,我們的人稍後再到!”
那兩個美人聽到後都低頭一笑,“放心吧,殤爺!”
那淩殤又出去了,段染塵和傾昀一個對視,眼中都有疑惑,但是這種疑惑隨即被這兩個美人打斷,隻見她們旋身若輕蝶,香飄萬裏,在整個房間裏,豔舞開始上演,傾昀隻是一陣陣地撇嘴,真惡心。
突然,段染塵再次把傾昀拉入懷中,“淺淺,我們被現了!”
傾昀望著那場中毫無所察的女子,她再看段染塵,為何他如此說?
“先前這三個人神情怪異,我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段染塵很認真地看向傾昀,“他們應該是知道許冠文的,對於這個小爵爺我都不是很了解,卻也想起了,這個小爵爺最討厭芙蕖花香,對於這種花香過敏,可是這兩個舞姬的身上都是芙蕖花的味道,我一靠近就應該立刻呼吸困難才對,但等我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出去了!”
傾昀此時也慢慢明白了,仔細回味下,她細細道,“不對,他們大概早就知道你是假的了!”
段染塵詢問的眼瞟向傾昀。
“我先前就覺得他們很不對,可是說不好,現在這樣一說,倒是坐實了,你看著樓,再看這房間,這裏應該是陣法中心,沒有人會在這裏招待客人,最後的芙蕖花香,隻是最後的確定!”傾昀一樣認真,“現在怎麽辦?將計就計?”
“哈哈,好,好一個將計就計,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段染塵笑地魅惑無比。
“嗬嗬,我不是你的女人,還有,要是你敗了,我就用刀子把你的臉劃花!絕對不能讓你敗壞我的閨譽!”傾昀一眼笑地極為妖媚,“我絕對不會讓人現,我是和你一起來的,更不能讓人現你是段染塵,不然就會壞了寧久信的事!而我嘛,我會穿上舞姬的衣服出去,至於你……,段太尉,從此就會在這個人間銷聲匿跡!”
“你果然夠狠!”段染塵無語,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可不可以收回這句話。不過他不會為了她說的話,不會為了寧久信而吃醋,這就是他。
傾昀也將眼轉到了場上的舞姬身上,想要他的命?不可能,這裏,她覺得就算不成功,也不會配上她遺族族長的命,但是她對這個樓主實在沒好感了,她隻要出去,定要給他小鞋穿!
“段染塵,你告訴我實話!”傾昀淩厲的眸子掃向一旁的男子,那人也無所謂地望了過來,“你是不是百毒不侵?”
“哈哈,美人現了呢?是不是已經對我用過藥了?”段染塵好像在讚許傾昀的聰慧一般,鄭重點頭。
傾昀被他的模樣?弄得快氣瘋了,怪不得,他老說,對他用藥試試,合著逗她玩呢,好,段染塵你等你,那天用疫毒給你試試,看你逃得掉嗎?
段染塵站了起來,他剛才調息了一下,靜聽了下,現在該看看周圍的情況了,起身後,他輕飄飄地對著傾昀說了句,“聖鏡緣一樣百毒不侵,美人,你不要總糾結在我的身上!”
誰糾結你了?傾昀想毒啞他,說得好像自己多待見他,多注意他一樣!
段染塵走到了門邊,豁然打開,那外麵居然都是鐵板,精鋼所製,看這架勢,根本震不開的,傾昀看到後,也急急向前,現在她覺得要是對方用火攻,那他們隻有死路一條,不過……,還好外麵有墨雪他們,所以,火攻隻是最下策,一般人不會在這樣一座樓裏做這樣的事。
段染塵鼓起內勁,拍向那鐵板。毫無所動,隻有嗡嗡作響的聲音。傾昀在那人的背後站著,她覺得那人的全身籠罩起了沉重的黑暗,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氣息,她喜歡像她大哥身上那種陽光之魅。
“哈哈,裏麵的人不用掙紮了,段太尉,你也好好享受吧,裏麵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姑娘,你享受完了,自然可以出來,何必白費力氣,等一切完了,我們再坐下慢慢談!”淩殤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分外刺耳。
他這一句話,再無聲響,那兩個美人如蛇一般纏了上來,段染塵關了房門,他一下子拍開了纏上傾昀的美人。
“公子怎麽對奴家那麽狠心呢,可是想奴家伺候公子?”美人媚眼一勾,就依偎上段染塵,貼的極緊,身子還在扭動,十分魅惑。
“哈哈,段太尉,你從來留戀花叢,這次我們的招待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外麵的聲音再次響起。
“淩殤公子,你太客氣了,對付段某人居然連極品媚藥都用上了!”段染塵心中有些憤怒,身體裏的火苗開始攢動。
“噯,好東西自然要和好朋友分享!對了,這個媚藥要是沒有女體合歡的話,段太尉可是會崩血而亡的哦!”這句話之後,就再無聲息。
段染塵知道,那人離開了,現在就等著他們裏麵表演了。
傾昀失語,她望著段染塵,早在那淩殤喊出段染塵的名字時,她就在心裏罵上了,笨蛋,大笨蛋,你早就被人現。而現在聽了淩殤的話,她更是睜大了眼,又來這套?這些人怎麽除了下作的手段就不會其他的了,但是段染塵他百毒不侵,媚藥的話?應該和她一樣,沒問題的吧。纏上段染塵的兩個美人,現在糊裏糊塗地倒下了,被段染塵的兩記手刀拍暈,傾昀在旁邊看得直搖頭,真不憐香惜玉,那麽嫵媚的女子,他說揍就揍,美人後頸都青紫了呢。
可是傾昀不會真的關心這些美人,她現在不在意地笑笑,看段染塵的模樣應該沒事,“怎麽樣,我們該如何,怎麽出去?要不你做做樣子,就讓他們當你中了那該死的媚藥,然後過些許時辰,我們再借機騙他們放我們出去!”
段染塵一樣笑地不在意,慢慢往那圓床上走去,“淺淺,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嗎?心中沒有那種最原始的愛欲,情欲?淺淺,我不需要裝,我就是中了他們該死的媚藥,著下作的東西就混在那一陣陣的該死的香味裏!”
淡淡的語氣,優雅的姿態,可是話語裏的狠,卻讓傾昀打了個寒戰,中了?
“咳咳咳,你不會是想當著我的麵?”傾昀快不行了,這裏也沒有隔閡,他難道想活春宮?這該死的淩殤,該死的媚藥!
“嗬嗬!”已經坐到床上的男子對著傾昀勾魂一笑,“他們會那麽好心?把美人都給我準備好?淺淺,你不是吃醋吃瘋了”
你去死,你才吃醋呢!無語,傾昀覺得她和段染塵八字不合,看到他就想拍死他,可是……他說得有道理,他們如果真的想獻媚,大可以隻用一點催情助興的藥丸給他,不會那麽猛,不要這些女人就崩血而亡,所以……,傾昀掃了地上的美人,她們定有問題。
淡淡彎下腰,傾昀檢視氣那兩個女子,一麵取匕,一麵冷靜問,“他們定是以為我也中了媚藥,還真好心,送了兩個美人給我們,沒有隻送一個,讓我們為搶一個美人而打破頭,他們還算有良心!”
段染塵被傾昀的話逗樂了,這個女子呀,她到底弄清情況了沒有,還說這些有的沒的,這種媚香果然很厲害,段染塵能夠感受到體內的欲望正一浪浪的襲來。
“段染塵,算你聰明!”傾昀非常不憐香惜玉地劃開了其中一個美人的指尖,她已經確定了,“這兩個女子,她們都是被下藥的,你若是獸性大,要了她們……”傾昀說到這裏,邪邪一笑,好似絕色妖精,“段太尉,你就等著變白癡吧!”
段染塵望著那魅惑的女子,現在她雖然掩住了玲瓏的女態,可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現在這個女子笑地開心,仿佛很希望他變白癡。
“段太尉,他們可真狠呀,你不要這些美人崩血,要了就是白癡,哎,果然兩難?”去搖著折扇,為段染塵歎息,仿佛很為難,其實全在幸災樂禍。
那個男子也低下頭笑了,然後淡淡地看了眼那個女子,“淺淺,他們是很狠,可是也很笨,因為他們的眼瞎了,看不出我麵前正有天下最好的解藥。”說完這個,段染塵的眼從傾昀的頭看到腳。似乎很是滿意,好似她沒有穿衣服一般,“淺淺,你說,我們該怎麽來好好感謝他們給我們倆的這次機會!”
臉色開始白了,傾昀剛剛意識到,原來自己就二十“解藥”!她噌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她急急往後退,緊緊頂著段染塵,就怕他撲上自己。
“哈哈哈!”段染塵站了起來,笑地張狂無比,渾身凸顯出一種霸氣。
他的霸氣傾昀沒有功夫去欣賞,她隻是更為緊張,他不要!她不要做他段染塵的解藥!
“淺淺,洛傾昀,你就這樣看我?”段染塵望著那一臉驚懼的女子,眸中光芒大盛,他笑地諷刺,微微轉身側頭,“我絕對不會屈從與這種媚香,絕對不會屈從與這種身體的欲望!我要是想要你,也是因為我真的想要!絕對不會是因為藥物,這是對你的侮辱,也是對我的羞辱。隻是……”段染塵又坐到了床上,開始了閉目調息,“淺淺,你最好配合點,不要靠近我!不然……”
段染塵不說話了,傾昀立刻點頭,她絕不會靠近他,她會離他遠遠地,她才不要這時候靠近危險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傾昀能感覺到段染塵的汗在豆大豆大地往下滾,一定很難受吧!她暗暗拍拍胸脯,還好自己對這種東西都免疫,不然有可能和他一樣新課!“淺淺!”
魔音來了,傾昀現在有點怕,就怕他一個忍不住了,說出,“淺淺過來,用你的清白救我一命!”
“淺淺過來,紮我一刀!”
傾昀聽到這話,差點沒有倒地,她才不過去,“忍不了,自己紮,我不過去!”
“自己紮可以,可是我現在欲火難耐,我怕下刀不準,傷了筋脈,還是你來比較好!”這個話低低地說出。顯示了他已經壓抑到了極致。
傾昀還在磨蹭,畢竟這個人……,現在是野獸,她怕羊入虎口。
“快過來,拿起你的匕!做人要果斷!你怕什麽倒地?”急切的一聲吼,段染塵快失了耐心。
好,紮死你,正愁沒辦法報仇,段染塵,從小到大還沒聽過這樣要求的,要是不滿足你,老天都會劈我!下定決心,傾昀提刀向前,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鼻中突然鑽進那冷曇幽香,中了媚香的段染塵特別敏感,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個女子身上的處子之香,可是沒有辦法,他絕不可這樣強要她,雖然他經常強她,可那是他……,現在絕對不行,那種事要是這樣做了還有什麽美感,對不起她,更是對自己的褻瀆,他絕不可以被這種低俗的藥物打倒。
沉重的疼痛傳來,段染塵知道那個女子心狠,他微微開眼,“淺淺,該下手時就要下手,你當明白這個道理!”
拔出匕,帶出一串血跡,可是傾昀知道,她隻是紮破了他的一處,並不會傷到什麽,“我命吧!”我明白,段染塵,但是今日的你,也讓我刮目相看,你果然……,段染塵,是什麽讓你如此堅韌,你今日此舉絕不是為了我,你應該不是因為不忍心這樣對我,而是因為你自己的驕傲,你的驕傲不像一個臣子,倒比王者更有尊嚴了。
望著這個男子,傾昀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在剛才,他還壓她在床,可是現在?但是這個結果很好,她報仇了,狠狠地紮了他兩刀,他也忍到辛苦,她開始原諒,他們不欠誰了!
過了大概有3個時辰,段染塵睜開了眼,他看見了身旁的女子,她就坐在那裏,靜靜地望著他,他已經把這藥力全部熬了過去,他還是成功壓製住了這最原始的衝動,這是極不容易的!他現在渾身是汗,可以說,都是汗味,一點都不好聞,連他自己都嫌惡。
可是接觸到那個女子清冽的鳳眸後,段染塵覺得周身的燥熱都沒了,她如冰似雪的眼眸就是讓人靜心,她就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是他最想要的女子。
“淺淺!”低低的一聲喚,段染塵現在全身無力,他剛剛經曆過一場嚴峻洗禮,可是他很想抱一下她,如果懷中有她,便什麽都值得了,抬手去拉她。可是現伸出的手都是無力的。
“你怎麽了?”傾昀不明段染塵的意思,她靠了過來,再次提起匕,“要我再紮你嗎?”傾昀抿了唇,匕就要落下。
倏地被樓主,匕也掉在了地上,傾昀的心再次撲騰了起來,這不是段染塵第一次抱她,可是現在那人好像很累,“你沒事了嗎?熬過了嗎?”
“嗯,淺淺,讓我抱一會兒,我好累!”
一動都不動,傾昀任由那個疲累的男子樓主自己,他好像沒有如此脆弱過,可是現在心底有個聲音對著自己說,不能這樣,應該要推開他才好。
“淺淺,你真狠心這兩刀你紮的真用力!”埋在那個清冷絕色女子的肩上,段染塵輕輕地蹭著,他迷戀於她的體香。
“是你讓我紮的,我……,應該沒有傷到你,不會傷到筋脈的!”
“淺淺,可是很不好受呢!這藥真狠!”
……,懷抱很緊,耳邊的低吟,那人湊近了傾昀的耳垂,輕輕地一口咬住,曖昧開始滋長。
“淺淺,但是我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傷害你!”段染塵抱她用心,一聲聲地低吟傾昀的名字,“淺淺!……,淺淺!……我……”
傾昀漸漸地軟了下來,她的頭一樣枕在段染塵的肩,沒有嫌棄他的味道,他們兩個現在極為安靜,沒有算計,隻是憑著心裏的感覺。
段染塵微微地拉起懷中的女子,她柔順的樣子堪比神女,她的模樣讓人難以忍耐,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淺淺,我……”
傾昀很無助,她不知道怎麽了,她和段染塵?心痛的感覺開始蔓延。
沒有什麽好說的,段染塵的身體比語言更快,他再次擁了傾昀入懷,那個女子埋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體溫,覺得他比他大哥也不差。
他們兩個在這裏,靜靜地擁著,沒有強迫,沒有攻占,但是有什麽東西在兩人的心底熊熊燃燒,或許這些早就有了,隻是都被刻意地壓下,一個是知道,卻不願想,不想承認,一個是不知道,不懂不明包,可是誰都不能否認,這一刻的悸動是來自心底的。
“淺淺,我和你的第一次該是最美好的!不可以這樣草率!”擁著那個女子,段染塵笑地有些幸福,很是簡單,但他自己卻不會知道。
渾身一震,傾昀好似清醒,她急忙從那人懷中掙出,不敢相信地望著他,他說什麽,他什麽意思?他怎麽可以想那些?
??“嗬嗬,淺淺,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何可以做到不碰你?”段染塵不生氣傾昀的掙脫,他知道她還沒有真正接受他,“因為你遲早是我的,早和晚的事,我自然不會讓我的女人如此狼狽!”
“段太尉,你該想的是,我們怎麽出去!”傾昀無波的聲音,顯示了傾昀已經恢複了理智。
段染塵沒有反駁,的確該想怎麽出去?怎麽對付那些人了,“我們當中有奸細!這一次我雖然驚險,可是也有收獲,這次行動那麽隱蔽,可以說是除了我和九王子,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查起來也容易!”
“奸細這個東西是最防不慎防,你本來也想做奸細,可惜被人識破了!”
“淺淺,等下,你躲到屏風後麵去,我怕嚇著你!”
望著那人,他何意,他想做什麽?
“嗬嗬,你呀!”段染塵伸手在傾昀的額頭上一點,“要騙人就要做全套,等下我把這兩個舞娘抬上床,偽裝成中計的樣子,自然……,咳咳,……”段染塵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會太雅觀,你還是不要看了!”
轉了頭,看著底下躺著的兩個女子,她一撇嘴,明白了。
“我還得裝白癡呢,白癡套話可是很強的!”段染塵在那邊自言自語,然後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撲哧,傾昀被段染塵逗樂了,她……,實在讓人覺得好笑,白癡套話很強?他剛才好像是被人耍到團團轉的!
之後的事果然如段染塵何傾昀所想的,那幾個人都進來了,傾昀在屏風之後,也不用屏住什麽呼吸,他們本來就知道有個她,隻是無暇顧及,那段染塵真會吹牛,裝得真像,傾昀覺得在後麵都快笑出聲來了。
可是隨後她便笑不出了,因為幾聲慘叫顯示了外麵的緊張,她急急出去,她怕出事!
還好,倒下的是哪三個人,不是那個妖孽,他沒事就好,可是……
那個人傾昀突然覺得也很可怕,太凶慘了吧,那三個人都死了,就連那兩個舞娘也死了,何必,何必?
“你……”傾昀不敢相信地望著那個男子,“有點狠了!”是的,穿心?斷?這個有點狠了,可以不那麽血腥的。
“其實我討厭死人!”傾昀往後退了一步,她的聲音開始低下。
“先跟我出去再說!”段染塵一把抓住傾昀,先前的溫柔仿佛曇花一現,他們之間又恢複了往常的態度。
外麵的五行極陣並不在段染塵和傾昀的眼裏,晃了出去,段染塵帶著傾昀倒了一處停下,身後並無外人,“知道了淩殤背後還有實力,5他就已經不重要了,淺淺,你是知道厲害關係的!”段染塵並不想解釋,這個女子是洛家家主,怎麽也像個不經事的女子般。
傾昀知道他說的對,可是她……抬頭望著那個男子,心底歎了口氣,她有什麽資格要求,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人,她也是。可如果有選擇,她不會喜歡殺人!隻是她不能以她的標準衡量人,要是今日執事的是她,大概也會吧!原來誰都不幹淨!
“那兩個舞姬可以不用死!”
“淺淺,先,那兩個舞姬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留她們隨便亂說就是留禍,還有,她們身上還有那個藥,留她們也是害人,淺淺,做人不可以優柔!你是怎麽做的洛家家主的?”一句懷疑的話溢出口,段染塵很無語。
“不必說了!”傾昀抬頭望他,她神情冷淡,“做事可以有其他方法,我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執事……,可以不殺人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下殺手!”
伸手抓住那個女子的肩,段染塵再次笑地溫柔,“淺淺,那就交給我!你如果不喜歡殺人,那麽沒有關係,你想殺的人,我來動手,我不會讓你,去做不喜歡的事!”
那個瞬間傾昀覺得極為恍惚,乃至於她此後經年都會想到這句話,段染塵對她說,他不會讓她做不喜歡的事!這句話連大哥和爹爹都沒有說過,這句話是真正極為打動她的。
可是一個低頭,她默默地往前走,身後的那座樓該封了,他的主人要急了,他一動,寧久信就會動,他們刻意抓一大筆銀子,那麽是不是用在軍資上?不行,她不能再想了,她要過平靜的日子,這些東西留給大哥去想吧。
段染塵不能一直跟著傾昀,看到她的侍衛接走她後,他再次動了,他該去收拾殘局了,這裏的事煩人,可是收獲也是巨大的,他的唇角勾起了笑,他們都不會和銀子作對,很感謝這裏的主人呢,感謝他這樣大的狗膽。
傾昀回去後,就睡了,第二天就聽說,這裏變天了。
第三卷?絕凰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