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 和談謀 三

耳邊一道淩厲風聲響起,單雲趟就是一個飛縱,他險險地避開那直直射來的飛刀,眼帶淩厲,看向來襲者。

寧久信手握酒杯,半分未動,他身後的星月確是明確收到了主人的意思,多年主仆,豈能不知,那枚飛刀就是他射出的,這個蠻族竟敢侮辱當家主母,他分明找死。

墨雪也隨時準備出手,手下印法已經結起,就等小姐示意了。

單雲趟本來還摟著的那個叫媚兒的女子已經被摔倒了地上,現在她似乎有些被驚嚇到了,伏在地上不敢動。寧久信依然端著酒杯,淡淡轉了眸子,眾人突然現,這個病弱男子身上的氣勢如此地逼人,他身上光華綻現,從那雙眸子裏射出的全是厲光,但是寧國人知道,九王子從來就是這樣的人。

“九殿下,你想幹什麽,你的狗奴才也太放肆了!”單雲趟陰狠狠地。

這一係列的變化,讓人反映不過來,可是單雲趟這次開口,才讓大家猛然驚覺,他剛才說了什麽,讓大長公主和他回踢波?

“單雲趟,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哼!”七皇子忍無可忍,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就憑你,也敢要德沛,你配嗎?”冷攸幸全身顫抖,他都肖想不到的女子,他單雲趟居然敢說,他說這個話就已經是對他心愛女子的侮辱了。

“嗬嗬,別說大長公主得跟本殿回踢波,這裏所有的洛姓女子,一個都別想走!”單雲趟正了身形,他神色前所未有的正經,那雙眸子仿佛地獄修羅,出嗜血的光芒。

所有洛姓女子?這裏的洛姓女子有三,一為傾昀,二為洛宓喬,三為洛靜,這時聽了這個話,除了寧久信,萬炫影和洛子悟等人也全都看向了單雲趟。

“雲王,為了自己的命著想,還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寧久信轉動酒杯,他的眸光鎮定一片,心中開始盤算,要說說保護他的妻子,他絕對有把握,這個人,他日後絕對不會放過。

“哼!”單雲趟一抖他黑色的鬥篷,他絲毫不怕寧久信,“九殿下還是擔心自己吧。“

“嗬嗬!”清泠的笑聲響起,素白的女子眼神一轉,她一樣淩厲逼人,“原來是對我洛家有敵意呢,雲王,本宮自出生到現在,在明知本宮身份,而敢當眾說出那樣的話的,你還是第一人,本宮希望,你確有說這個話的本事!”

寧久信看了一眼傾昀,然後再看那個男子,他凝眉開眼,“雲王認為,你可以帶走本殿的妻子?你憑什麽?這裏的每個人,隻要動動小手指,恐怕雲王立刻就人頭落地了!”

“哈哈,九殿下,你不必擔心本殿,本殿既然敢說,就有這個本事!”

“哦,本殿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有什麽本事?”清冷的聲音來自身後,這是林禦玦的聲音,他起身立起,一臉平淡。

“就憑你,也敢對洛家小姐有念想,我第一個不會答應!”藍睦天也氣死了,這個人……他居然敢提這樣要求,要是淺淺真的可以搶,他早幫師叔把這個小師妹敲暈,扛回來了,還輪得到他?

“你們想幹什麽?難道想群起而攻之?哈哈,將死之人就是可笑!”單雲趟笑地十分張狂,眼掃全場,最後定格在傾昀的身上。

寧久信看向那個對他妻子十分有欲望的男子,他眯起了眼眸,打量起這個男子,他仗持了什麽?

傾昀握住了丈夫的手,她眼神清貴,“雲王,本宮方便問一下,你要本宮和你回去做什麽?你要本宮的兩位妹妹和你回去做什麽?是貶做女奴,日日苦役?還是充為宮婢,時時羞辱?抑或是想壓我等姐妹遊街示眾?雲王,可否為本宮解惑?”

傾昀的這番話清淡無波,可是又讓眾人凝神,他們心裏想的全是另一回事,和這個女子說的完全不是一碼事,但是聽她這樣一說……

“哈哈,大長公主,你的那兩個妹妹,本殿沒有興趣,大長公主剛才說的建議倒是可以考慮呢,遊街羞辱,都不錯呢,但是大長公主你嗎?”那個單雲趟魅惑一笑,舔了舔唇,“在下想好好疼愛呢!”

一句話出來,寧久信已經變色了,所有的熙朝人都變色了。

“嗯,知道了!”端起麵前的茶水,傾昀再為寧久信斟了一杯,“夫君請!對於見不到明早太陽的人,夫君何必多計較!”

寧久信接過飲下,不複多言,城內的暗衛還有城外的實力該如何調動,他該冷靜想想了。那個人居然敢在和平之宴上出爾反爾,現在腦子迅地轉著,對於這裏的地形,他早已爛熟於胸,該怎麽做?他靜靜地開始盤算,除了他還有很多人,其實很多人,他們逃命都是沒有問題的,報仇不在今日。

“單雲趟,你對我熙朝長公主出言不遜,這次和談即使不成功也罷,你請回吧,我們來日國境相見!”七皇子站起來,他神色冷毅,堅定了決心,縱然封禪受阻,也不可讓洛家受到委屈。

“林殿下,你看你們熙朝的毅王要趕人,還想撕毀和平條約呢,你說怎麽辦?如果你答應,幫我搶了大長公主回踢波,我們依然和平共處,你看如何?”

林禦玦一樣站了起來,不過這時,他晃了兩下,就差沒有栽倒,這個樣子看得那邊單雲趟暗自得意。

“搶大長公主?可是本殿對留下你的命,卻更感興趣!”林禦玦不待說完,便向前擊出一掌。

“不過……”這個掌風綿而無力,半點內勁都沒有,而他本人一口鮮血溢出,栽倒一旁,那容傾城一看就哭著撲了上來,“殿下,你怎麽了?”

“哈哈,怎麽了?容美人,林殿下想撕毀條約,對本殿出手,奈何舉頭三尺有神明,他先遭報應了!”單雲趟此時極為張狂。

“你……”七皇子傻楞地指著單雲趟,“你居然對著林國長殿下下毒?”

這時一窩蜂,那些該著急的,全都衝了上去都圍住了林禦玦,而不動聲色的繼續不動聲色,那單雲趟也不為難,他大笑走下,來到正中,而他的美人看到這情形,也連滾帶爬地來到了正中,偎依在情郎的身側。

寧久信明白了這場鴻門宴,隻是他怎麽都不會想到,居然如此?隻是……

寧久信神色舒展,看向林禦玦,他淡淡地靠向椅背,平靜極了。

兩旁的侍衛全都圍上,血拚就在眼前!

“哈哈,七皇子呀,你實在太天真!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拿下本殿了嗎?你不看看外麵?”單雲趟雙手一擊,數百名踢波鐵甲軍衝入。

熙朝人麵麵相覷,不少人麵上浮出了驚恐之色,而七皇子大怒看向一旁,“洛子悟,城防之重責你是如何做的?這裏的鐵甲軍如何進來的?”

洛子悟也是不敢相信地站起,一臉迷茫。

“七皇子何必怪人,要怪就怪自己!你都沒有算到,這個洛子悟如何能算到呢?而你嘛……你的下場和林禦玦一樣!”最後一句,那單雲趟淩厲了眼眸,仿佛野獸。

而七皇子果然氣急後,就應聲噴出一口血而倒地,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侍衛們一樣圍向了七皇子,熙朝人已經亂成了一片。

“哈哈,各位!”單雲趟雙手一伸,“你們都一樣,都中毒了,內力不濟,別說殺人,估計站起來都困難吧!不過本殿無意與你們為難,大家不必擔心,其實嘛,大家早點答應本殿的要求,又何至如此?”單雲趟生地陰柔,此時他再一歎息,似惋惜一般,好似帶了魔鬼的陰氣,讓人不寒而栗。

“你休想!”洛子悟來到了中間,“想帶走我洛家女,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在城內我們還有大批的守軍,我我們根本不必怕你,單雲趟你以為可以殺盡這裏的人嗎?我們隻要團結一心,衝出這個營帳,那麽你必亡!”

傾昀看向這個族兄,她再飲一杯玫瑰露,掃見外麵的白煙,覺得差不多了!

這時重圍外一個鐵甲兵衝了過來,跪於下,“報雲王殿下,我方軍力集結完畢,隨時可以攻打郯城,而城樓之防已經被卸!”

“哈哈,好!好!”單雲趟大笑,十分開懷,“洛子悟呀洛子悟呀,你實在比你們的七皇子還要天真可笑,什麽千年貴族,根本就是扯淡!”單雲趟順手拍掉了一個侍衛扔出的暗鏢,他無比嗜血,“哼,就你那點守衛,你為何不去城樓下看看,我踢波男兒聚了多少在城下?”

“你,……你居然敢背信棄義,今日和談,你居然如此,傳出去,不怕被人恥笑嗎?你可知,你如此根本就是獸行?”洛子悟點著上座的男子,他不敢相信,這種做法前所未有。

“獸行又如何?隻要能贏,本殿不在乎!”

素白的女子悠然起身,先她看了她的丈夫一眼,給了他安心一眼,然後步出座位,來到她的族兄麵前,與他並在一處,“族兄,城中守軍可支持多久?”

“不知!”不知敵軍多少,如何可知?

“雲王可以告訴本宮嗎,你攜了多少兵馬?”

“哈哈,不多!5萬而已!”

“5萬呢?這可是你踢波的大部分人了,你們有那麽多軍隊嗎?”女子的鳳眸逼視那個男子。

“如何沒有,大長公主,你如果想要人救,也不是不可以,隻要看林殿下了!”單雲趟很是蔑視地掃向倒於上座的清冷男子,他雖然癱坐在椅子上,可是一身傲氣不減,“林殿下要是肯將他嶺北的8萬駐軍調過來,或許可以解這裏一時之危!本殿不介意你去幫這個美人呢,隻是嘛!哈哈,林殿下,如果這樣,我們踢波將**你們林國了!哎,這江山美人,從來就是難題呀!”

單雲趟十分惋惜地在林禦玦和傾昀之間掃了掃去,那些男子看地心中暗道,這個男子果然狠,他大概知道林禦玦對於傾昀的心思吧,故意這樣說,讓林禦玦心底難兩決。

“哈哈哈哈!”傾昀鳳眸一厲,含了傲然氣勢,“本宮還沒有弱到需要男人保護的地步!”

這個話?怎麽那麽怪?寧久信眉頭一皺,手撫心口。

“雲謄,雲世子!”傾昀把眼轉向那雲侯一家,“國難當前,你與九殿下同為寧國人,當下保全這郯城,也就是保全令妹,望你可以大局為重,交出手中兵權,我們同仇敵愾!”

“萬國主,你之妻乃本宮之妹,希望你明白其中厲害,此城若破,我姐妹定會飲血於此!絕不偷生!”

“黎王女,黎相,你乃我族兄,族妹若受辱,你之恥也,望你與我同心同德!”

傾昀一番話惹得所有人站起來。皆表示明白。

一個暗笑凝於唇邊,傾昀望向寧久信,一個眼神的交換,寧久信也是站起,“星月!去取兵符!”

夫妻二人再次對視,兵符到手了!這次寧國七王子估計要氣瘋!

今日傾昀對幾個國主的話,全是為了這個兵符,她輕易拿到了七王子手中的權利呢,雲謄呀,你還是太嫩!

“族兄!交給你了!”清清淡淡一聲,傾昀一點都不擔心,她眼掃上座,看到聖鏡緣依然一副謫仙樣,半分不亂,她心中好笑,再次回到座位,開始烹茶!

“啪!啪!啪!”洛子悟擊掌,其外衝入了幾百名郯城兵士,立刻就是一番廝殺。

“怎麽可能?”單雲趟一臉驚異,可是驚異管驚異,他的人也在衝,而且都很勇猛。

熙朝人已經聚於一起,他們中毒的中毒,實在疲軟,不適合鬥狠。

“怎麽不可能?這裏是我洛家族地,你以為你可以做什麽?”洛子悟卸去了先前的偽裝,“就憑你也敢要我的族妹?你可知道,你未入城時,我已撥除了你在這裏的,5枚暗樁,剛才我是故意撤去守衛,便是故意放你的人進來,便是讓你的五萬踢波軍自行入甕!便是要誘你先行毀去和談條約,這樣我熙朝才可師出有名!”

一聽這個話,單雲趟差點沒有氣死,可是他依然是占了上風,他的鐵甲軍驍勇無比,他依然有著勝算。

墨雪和星月跳了出去,擒賊先擒王,他們就在正中和這個單雲趟戰在了一處,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個踢波雲王的武藝居然如此之高。

“族兄,你呀,原來早有準備,害淺淺擔心呢!”輕輕的笑聲,女子再複站起,她用手揭去麵紗,端著茶壺,步步生蓮走向主座,那邊容傾城依然俯在林禦玦的身邊哭泣。

七皇子也坐正了,他早就和洛子悟有了商量,他知道這次凶多吉少,城內的變化還有守軍力量,他當然知道。這也是傾昀主動透露的,不可架空了這個七皇子,但是下毒一事嘛,這個七皇子倒是始料未及的。

“容姑娘,可以讓一下嗎?”淺淺的笑讓人無法抗拒,月白的女子已經到了上座。

那容傾城也失神與這個女子的絕美笑容中,不過片刻後,她便就鎮定了起來,立馬讓開,但依然緊挨著林禦玦,一臉擔心。

“林殿下,請用杯茶!”素白女子鳳眸含笑,微微低了身子,顯得極為恭敬,雙手捧杯,她謙遜和美,現在她敬的是林國的長殿下。

接過茶杯,林禦玦一飲而盡,傾昀親自敬的茶,就算是毒藥,他都會喝!

“墨雪,回來,讓星月一個人試試吧!”

玄色的剛毅男子從來聽話,他分身跳出戰圈,今日的一切都是小姐的交代,他從來相信這個天人般的小姐,來到女子身後,卻立刻接受到她的另一個示意,墨雪便做了一個讓人家砸舌的舉動。

熙朝人隻覺得眼睛一晃,那個叫墨雪的男子長劍架上了容傾城的脖子,拉著她到了下座。

不明的人睜大了眼睛,卻不包括那些聰慧的男子,段染塵已經感到了他的內息是受到了阻滯,可是要想他這樣就束手就擒,是絕不可能的,還有這個女人讓她的侍衛挾持容傾城?他知道,她絕不是個沒有道理的女子。

還有那個林禦玦怎麽可能中毒呢?自從林禦玦吐血開始,他就開始看戲了,而寧久信也是一樣的,但是這個長公主輕而易舉為她的夫君奪了兵權,不容易呢!

“啊,公主,你,你這是做什麽?”容傾城泫然若泣,豆大的淚珠就這樣掉了下來,“殿下,林殿下……”

“啊呀,實在不好意思,傾城美人,主要是我們這裏的人都中毒了,而沒中毒的都打不過這個單雲趟,隻有拿你威脅他了!”傾昀笑地毫不在意,然後看向單雲趟,“雲王,你不是說你喜歡傾城美人嗎?現在隻要你卸甲投降,本宮便保證不傷害她,你說如何?本宮保證還你一個完整的傾城美人,你說如何?”

這叫什麽?外人實在不解。星月也接受他家殿下的意思,停下休息,緊緊護在殿下的身後。

“大長公主何意?”單雲趟現在毫不勢弱,他的鐵甲軍圍住了他,外圍是熙朝軍隊,都在對峙著。

“本宮何意?不過是抓著一個你喜歡的美人而已,你不是說很喜歡嗎?那自然不舍得本宮在她絕色的,天下第一的臉上劃上兩刀吧,也不舍得本宮讓人殺了她吧!”

“哼,本殿還說喜歡這裏所有的美人呢,大長公主怎麽不抓?本殿最喜歡的還是大長公主呢!”

“哈哈,單雲趟,你看看,你對其他美人或許喜歡,或許挑逗,可是全在打壓侮辱,唯獨對這個容傾城,你可謂另眼相待呀,還想為她做媒?這個就是不一樣,本宮覺得直到現在,你依然為她開脫呢,不抓她抓誰?”說到這裏,傾昀絕美的容顏一冷,“單雲趟,你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不然本宮說到做到,定要你的美人血殘當場!”

“哼,不過一個女人,你隨便!”

容傾城一直在哭,不停地看向林禦玦,她似不信那個殿下如此淡漠,居然任由這個長公主如此對她。

“哎,傾城美人,你看林殿下作何?你該去看單雲趟,隻要他一句話,本宮絕不傷害你,可惜了,他就是不同意呢,怎麽辦?本宮也不想的!”傾昀與剛才單雲趟一樣,無比惋惜地一揮手,可眼光帶血,示意墨雪動手。

雪光一閃,那是揮劍的反射,晃得人不可睜眼,血色飛起,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傾昀說動手就動手,絲毫沒有手軟。

可是……

一個淩厲的人影飛起,隻見先前還柔弱的女子飛起,逃出墨雪的劍光籠罩,但是因為她先前沒有逃,所以她的頸項被劃刮開,血流一地。

傾昀笑了,看向那個已經變了樣的容傾城,不管旁人的驚異,“這才對嘛!傾城美人,不要依靠男人才對,要知道從來隻有綺門癡情女,不乏拋家薄情男,女人就是要做自己,千萬不要想男人保護你,你看你都快死了,他呢,他就看著那把刻害向你的脖子,動都沒有動,男人呀,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你如何知道的?”容傾城捂住脖子處的傷口,她的氣息變得黑暗起來。

“哈哈,知道什麽?你是天下第一殺手赤練嗎?不久不久,哎,天下第一殺手赤練呢,聽說你的武功僅次於磐移閣閣主,是天下第二的高手呢,今日要是磐移閣的閣主也在場就好了,哎,他應該可以打贏你的!”一麵說這個話,傾昀淩厲的鳳眸掃視全場,她占據主座就是為了更好的觀察,這裏如果誰真的是的話,隻要他露出破綻,就別想逃,可是她失望了,沒有一個人有異,居然全都做對了表情。

壓下心中惱怒,姬無歡,算你狠!我相信,你就在這裏,居然到現在還能不露聲色。

“淺淺,自從你成親後,我還為自已從前的想法懊悔過一陣子,心想,原來你真的是個女人,還真的嫁人了。不過聽你剛才的話,才現,你果然不是女人,從來都不是!”一個風流而玩笑的聲音從天外傳來,繼而一個男子從天而降。

傾昀望著那個人,唇邊絕美的笑容綻開,她的美貌讓人驚歎,即便聖人都會迷失,“嗬嗬,原來令啟哥哥來了呢,淺淺是不是女人不需要令啟哥哥來評論,但要是令啟哥哥讓淺淺失望的話,淺淺有的是辦法讓你馬上變成不是男人!”

太狠了!一句話出來,別說那洛令啟抖了一抖,洛子悟也是嚇了一跳,千萬別得罪這個小族妹呢。

“你好,你個小丫頭,赤練呢,交給我了!”洛令啟不再說什麽,對著容傾城出手如電,他毫不留情。

傾昀一看笑笑,她才不管呢,轉眸含笑,“師叔,你無事了吧?”

“嗯,沒事!”林禦玦芸焦在身,如何會中毒,他與傾昀早就定下今日的計策,先前隻為盛敵。

而七皇子也迷失於現在的情況中,他看向傾昀,許多問題壓在心中,探手於前,“淺淺……”一語未竟就昏了過去。

傾昀不動,洛子悟已經安排了人,立刻抬了七皇子,而聖鏡緣看了傾昀一眼,不做言語,他走了過去為七皇子診視,其實沒有中毒的又何止林禦功,傾昀一眼便明,這個國師一直清明,他一直在看戲呢!

傾昀再看林禦玦也是清淡一片,她端起了他麵前的酒杯,輕輕地放在鼻下嗅了嗅,便淡淡笑開,她高貴無極,對著下麵打成一片的人,“哎,本宮從前就說過,越是美麗的女子越帶毒,容美人呀,你身為天下第一美人,卻也是天下第一毒呢,你給我師叔的酒杯裏下著些什麽呢?有化功散,斷腸引,還有醉盡心,哎,果然夠毒!”一麵說,傾昀一麵將酒杯中的酒撒到了地上。

林禦玦站了起來,傾昀一樣站了起來,他們兩個人恍若璧人,同在高台,同樣清冷無情,眼看下方,仿佛審視!

不一會,洛令啟一個連環踢,將受傷的容傾城踹倒在地,再次吐出一口心頭血,而她卻恍然未決,隻看向一樣被打倒的單雲趟,“單郎,你可無事?”

那個男子陰霾的眼盯向上方,他沒有輸,他不甘心。

“哎,師叔,你看癡情女真可憐,都這樣了,還在關心這個薄情漢,一個女子為了一個男人倚門賣笑,淪為殺手,還要對別的男人賣弄風情,卻換不來情郎的半分垂簾,實在可悲呢!”傾昀嘖嘖歎息,卻沒有半分同情在內,無情到讓人側目。

“就說你不是女人,你如何懂得人家的真情?”洛令啟撇嘴。

“你給我閉嘴!”傾昀淩厲一掃,嚇得洛令啟果然禁聲,心中暗罵,他怎麽就是怕他們兄妹呢。

“你如何知道的?你告訴我,你如何知道我是赤練的?你如何知道我是騙林禦玦的?”不甘,她赤練從未失敗過。

“本宮從不賣弄小聰明!”淡淡垂眸,傾昀心中好笑,知道你會武功這全虧了我大哥呢,他隻見了你一眼,便知道了,因為這個人隻是表麵很君子,其實呢……

那日第二樓中,容傾城向旁人敬酒,他們都很禮貌,唯獨洛奧曦與她手指相觸,卻沒想到,居然感受到了這個女子體內有股淡淡內力彈起,旋即恢複平靜,一個對於生人觸碰都如此敏感的女子,怎麽可能隻是練了武功來防身的平常女子呢。容傾城,你被洛奧曦看穿,一點都不丟人,連我都鬥不過我大哥呢。

一個巡邏兵再次奔入,“回長殿下,踢波煙雲城已被拿下,特來請示,另外,藍欽玉藍都尉已經成功和踢波西王打成和談條約!”

“退下!”

寧久信看向了上座的妻子,好一招暗渡陳倉,這裏的一切都是煙霧,迷惑了所有人!林禦玦和她洛傾昀定計誘敵,在他雲王調離了大部分人後,他們偷襲成功,奪了煙雲城,果然厲害,隻是淺淺,你就這樣幫著林禦玦嗎?

這時單雲趟的臉色已經慘敗一片,他不信,“你,你,林禦玦,你好奸詐!”

“雲王,送還你一句話,隻要能贏,本殿不在乎!”林禦玦負手在後,他清冷無波,和傾昀像極。

“哈哈哈,好,好,果然夠狠,林禦玦,既然如此,這裏你們也不要想要了,今日要是本殿有閃失,那城外的5萬兵馬定將這郯城夷為平地!”

“雲王殿下到現在還在做夢吧!你果然夠天真!”洛子悟淡淡地看向地上猶自張狂的男子,“你見到城外的煙火就以為是你的人放的,你以為你那15個暗樁可以成事?那些被我撥除了,那些放煙火的都是我們的人,現在我一樣可以錯誤的訊息讓你的人退兵,你以為你可以贏嗎?”

“哈哈哈!”隻見那雲王自信陰狠的笑聲再次響起,他一記掌力擊向他的愛姬媚兒,那個可憐的女子慘哼一下,便去見了閻王。

那個掌法居然是火雲掌,段染塵和聖鏡緣此時眼眸眯起,隻見火雲掌到處,那個女子的胸口便燃了起來,一個信號彈高高飛起,讓人始料未及。

單雲趟果然夠縝密,居然把最後的信號彈藏在愛姬的胸口,讓人無從查起。

“哈哈,他們會攻城的,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垂死掙紮!”林禦玦很清冷地飄出一句話。

“你們還有辦法嗎?林禦玦,你的兵馬都去打煙雲城了,我的人都在這裏,這裏都城絕對敵不過五萬兵馬,對了洛子悟,還有各位國主,忘了告訴你們,我這個人從來謹慎,我已經派兵去偷襲了你們的攏北軍營,恐怕那裏也被摧毀了吧!”單雲趟笑地張狂,他高興,他絕不會一點退路都不留,他一定要活,也一定會活下來。

那邊容傾城一臉迷戀地看向他,這個就是她愛的男子,就算身在困境,依然如此倨傲,這才是真男兒。

“單雲趟,你還真是不滅都城不心死呢?你和洛家有仇?”傾昀很認真地看向他。

“哼,洛家?什麽千年貴族,都是狗屁,全是人命堆起來的,你們殺的人還少嗎?洛傾昀,你的父親十餘年前曾協助回紇大戰我踢波,我的父親就是死在那場戰役,你說這個仇大不大?”嗜血的光芒,他不會放過洛家人。

“原來如此!”端著茶杯,傾昀一臉平靜,“那麽,單雲趟,隻能說你倒黴,這裏我的族兄厲害,你計謀不成,這裏我的七哥英明,你的算計落空,這裏我的師叔明智,你隻有失命。而攏北,你也不要指望了,因為……”清泠的女子含了惋惜,“洛奧曦就在攏北,2日前,他已經計破了你的伏軍,隻是未露半點風聲而已!”

單雲趟不信,怎麽可能?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一如先前的某些熙朝人。

“不信嗎?洛奧曦是我鳳凰遺族的宗子,他鳳凰台拜相指日可待,豈是無才之人,你的這點小伎倆,他還不放在眼裏!”

“哈哈,是又如何?”單雲趟現在早就如野獸一般了,“你聽聽外麵,大長公主,你聽到廝殺聲了嗎?你的城要破了!你的兄長救不了你了,但是隻要你放了本殿!倒是可以保你們無虞的,你知道,攏北隻有2萬駐軍,如何和我城外5萬兵馬相鬥?”

“哈哈,一來就聽到有人說夢話!實在是晚上到了,大家都困了吧!”

清雅絕倫的聲音傳來,傾昀和林禦玦同時抬眼,許多人也都望向了外麵。

隻見由遠而近走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全是絕美耀目。

“大哥!”這時,傾昀的聲音含了溫柔。

紫衣的男子慢慢地走進,看著地上的人,微微搖頭,“哎,我還是喜歡幹淨的美人,不喜歡那麽毒的!”

身後的兩個雪衣男女,對著上座,“臣見過大長公主!”

“清遠侯,還有侯妃不必多禮!本宮沒有想到,一封書信,你們就如此慷慨出手,本宮才該謝謝你們呢!”傾昀絕色含笑,看向那兩人,然後一個躬身,她禮儀周到,貴女風範。

“雲王呢,你知道攏北雖然兵力少,可是清遠侯妃統領震北軍,就在近處呢,而清遠侯欠我妹子人情,所以今日還債來了,不好意思,雲王,你呀,還是歇歇吧!”庸雅的調笑,那個男子即使送人去死,依然如此讓人迷戀。

“淺淺,你想怎麽處理他?”洛奧曦看向妹妹,“這裏畢竟是我洛家的地方,為兄我還能做這個主,你想怎麽玩,兄長總要如你意的!”

“阿哥,先前他對我出言調戲,小妹我曾說過,不可讓他見到明日的太陽呢!”月白女子低低看手,又要染血了嗎?

“這樣呀,嗯!淺妹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墨濤,動手吧!”清雅無情,他絲毫不比林禦玦差。

紫衣男子說完,便慢慢地走上,對著上座林禦玦就是一個躬身到地,奧曦不會忘記這個是柿叔。

“啊!”數個女子的聲音,這個場麵太驚人了。

雲王單雲趟,剛才還狂傲的男子一瞬間後便已身異處,而那容傾城一見後,毫無猶疑,一頭撞向利劍,殉情當場,傾昀就這樣淡淡看著,連眼睛都沒有眨。

現在那東方睛雪,還有雲家兩位郡主,莫顏,黎國人全都看向傾昀,全都帶了驚恐,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另一邊,一個嬤嬤,長久地對著洛奧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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