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三個月不但把搖光堂所有的黃階戰技修習了一遍,每天晚上雷打不動的修煉他的太極真氣。不過他現在修煉太極真氣已經不像過去一樣必須借助肢體的外部動作了。他打通任督二脈的好處慢慢的體現了出來,現在他體內太極真氣圓滿自然,即使是在心中默想太極拳的招式變化,太極真氣也會在體內按照原來的經脈周天自行運轉,而且得到的效果更好。
體內的太極真氣已經漸漸變成了凝固的液態狀,他知道自己的戰力值和戰氣應該差不多快到中階戰士境了。
他的精神感應力,後來知道這個世界武者叫做“戰者意誌”應該達到中階戰師水準了,感應一個中階戰師的戰氣脈絡已經是很容易的了。
隻不過搖光堂的戰技收藏室內並沒有玄階戰技,要想得到玄階戰技的修煉手卷,必須到青陽宗的“戰技閣”去。
體驗了這些黃階戰技對戰力帶來的增幅,丁十三對於那些玄階戰技甚至是地階、天階的戰技更是充滿了期待。
丁十三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來到戰力水晶的房間,拳頭一揮,一道戰氣破拳而出打在水晶上。
水晶石冒出一陣橙色光芒,水晶表麵顯示出數字:一千六百四十七。
丁十三歎了口氣,離著中階戰士境還是有一段距離。修煉速度還是太慢,再有兩個月自己就慢七歲了,看來還得加緊修煉才行啊。
如果有人知道丁十三現在心裏的想法,肯定會大罵他貪心不足蛇吞象。
三個月的時間,戰力值增加了一千鈞之力,照這個速度,七歲就能成為中階戰士,居然還嫌修煉速度慢,真是太沒天理了。
丁十三決定要去找周無忌到戰技閣挑選玄階戰技的令牌。
他剛走出放置戰力水晶的屋子,就聽到遠遠山林中又傳來一陣陣悠長淒慘的嚎叫聲。
搖光堂的正殿內,掌堂周無忌正坐在大殿上,旁邊站著搖光堂的大師兄鄭英天和二師兄劉順吉,正在給周無忌匯報著什麽。
周無忌一眼看到丁十三從殿外走進來,本來有些眯著的眼睛猛的亮了起來,身體也坐了起來。正在說著話地鄭英天微微一愣,轉眼看見丁十三走進來,不由得臉色陰沉了下來。
丁十三來到近前,周無忌看著這個年齡最小的弟子,親切的問道:“十三啊!聽你五師兄說,你開始修煉‘烈焰槍’了,煉得怎麽樣了?如果過程中有什麽困難之處,可以向你大師兄他們請教,他們會盡心幫助你的。”
鄭英天忙麵露笑容的道:“是啊!十三師弟,你要有什麽疑難之處,盡管問我,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一旁的劉順吉也開口道:“對!對!十三師弟,如果修煉有困難,千萬要來找我們啊,要知道修煉一途最忌就是不懂裝懂,強硬修煉,萬一練到邪路上,可就麻煩了。”
周無忌聽劉順吉的話鋒不太對,就是一皺眉。
丁十三卻是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聽出二人話語中的歧義,對鄭英天和劉順吉說道:“多謝大師兄、二師兄,二位師兄有心了,以後我一定會向二位師兄多多學習的。”
然後又轉向周無忌道:“回掌堂師傅的話,‘烈焰槍’弟子已經修煉大成了。”
“什麽?大成了?”
周無忌吃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知道丁十三是十天前才從五弟子忘林那裏取得了‘烈焰槍’的戰技手卷。也就是說,他修煉“烈焰槍”最多也不過十天時間,竟然說修煉大成了,實在是難以令周無忌相信。
鄭英天和劉順吉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能到今天這個修為,資質也不算弱的,不過當初修煉“烈焰槍”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才練到大成,這資質和丁十三一比簡直就要丟到垃圾堆裏去了。鄭英天的眼睛裏閃過深深的嫉妒和憤恨之色。
丁十三早就習慣了眾人眼中的驚訝,隻是和周無忌提出來要令牌去戰技閣學習玄階戰技。
周無忌毫不遲疑的拿出一塊玉牌交給丁十三。
丁十三接過來見是一塊菱形玉牌,四邊鑲了一圈金邊,正麵雕刻著戰技閣三個字,背麵刻的是搖光兩個字。
青雲宗的戰技閣位於那座有著烈陽戰聖鐫刻的“天”字的斷崖壁上,依托崖壁而建。
丁十三來到戰技閣的大門前,門口兩邊站著兩個青陽宗弟子,看到丁十三來到門前,伸手攔住道:“你這小孩是哪個堂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怎麽就亂闖?”
丁十三把那塊令牌一亮,說道:“我是搖光堂丁十三,這是進入戰技閣的令牌。”
一個鼻頭發紅的弟子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見確是戰技閣令牌無疑,將令牌遞還給丁十三。卻問了一個令丁十三摸不著頭腦的問題:“這個小師弟!你練過“梯雲縱”之類的提高身法的戰技嗎?”
丁十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不通進戰技閣和身法戰技有什麽關係,難道入戰技閣還得闖關奪陣嗎?
丁十三進了大門,裏麵是一個寬大的院子,院子裏竟然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間房屋建築。丁十三仔細觀察就見院子盡頭斷崖壁上有一個很大的洞口,洞口上方刻著戰技閣三個大字。
丁十三走到近前卻是一愣,就見這戰技閣的內大門竟然就開在距離地麵八丈高的崖壁上。斷崖崖壁都是光滑的石壁,上麵寸草不生,平滑如鏡,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如果要進入戰技閣,就得想辦法攀到八丈高的洞口才行。
丁十三剛來到跟前,忽然後麵傳來一聲大喊:“前麵的小孩!閃開了——”
丁十三趕緊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又穿越回原來的世界裏了。
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雙手持著一根長達兩丈的長杆,邁著矯健的步伐一溜小跑的衝過來,活脫脫一個前世奧運會上的男子撐杆跳高運動員。
男子衝到距離崖底還有不到三丈的位置,猛然把手中的長杆往地上一接力,長杆彎出一個巨大的弓形,然後猛然繃直,那年輕人的身體被這股彈力瞬間彈起三丈多高,連著長杆的長度,他已經來到了五丈多高的高空。
丁十三看的直擺頭,他看這個年輕人要夠嗆,還剩下三丈來高的距離,以這個年輕人初階戰士境的水平,無法借力的情況下很難進入戰技閣的洞裏。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年輕人身在半空,身體四周冒出一股橙色戰氣,猛的又向上衝了將近兩丈的距離,不過還是沒能在越過最後一丈的空間,在七丈的高處直直的落了下來。
不過他畢竟有初階戰士境的實力,雖然向上上不了那麽高,但是從七八丈高度平穩落地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不過落下來之後,看到丁十三一臉想笑又不笑的表情,這個年輕人的臉變得紅了。
丁十三忍著笑,問道:“這位師兄!請問您是哪個堂的?怎麽稱呼啊?”
年輕人看著丁十三紅著臉道:“哦!我是天璿堂的弟子,我叫魏石墨。小師弟你是哪個堂的啊?”
丁十三本來忍著地笑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什麽?師兄你叫‘為什麽’。”
年輕人臉色通紅大聲分辨道:“不是‘為什麽’,是魏石墨,石頭的石,墨汁的墨。”
丁十三也報了自己的姓名和來處,又和年輕人交談了幾句,才知道原來這個戰技閣也不是什麽樣的弟子都能進來的。要想進入戰技閣,必須先要把一項黃階戰技“梯雲縱”練到大成,才能攀上這滑不留手的八丈高洞門。
丁十三止住笑,指著地上那根長杆道:“請問魏師兄,這個撐杆跳的辦法是誰想出來的?”
魏石墨紅著臉道:“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梯雲縱”總是練不成,沒辦法才想出這麽個笨辦法來,沒想到還是不行,看來想進入戰技閣還得再等一段時間了。”
丁十三想這個魏石墨還不是那些腦筋很死板的人,靠身法戰技進不去還知道另辟蹊徑,尋找各種其他的方法,在這個世界裏還是難得的了。有心想幫他一下,就說道:“魏師兄!我有個方法能讓你進去,你感興趣嗎?”
魏石墨先是大喜過望,不過馬上神色又黯淡下來,一臉不信的道:“你這個小師弟,別拿我開心了,你自己都不一定能上去呢,還說幫我上去。”
丁十三把嘴一撇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得了!算我沒說,你還是繼續練你的撐杆跳吧。”
魏石墨見丁十三好像不高興了,趕緊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有點不敢相信而已,難道十三師弟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練成“梯雲縱”嗎?”
丁十三撇嘴道:“誰告訴你說隻有梯雲縱才能上去的?”
魏石墨奇怪的說道:“不是“梯雲縱”,難道是玄階戰技‘淩雲步’?我連“梯雲縱”都練不成,更別說是‘淩雲步’了。”
丁十三一拍額頭,真是被他打敗了,當下也不再多說,把前世的一項輕功身法“壁虎遊牆術”給魏石墨說了一遍。
這“壁虎遊牆術”其實很簡單,就是把體內的真氣外放的路徑倒過來,把外放改為內吸,從而牢牢的把身體吸附在牆上,功力深厚的人可以不借助管路爬上幾百米的高樓。
魏石墨本來就是戰士境高手,體內戰氣自然也是充足,一聽之下就已經明白了,隻不過覺得從崖壁上像一隻壁虎爬上去,很沒有麵子,搞得自己好像是俗世中的雞鳴狗盜之徒似的,一時有些猶豫不決。
丁十三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心中的症結所在,當下把身體往崖壁上一貼,雙掌雙腳緊貼在崖壁上,體內真氣運轉,手足中產生出強大的吸力來,身體如同一隻靈活的壁虎一樣,在崖壁上輕鬆的向上遊行而上,迅捷之極。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戰技閣的洞口處,翻身進了洞口。
魏石墨看到丁十三如此輕鬆的就進了戰技閣的洞口,速度比起“梯雲縱”來也不遑多讓,本來還有些懷疑的心完全放了下來,他咬了咬牙,想起同門中師兄弟們對他進不去戰技閣的譏笑諷刺。也按照丁十三告訴他的要領,身體貼在崖壁上,向上攀去。
當魏石墨的腳踏進戰技閣洞口的一刹那,他的雙眼中頓時充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