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徽,沈清幽恰好認識。

隻因這個家族貫穿兩朝,分支龐大,無人能及。

“娘親,我們能幫幫懷淵哥哥嗎?”沈皎皎小心翼翼的。

沈清幽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傻丫頭,你還有功夫擔心別人,沒聽見那小兔崽子說要讓你做妾?”

這樣的高門世家,誰進去都要脫層皮。

將軍府兩代就開始走下坡路,根本無法與之相抗衡,就算他們知道,也會為了巴結對方,親手將沈皎皎送上門。

沈清幽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那娘親也順便救一救我?”

“你知道的,娘親愛好和平,最討厭打打殺殺。”沈清幽一臉嚴肅。

“嗯嗯。”沈皎皎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但我也是個敬業的人。”

有人想動她月薪三萬兩的工作。

此仇不共戴天。

那天之後,沈清幽開始忙活。

沈皎皎不知她在忙什麽。

秦子宴本來說三天後給她們母女上族譜,但姚氏反對,說認祖歸宗不可馬虎,要選良辰吉日。

於是把日子定在這月底的最後一天。

所以這件事就延後了。

中間空出來的時間,正好夠沈清幽忙活。

懷淵一直沒出現。

沈皎皎每天都很擔心,就差把焦慮兩個字寫在臉上。

這天。

沈清幽從外麵回來,對她道:“走,湊熱鬧去。”

她還帶上了司琴和阿陽。

沈皎皎不明所以。

他們到了河岸畫舫。

畫舫是風流公子駐足流連的地方,有美姬美酒,也有紙醉金迷。

但懷淵才五歲。

那不是他該去的地方。

“那些人最大的看起來也不過十歲,他們怎麽敢啊,家裏人都不管的嗎?”

司琴看到懷淵被人帶進畫舫之後,整個人差點炸了。

“他怎麽進去了!他、他還那麽小,要是被他父、父母知道了,那不得氣死了?!”

司琴很激動。

“不行,我現在就去把他帶出來!”

她一如既往衝動。

好在阿陽是個穩重的性子,沒有任她胡來。

他把人攔下,轉頭看向沈清幽,“夫人,接下來怎麽辦?”

他知道沈清幽帶他們來,不是讓他們擅自行動的。

“別慌,唱戲的還沒到齊呢。”沈清幽看著遠處。

她話音一落,遠處就出現一隊馬車。

“來了,還挺快。”

阿陽順著她目光看去,隻見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停在了河岸邊上。

那領頭馬車上有個顯眼的家徽。

阿陽皺眉。

“清河洛氏為什麽會來這裏?小……小公子跟清河洛氏的人難道有什麽關聯?”

阿陽的疑問才剛剛冒頭,就見那車隊裏一個嬤嬤氣勢洶洶地衝進去,不一會兒,帶了群孩子出來。

為首那個,就是當初在破廟,領頭欺負懷淵那個。

不過現在他沒有當初的氣焰了。

他和其他的小孩跪在那輛馬車前,低聳著腦袋,像一隻隻鵪鶉。

懷淵抿著唇,臉色蒼白。

看樣子又吃了暗虧。

他好像每次都不還手。

一眾孩子跪下,唯有他還站著。

“臭小子,你說你到書院讀書,這就是你去的書院?!枉我還跟兄長說,你最近乖了不少,等你下次考個好名次,要給你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