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衝在最前麵。
後麵的人都跟不上她。
瘦弱的丫鬟仿佛有無窮的力量,那周身殺氣仿佛真想要了秦子宴的命。
秦子宴冷哼一聲,手中蓄力。
他自幼習武,內力不俗。
尋常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樣的小丫頭。
今天沈清幽敢在嚴府門口讓他難堪,他殺她一個丫鬟,以儆效尤,也是理所應當。
可他的掌風還沒劈到司琴麵門上,就被一道大力掃了出去。
動作太快,他甚至都沒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
等到他眼前清明之後,差點被眼前的場景驚掉了下巴。
“這……這是什麽妖物?!”
他聲音顫抖,可以聽出恐懼。
一根數米長的藤蔓橫生而來,又緩緩退去,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詭異。
“沈清幽!你竟敢飼養妖物!簡直找死!”
秦子宴又驚又懼。
俊美的麵容也變得扭曲。
沈清幽抱起女兒,柔聲道:“秦郎莫怕,那不是什麽妖物,隻是一棵捕蠅草而已。”
“胡說八道!”
捕蠅草是大夏特產,因其小巧且擅捕蚊蟲,頗受達官顯貴的喜愛。
不過這種草養護不易,即使是在貴人家中,也是由專人護理。
秦子宴曾在一兩個權貴家裏見過。
但他印象中的捕蠅草,小巧玲瓏,隻有幾寸大小,而剛才把他掃出去的藤蔓起碼幾尺長。
這樣的龐然巨物,還仿佛有生命一樣攻擊他,怎能不讓人害怕。
“那可能是我將它們養得比較好吧,所以你看,植物都知道知恩圖報,我隻是給它們澆了點水,施了點肥,它們就知道幫我清理蚊蟲。”
沈清幽捏了捏沈皎皎的小臉蛋,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相較於有些忘恩負義的人來說,真的好太多了不是嗎?”
“你——”
秦子宴說不出話。
是氣的,也是害怕。
借著夜色,他終於看清,這種東西不止一株。
院子的四周,緊密交錯,盤根錯節,還有一些更奇怪的,他沒見過的植物枝條,他不敢細看,隻覺得惡心。
秦子宴再沒有了風花雪月的心思,隻想快點離開,無奈剛才後腰受一記暗算,他現在還沒緩過來。
司琴走到沈清幽身邊,小聲道:“夫人,你們沒事吧?”
她很擔心。
沈清幽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放心,我們沒事,倒是你,一個小丫頭家家,下次不要再這麽冒失。”
剛才要不是她的捕蠅草動了,她隻怕已經被秦子宴劈成兩半。
魏青給的人,護主之心毋庸置疑。
但性格太衝動。
上次她好像也說過要殺光秦家人。
小丫頭年紀輕輕,這麽喜歡打打殺殺。
也不知道魏青一個芝蘭玉樹的讀書人,怎麽培養出這種手下。
“可是我……”司琴急切開口,想解釋什麽。
沈清幽搖頭打斷,“先讓人把他抬回去吧,免得一會兒失禁了,髒了我的地方。”
她無情地表達了嫌棄。
秦子宴臉色更難看,“沈清幽你!”
“對了秦郎,你的雲兒回來了,你說,你剛才的表現,她有沒有看在眼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