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

這下連沈霜都繃不住了。

她意識到沈清幽可能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魚不太合口味,看大夫人這麽喜歡,別浪費了。”

“你!”

“我看父親也沒什麽大病,這頓飯吃得差不多,沒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告辭了。”

沈清幽無視周圍想殺了她的目光,牽著女兒站起來。

吳氏臉色發綠。

丫鬟伺候她漱口,她也說不出話。

沈清幽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麽,又道:“以後這種飯局,就不用叫我來了,大夫人口味獨特,以後這些東西,你自己享用吧。”

說完,就帶著沈皎皎頭也不回地離開。

沒人敢攔她們。

將軍府後院。

幾日不見的懷淵坐在院子裏。

司琴和弄墨低著頭站在他身後,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懷淵哥哥!”沈皎皎眼睛亮起來。

沈清幽看看他們,奇怪道:“怎麽了?”

懷淵雙手環胸,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他們……咦?”懷淵的目光落到她腰間的玉佩上,陰沉的表情忽然明媚起來,“你、你這玉佩是哪來的!”

“怎麽了?”沈清幽沒深想,隻當他跟沈皎皎一樣八卦。

“誰給你的?用來幹嘛的?有特殊意義嗎?是定情信物嗎?”

他很激動。

沈清幽表情怪異地看著他,道:“小小年紀,瞎想什麽呢,不過說特殊意義的話,應該也算吧,這枚玉佩的主人欠我一條命,我會讓他還的。”

懷淵:……

“這、這樣啊,”他興奮的小臉迅速蒼白下去,半晌,又道,“你……知道玉佩的主人是誰嗎?”

沈清幽偏頭,“冤有頭債有主,自然是知道的。”

懷淵不說話。

司琴和弄墨也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

然後迅速收回目光,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

懷淵不再問玉佩的事。

沈皎皎要睡午覺,懷淵也在沈清幽的**威下被迫睡了半個時辰。

小少年眼底帶著淺淺的青黑,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太安穩,最後還是沈清幽點了一根安神香,才讓他沉沉睡去。

“夫人,這小公子,他……沒事吧?”司琴小心翼翼地在旁邊。

沈清幽給兩個孩子蓋好薄被,輕聲道:“心病難愈,沒事,慢慢來。”

晚上。

男人如約帶來三萬兩。

同時也看到了沈清幽腰上忽然出現的玉佩。

他挑眉。

修羅麵具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但可以感覺出來他的愉悅。

“你很努力。”他誇讚道。

沈清幽沒明白他的意思,但想了想,應該是懷淵告訴了他安神香的事。

她的安神香材料名貴,一根就價值不菲。

為了治病,她可沒藏著掖著。

於是點頭,“那是,我這人向來言出必行。”

“那我也拭目以待。”

男人心情很好。

轉頭看見懷淵撥浪鼓似的搖頭,還擠眉弄眼,看起來鬼鬼祟祟,不知想表達什麽。

他看著他的好大兒。

“你不是大夫嗎,可知孩子頻繁搖頭,眼睛抽筋,是什麽毛病?”男人低頭問她。

沈清幽認真想了想,道:“那多半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打一頓就好了。”

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