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居功自傲的人，但必須承認，這次我功不可沒。”
所以，她小收一千兩出診費，應該很合理吧。
心理障礙，用再好的靈丹妙藥都沒辦法，但她是醫仙，醫仙就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沈清幽很高興。
她的小金庫又將有一筆小進賬。
而且他們有性命之約，這種賬還是早算清楚的好，免得下次出手的時候影響她道心。
男人盯著她得意揚揚的樣子看了半天。
不戴麵具的她沒有了之前美豔清冷的樣子，但那雙透亮的眼睛反而更多了幾分靈氣，玉軟花柔，明眸皓齒，欺霜賽雪。
她才二十一歲的年紀，經曆過大悲大喜，生死背叛，卻還是保持著心底最純淨的美好。
她跟懷淵說的話，他都聽在耳中。
她現在想要獎賞，那給她便是。
“一千……”
“他是需要一位母親。”
兩人同時開口。
男人的音量明顯蓋過了沈清幽。
沈清幽要價的聲音一頓，沒太聽懂他的意思，“……啥？”
“我平時事務繁忙，無法陪著他，但他年紀尚小，未免被別有用心的人誤導，還是需要有人幫忙照看他。”
他說得理所應當，好像已經把這一切定下來了似的。
沈清幽有一肚子槽，不知先從哪個吐起。
不是，那她就不能是那個別有用心的人嗎？
“你說得沒錯，你的確讓我另眼相看。”男人讚賞她。
沈清幽：謝謝，但並不需要這樣的稱讚。
“這活我幹不了……”
“雖然隻是幫忙照看，但我從來不苛待下屬，他在你那裏，一月三萬兩，你也不用教他四書五經六藝，隻管像照顧你女兒一般就是。”
等等。
多少？
他說給多少？
沈清幽深吸了一口氣。
眾所周知，錢這個東西並不是萬能的，而且作為一名丹修，她也不缺錢。
多少錢不重要。
“月結還是季結。”
這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知道她不會拒絕，也想過她可能表現的各種反應，但萬萬沒想到她最關心的居然是這個。
他遠山般的眉微微挑了挑，道：“月結。”
“好，讓人拿紙筆來。”
“做什麽？”
“立字據啊。”
“……我向來一言九鼎。”
“還一言九鼎，你當你是人間帝王啊，我告訴你說這話的時候最好小心點，小心哪天被別人用心的人聽到了，告你一個不敬之罪，你再有錢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沈清幽暫時放下恩怨。
年輕的侍衛過來伺候筆墨。
好像自她從懷淵的房間裏出來之後，他的態度就格外好了。
沈清幽也不在意這些細節，快速擬好字據，然後落款簽名。
但她將字據遞給男人的時候，對方卻一動不動。
沈清幽也不在意，直接拉起他的手。
女子纖細柔軟，跟他帶著薄繭的手完全不同，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她已經將墨汁塗在他指尖，然後按在她名字旁邊。
“好了，落款生效。現銀或者銀票都可以，最好是通寶錢莊。”沈清幽聲音雀躍。
她仿佛聽到了三萬兩入賬的聲音。
男人：“通寶隻是個小錢莊，為何選它？”
“它利錢最高。”
“……”好一個無利不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