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宴請沈清幽赴鴻門宴,誰知對方直接把桌子給他掀了。
更可氣的是,她將方子公布,真有好事者當場嚐試,結果就跟沈清幽說的一樣,煉不出來東西。
“將軍府欺人太甚!”
“要不是沈大姑娘高義,我等恐怕就被你們給騙了!”
“走,跟我們去官府!今日定要拿出個說法!”
沈朝雲和秦子宴是想賺點錢填充自己的私庫,哪想到會扯上官司。
他們不肯就範。
公憤難平,雙方都情緒激動,小摩擦漸漸升級成大型互毆現場。
忽然,一隊官兵衝了進來。
“有人舉報這裏聚眾鬥毆,來人,全部拿下!”
“冤枉!”
“大人明查,是將軍府的公子將我等聚集在此,是他組織的啊!”
“什麽,居然有人敢在京城地界組織鬥毆,簡直不把我們金吾衛放在眼裏!組織者在何處,給我帶走!”
金吾衛負責京城治安,可不會看什麽將軍府公子的麵子。
秦子晏被帶走。
拍賣台上的萬兩銀票也被當作贓款沒收。
等一切結束,眾人散去,沈朝雲已不複開始的光鮮亮麗,耳朵上的祖母綠耳墜丟了一個,翡翠飄花的玉鐲也碎了。
她恨恨瞪著沈清幽母女,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們生吞活剝,“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別得意!宴哥哥被帶走了,你以為你們就能平安回將軍府嗎?公公婆母不會放過你們的!”沈朝雲神情癲狂。
她從雲端跌入泥潭,全程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沈清幽靠在空**雜亂的拍賣台邊上,冷靜道:“不放過我們?我看是不會放過你吧,因為他們會發現,自從你進門之後,秦家就沒有安寧日子,整天雞飛狗跳。”
“你!”沈朝雲氣得胸口痛,“你不也是一樣!”
她進門的日子,同樣也是沈清幽回來的日子。
如果沒有她,她怎麽會這麽狼狽。
“妹妹可別血口噴人,我是五年前進的秦家,這五年秦子宴不好好的嗎,就是最近有些不太順,我想應該是被你克的。不過他對你癡心一片,應該會甘之如飴。”
“你!”
“好了,時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了,妹妹可以想想,是回去請罪,還是動用自己的人脈,把你的宴哥哥先撈出來,畢竟明天他還要點卯,要是因為在牢裏睡過了頭,那肯定是要遭同僚笑話的。”
沈清幽說完,拍了拍裙角的灰塵,抱著沈皎皎離開。
瀟灑離去的她並未注意到,在拍賣行的二樓,一個小少年正把玩著令牌,將剛才的一切看在眼裏。
“小殿下,你偷拿主子的令牌,要是讓主子知道了,恐怕——”
他身後的侍衛戰戰兢兢,滿頭冷汗。
小少年一臉冷漠,“慌什麽,不是沒用上嗎。”
“可是……”
你不是去給金吾衛匿名舉報了嗎。
今日之後,將軍府嫡子蹲大牢的消息恐怕要傳遍大街小巷。
將軍府的臉啊,沒地兒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