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不能活著?”

沈清幽反問。

她眉眼彎彎,似乎帶著笑,又透出冷意。

前一刻還狂得不可一世的沈朝雲緊緊抱著秦子宴的腰,“我、我隻是跟她們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姐姐可別誤會。”

“玩笑?”沈清幽看了眼嚇壞的沈皎皎,笑意更深,“是玩笑就好。”

她走到兩人麵前。

秦子宴以為她要動手,下意識將沈清幽護住,警惕道:“你想幹什麽?”

“我?”沈清幽眼神繾綣,“我也跟你們開個玩笑。”

說完,她繞過他們,拉住準備逃走的玉珠,將她的手指掰斷。

“啊!!!”

“我本想玩笑地拔了她的舌頭,撬開她的天靈蓋,但皎皎還小,不宜看這種血腥畫麵,所以我換了個溫和的,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善良?你們有沒有很感動?”

“……”

感動嗎?

根本不敢動。

他們眼睜睜看著沈清幽一根根掰斷了玉珠的十指,對方根本沒法反抗。

慘叫聲響徹小小的院落,讓人頭皮發麻。

沈清幽眉目帶笑,染血的金絲麵具將她另外半張臉襯得妖嬈詭譎,美豔不可方物。

“你、你動了她,可就不能動雲兒了。”秦子宴警告道。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沈清幽的瘋癲。

那雙眼睛裏曾經隻有他。

現在卻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比如現在。

她明明是笑著的,風情萬種,卻讓人心生恐懼。

“既然秦郎都開口了,我也不好不給麵子,隻是這婢女幾次恐嚇我的皎皎,不如就把她留下來,學學規矩吧?”

“不!夫人!奴婢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夫人啊!夫人救救奴婢,夫人……唔!!!”玉珠尖叫著求救。

不過話沒說完,就被堵住嘴。

沈清幽好整以暇。

沈朝雲驚懼交加,忘了回答。

最後是秦子宴做主,將玉珠留下來,帶沈朝雲離開。

他們走的時候,玉珠又能說話了,不過出口的都是淒厲慘絕的尖叫。

沈朝雲走的時候,腿都是軟的,若不是秦子宴扶著,恐怕都要站不穩。

玉珠昏死過去。

沈清幽看了眼司琴那邊。

司琴的衣領被撕開,臉色蒼白地站在中間,一旁是麵無表情的阿陽。

原本圍著她的小廝倒了一圈,下身都是血,已經沒有氣息。

“你動作倒是快。”沈清幽看著阿陽,搖頭道,“不過就這麽死實在太便宜他們了,下次記得留口氣。”

阿陽:“……”

“算了,還是別有下次了。”

司琴臉色不好看,沈清幽也不想再刺激她,就讓弄墨先帶她去換身衣裳。

阿陽去處理那些屍體。

“娘親,你沒事吧?”

沈皎皎跑過去抱住她。

她剛才嚇壞了,還以為沈清幽真的回不來。

“當然沒事,你娘親英明神武,對付那些魑魅魍魎根本不費力氣,”沈清幽擦幹淨手,才摸了摸她的腦袋,“不過稍微浪費了時間,沒有及時趕回來,勇敢的皎皎不會怪娘親吧?”

“不會!皎皎永遠相信娘親!”沈皎皎昂起頭,“可我們真的要這樣放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