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沈朝雲答應得幹脆。

沈皎皎眼睛瞪大。

她覺得不可思議。

偏沈朝雲就享受她這種眼神，仿佛自己曾經在沈清幽那裏受過的所有屈辱，都在這個時刻得到洗刷。

“你、你們不能這樣！放開司琴姐姐！”她急道。

連她都知道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什麽樣的傷害。

但沈朝雲不但沒有讓人停下，反而更得意，“聽到她說什麽了嗎？”

“回夫人，聽到了。”

“那還不快些，讓這位不知人間疾苦的小仙女看看，什麽叫心有餘而力不足。”

沈朝雲捂著嘴笑。

沈皎皎被弄墨緊緊抱在懷裏。

她們孤立無援。

“弄墨你還愣著幹什麽！快把小姐抱進去！”

司琴已經被人壓到地上，衣服被撕開，露出裏麵水紅色的肚兜。

弄墨臉色蒼白。

她後知後覺抱起沈皎皎，似乎想帶她逃走。

沈朝雲給身邊兩個丫鬟使眼色，“想走？來不及了。”

她勝券在握。

玉珠和翠柳將她們攔住。

司琴的身影已經淹沒在那群小廝之中。

沈皎皎紅著眼眶，抓住弄墨的袖口。

“小姐請閉上眼睛，別看。”弄墨聲音顫抖。

絕望的情緒讓沈皎皎窒息。

“你們在幹什麽？”

就在這個的時候，消失多日的秦子宴忽然出現在院門口，皺眉看著她們。

沈皎皎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那一刻她好像忘記了思考，脫口而出：“爹爹！求你救救我們！”

她不會絕世武功，沒有無雙智計，小小的人兒，隻能向更有力量的人尋求幫助。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司琴被他們毀了。

秦子宴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秦子宴看了她一眼。

隻一眼，他眼中就迅速閃過無數算計。

他不想得罪沈朝雲，也不願意放棄她在世家貴族中積累下的名望，而現在的沈清幽不好掌控，或許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讓她長長記性。

“雲兒。”

“宴哥哥心疼了？”沈朝雲換了副麵孔，淚盈盈看著他，“可是我做這一切，也是為了宴哥哥，沈清幽得罪了貴人，已經沒命回來，我不想將軍府被牽連，才來處理這堆爛攤子。”

“什麽，她……”秦子宴一驚，但很快權衡了利弊，壓低聲音道，“那你小聲些，別驚動了旁人。”

“好。”

“你們！”沈皎皎不可置信。

沈朝雲得意站起來，“我就知道宴哥哥是最懂我的，你要明白，這世上隻有我是真心愛你，沈清幽那個醜八怪，不該橫在我們中間。”

“嗯……”秦子宴臉色不太好，“那丞相府……”

“宴哥哥放心，兄長的手治好了，婚禮會如期舉行，你想要的東西，我也會幫你得到。”

她走過去依偎在他懷裏，如弱柳扶風。

秦子宴努力忽略她臉上的陰毒，點頭道：“那、那就好。”

“秦郎這麽看重跟丞相府的姻親，怎麽不自己娶了丞相府的表小姐，享一享齊人之福，總好過讓中間商賺差價。”

不冷不淡的聲音由遠及近。

沈清幽走進院子。

她穿著出門時那件衣裳，但裙擺帶著血，不知是她的還是別人的。

阿陽也悄無聲息出現在那群小廝身後。

“娘親！”

“不可能！你、你怎會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