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就是一個混賬王八蛋!我討厭死他了!”程鶯兒雙手掐腰,一臉憤怒的看著王彥韜說道。
“那你為了你們家小姐,願不願意當麵罵他個狗血淋頭!替你們家小姐好好出出氣!”王彥韜言語中略帶引導的看著那程鶯兒繼續問道。
“我當然願意!早在八百年前我就想要罵那個混賬東西了!要不是因為沒有機會!我肯定會罵的他都沒臉活著的!”程鶯兒怒聲喊道。
這小丫頭的氣勢十足,就好像此時那張文恩都已經站到了她的麵前了一般。
“好!我早就看出來你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好孩子,你跟我們走,我們現在就帶你去罵那張文恩,肯定要好好給你們家小姐出出氣!”這王彥韜一開口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幫著他搭腔,朝程鶯兒說道。
如果不能把程寧寧帶走,帶走她的丫鬟也是可以的。一來我們對於黑騎鬼王也算是有個交代,二來我料定這程寧寧也是斷然不會放任程鶯兒不管的。
“走!”
程鶯兒被我們兩個說的熱情澎湃,現在滿心都是去罵那個張文恩,說著便要跟我們一起走。
“好了!她還是個孩子,你們兩個這麽忽悠她,不覺得虧心嗎?”終於在我們即將要離開的時候,從我們的身後傳來了程寧寧略顯無奈的聲音。
“小,小姐!哎呀!我真的是被那個張文恩給氣糊塗了!還有你們兩個!你們也不是什麽好人!哼!”程寧寧的出現,使程鶯兒的理智瞬間重新找了回來,一邊罵著,還重重的踩了我一腳,隨後跑回到了程寧寧的身後。
“程小姐,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就和你說實話吧,如果我們不將你帶回去的話,我們也將會永遠的被困在這裏。倒不是我們兩個貪生怕死,而是外麵現在修術界即將麵臨著大的變故,所以我們必須要回去阻止這場浩劫。”
我坦白的看著程寧寧說道,這程寧寧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和那張文恩鬧了別扭,但是從她以往的事跡來看,應該還是一個通透之人,希望我的這一番話,能夠使她改變心意,願意跟著我們回去。
“他威脅你們?他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看來我當初真的是看錯他了。”程寧寧看著我們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就是啊小姐!我就說他不是什麽好人,你還總說他當初一定是有苦衷的,現在看來,他就是一個小人,連威脅人這種事情他都能夠做得出來。他現在肯定是自己過得好了,閑來無事,才又想起了小姐你。小姐,你可萬萬不能再心軟了!”
程鶯兒在一旁十分著急的朝著程寧寧說道。
這事情怎麽好像又一次脫離了我的掌控,明明剛剛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要讓程小姐可憐可憐我們,好和我們回去,可是現在怎麽聽著好像適得其反的樣子,非但沒有要和我們走的意思,反而更加堅定的不去的決心。
“不是,你們等等!”我急忙出聲阻止了程鶯兒繼續說下去,隻怕她再繼續說下去,那就不僅僅是不和我們去找張文恩的問題了,隻怕連我們兩個也不會是好人了。“
”張文恩具體是什麽人,我們兩個其實也不太清楚,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就算不為了我們,你們也為了天才蒼生考慮考慮。
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克製魔化人的‘血母蠱王’,陰差陽錯碰到了張文恩把我們兩個弄來這裏。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血母蠱王’,我們兩個如果死在這裏,不能及時的將‘血母蠱王’送回去的話,那將會是又一次的生靈塗炭啊。”
我看著程寧寧,一股腦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去。如今我隻能賭一把,她和我們一樣都是修術之人,當年的她為了天下蒼生能夠舍身就義,也定是一個心係天下蒼生之人。所以我賭她在知道外界有難的時候,一定會選擇和我們回去。
“魔化人?”
程寧寧在聽到我說魔化人以後,表情變得異常的激動,急忙朝著我問道。
“小姐,怎麽了?”還沒等我開口問,程鶯兒便發現了程寧寧的異常情緒,率先開口問道。
“八百年了,他們是怎麽得到魔化人的?”程寧寧自顧自的說道。
轉而又急忙抬頭朝我問道:“這魔化人,可是西南程家弄出來的?”
我這時才想起來,對呀,這程寧寧就是西南老祖的老祖宗,她應該也是知道這魔化人的。
“正是西南程家。”我並未表露出心中所想,冷聲朝著程寧寧說道。
“程家,當真是程家。你能帶我出去嗎?我必須要回去阻止他們。”程寧寧抬頭朝我說道。
“我......”我皺著眉頭,剛想要說話,便被程寧寧打斷了。
“這魔化人是我們程家的禁術,八百年前就是因為這個才引發的亂子,沒想到八百年了,竟然還有人打它的主意。
你們找來的‘血母蠱王’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要想阻止他們,隻能我去!”程寧寧生怕我拒絕,便看著我又補充了一句。
程寧寧的這話相當於一個原子彈的威力了。敢情我們費盡心力找的“血母蠱王”,到最後就隻是相當於一個止疼藥而已,根本就不能除掉病根。
我和王彥韜對視了一眼,這個消息對於我們接下來的準備,有了很大的影響。
如此一來,我們不光要將程寧寧帶出去,而且還要提防著張文恩。張文恩現如今已經是黑騎鬼王了,他讓我總有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我並不能確定他現在是否還能如當初一般,以天下人為先,所以他也很有可能會成為阻止我們帶走程寧寧。
“怎麽樣?你們兩個考慮好了沒有,到底要不要帶我走!”程寧寧看著我們兩個相互對視著,久久沒有說話,很是著急的繼續朝我們催促道。
“我們兩個是沒有辦法帶你離開的,如果我們要想要離開這裏,隻有通過張文恩。但是我不清楚張文恩的想法。所以,至於張文恩會如何做,我不敢保證。”我看著程寧寧將我心中的顧慮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