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沈煜,你趕快帶著吳婆婆離這裏遠一點!那‘章魚’的觸手力氣非常大。千萬不要過來!”我見吳婆婆想要過來扶我,急忙出聲製止吳婆婆,並朝著沈煜大聲喊道。
現在這大章魚還沒有從岩壁裏麵出來,它所能夠夠到的範圍還是十分有限的,所以隻要躲過去,不在它的攻擊範圍內被它纏住,便沒有危險了。
我揉著剛剛被攻擊的肚子,緩緩爬起身,抬頭一看,隻見那隻觸手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意思,直接高高的揚起,照著我的頭頂便要砸了下來。
“小鋒小心!”吳婆婆看著我大喊了一聲。
我立即側身,就地一滾,躲開了那觸手的迎麵打擊。可是不曾想,這一次那隻觸手,就好似有了思想一般,在它的攻擊被我多開了以後,隨即一個轉彎,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就直接將我攔腰卷起。
“鋒哥!”
“小鋒!”
許念金和王彥韜發現我被那觸手卷起,忍不住朝著我大聲喊道。
因為我的意外,讓他們兩個分心,直接導致他們兩個人也被那觸手給卷了起來。
此時我們三個人都被那“章魚”給卷到了半空中。我們如今的這個場景簡直和壁畫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小鋒,小韜,金金,你們怎麽樣啊?”吳婆婆在一旁著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本想出聲安慰著吳婆婆幾句,可是纏著我的那隻觸角越縮越緊,我隻能咬緊牙關繃住力氣,避免那觸手直接將我的五髒六腑都擠壓出來。
我手中的斂骨刀重重的戳進了那觸手的身上,一股濃濃黏膩感流淌到了我的手上,又黏又滑。那觸手非但沒有如同我料想中的鬆開,反而收到了刺激更緊了幾分。
我試圖用手中的斂骨刀割開那觸手,可是此時的我已經被那觸手勒的頭腦發漲,四肢疲軟,勉強還能握的住那斂骨刀,根本就不要提還將那觸手割開了。
正當我雙眼眼冒金星,覺得自己就要死掉之時,忽然身上的觸手鬆動,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失重感,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過也正是這麽一摔,將我剛剛沉重的腦袋摔得的清醒了許多。
我抬頭一看,隻見那三隻觸角都已經被人用刀削斷了,那“章魚”的大眼睛變得血紅,凶厲。三隻觸手不停的抽搐著在空中揮舞,甩的粘液四處都是。
“快走!這個大家夥馬上就要從牆壁裏麵出來了。到時候隻會更加難對付,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一道冷冷的聲音從我的身前傳來,此時我才注意到,原來是沈煜提著一把淡黃色光芒的透明劍,站在我的身前。
沈煜手中的那把劍,劍身上還在不停的滴著粘液,看來是他把我們三個從那觸手上救了下來。
我腿上的酥麻感此時還沒消退,剛要一起身之時,雙腿一軟整個人立即向前傾倒。
正當我以為我要摔個狗吃屎之時,沈煜在我的時候一把拉住了我。還沒等我的謝謝二字說出口之時,沈煜便一把將我的胳膊扛在肩上,扶著我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吳婆婆扶著許念金,王彥韜雖然腿上受了一點傷,但是不影響走路,我們幾人也已經顧不得手上的火把熄滅了,摸著黑便朝著前方快速逃走了。
走了許久,那牆壁被擠壓的聲音才淡淡消了下去。
“應該沒事了,大家休息先原地一下吧,我把火把點上大家再繼續向前走吧。”沈煜一邊說道,一邊扶著我坐到了地上。
此時的甬道內可以說的上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幾人除了彼此攙扶著對方,就是靠著聲音來辨別彼此的位置。
我聽著許念金、王彥韜和吳婆婆他們都坐下了以後,便看見在我不遠處的位置,伴著火石的碰撞聲,產生出了一朵朵火花。
在三四次火光閃爍以後,終於看到一朵火苗亮了起來,將我們四周的位置都照的亮亮堂堂的。
一看到光芒,剛剛黑暗中的壓抑感頓時減輕了不少。
“沈煜,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具體身份,但是我就暫時先用這個名字稱呼你吧。我感覺的到,其實你對我們並沒有敵意,既然如此的話,那你能不能和我們多透漏一點你所知道的東西,這樣我們一起合作也能對於未知的危險多一分防範。”
我看著那火光中沈煜,緩緩開口說道。既然我們現在必須要和這個“沈煜”一起走,那不如就和他搞好關係,他明顯就對這裏麵的環境很了解,如果能夠從他的口中多知道一些東西,那對於我們來說便能少一份危險。
沈煜在火光中隻要一個側影,顯得很是孤傲清冷。
沈煜並沒有立即回複我,等了好半天他在緩緩的開口說道:“剛剛到那個怪物叫做‘八足紫霄’,我不知道它的來曆,隻知道自從這個地宮建造之時便已經存在了。
它平時會生活在牆壁的縫隙之中,以風化的鍾乳為食,喜好血脈,凡事有活人氣息經過,便會引出它。但隻要在它全部從縫隙中鑽出之前離開它的嗅覺範圍內,他便會回去。
一旦讓它全部都從牆壁中弄出來的話,它便會在甬道內追著人跑,直到將那人吞食,才肯罷休。”
沈煜並沒有抬頭,聲音也不是很大,一邊在那火堆旁烤著手,一邊淡淡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地宮是何人何時建造,又是為何建造的?”王彥韜看著沈煜開口問道。
“時間嘛,很久了,就得已經沒人能夠知道具體是什麽時間了,或許是盤古開天地的時候,或許是女媧補天的時候,又或許...是上古時期靈氣耗竭,眾神飛升之時。”沈煜抬著頭,看著前方甬道的棚頂,有些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想說就不說嘛,什麽盤古開天地,又女媧補天的。說的那麽神乎。”許念金在一旁聽了沈煜的話,撇了撇嘴,有些不相信的小聲說道。
沈煜回頭看了看許念金,無奈的笑了笑,似乎是已經習慣了許念金的這種說法,根本就不是很在意我們到底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