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我看著許念金朝她問道。
許念金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看著我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我是想告訴你,我的命,是金妙香救回來的,在我剛出生沒多久,她便放棄了屍骨,化成紅伶鬼仙替我擋了一劫。後來更是替我解了下屍神的魅術。金妙香對我而言,是妻子,更是救命恩人。
你對我的感情,我心裏明白,可是我已經結婚了,雖然隻是煞婚但是我依舊不知道應該用一個什麽樣的身份來和你說。所以我才一拖再拖。
等到後來你和我說,金妙香很有可能是你的母親,那我和你的關係......,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我和你的關係就變成了繼父和繼女的關係,那我們......”
“好了!你別說了!”許念金聽著我的話,情緒十分激動的打斷了我。
我隻好連忙停住,看著她。
“也就是說你其實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許念金看向我的眼神裏麵滿是渴望。
我張了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因為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我對她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我隻知道,如果此時此刻讓我對她說出我不喜歡她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許念金看著我說完這句話,突然湊到我麵前來,在我的嘴唇上猛的啄了一下,然後直接轉身就跑了。隻留下我一人在風中淩亂。
我的心中亂極了,感覺還不如不和許念金談這次話,怎麽覺得越談越亂。
之後的幾天裏,許念金像是有意在躲著我一般,我都沒有再碰見過她。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些太過於微妙,暫時先不見麵緩一緩也許會好很多。
一直到許強擺冥宴的那天,我才又見到了許念金。
由於是冥宴,許強將時間安排到了晚上。在這之前,我隻知道金妙香的魂體已經修複穩固,但是體內的陰氣能量還是要靠後期一點點回升起來。很難在短時間再恢複到巔峰狀態。
所以金妙香在這之前一直在“陰陽瓷瓶”內休整,我和她也隻有偶爾的神識交流,並沒有說過太多事情。
我帶著瓷瓶趕去餐廳之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坐好等著我們了。所有的菜式都是一式兩份,一封留給我們吃的,一份加了柳葉的。柳葉屬陰,加了柳葉的餐酒能夠更好的被鬼魂陰物所吸收。看得出來,許強屬實是費心了。
“快來,就等你們了,阿香也來了吧。”許強看見我出現在餐廳裏,十分高興的迎了過來。
“來了。”我將手裏的“陰陽瓷瓶”向許強展示了一下,隨後將瓷瓶放到了許強事先預留出來的金妙香的座位上。
我手結了一個指訣,口中念叨了幾遍許強教給我的,催動“陰陽瓷瓶”的口訣。
隨著我口訣的念動,一團陰氣逐漸匯集在了瓷瓶的上方,漸漸幻化出金妙香的身形。
我看著金妙香的狀態,便知道她已經恢複的不錯了。
一旁的許強看著金妙香,微紅了眼眶,手都有些顫抖,聲音略顯沙啞的朝著金妙香叫了一聲:“角兒,真的是你嗎?”
金妙香聽見許強的話,表情微微發生了變化,急忙回頭看去。她看著許強,眉頭微蹙,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你是...?”
想必是時間過的太久了,在金妙香離世之時,許強應該還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帥小夥。可是如今已經身體發福,頭發花白,沒有當年的樣子了。
“是我呀!強子!”許強激動的指了指自己,說道。
金妙香一聽他這話,似乎往日的回憶都浮現在了眼前,看著許強也略顯激動的說道:“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許強笑了笑朝她說道:“二十多年了,整個世界都變了,我怎麽可能還不變啊,倒是你,你的樣子一直都沒變,還是這麽好看。對了,金金,快來,我給你介紹。”
許強說著,突然朝坐在一旁的許念金招手,讓她過來。
我的心中咯噔一聲,原本我還保有一絲幻想,會不會是許念金搞錯了,其實金妙香並不是她的母親。如今看來,許念金一定和金妙香有著關係了。
“金金啊,她是......”
“爸!我有話和你說!”
許強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許念金直接打斷了。
許強愣了一下,不知道這許念金抽的什麽風,便看著她說道:“你有什麽事情一會再說,我先給你介紹一下......”
“我要嫁給吳鋒!”許念金根本沒讓許強把話說完,直接搶在他的前麵喊出了這句話。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都大為震驚,我怎麽也沒有想到,許念金竟然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來。
“金金,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許強再次看著許念金開口,可是許念金依舊沒有讓他把話說完,而是抬起頭,眼神堅毅的看著許強說道:“我知道吳鋒已經和她結了煞婚,但是我不在乎,我也知道她是我媽,那既然她是我媽的話,就是你的妻子,我知道吳鋒和她結煞婚是為了報答她的恩情,那現在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說開了,我們就各歸各位,讓她和吳鋒離婚,回到你的身邊,我和吳鋒結婚,這樣不是很好嗎?”
許念金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都快要把我給繞進去了。敢情我那天晚上和她說的話,她竟然都是這麽理解的?
疑惑的不止是我,還有站在一旁的金妙香和許強。
“你,你說什麽?你說我是你媽?”金妙香指著自己,滿臉疑惑的朝許念金問道。隨後又轉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許強。
許強也是滿臉的疑惑,看著許念金問道:“誰告訴你,她是你媽的?”
許念金此時被許強和金妙香問的也有些不確定了,看著許強說道:“不是嗎?我都看到了,你平時一喝醉酒就看著她的照片發呆,有時候喝多了還哭。再說了,我的名字,念金,念金,念的不就是她嗎?她可不就是我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