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變態?”
“額?小毛驢??”
喝多了的發小們直接懵了,聽不懂這二位在說什麽。
反倒是駱沛然在聽安清雲說被毛驢蹬後,又眼冒火星地瞪向他。
而安清雲另一側的齊暮楚, 則向駱沛然的身上掃了一眼。
須臾後齊暮楚提出:“不早了,老婆,咱們就先回去吧?”
正好紀離也困了。
一直說要跟他玩的駱總消失了這麽久也不知道忙什麽去了, 而且該見的發小也都見了, 酒吧愈發吵鬧,他的確也想回去了。
最關鍵的是他一直沒能跟齊暮楚好好討論下他的病情, 這麽大的事,還是要回家以後兩個人靜下來好好說,而不是在酒吧漆黑的包間裏……咳咳。
紀離便點了點頭,表示:“那我們就先走了。”
駱沛然一聽說他們要走, 下意識就想攔。
但安清雲卻率先按住了他。
想到安清雲剛才私下裏跟他說的話,他也不敢妄動,隻是視線不斷追逐著紀離, 還是有點不放心——不知道離離知不知道齊暮楚早就知道他們調查他、並且已經拿到了病曆的事?
但見紀離這會兒粉麵桃腮,音容相貌仍舊高嶺之花一般,偏卻笑得唇紅齒白,看齊暮楚的目光也什麽異樣……可見他們兩個應該是沒鬧出什麽矛盾, 駱沛然這才稍稍放心,也跟著站了起來。
紀離拿起自己椅背上的大衣,齊暮楚自然接過,並且順便幫他套上。
動作純熟, 很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
其他發小都看得嘖嘖稱奇, 駱沛然則有點不滿地低哼一聲, 心情複雜極了。
這時候, 站在他身邊的安清雲又猝不及防地伸手,五指分開捏住他的後脖頸,微涼的指尖讓駱沛然打了個寒顫,瞬間回神,然後像炸毛的貓一樣把對方的手甩掉。
……嘶安清雲這小子,今晚上忽然開始對他動手動腳起來了!
他很想當眾再給安清雲一拳,但另一邊,紀離和齊暮楚已經在發小們全部出動、亦步亦趨的護送中,被送到了門口。
駱沛然:“……?”
他們這麽鄭重做什麽?
……損友們怎麽忽然這麽客氣這麽禮貌了?
瞅他們那護送的架勢,整的還挺有儀式感!
酒吧這會兒人很多,外麵的車也多。
但齊暮楚沒喝酒,還是很快在停車場找到了他們的車。
紀離率先與自己的發小們道別,跟著就被塞進了副駕駛。再後來,是紀離的發小們都紛紛客氣地與齊暮楚道別:
“哥夫慢點,照顧好我哥。”
“齊總拜拜。”
跟在最後麵的駱沛然:???
不是,自己才離開了一陣兒,怎麽這群人都……?
待紀離和齊暮楚的車子揚長而去,駱沛然湊近鄒蔚明:“小屁孩,剛才管誰叫哥夫呢?”
“齊總啊。”鄒蔚明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之後就興奮地跑到了一邊去給他大哥打電話。
啊啊啊,他要把這個喜訊告訴他大哥。
齊總願意幫他們啦!
駱沛然:“嘶。”
駱沛然又轉頭去問大姐大黎竺婷:“姐,剛才發生了啥?你怎麽也對那個姓齊的那麽熱情??”
黎竺婷:“齊總人挺好的呀。”
駱總:???
黎竺婷看他這樣,就歎道:“你呀你,可怎麽辦呢……”
駱沛然感覺自己真喝多了,直接聽不懂了:“我怎麽了?”
“毒唯要不得啊,誰能來管管你呀,我可愛的傻弟弟。”黎竺婷一邊搖頭一邊感慨,之後倏地看見了一旁站著的安清雲。
她靈機一動,直接把駱沛然往安清雲身上一推:“小駱就交給你管教了。”
駱沛然:“???”
駱總本就腳下虛浮,被黎竺婷猝不及防地一推,還真足足向後退了好幾步,正好被推到安清雲的身上。
站他身後的安清雲倒是穩穩地扶著了他。
沒摔著。
但是駱總更摸不著頭腦了:“什麽情況?這些人都被姓齊的洗腦了吧??”
他吐槽,可待發現自己身後的是目前對他來說比姓齊的還要煩人的安清雲,駱總再一次嫌棄地直接甩開他的手。
安清雲仍舊不在意,臉上沒什麽表情,甚至有些過分淡定了,淡定的神色讓他即使一邊臉上掛了彩,也依舊顯得豐神俊逸。
夜裏涼,送完了人,其他人都陸續回到了酒吧裏。
駱沛然看了看旁邊依舊昂讓挺立的安總,忽然又搓了搓自己的脖子。
安清雲淡淡看了他一眼:“再搓皮就掉了。”
駱沛然嘴上從來不服輸:“誰叫你那麽惡心。”
想想剛才至暗的幾十秒,他被這個死變態按著……親。
駱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安清雲這小子,看著比以前瘦,怎麽力氣反而變大了?也更能打了?……
安清雲看著他坦露著的脖頸上,那枚鮮紅的小痕跡,還有被他搓的通體泛紅的皮膚,還是那句話:
“我是在救你。”
“……當然也是在救我自己。”
說後麵這話時他喃喃自語,之後就兩手插兜,絲毫不介意白色風衣上的塵土似的,風度翩翩地返回到酒吧內部。
駱沛然看著他背影,身形發僵,嗓子發啞,感覺還有股火撒不出去。
最後嘟囔了一句:“……有那麽誇張麽。”
剛才在小黑屋裏,安清雲跟他說,齊暮楚已經認定他倆都是他的“競爭對手”,要駱沛然小心,不要再作死。
駱沛然覺得這太誇張了,姓齊的有病,怎麽姓安的還能跟著一起病,哪有什麽優質股這種東西呀!
駱沛然當時就說:“再說退一萬步說,這是現代,是法治社會,就算咱們真都是股票,內姓齊的還能把咱們都殺了不成?
安清雲則在聽清他說什麽後,冷笑一聲表示:“不用殺,讓你傾家**產就夠了。”
駱沛然一聽這個就想起以前……
他最聽不得這個,當時直接火大道:“你就那麽在乎錢?”
安清雲則怒極反笑:“你就那麽在乎離離?”
……
然後他們兩個就直接在小黑屋裏打起來了。
雖然駱沛然也不知道怎麽就打起來了,以及自己為什麽那麽氣。
然後他就被嘬了。
雖然冷靜下來以後,安清雲解釋,是為了保護他們兩個……
但是駱沛然還是覺得不至於。
齊暮楚要真是個神經病,他跟安清雲打一架,扣子崩飛了兩顆,那個姓齊的就不亂吃醋了?
……他要是真的那麽好糊弄,還有什麽可怕的?
這邏輯有問題啊!
.
回去的路上,齊暮楚開著車,紀離安靜坐在副駕駛上,嗅著身上從酒吧帶出來的酒氣,正看著手機。
研究所新接了個項目,項目群裏同事們早就熱火朝天地討論了一波數據,有人艾特紀離問問題,紀離現在正在認真地看聊天記錄。
知道他在工作,齊暮楚也沒打擾。隻是特意把車開得更平穩了些,速度也不快。
濱城的夜景闌珊。
不一會兒紀離看完了聊天記錄,回答完問題,退出工作群後,看見微信界麵上發小群被頂到了最上麵,裏麵依稀還有人提到了齊總……
紀離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點開了那個群。
群裏果然很熱鬧,好幾個人都在艾特鄒蔚明,紀離直接翻到最上麵,原來是最開始有人在群裏發了一張他跟齊暮楚在夜空下並肩向車子走去的照片,那是張背影,看上去應該是送他們的時候偷偷拍的。
拍照片的人在群裏問:[猜猜這是誰。]
小夥伴們紛紛詢問:是誰?
畢竟群裏一共有二十幾個人,還是有一大半沒出席今天這場聚會的。
然後參加聚會的發小開始冒泡,也不說是誰,都在[嘿嘿嘿]。
他們這麽一打馬虎眼,群內更熱鬧了,後來就有人艾特萌萌他哥,說他弟出息了,說鄒家要起來了。
於是就有人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時候參加今天聚會的人才紛紛跳出來,做出解答。
聊天界麵上是一大片時間很長的未讀語音。
紀離沒點那些語音,隻是看了看界麵上了文字:
[萌萌這小孩真厲害了,他真敢問,沒想到齊暮楚還真答應了……]
[什麽情況,萌萌真請到齊總去鄒氏參觀?]
[參觀我覺得不能去吧,就鄒家那點事,估計齊總看兩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我這幾天沒在濱城,我錯過了什麽?]
[也就錯過一個億吧,淡定。]
[何止一個億!我淡定不了了,早知道我也厚著臉皮衝了,啊啊啊嫉妒!]
[什麽啊,怎麽就遇見齊暮楚了,還說上話了?有沒有課代表啊?!]
[那當然是因為咱們紀神了,咱們紀神跟齊總那是鴛鴦福祿,絲蘿春秋,佳偶天成,琴瑟和鳴……]
後麵還有人解釋究竟是怎麽遇上齊暮楚、還說上的話,這裏紀離就免不了被提及。
不過發小們的固有認知是打擾誰都不能打擾紀神。所以並沒有人艾特紀離。
即使是討論得最熱鬧的時候大家也是自己說自己的,並且他們可能以為紀離不會看群,偶爾看群也不會爬樓,有些還越說越誇張。
尤其是在一位身處外地的發小質疑他們兩個的感情怎麽可能那麽好的時候,以黎竺婷為首的‘參與聚會派’直接發起了反攻。
[黎竺婷:氣,愛信不信唄,反正跟你們也沒關係]
[我覺得這個事情可能是真的,駱總都不出聲了]
[駱總應該是還沒看手機吧……]
[你們還在酒吧嗎?我現在過去!]
……
後麵的內容紀離的確沒怎麽看,他一直都不是很在意別人對他跟齊總這段關係的評價。
紀離的大腦還在思考剛才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真有這麽神嗎?”
聽見紀離出聲,齊暮楚問:“什麽?”
紀離:“群裏的發小都說誰家有什麽問題,你看兩眼就知道了,而且還能給出解決辦法……”
“哦?”
“他們還說你能起死回生,隻要你給指條路,就能力挽狂瀾。”
紀離回眸望著身邊人,一雙眼睛神采奕奕:“上次蕭總看你的眼神也好崇拜,所以這是怎麽辦到的?這不比神仙還神?”
齊暮楚輕輕勾起唇角,不是因為這個問題,而是因為問問題的這個人,看自己時眼裏都映著光。
青年拿睜得渾圓的眼睛望著他,充滿探索欲,好奇寶寶一樣。
……過分可愛了。
恰巧趕上紅燈,齊暮楚靜靜與好奇寶寶對視片刻,終究還是沒抵禦得了紀教授對於未知的執著,解釋:“當然沒那麽神,市場瞬息萬變,我也隻是能看到一些規律和信息,能左右的其實隻是很小一部分。”
知道紀離對商業不感興趣,齊暮楚也不深解釋,他隻是說:“事實是,我能救的才會答應。”
見紀離聽得認真,似是還沒反應過來,齊暮楚又忍不住摸了摸愛人眼角邊的小淚痣,笑著說:“救不了的,不開口就是了。”
紀離:“……哦!”
恍然大悟。
聽懂了,破案了。
原來是早就胸有成竹、確定能給解決辦法的事,齊總才會應承。
……但是前兩天婚宴上給蕭總出主意的事,還有今天鄒家的事,齊總似乎也沒怎麽掌握情況呀!
婚宴上他還問了蕭總兩個問題,算是掌握了一些情況。
可今天他答應替鄒家看一看,鄒蔚明可隻是說了一些危機,別的什麽信息都沒有遞……
齊暮楚說:“那是因為知己知彼。”
紀離:“?”
燈變了,車子重新啟動壓過斑馬線,齊暮楚目視前方開車。
俊朗、弧線分明的下頜線微微繃緊又放鬆,過了片刻,齊暮楚才坦誠說:“跟老婆有關的那些家族,我都重點調查過。”
紀離:“???”
“……這個有關……是指?”愣了片刻以後,紀離:“我跟鄒家沒什麽特別大的聯係啊,最多也就是跟萌萌他哥一起上過幾年小學……”
齊暮楚:“幾年。已經很長了。”
紀離:“……”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那也是小學啊!!!
不對。
重點是,所以鄒家被調查、果然是因為他們的鄒總是自己小學同學的緣故?!……
為了找出優質股嗎?
齊總這也太……
真是寧可錯殺不肯放過啊!
“現在的小學生都在談戀愛了。”
齊暮楚並不為之所動,甚至十分理直氣壯。
話說到這,他也不怕暴露,甚至一副儼然也不覺得自己的調查有什麽問題的樣子:“再說那個萌萌還叫你哥哥。”
紀離:“……”
紀離也沒懂,叫哥有什麽問題麽?……
好吧,你病了,你有理。
晚上不堵車,車子很快駛入了自家的車庫,恰巧這時,紀離的手機又響了,是駱沛然給他發消息。
[安清雲說,姓齊的早就知道我會給你病曆的事了。]
[你跟他說了麽?他知道以後沒為難你吧?]
一提到這個,紀離就想起小黑屋裏他被人按在膝蓋上……摸……還有咬耳朵的情況。
被咬過的耳尖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
紀離很想說被為難了,都難受死了。
但還是一本正經地回話:[沒有,放心,他情緒很穩定,我們已經說開了。]
“下車吧老婆。”
停好車子,齊暮楚說。
“哦。”紀離自動解開安全帶,齊暮楚已經繞過來給他開車門。
下車後,紀離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我跟駱總還有安總,就隻是朋友。”
雖然齊總應該已經把他倆都調查了,但紀離覺得為了大家都安心,他有必要重申一遍。
而且看駱沛然給他發的信息,齊暮楚可能早就知道駱總拿到了他的病曆。
這點拿到病曆的時候紀離也懷疑過,因為他現在已經有點了解齊總了——
齊暮楚說過,沒人能害他。除非是他允許的。
而齊暮楚不想被人知道的事,也大概率很難被人知道。
即使綏州那邊有人在跟他作對,但是一份病曆而已,就算已經被綏州哪個家族勢力拿到了,想點法子也不可能消不掉。
所以病曆大概真的是誘餌。
齊總要以此看看綏州那邊到底是哪個家族掌握了他的信息,要在背後害他。
那這樣一來,碰巧去調查的駱總就陰差陽錯,成了中間被利用的武器。
……
想到這紀離還是十分後怕的。
他對商業的事一竅不通,但豪門鬥爭,他很小的時候在紀家就見識過很多次了……
當初是自己讓駱沛然去調查的,跟綏州那邊真沒關係,紀離可不想讓駱總無故受到牽連。
紀離:“所以真的是我請駱總去調查的,是我擔心你,不是他想要害你。啊,還有,他答應幫我調查隻是因為他是我朋友。”
紀教授握著齊總的手,跟他麵對麵站著,很真誠地眨眼:“就是非常非常純潔的那種朋友。”
……他覺得齊總這個病得的,真的太難搞了!
既要讓他明白自己身邊的人沒人要害他,又要在替別人解釋完畢後再想辦法澄清自己跟身邊的人都是純潔的友誼,替別人做解釋隻是單純不想齊總誤會誤傷,絕對不是因為對方是什麽優質股票、即將跟自己看對眼之類的原因……
這可真是為難死紀教授了!
紀離做夢也沒想過,自己為數不多的心眼子,竟然全用在安撫老公的思維和情緒上麵去了。
“嗯,我知道。”齊暮楚說。
沒想到齊總竟然變得這麽好溝通的紀離:“?”
齊暮楚:“放心,我知道他們不會害我,我也知道你跟駱總安總他們,隻是朋友。”
說著,紀離已經被老公拉著,推開車庫的後門回到了別墅。
別墅內部夜晚都會自動亮起小夜燈,他們回來,也有感應燈自動亮起,整幢別墅燈火通明。
紀離:“……你真的知道?”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剛才在卡座上的時候,聽發小們七嘴八舌八卦他們的小時候,那時齊總還周身氣息冷厲,雖然什麽都沒說,卻完全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是要等駱總和安總回來後再戰鬥掰頭、“雄競”起來。
怎麽這會兒就這麽平靜了?
……
現在的齊總,語氣甚至平靜得好像他平時處理公務時那樣,淡然,鎮定,又運籌帷幄。
該不會是……齊總這會兒好了?
這個病也像某些精神類疾病一樣,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一陣一陣兒的?
還是陰差陽錯、忽然間大腦修複完畢,徹底康複了?
紀離下意識眼前一亮,追問:“怎麽知道的?”
“安清雲告訴我的。”齊暮楚說。
“?什麽時候?”紀離瞪大眼睛。
安總……也沒有跟齊總單獨說過話吧?
他倆有聯係方式嗎?
紀離仔細回憶上次合作的種種細節,確定齊總跟安總從來沒直接對接過。
齊暮楚則笑了笑,又被老婆小兔子受驚時一樣猛地抬頭望向他的模樣給撩撥了。
麵頰瑩白如玉,白的發光發亮,青年眉目清雅如畫。
忍不住把自己的兔子抓到懷裏抱緊,齊暮楚感慨:“安清雲,有點意思。是個聰明人。”
紀離:“怎麽說?”
齊暮楚:“他在駱沛然身上做了個標記。”
“什麽?標記?”
紀離一開始是沒反應過來。
直到齊總的拇指在他脖頸上摩挲了兩下。
紀離:“?……你是說,駱總的脖子……是被安總嘬的???他們兩個……”
齊暮楚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紀離忽然覺得自己被打開了某種認知。
……他以前不懂,所以也沒多想過。
但這幾年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紀離了!
他是看過很多甜美愛情小說的紀離!
“……難道他倆在一起了?”
齊暮楚聲音隨意:“還沒有吧,看樣子是駱總不同意。”
“……對哦。”紀離想起了今天安總臉上的傷,覺得齊暮楚分析的好有道理。
到底是眼光獨到。
齊暮楚很享受紀教授看自己時略帶崇拜的目光,最終還是忍不住,也在對方脖子上輕輕碰觸,落下幾個吻。
紀離的關注點沒在這邊,隻是輕哼一聲沒怎麽注意,他還在思考這麽大的事兒,怎麽自己這些年從未發覺,以及自己到底是有多呆的問題。
齊暮楚卻不滿意老婆還在想著別人,本來隻是輕輕觸碰的吻,後麵又變得重了一些。
紀離:“唔……”
也被嘬了的紀教授終於回神了,桃花眼自動泛起水光,他茫然不解地望著驟然“攻擊”他的人,模樣又可愛又可憐。
齊暮楚重重吸了口氣。
隨後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很晚了。老婆……”
“對了。”紀離忽然又發出疑問:“那安總是強行在駱總脖子上留下標記,為了讓你看見他對駱總的心意,目的是為了暗示你……嗯?咦???”
紀教授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自己老公打橫抱起,手段強硬地帶著上了樓。
雙腳忽然離地、一陣天旋地轉後,紀離堪堪反應過來——齊總剛才看表了。
“……不不不,放我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離離猹:放我下來,我要吃瓜——!(萌猹掙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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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總:為什麽你標記一下齊總就真懂了信了?
安總:因為這文裏的攻都有病。
(開玩笑的,這個問題下章解釋,實在寫不完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