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不能自己一個去,太危險了。萬一衛娉婷要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怎麽辦?”
馬鈺急忙阻止。
趙恒皺眉想了想。
他之所以一個人去,就是為了試探衛娉婷會不會武功。
如果她是個高手的話,自己一個人進入牢房,對於她來說絕對是個機會。
她要想殺自己,或者離開這裏,絕對會對自己出手。
到時候那個小丫鬟說的話是真是假,不就自然而然真相大白了嗎。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對於趙恒來說,絕對是個機會。
他或許知道該怎麽對付廣陵王府了。
如果是假的,也沒關係,到時候他對衛娉婷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不過他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進去,有些太過刻意了。
即便這裏是王府的地盤。
身為世子的他也不可能獨自一人出入牢房,起碼身邊得帶一些隨從。
“這樣,馬鈺你讓你的手下在身邊跟著我,你和碧螺在這邊隨時待命。”
馬鈺正要說什麽,碧螺卻搶先一步,“世子一切小心。”
秀外慧中的她已經看出趙恒想要幹什麽了。
“放心吧,本世子會沒事。”
昨天晚上吸入體內的真氣,雖然並沒有全部吸收。
但是現在的他已然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菜鳥了。
雖然遇到高手,他還是不一定能夠打的過。
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不一會兒,趙恒便帶著幾名護衛,到了衛娉婷的牢房。
青玉看到趙恒的那一刻被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絕不是在演戲。
這個時候,衛娉婷跪到了地上。
“罪民參見世子。”
看她的眼神還是那麽的空洞,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麵對趙恒她也不害怕。
仿佛對於她來說一切都無所謂。
“衛娉婷你可知罪。”
趙恒的話還沒有說完,衛娉婷就打斷了他的話。
“罪民知罪,罪民是廣陵王府派來的奸細。世子被暗殺,和林長書裏外勾結,都是罪民做的,罪民是奉了廣陵王的指使。世子如果要讓罪民出麵指正廣陵王,罪民願意。”
趙恒一愣。
這衛娉婷不是什麽都不肯說嗎?
現在直接認罪,又是鬧那樣?
“撲通”一聲,就在這個時候,青玉突然撲通一聲跪到在趙恒的麵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世子,我家娉婷姑娘,確實是廣陵王府的人,但是她來西涼沒有做過一件壞事。”
“姑娘,不過隻是廣陵王府用來掩飾身份的一個傀儡。”
“青玉。”
衛娉婷急忙打斷了青玉的話。
很明顯是不願意讓她把話說下去。
“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如若不然,林長書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就是你家姑娘待會兒要遭受的下場。”
青玉被趙恒這話嚇的渾身顫抖。
“是。”
看向衛娉婷。
“姑娘對不起了,奴婢為了您的安危,隻好將您的秘密全部都說出來了。”
“世子,我和我家姑娘都是楚國人,當年大周滅楚,讓我楚國幾十萬子民國破家亡。我家姑娘其實本名不叫衛娉婷,而是叫白娉婷,是楚國三軍大元帥,白廷敬的女兒。廣陵王奉大周先帝之命攻我楚國都城,他們,他們為了逼我家將軍投降,就抓了我白家所有人。”
“當著我家將軍的麵把老夫人,大夫人,二姨娘,還有我家小姐的娘親的頭……”
“青玉,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衛娉婷淚流滿麵,徹底崩潰。
青玉的每一句話其實就是在揭她的傷疤。
趙恒歎了一口氣。
其實青玉的話就算是沒說完,他也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可以說大周皇室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全部都是把人命當螻蟻的一丘之貉。
“既然你們白家全部被抓了,那你們是怎麽活下來的?”
趙恒問出問題的關鍵。
“楚國滅國那一年我家小姐還是個嬰兒。是將軍府的一個廚子,也就是我阿爹,將小姐塞進了爐灶裏,這才讓小姐躲過了一截。一切風波都結束了之後,我阿娘,這才把小姐救了出來。”
“阿娘死後,我家小姐就勵誌要為家人報仇。”
“輾轉反側來到了楚國的原都城淩州,本想找個機會來刺殺廣陵王寧戰。”
“可是還沒等到適合的機會,那寧戰就主動找到了我家小姐。”
“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送到了這裏,成為環采閣的清倌人。”
“來到這裏我們才知道,廣陵王要我們做什麽。他們要利用我家小姐清倌人的身份來掩護那個九品高手無名隱藏在西涼。”
“世子,您多次遭遇暗殺,都是那個叫無名的人安排的,不關我家小姐的事。”
“我家小姐頂多就是個傀儡而已。”
趙恒皺起了眉頭。
青玉說的話,確實符合常理。
九品高武者,不管在大周還是在其他國家,都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厲害的高手了。
這樣的高手無論出現在哪裏,都會引起當地人的警惕。
要想潛伏,確實得找一個非常隱蔽的藏身之所。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堂堂一個九品強者會藏在青-樓裏。
而且還是在花魁的房間裏。
趙恒看向衛娉婷。
“既然你有難言之隱,那你為何要把所有的罪過都攬在自己的頭上。”
青玉也看向衛娉婷。
小姐這麽做,她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噗”
就在這個時候,衛娉婷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來。
把青玉給急壞了。
“小姐,您怎麽了?”
看向衛娉婷吐在地上的黑血。
裏麵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
看的讓人頭皮發麻。
“小姐,您,您不是答應奴婢,不會再練萬毒手了嗎?您怎麽……”
衛娉婷漂亮的小臉一臉的淒慘,麵容更是煞白。
“傻丫頭,不練萬毒手怎麽能報仇,我又不會武功。”
看向趙恒,“世子,我現在已經是毒脈攻心怕是不行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認罪。小女子床鋪底下,有一個暗格,暗格裏麵放著一塊廣陵王,廣陵王府的令牌,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然後,然後我再幫您寫一份認罪書,您可以拿著這個,找廣陵王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