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世子。”

碧螺走上前,俯身行禮。

“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趙恒急忙將她扶起。

昨天晚上,要不是有碧螺在,他有可能根本活不到現在。

北冥真氣實在是太過霸道。

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通過昨晚的事,他也徹底明白了碧螺絕對不是一般的婢女。

不過他也相信碧螺的忠心,她絕對不是個壞人。

“世子,請世子讓奴婢跟在您的身邊。”

碧螺說道。

趙恒愣了愣。

心想,碧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她是想保護我?

可是昨天晚上那樣危險的情況她都沒有出手?

宇文玥也說了,碧螺不會任何武功。

不過趙恒還是點了點頭。

也許宇文玥的判斷是錯誤的呢。

半柱香之後。

趙恒,馬鈺,碧螺還有幾個隨行護衛來到了地牢。

林長書看到趙恒如同瘋狗一樣。

“趙恒,你把老子的家人怎麽樣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

打開了牢房的門,趙恒麵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林長書不顧身上的疼痛朝著他衝了過來,馬鈺正要出手。

卻被趙恒給阻止。

林長書朝他衝過來的那一刻,被趙恒抬腳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重重的摔到了在地上。

本來就被打的滿身是血的他,此刻痛到不能自已。

甚至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狗東西,所有的事情本世子都已經知道了。我父王在出征之前見過你一麵對吧。”

“而且我父王知道是你和朝廷竄通起來要害他。”

趙恒一隻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父王有沒有警告過你,讓你好自為之,否則的話,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而你呢,你又是怎麽做的,變本加厲,在我西涼肆無忌憚的伐木,讓我西涼風沙肆虐,老百姓生靈塗炭。”

此時的林長書已經顧不上疼痛,徹底的傻了。

他不明白,趙嘯出征之前,和他進行的對話,趙恒是怎麽知道的。

趙恒踩在林長書身上的腳瞬間用力。

疼的林長書眼珠子都冒了出來。

“啊,啊,啊”的不停嘶吼。

讓人聽了後背不由自主的直冒冷汗。

“謀害我父王,讓我西涼將近五萬老百姓流離失所,十萬老百姓沒有糧食吃,貪汙賦稅,勾結土匪,濫殺無辜,每一項罪名,都可以讓你死上一百八十次,但是怎麽讓你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說,西涼另一個和朝廷勾結的人是誰?”

林長書疼的直吸冷氣,直到趙恒放開他的那一刻,他的整副身體依舊還在瑟瑟發抖。

“趙恒,你這個亂臣賊子,朝廷,朝廷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也絕對活不過明天,至於,至於那一位是誰,我,我就算死,都不會告訴你。有本事,你就繼續對我用刑啊。”

“哈哈哈哈哈。”

露出了一口血牙。

笑的如同魔鬼一般。

趙恒皺起了眉頭。

林長書之所以打死都不肯說。

無非就是仰仗著他的後手。

可是,他的後手是什麽,趙恒直到現在還不知道。

“林長書,你難道就不害怕連累你的家人嗎?你犯的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

趙恒眼神冰冷的說道。

“家人?”

林長書呲牙咧嘴的一笑。

“狗世子,你未免也有些太過天真了,我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在乎自己的家人,剛剛那樣說不過是在逗你玩罷了。沒有想到,你還真的當真了,真的是一個寵的不能再愚蠢的傻冒。”

趙恒臉色難看。

“林長書,本世子看你還是太舒服了是嗎?打,給本世子狠狠的打。直到他把所有的事情通通招供為止。”

說實話,趙恒作為一個現代人,極其反對嚴刑逼供這種事。

但是此時此刻他下這道命令的時候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林長書可是他的殺父仇人,還是差點害死他的人。

更是給他造成了無數麻煩的人。

是造成他西涼混亂的劊子手。

要不是留著他有用。

趙恒早就一刀砍了他了。

“狗世子,你也就這點本事了,我告訴你,你會不得好死的。”

麵對慘絕人道,泯滅人性的嚴刑拷打,林長書,怎麽可能會不害怕。

不過他不停的提醒自己,隻要挺過這一關就好了。

趙恒一死。

他就得救了。

“啊,啊,趙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很快,整個王府地牢,再一次響起了林長書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姑娘,奴婢好怕。”

關押衛娉婷的牢房中。

青玉聽到林長書這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就感到一陣害怕。

生怕下一個會被這樣對待的就是她們。

林長書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嚴刑拷打,更何況是她們。

“青玉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至於會淪落至此。”

衛娉婷一陣內疚。

“姑娘,您千萬別這麽說,奴婢能跟著姑娘您,那是奴婢的福氣。”

“隻是姑娘,您明明就是被冤枉,被脅迫,您為什麽不為自己辯解。”

“聽說西涼世子,現在已經變好了,姑娘如果要是把事情跟他說清楚,也許,也許他會放了您也說不定。”

“還有西涼是和廣陵王府是仇人,姑娘您要想報仇,也許西涼世子可以幫你。”

衛娉婷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有些走神,不知道自己將來還能有有親手報仇的那一天嗎?

此時此刻的趙恒就站在關押衛娉婷牢房的不遠處。

他在分析著。

這主仆二人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

不過趙恒覺得,她們並不像是在演戲。

因為至始至終都是那小丫頭一個人在說話。

衛娉婷並沒有說什麽。

如果她們要是真的在演戲,剛剛那段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話。

那麽剛剛那一幕,就不應該是單口相聲,而應該雙簧。

“馬鈺,碧螺,你們兩個留在這裏,本世子一個人進去。”

即便趙恒覺得剛剛衛娉婷主仆二人不像是在演戲,可能衛娉婷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

但是依然不能放鬆緊惕。

決定以身犯險試一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