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真誠祈禱後, 阮青遙搓搓手打開了一個物資包。

哦豁,豪華遊輪雖然沒有,但至少有了個能源動力有艙船, 不再怕風吹日曬打雷下雨, 還不用自己劃船。前邊找到的那些珍珠也有了用處,這艘船的能源就是珍珠。

阮青遙把它看作好運的象征,把所有物資包都搬上了這艘船,“程程, 一起來開啊。”

程舒搖頭,“我手黑。”

“試試嘛。”

阮青遙說話的功夫又打開了一個物資包, 一大頂沙灘遮陽傘,就是太大了不適合這艘小船, 阮青遙念叨著可惜, 把傘收進了箱箱裏。

等上了海島可以撐起來嘛。

第三個包就開出了搖椅,可愛的螃蟹造型, 阮青遙“哦耶”一聲, “真是太棒啦。”

程舒看的目瞪口呆, 還可以這樣?

阮青遙微笑:“程程來試試嘛。”

“昨天怎麽沒見你祈禱?”

阮青遙撓頭, “一個人, 沒想起來啦, 後邊咱們又去找炸藥包的,不需要祈禱嘛。”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程舒咽了口唾沫, 終究是忍不住這種**, 緩緩抬起了雙手, 交叉, 置於胸前。

想著有些饑餓的肚子, “就來些營養液吧。”

程舒屏住呼吸緩緩打開物資包,看到裏邊東西那一眼,程舒歎了口氣。

阮青遙扒拉了扒拉,“珍珠好圓好大顆,好棒的嘞,比之前的珍珠都好。”

程舒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踢了物資包一腳,“也不算沒用。”

接下來阮青遙負責開,程舒負責從包裏拿出東西分類歸置,比如釣魚用具、潛水用具、不明海草等等,但是就是沒有營養液。

撈了有一個小時,把方圓百米內的都撈了,附近的大魚也跑光了,溫鈺宸四人才爬上來。

“好餓啊,青遙有營養劑沒?”

阮青遙搖了搖頭,眉心緊皺,“沒有呀。”

“大大小小一百四十二個物資包居然沒有一個開出營養劑,這一點都不合理。”

熊岩撓了撓頭,“是不是讓咱們吃魚啊?”

魚的屍體不會消失,開不出營養劑,兩相結合之下隻能吃魚了唄。

聽到“吃魚”這倆字尤小西就皺起了眉,腦子裏浮現出不好的回憶,但是真要吃也不是咽不下去。

“也對哦,那咱們就吃魚吧,就是沒有炊具餐具,也沒有任何調料。”阮青遙欲哭無淚。

許淩光說:“我下去找找,有些魚類魚生味道不錯的。”大少爺曾經有段時間迷戀海鮮,對海鮮各種吃法了如指掌,他格外有信心讓青遙在這一場吃好喝好。

說完他傲然晲了溫鈺宸一眼,不行了吧狗幣,有種繼續來和我比啊!

溫鈺宸咬牙切齒,一股子腥味的東西他才不要吃。

阮青遙突然想起來海裏可不隻有魚,“這裏有沒有見到貝類、蝦類呀?”

許淩光拍拍胸脯,“有!想吃什麽有什麽,青遙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那帶回來個大貝殼,咱們當鍋使。”

熊岩說:“那咱們過去幫你拿著?你一個人也拿不了多少。”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好吧。”

許淩光一個縱身跳了下去,掀起來的浪花撲溫鈺宸一臉,他左右的熊岩和尤小西都沒被波及,就他一個受到傷害。

溫鈺宸抹了把臉,從唇縫裏擠出一個字,“草。”

等著瞧吧小癟三,暫且讓你得意一回。

阮青遙掏出開出來的海草,這些海草有一掌寬、兩三米長,波浪形,韌性和強度都極好,味甘甜,煮湯應該不錯,希望淩光能帶回來個好用的貝殼。

不過現在他拿海草出來不是想煮湯的,而是把海草編製圓筒狀的,珍珠往裏一塞就是一張桌子啦。

這破船別說床了,連張桌子都沒有,差評。

船:你明明之前還在誇我,這世界不值得,嗚嗚嗚……

十分鍾過去了,許淩光沒有回來。

二十分鍾過去了,許淩光依舊沒有回來。

半個小時後,阮青遙待不住了,“淩光怎麽還沒有回來?”

溫鈺宸特別積極,“我下去看看。”

要是姓許的空手而歸就搞笑嘍,啊哈哈哈哈。

阮青遙剛把潛水套裝拿出來溫鈺宸就不見了人影,他隻能把東西收回去。

又一個十分鍾後,阮青遙看著水麵喃喃說:“怎麽感覺咱們現在就是像葫蘆娃,過去一個送一個。”

程舒抽了抽嘴角,“那就一起下去看看,船也收進箱箱裏不怕丟。”

阮青遙立刻拿出潛水套裝,“穿上再下去!”不穿就是浪費。

潛水套裝是一身貼身衣和一個像魚缸似的頭罩,防水保暖能讓人在水下自由呼吸十小時。

雖然麻煩了些,程舒三人還是乖乖穿上,青遙好像秋天一定要讓孩子穿秋褲的家長哦。

到了下邊才知道許淩光和溫鈺宸為何一起不複返,還真是有跟蛇精一個作用的蟲族。

物資包都是從魚肚子裏掏的,這裏本來一片魚屍,現在都進了蠕蟲的肚子裏,密密麻麻的比鄉下糞坑裏的蛆還嚇人。

蠕蟲倒不是阻攔許淩光和溫鈺宸上去的主力,主力是四隻海蟲,打的兩人隻能互相嫌棄著合作才勉強保命,連求救都找不著方法。

幸好阮青遙四人下來看了。

程舒說:“把他們往海麵上引。”

大家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是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動,稍一思考就get到了他的話。

唇語、手語都是Alpha高中必修課,甚至還有眼神語這門課,本來是必修,但因為太變.態被投訴成了選修,每年就幾個人去學。

總而言之,隻有阮青遙比較懵逼,但他看到程舒向上的手勢和眼神示意也成功get指令。

阮青遙的大長腿交替揮動,很快就到了海蟲們旁邊,踹上一腳就遠離,隔一會兒又趁其不備遊過去給上一腳。程舒三人則喚出靈器,水神術、冰神術以及馭氣術紛至遝來。

很快溫鈺宸和許淩光就逃出了他們的包圍圈,六人一起往上遊,海蟲們自然不善罷甘休緊追其後。

海裏作戰真不適合人類,剛才溫鈺宸四人好多攻擊都落了空,不僅是海蟲們反應靈敏,更是海水幹的好事。

海水:嗬,陸地上怨風,海裏怨水是吧……

總而言之,浮到海麵上之後順利多了。

但是四個海蟲配合極為默契,反觀阮青遙這邊,溫鈺宸和許淩光不互相下絆子就是極為配合團體作戰了。

按他倆的話說就是,手不聽使喚。

程舒真的有被氣到,他麵無表情地說:“聽我指揮。”

許淩光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剛到宿舍那天被程舒支配的恐懼又被喚醒了。

嘴不聽使喚的喊:“是!”

嚇了溫鈺宸一個激靈。

程舒的口中不斷發出指令,但是並沒有出現阮青遙的名字,他在外的唯一的攻擊手段就是高溫水蒸氣,在這裏不適合用。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程舒剛才在下邊發現死去的蠕蟲屍體並沒有消失,這海蟲應該也不會。

青遙之前捅了隻鯊魚心裏就過意不去,讓他參與殺死人形的海蟲會更難受的吧。

阮青遙乖乖地退到了一旁不讓自己礙事,抿唇安靜觀戰,選後勤就是因為這個職能不怎麽用參與戰鬥,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朋友們在並肩作戰而他隻看著心裏也好不舒服。

彩彩不是攻擊類靈器,將來隨著敵蟲實力的提升,除非偷襲不然很難起到效用,如果就這麽走下去,牢坐觀戰席是他清晰可見的未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又往下潛,那麽多蠕蟲呢,他去清理一番,不讓它們影響到程程他們,也算出一份力了。

阮青遙沒注意到自己撅著的嘴都能掛油瓶了,他非常不開心,也就沒注意到蠕蟲的屍體沒有消失。

而且人類和蟲族的仇恨根植每個帝國子民的內心,殺蟲才不會有道德感作祟,阮青遙殺的利落殺的驕傲。

隻有那麽一丟丟不喜歡啦。

程舒一直關注著阮青遙,指導溫鈺宸他們對程舒而言輕鬆的很,他要發揮真正實力弄死這四隻蟲不過幾分鍾的事兒。

透過**動的海水,程舒看到阮青遙的行為,又覺得少年在成長又心疼,他的未來本該是歲月靜好繁花錦簇的。

一個多小時的奮力拚搏,溫鈺宸幾人終於將海蟲斬首,鼻子裏的血腥味兒讓他們通體舒暢,甚至還想再來一場戰鬥。

程舒看著溫鈺宸泛紅的雙眼,衝著他招了招手,“過來。”

“怎麽?”程舒的指揮讓溫鈺宸心服口服,雖然他是個Beta,但他也是個值得尊重的戰士,溫鈺宸隻向實力折服。

程舒忽然摁住溫鈺宸的腦袋把人摁到了水裏,“幫你清醒清醒。”

“你們也是,殺人機器和戰士之間可不是等號,別丟了你們的腦子。”

戰場上最大的麻煩之一就是殺紅了眼喪失理智,尤其是蟲族會造成精神汙染,輪班讓戰士們回後方放鬆就是預防這個。

許淩光三人看著撲騰不斷卻死活上不來也走不開的溫鈺宸,不由得齊齊咽了口唾沫,“知、知道了。”

素日裏平和溫柔的人幹出這種事真讓人害怕。

阮青遙一直關注著這邊呢,一見到戰鬥結束他就拋棄了醜陋的蠕蟲們向上遊。

程舒一見阮青遙接近,下意識地就鬆開了手。

溫鈺宸終於從水裏出來了。

“你!”溫鈺宸想控訴、想怒罵。

程舒卻微笑起來,“清醒了嗎?”

好像沒清醒他很樂意繼續幫忙似的。

溫鈺宸沉默數秒,這時阮青遙過來了,“程程,大家沒受傷吧~”

程舒搖頭,“沒有,大家都很厲害。”

流幾滴血罷了,算不得傷。

阮青遙突然湊近程舒,“程程你眼角受傷了誒。”

“嗯?”程舒抬手想去摸被阮青遙製止,“別動。”

阮青遙用七彩花的水先給自己的手清理幹淨,才取出麵霜挖了一點給程舒眼尾的傷口抹上。麵霜和身體乳一套的,不講究的話身體乳就夠了,但阮青遙講究。

溫鈺宸靠的近,看的清所謂的傷口,淺淺破了皮而已,怕是要不了幾分鍾就自己好了。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離程舒遠了點。之前就覺得這人有點邪性,今日露出真麵目了吧!

許淩光也一言難盡,總感覺這場麵有點眼熟,跟他姑父關心姑姑、姑姑訓斥小侄子似的。

這一遭不用琢磨就能想到是因為溫鈺宸四人大四掏魚肚子散發的肉味兒和血腥味兒引來了蟲族,幾人一致覺得不能再這樣可著一處大肆掏魚肚子。

他們這幾天的目標不是殺蟲族而是找物資。

他們這場比賽的的目標也不是勝利而是教訓紅毛。

整整三天阮青遙等人都在找物資,隻又遇到了一小波蟲族,跟著發現了一處蟲巢,不過他們什麽都沒做,都沒記蟲巢的位置就離開了。

尋找到的物資中,海草是最多的,海草的顏色有深綠、綠、淺綠、白、淺紅和紅六種,其中深綠色和綠色的海草味道不錯,其它四種總有一種怪味。

除了可以食用外,目前還沒有發現海草的用處。

除了海草外,占大頭的是珍珠,其它雜七雜八的很是花裏胡哨。其中一個東西最為有用,輸入一個人的名字就能確定他此刻的位置。

阮青遙興衝衝地拿著這塊老式手機一樣的東西,手接觸到屏幕忽然愣住了,“那個,你們誰知道紅毛叫什麽嘛?”

程舒五人也愣住了,熊岩撓了撓頭,撓下來一把頭發,他五官愁的都快擠到一塊了,“好、好像是姓馮,但我忘了具體叫什麽,他那頭紅毛太顯眼了。”

溫鈺宸幾分紛紛點頭,“紅毛紅毛的叫,誰會費心去記他名字。”

阮青遙福至心靈,“我記得他隊長叫馮衛知,這都第四天了他們應該在一塊吧。”

“就算不在他們彼此之間也能看到位置。”

“隊員不教,隊長之過,找他沒毛病。”

於是阮青遙就寫了馮衛知的名字,很快屏幕上就出現了馮衛知的位置,阮青遙剛讀出來古式手機就消失了,“在東南方,離我們三百公裏。”

“大家扶穩站好哦,海洋號即將加速,衝呀!”

船在海麵上風馳電掣,帶起陣陣波浪。

溫鈺宸和許淩光擠在船頭,就差個墨鏡了。

得虧馮衛知沒進行遠程旅行,阮青遙六人成功找到了他,但是他周圍沒有其他人,隻有他自己一個。

馮衛知坐在手工掏的獨木舟上,就是一根樹幹中間掏了個洞,手邊是一串用海草綁著的魚,臉比上午在外邊見黑了好幾度,看起來像是飽經風霜。

忽然這艘船停在馮衛知麵前把他嚇了一跳,待他看清船上的人後,馮衛知一聲臥槽,“你們的船是從哪兒來的?”

憑什麽他隻能坐這種自己掏的樹幹?!

阮青遙眨了眨大眼睛,“祈禱來的呀。”

“呸,”馮衛知翻了個白眼,“不想說就別說,耍這種三歲小兒都不信的把戲誰會信,我沒招惹你們,希望你們也別找茬,老老實實比賽,OK?”

阮青遙遺憾地搖了搖頭,“不OK的啦,我們是來找紅毛麻煩的。”

一頭紅毛的馮衛知,他懷疑自己沒聽清楚,“什麽?”

“不是你,是你一個隊員,長的尖嘴猴腮的那個紅毛。”

除了他自己血影隊一隊都是瘦猴子,都是紅毛,馮衛知覺得阮青遙的腦子可能不大行,不是都說天才都會有這有那的毛病嘛。

阮青遙掏出彩彩,控製著力量給紅毛來了個冰雕塑,馮衛知恍然大悟,“馮龖虋啊。”

這名字還真是讓人記不住,紅毛好多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比賽途中我不能放棄我任何一個隊員,再說了你們現在找他麻煩出了虛擬艙屁事沒有啊,不如等比賽結束了你們再跟他好好聊聊?”

阮青遙六人:……

這話居然是長著這麽一張敦厚老實的臉的人說出來的,反差太大有點接受無能啊。

看他體格樣貌就知道馮衛知和血影隊格格不入,但誰讓他姓馮,既是馮家嫡係實力又最強,不得不擔任血影隊的隊長。而且馮衛知本來就看不慣血影隊的風氣,更是看不上遠親馮龖虋這種隻會耍小人伎倆的家夥,但現在是比賽,他身為隊長就得保護隊員共謀勝利。

阮青遙琢磨了琢磨,“不如做個交易,你開個條件,我們隻要他。”

馮衛知眼睛一亮,“讓我想一想。”

家族給他的任務就是勝利,那麽犧牲一個馮龖虋想必他們不會介意,而且頂多是馮龖虋受點苦受點累,出了虛擬艙屁事沒有。

“這樣,你們四天不動,不得一分,我就把他給你們。”

馮衛知有自信,四天一定能落靈沉隊一大截,讓他們追不上。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雙方約定阮青遙六人三天內不得分,而同樣的在這三天內馮衛知和他的其他隊友不會幹涉他們對馮龖虋做任何事情。

馮衛知這隊雖然沒有在物資包裏開出來好東西,但是他們找到了一個小海島,不用在海麵上飄**。

他帶著阮青遙六人登島,阮青遙將船收進箱箱裏。

馮衛知湊到阮青遙身邊暗搓搓問:“咱這都合作了,你說實話,告訴我這船從哪兒搞的唄。”

阮青遙實話實說:“物資包開的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馮衛知一臉“你別逗我”的表情,“我們開了上百個連艘木船都沒開出來。”

“那是你們沒祈禱啊。”

馮衛知一臉不相信但是又想相信的模樣,看的程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當時的自己是不是也這麽蠢?

“我才不信。”

馮衛知嘴上說著不信,心裏卻是打定主意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試一試。

小島上目前沒有人,“他們都出去刷分去了,我兼任後勤負責午飯。”

實際上是懶得去打打殺殺,他最大的夢想是當一條鹹魚,連飯都有人喂到他嘴裏。

阮青遙瞪大了眼睛,“你也是後勤?”

馮衛知說:“兼任,血影隊向來沒有後勤,六個隊員一人一天。”

程舒說:“沒錯,血影隊有公用的儲存空間影子,空間不大,據說修習血影術的人都能短暫承載,但是對身體不好容易早衰。”

馮衛知眯著眼看程舒,“看來小哥對我們馮家很了解啊。”

程舒“嗯”了一聲,“認識一個馮家的人。”

“哦,”阮青遙興致缺缺,還以為是好東西呢,“都早衰了居然還有人用,不可理喻。”

馮衛知聳了聳肩,“所以是輪流的,不上戰場也不會用。”

“那要是你們失散了,隻有一個人怎麽辦?”

馮衛知隨口道:“人可以死,影子不能丟。”

“好了,先吃午飯吧,我估計馮龖虋要傍晚才回來。”

提到吃飯,馮衛知就一臉菜色,他體會到了上一個在海洋裏比賽的人的心情。一個不小的島上一隻動物都沒有,能吃的隻有草,草還喇嗓子,味道更是一言難盡,還不如吃魚。

馮衛知坐在石頭墩上處理魚,阮青遙六人見狀也擺出了家夥事兒。

貝殼炒鍋、貝殼湯鍋、貝殼蒸鍋、貝殼燒烤架以及貝殼盤子和螺碗,石頭灶台也不能少。

菜刀是阮青遙箱箱出產的刀狀首飾,案板是手工模板。

阮青遙熟練地給魚刮鱗掏內髒然後片魚肉,噠噠噠的聲音還挺有韻律,菜刀在他手上翻飛,跟大廚沒什麽兩樣兒。

程舒五人各負責炒、湯、蒸、烤和收拾殘渣一項,此刻前四人端著盤子等候在阮青遙旁邊,等他處理好魚肉後把魚肉碼在盤子裏,再用火神術生火,等候阮青遙來指揮。

調料隻有自製的鹽和在海底找到的海辣椒,但這就夠了,沒過多久就傳出了香味兒。

馮衛知鼻子不停地聳動,一會兒聞到香味兒,一會兒又是魚腥臭味兒,搞的鼻子都快自閉了。

“臥槽,你們怎麽搞的這麽香的?”

馮衛知跳到了餐桌旁邊,“好TM香啊。”

聞一聞他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說實話他今天還沒吃東西。

馮衛知可懂事兒了不會吃白食,“我幫你們一起搞馮龖虋。”

阮青遙:……

有這樣的隊長可真是他的幸運,就為一口吃的,不過阮青遙很高興,“自備碗筷哦。”

馮衛知感動的稀裏嘩啦,“嗚嗚嗚,你真是個大好人。”

眾人表情出奇的一致,他都沒照過鏡子的嗎?趕緊看看青遙洗洗眼。

馮衛知先吃了炒魚丸,又呼嚕嚕喝了碗海草魚肉湯,清蒸魚也好好吃哦。

不一會兒他就開始打飽嗝兒了,胃滿足了,腦子還沒滿足,但是桌上隻剩下一條烤魚了。

烤魚誒,他們這幾天吃的都是烤魚,明明比賽開始前他特地抽了十五分鍾去特訓烤魚技術,結果烤出來還是外炭裏生。

馮衛知感慨著,還是拿起了烤魚,一口下去整個人都要幸福沒了,嗚嗚嗚,微鹹微辣超鮮,還有一股淡淡的香甜。

“你們怎麽做的啊?物資包裏還有調料的啊。”

馮衛知堅信是因為沒有調料他們做的魚才會那麽難吃。

阮青遙擺出大佬範兒淡淡地說:“海洋的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馮衛知:“哼,我才不信。”

**撒嬌.jpg

眾人:yue——

吃飽喝足後,馮衛知拿出來一副木製的麻將牌,“玩嗎?”

阮青遙的DNA動了,“玩!”

馮衛知:“你們真好,我那些不孝的隊員都不跟我打。”

真是常常讓人無語,阮青遙沒搭理他,一心撲到麻將上。

玩了一下午,阮青遙贏麻了。

馮衛知輸麻了,“你們真是太壞了,就知道給青遙喂牌,不玩了不玩了,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回來了。”

“你們有迷藥沒?可以給咱剩的魚湯下點迷藥然後給馮龖虋喝,也可以我在前邊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們從後邊偷襲,要是正麵上的話我得蒙住臉,好歹也是他隊長。”

眾人一臉無語,你還記得他是你隊員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