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地下村莊
好快……
如果形容查理是絕對的力量。那麽形容卡雷就是絕對的速度。就在他話音未落的瞬間，那柄細劍居然如同閃電一般在空中穿梭了不知道多少個來回。冰冷的劍光瞬間形成一張死亡之網，將所有敵人裹入其中。
鋒刃撕裂肉體的聲音是那麽的刺耳。卻又那麽的連貫。沒有慘叫，更沒有悲鳴。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寒光構成的羅網一閃即逝。卡雷又恢複成兩手空空的模樣。英俊的麵孔毫無表情。就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並不是他。
在他麵前，獵殺者和暗焰騎士仍然好好的站著。不過臉上卻都露出驚駭的表情。下一刻，他們的身體上就飆出鮮紅的血線。五個大活人，居然好像積木堆砌的一樣生生崩解了。
密林中的血腥味越發濃厚，濃厚的讓人作嘔……
“啪啪……”查理鼓起了手掌。
“幹得漂亮。這麽快的劍術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果早知道你有這樣的手段我也就不用出來了。該死的，活動是要消耗體力的。就算我有點力氣也不能這麽浪費啊。”
“所以我說你多事。我有要你幫忙嗎？”卡雷麵無表情的回答，眼中卻掠過一絲異樣。
他當然知道查理是為什麽衝出來的。隻不過習慣於自己獨自一人的卡雷卻不會表露出來。而且他還知道，就在那片密林之後，還有一個人在默默的幫助他。如果沒有那次詭異的法術，他也不能輕易打亂這些人的內心。
殺手，如果內心依舊堅定，就會很難對付。周陽的法術雖然不起眼，卻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
“現在怎麽辦？”查理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一臉愁容。
“什麽怎麽辦？”卡雷冷冷問道。
“你，我是說你。你還打算繼續逃跑嗎？小子，雖然我們隻是偶遇，不過我很欣賞你。”查理嘿嘿的笑著，想起周陽的話。
“怎麽樣，成為我們的夥伴吧。我可是會保護你的哦。”
“夥伴？”聽到這個詞匯，卡雷愣了一下。似乎無法理解這個詞匯的含義，而就在這個時候，周陽也從密林中走了出來。對他露出特有的靦腆笑容。
“對，夥伴。”
“雖然很冒昧。不過我認為你還是跟我們在一起的好。你看，因為你，我們也肯定被黑精靈的獵殺者盯上了。而我們又救過你。你不會就這麽看著我們被獵殺者幹掉吧？你要知道，心中有愧的話對武者的修煉可是一個障礙。你不是想要追求更強嗎？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麽大的心靈破綻吧？”
“……”卡雷望著侃侃而談的周陽，依舊毫無表情。
其實他也明白周陽的意思。隻是對於他這個習慣獨處的人來說，夥伴這個詞匯實在太遙遠了。遙遠的幾乎都要忘記。黑精靈是孤僻的種族，而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卡雷實在難以想象成為周陽的夥伴後自己會怎麽樣。
也許更安全？也許不會……
晚風在樹林中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三人就那麽靜靜的站著。看到卡雷沉默不語，周陽和查理都露出了一絲笑容。查理最先走過去，一把摟住了卡雷的肩膀。
“好了，小子。不用你現在回答我們。走吧。我們換個地方休息。該死的，剛才用的力氣有些大了，弄得這裏髒兮兮的。這個味道好難聞。”
說著，三人緩緩離開了密林。
一路上，卡雷有無數個機會掙脫查理的擁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始終沒有這麽做。就仿佛木頭一樣被查理拉回了營地。望著那堆篝火旁的血跡，卡雷的心頭有些鬆動了。那些血跡是周陽和查理救治他時留下的。而且為了不讓他的傷口破裂，兩人居然放棄了躲藏在暗處的機會，在卡雷的眼中這簡直是愚蠢。
與這樣愚蠢的人成為夥伴，自己也會變得愚蠢了吧？
靜靜的坐回原處，卡雷久久不語。
“咕嚕……”一個怪異的聲音打破夜晚的寧靜。周陽回頭望去，卻看到查理露出尷尬的表情。
“嘿嘿，剛才活動有些大了。肚子在抗議呢。”
“……”周陽無語。
這個家夥也實在太能吃了。今天的晚餐倒是有大半進入了查理的肚子。可沒想到這麽會功夫他又餓了。一想到查理那恐怖的怪力，周陽就發現原來世界上真的沒有白給的午餐。
可是，在這個深夜的時候，他們又能到哪裏去找吃的？
“跟我走吧。”
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周陽回頭望去，卻看到剛才一直沉默不語的黑精靈正在站起身。麵無表情的望著自己和查理。
“我知道哪裏有吃的。可以帶你們去。”
“真的？那真是太棒了！”還沒等周陽開口，查理高興的大喊起來。一下子跳起，伸手將周陽拉到了身邊。看著卡雷的目光就仿佛看到了雞腿。綠幽幽的甚是嚇人。
看來，饑餓真的可以將人變成野獸……望著查理可怕的目光，周陽幹脆不說話了。
三人在密林中再次穿行起來。
黑森林很大。直到這個時候周陽才發現，原來他們進入的密林隻是黑森林的一塊很小很小的部分。如果非要比較，可能和螞蟻與大象差不多。而如此龐大的黑森林也僅僅是山脈的一部分而已。由此可見這個孕育了黑森林的山脈有多大了。說句不誇張的話，周陽甚至以為它比得上聖蒂亞王國的疆土。
“確實沒錯，這也是為什麽我曾經與黑精靈部落達成互不侵犯協議的原因。”聽到周陽的疑問，查理一邊跟著卡雷在密林穿行，一邊笑嗬嗬的回答。
“這個山脈的名字叫洛雷西亞，古神語龍之脊柱的意思。其範圍自然遼闊。聖蒂亞王國也僅僅是這座山脈邊緣的一個國家而已。所以想要征服這個山脈的所有種族是不可能的。我們聖炎以前是王國的守護騎士，隻能簽訂各種協議保證自己的安全。不過幸好他們也不願意離開山脈，我們才能一直相安無事。”
“原來是這樣。”這下周陽明白了。
看來，他們在不經意間進入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啊。如此龐大的山脈，其中蘊藏的秘密也一定驚人。說不定還會有很多罕見種族呢。
這個想法在三個小時後變成了現實。當在密林中穿梭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在卡雷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山洞。然後周陽就看到了洞穴牆壁上的一些特殊意義的標記。
“灰矮人！？”望著眼前的標記，周陽不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是。我們現在要去的就是灰矮人的村莊。為了安全，你們必須跟著我。不要胡亂說話。灰矮人對所有外來者都是敵視的。小心他們的攻擊。”一邊在黑暗的山洞中穿行，卡雷一邊冷冷說道。
“不要小瞧這些家夥，他們和你們熟悉的矮人不一樣。雖然都是矮人的一種，可是他們卻是在很久以前就被遺棄的生物。艱苦的生活讓他們非常暴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每年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就不下五百之數。”
“哦？這麽厲害。那可要見識見識了。”查理撫摸著自己滿是胡茬的下巴，嘿嘿的笑著說道。卡雷望了他一眼，不再開口了。
三人在山洞中穿行了片刻，眼前霍然一開。一個巨大的洞穴出現在他們眼中。隻見足有近千平方米的巨大洞穴中，就仿佛一個村莊一般豎立著很多矮小木屋。一條街道的兩旁攤位林立，無數矮小的生物來回穿梭著，整一副熱鬧的景象。
“市……市場……這裏竟然有市場？”
看到這一幕，查理的眼睛都直了。他做夢也想不到在這個人跡罕至的深山洞穴中，居然還會有如此熱鬧的地方。看那些矮小生物討價還價的模樣，他幾乎以為這是在外麵的人類村落。
周陽的視力很好，隻一眼就看出那些矮小生物都是矮人。但是和他看到過的矮人圖鑒不同，這些矮人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充滿了暴虐的味道。而且他們的背後無一例外都背著巨大的斧頭。斧刃上暗紅一片，明顯是幹涸的血跡。
而就在這時，周陽三人的旁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什麽人？”
“嗯？”周陽心頭一驚。他居然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旁邊。急忙回頭望去，立即看到了幾個矮人。
和市場裏的那些矮人一樣，這幾個矮人的眼睛也是紅色的。隻見他們背後的斧子都已經抓在了手中，對周陽三人露出警戒之色。其中一個矮人甚至拿出了弓弩。大有得不到回答就馬上動手的意思。
可還沒等周陽回答，他們就看到了前麵的卡雷。
“原來是你，死亡毒蠍！”
幾個矮人的眼中頓時凶光大作，衝著周陽三人猛撲上來。洞穴中同時響起了刺耳的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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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五一結束了。小刀也要上班了，今天是節後的第一次更新，大家五一節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