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道:“這麽說來也有點道理,以織田家目前所麵臨的困境,她必須要冒這個險,不然單憑一個姓徐的日本家族,怎麽也不可能鬥得過聯合起來的日本家族,最後還是免不了被滅亡的命運,隻有依靠徐家本宗的力量,她才能夠保住織田家族,這是一場賭博。”

徐悠道:“是啊,就是這樣,為了織田家的命運,把所有的賭注全壓在我的身上。”

王然歎道:“織田裕美這一寶是壓對了,破魔真氣的確是要傳給你的,不過不是徐鉉教你,而是我來教給你,等你學會以後,就算不是為你,為了徐家的破魔真氣不至於失傳,徐家本宗也不得不全力幫助織田家。”

徐悠驚喜的說道:“原來你學會了破魔真氣,那就趕快教教我吧,我常聽別人說有多厲害,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能讓織田家舍得下這麽大本錢。”

王然回憶起初學破魔真氣時經脈盡碎時的痛楚和凶險,雖然此時經脈盡複比以前還要強韌流暢,還是不免心有餘悸,無奈的說道:“如果不是徐鉉用你的下落要脅,我才懶得學這門鬼功夫,你以為是那麽好學的嗎?是要冒生命危險的。如果那麽簡單一學就會的話,徐家也就不會隻有徐鉉一個人會使了,你現在沒有半點基礎,教你就是害你,等以後築基有成我就教給你,如果你實在學不會的話,我就教給你兒子,總之這永遠是你徐家的不傳之秘,我不會私藏的。”

徐悠曖昧一笑拋了個媚眼,語帶雙關的說道:“不是一回事嗎?”

王然愣了一愣:“一回事?”立即明白她的意思,紅著臉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在這種事情上,他永遠灑脫不起來。

“對了,織田家族真的就沒有一點條件嗎?這麽輕鬆就讓你繼承了織田家積攢幾千年的產業?我想為了占這個大便宜,就算讓你付出點什麽代價你也不會猶豫吧?”王然轉移話題。

“要說到代價呢,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不過我已經付過了。”徐悠吃吃的笑了,眼中春色無邊。

這一次王然沒有犯傻,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就是這個?”

徐悠認真的說道:“跟你說真的,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還有些麻煩,最後也不一定就會繼承織田家,活這麽大第一次看徐鉉聰明了一回,知道把你支到這兒來,還把破魔真氣也教了你。”

王然問道:“什麽大麻煩?”

徐悠紅了紅臉說道:“其實讓我繼承織田家業也不是完全沒有條件,隻有小小的一個。”

王然揶喻道:“不會是要給你找個富家子弟做如意郞君吧?”

徐悠驚道:“咦,還真讓你說準了,你也聰明了一次,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不是什麽富家子弟,而是這一次武神祭的勝者,這也是織田家族和武神城主的私下約定,連其他的家族都不知情,為了織田家族的生死存亡,織田裕美把能賭的全賭上了,所以武神城主才會讓你先來見過織田裕美。”

王然沉吟道:“真的隻有織田裕美和武神城主知道嗎,怎麽我老覺得徐鉉也知情呢,不然他為什麽一定要把我逼到這兒來,還一定要我受了半天罪去學那鬼破魔真氣?”

徐悠莫測高深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徐家本宗和武神城本來就有一些特別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但徐鉉了解一點內情也就沒什麽奇怪了。”

王然道:“織田裕美這一把賭得的確不小,如果我沒來的話,你豈不是就得嫁到鬆川家,織田家族雖然不會滅亡,不過再也不會姓徐了。”

徐悠道:“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織田裕美沒有那麽冒險,他們預想中的人選其實是那個變態娘娘腔,想要通過兩家的聯姻籠絡人心,哪知道那家夥輸了,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不得不嫁給另一個怪物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沒有你們搗亂,也許那個娘娘腔也就不會輸了吧。”

王然失笑道:“你說的那個變態娘娘腔應該是指丹羽平秀吧?雖然我承認他的外形氣質的確有點與眾不同,缺了一點陽剛之氣多了些陰柔之美,但是好象還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吧。”

徐悠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王然幾眼:“如果不是對你有充分了解的話。”徐悠揚了揚手中的寫真,表示此刻對王然的了解更加深刻,接著說道:“我幾乎誤以為你的性取向有問題,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審美取向不一樣,小女孩通常會對外形英俊氣質灑脫的女人產生好感,但男人肯定不會喜歡男人婆,同樣的道理,男人不會認為和一個娘娘腔的小男人相處有什麽不妥,或許還會有點親切感,但女人肯定是不願意和這樣的男人一起過一輩子的,想著都覺得惡心。”

聽了徐悠的話王然稍稍安心了一點,說實話,他的內心也有一點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有點失調,怎麽會對那樣的丹羽平秀產生好感,說道:“可能你說得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話,荒木也就不會向丹羽挑戰,鬆川竹千代在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敵不住他的二階堂平法,織田裕美的確沒有冒險。”

徐悠接著說道:“你又想錯了,在武神祭之前,沒有人知道他居然會使用二階堂平法,連織田裕美都不知道,那是一種很奇特的術,在戰場上能以心力令對手失去戰意,而在生活中卻能在不知不覺中讓人對他產生好感,尤其是男人,或許他的修煉方式也有點特別,無形中就表現出那種氣質,雖然充滿了女人才會有的柔媚,就算一切正常的男人,也不會對他覺得反感。”

王然更放心了,原來自己對丹羽平秀的好感還和邞二階堂平法的術有關,說穿了是受了些法術的迷惑,看樣子也並不是隻有自己一人有這樣的感覺,如果不是對他極大的仇視,大概林木也會有同樣的感覺吧,不知道荒木會不會也是這樣?王然沒有想過去找荒木證實一下,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他又該感到不安了。“那為什麽織田裕美會對他有那麽大信心?”王灰不解的問道。

“那是因為在此之前也沒有人知道鬆川竹千代有那樣一把古怪的刀,如果隻論劍法的話,憑丹羽的無刀到和居合斬戰勝他應該不太困難,他們的實戰經驗差得太多了,哪知道他們一個精通奇術,一個身懷邪刀,事實完全出乎人的意料。”

王然失笑道:“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麽事,說了半天全是巧合,如果我沒來的話,你可就慘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嫁給娘娘腔怎麽都比鬆川竹千代要好一點吧,那才是一個真正怪物,連我都覺得有些可怕。”

徐悠嬌笑著說道:“那卻未必,至少,在他的身上還能找到男人氣,讓自己知道嫁的是一個男人而不是女人,不過呢,我認為嫁給你才是最好的選擇。”徐悠眼中電光流過,輕輕的轉了個身,薄紗輕舞露出兩段潔白,不愧是舞蹈專業,隨隨便便一個輕柔的舞姿,都展示出奪人心魄的魅力。王然的鼻子有些發癢,感覺有什麽東西衝上鼻頭一陣溫熱。

王然用力揉了揉鼻子:“如果我不來的話,為了織田裕美給你的大便宜,你不嫁也隻能嫁了。”

徐悠認真的問道:“你真的認為我是那種為了金錢可以放棄自己一生幸福的人嗎?”

見徐悠一本正經的樣子,王然也跟著認真起來,想了想說道:“我不知該怎麽回答,我直覺的認為你不是那樣的人,或者說我希望我認識的徐悠不是那樣的人,但在巨大的財富麵前,有幾個常人能經得住考驗,什麽是幸福,對很多人來說,擁有無盡的財富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對許多女人來說,嫁個有錢人不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如果我是個普通的小女人,或許也不會例外。”

徐悠說道:“但是我不同,徐家本宗的財富已經足夠我揮霍一輩子了,無論誰當家作主,我都不會受半點委屈,所以織田家的財富對我並沒有那麽大的吸引力。”

“但你還是願意加入織田家族,繼承他們的家產。”

徐悠鄭重的說道:“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祖先,因為他們其實也姓徐,還因為你。”

“我?”王然愣了一愣,徐悠加入織田家族和自己還有關係嗎?

“是的,因為你,你的處境並不象你想象的那麽安全,為了遠翔公司的新發明,鬆川家族會不惜一切代價,如果不是因為有織田家的牽製,他們早就大舉進攻了,現在有了其他日本家族的支持,他們終於可以放手一搏,如果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德拉內爾家族身上的話,你會後悔的,而現在的織田家族麵臨很大的困難,滅亡也隻是早晚的事,哪裏還有閑心顧得上你,但是如果由我來當家的話,情況就會不同了。”

“寒蟬金絲對他們真的就那麽重要?”王然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