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對方不會武技,除了解衣扣的動作異常嫻熟可能再無其他技巧,王然更不敢動手,眼看她的手指又要點向第二顆紐扣,王然隻能無奈的縱身向後躍去。這一躍用足了力道,身處這道幻境之中渾身輕盈,行走之間足不沾塵身體輕如飛絮,這時全力飛躍,身體如蒼鷹展騰空而起,別說這樣不懂武技的兩名少女,就算同樣精通武術格鬥的林木都休想跟上他的速度。不要以為王家的大力鷹爪隻會手上功夫,鷹擊長空的輕身功法也同樣不輸於人。
那少女看他退得這麽快也是一愣,雙手點了個空,竟然忘了收回去,還愣愣的放在原處。王然一臉得意,炫耀般的淩空飛轉,以更快的速度飛向身後,同時沒忘了向兩名少投去得意的笑容。心裏暗道:想跟我動手,你們還太愣了點,露出這麽一手就把你們驚成這樣,真要露出點真本事還不把你們驚得呆了過去才奇怪。
王然忽略了一件事,兩名少女既然也在幻境之中,奇人奇事應該也見過不少,怎麽會因為他這縱身一躍而驚訝莫名,她們所驚的其實是另有其事。
而她們吃驚的麵容,看起來卻是那麽熟悉,一定在哪裏曾經見過,王然的眼現浮現出幾百年前渡仙橋頭兩名刺客的麵容,也是一樣的驚訝難解,突然明白事情有些不妙。可惜這時明白已經晚了點,身在空中根本收勢不住,王然感到後背一陣巨痛,身體已經撞上木牆,也不知道這是以什麽樹木製成的牆壁,比岩石還要堅硬,在他全力一撞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破損,甚至紋絲不動。反倒是王然自己,被自己的強大的衝擊力撞得渾身酸痛,一身骨頭象散架一般痛入骨髓,五髒六腑也差點移位,眼前金星亂冒,心裏一陣煩悶,如同被一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全力擊中,就算是金剛不壞之身也難免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他還隻是半仙之體。
更倒黴的事還在後麵,王然好久不曾受過這樣的傷痛,神經變得異常嬌嫩而敏感,一痛之下頓時失了分寸,身體無助的下墜,隻覺身上一暖,眼前白色的水花濺起,落進身下的溫泉。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王然想起幾百年前墜入渡仙橋頭的場景,和此時的狼狽模樣如出一轍,同樣的錯誤本不該犯第二次,哪知道得意忘形之下又犯了和幾百年前同樣的錯誤,還好腳下不是萬丈深淵,他也不再是當初的王然,否則隻好再修一次靈仙了,不過這裏靈氣充盈,再修一次也未必就是壞事。
王然直起身子,一身衣衫盡被濕透,隻怕落湯雞也未必有他這麽狼狽,王然想要生氣,卻怎麽也氣不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痛苦的皺了皺眉:“這是什麽木頭,怎麽比石頭還硬?”
少女笑著回答:“叫什麽名字我們也說不上來,隻知道這種木材很稀有,上千年才能成材,當地人用來造船,在海水中浸泡幾百年都不會腐蝕損壞。”
王然背上還有些疼痛,想要伸手揉揉卻又夠不著,向下蜷了蜷身子,水溫不高不低,泡在裏麵感覺好得多了,說道:“這下你們得意了吧,我終於還是下來了。”
一名少女笑道:“反正都要下去的,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麽關係。”
王然道:“你們出去吧,我要脫衣服了。”
兩名女孩這次沒有再胡鬧,可能看他一身濕透的樣子有些好笑,也不想再為難他,一前一後走出門外,末了說道:“那我們待會兒再來服侍你。”說完嫵媚一笑。
王然現在是更加分不清楚誰是誰了,也有些心動,但還是固執的說道:“謝了謝了,你們別進來了,這點小事還是讓我自己來做吧。”他是順著先前的意思說出這句話,但此時在見到那兩名女孩嫵媚的笑容之後心情完全改變說完就有些後悔,萬一她們真不進來的話可就糟了。
老早就聽寧遠飛說過日本人有男女共浴的優良傳統,堪稱全世界所有民族的楷模。雖然對這個民族和國家充滿了反感,但對於這個民族的女人,通常人們是激發不了太多的反感或者仇恨的,這一點,從寧遠飛所收藏眾多精品影碟就可見一斑。而象這樣的傳統,更從另一個角度引發人們對這個民族的某種欲望――征服的欲望。
記得寧遠飛說起這事時一臉的羨慕,如果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好豔福,他一定會因為妒忌整夜失眼。王然有些得意,又有些擔心:如果她們這一次真的那麽聽話不進來了,那可真是一件讓人後悔的事,誰忍心眼睜睜的看著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呢。
王然脫去衣褲,靠著山石愜意的斜躺,泉水流過他的身體,溫暖而潔淨,水麵上漂浮著細小的花骨朵,在水中伸開柔嫩細膩的花瓣,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就象祈可身上淡淡的體香,王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從未有地的輕鬆。或許,加入織田家也並不是壞事,至少能時常享受到如此美妙的溫泉。但想到方欣祈可,又想到倭寇這一國人幾百年前就為之不恥的名詞,王然趕緊打消自己的念頭,為了這麽一點享樂而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並不值得。
在水中泡了許久,皮膚在高溫中泛起一層淺淺的鮮紅,如果再泡下去的話,也許整個人都會被泉水融化,但兩名女孩卻再也沒有進來過,王然的身體在泉水的浸泡下變得火燙,心卻漸漸的發晾,越來越失望,也越來越後悔,早知道這樣不如順人她們的心意讓她們幫著寬衣解帶,三人同樂鴛鴦戲水其樂融融,豈不是比當神仙還要快活,想起來都令人熱血激蕩。
可惜這時後悔也晚了,王然側耳聆聽,希望能聽到她們輕碎的腳步聲,更希望聽到她們清脆悅耳的笑語,可是很遺憾,等了很久,門外竟然沒有一點動靜,連鄉見常有的鳥語蟲鳴都沒有,這破地方怎麽就這麽安靜。王然有些悲哀,這一次她們果真很聽話,日本女人溫柔服從的天性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可惜這並不是王然想要的。
王然閉上眼睛,腦中一片空明進入冥想,反正事情已經成了這樣,幹脆懶得多想,還是老老實實的享受溫泉吧。偏偏就在他的內心剛剛恢複平靜的時候,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王然心中一陣狂喜,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不受控製的再次沸騰,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泉水,心髒幾乎要從胸腔間跳躍而出。王然這時終於明白修道之人為什麽常選擇在深山野林僻靜之處靜心修養了,因為他們比常人更經受不住考驗。
甘醇的酒香隨著霧氣烝發,彌漫在小小的木屋之中,王然的腦子裏一片迷亂。以他現在的體質,即便不運真氣,也可千杯不醉,但此刻,僅僅聞到這無處不在的酒香,他卻醉了。人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令他如此迷醉的並不是酒香,而是他早已激蕩不已的內心。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沒有人會聽錯,那是薄薄的衣衫從身上滑落的聲音。王然的腦海裏再次閃過兩名女孩嫵媚動人的笑容,還有她們勻稱婀娜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唯一不同的時,此刻在腦海中出現的是兩道極度魅惑的身姿,呈現出牛奶一般白嫩細膩,半遮半掩隱隱可見幾點誘人的桃紅。這一刻,大概是他一生中想象力最為豐富的一刻,不止是他,換了任何男人,在這種時刻的想象力都會變得異常豐富。
王然聽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感覺到臉上象著了火一樣的發燙,身體也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至少某些部位不受。王然深吸一口氣,想要平靜心跳調勻呼吸,不讓自己顯得太沒有經驗太稚嫩,但這顯然是徒勞的,男人的本能已經戰勝了他的意誌,沒有人能在這種時候控製出自己的身體。
柳下惠的傳說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懷中的女人太醜,醜得讓男人忘記了本能,另一個就是他的身體有一點小小的問題,但對男人來說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當然,這兩種可能同時出現的機率也極大,無數學者用了上千年的時間來論證這一點。
泉水中倒映出一道修長健康的身體雖然水紋晃動,王然敏銳的雙眼卻能精確的捕捉住她瞬間的完美影象,也許這一刻王然已經完全失去了身為修道之人所有的平靜,跟著也失去了他們駕馭自身控製欲望的能力,和所有的凡夫俗子一們的脆弱,抵擋不了任何誘惑,但他的眼睛,卻還保留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敏銳,甚至比以往更加敏銳。
這不是剛才的女孩,卻比王然腦海中出現的還要完美。潔白的肌膚浸入濃濃的霧氣,抹上一層薄薄的水光,如清晨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樣嬌豔欲滴,修長結實的大腿充滿了青春特有的蓬勃朝氣,飽滿挺翹的胸部,惹起人無限瑕想。唯一令人感到遺憾是,一層薄薄的細紗適當的遮擋住她美完的身體,卻又展露出更多的誘惑,顯現別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