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你仍然有這個機會。”織田裕美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我現在回答你,我拒絕。”王然果斷的答道。織田家族想和自己達成協議,說穿了還不是為了對抗鬆川家族,經曆過和陰陽師那一戰,他更加了解鬆川家族的實力,和黑暗聖殿的爭鬥已經很讓他頭疼了,何必再扯上一個高深莫測的鬆川家族。王然很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無論敵人是強是弱,但絕不希望是一個毫無了解的對手。而說到加入一個日本家族,他更是想都不會去想,幾百年前他就把倭寇視為最大的敵人,今天也不會例外。

“也許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如果沒有我的幫助,那件東西對你毫無用處。”織田裕美道。

王然猶豫了一下,他對其他人口中所說的奇寶本身並無太大興趣,更多的卻是好奇,試探著說道:“如果你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對付鬆川家族,那麽我們可以考慮合作,他們也是我的敵人,就因為我幹掉鬆川竹千代這一點,他們就不會善罷幹休。”

“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擔當起織田家主重任的繼承人,一個可以和其他日本家族對抗的人,而不是一個盟友。”織田裕美重複自己的話。

“好象你們遇到了很大的難題,所以迫切的需要找個人來接替你的位置。”王然聽得很明白,她說的是對抗其他日本家族,而不隻是鬆川家族,這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麽事。

“你說得沒錯,我們的確遇到了一點不小的難題,知道為什麽幾大家族會在關鍵時刻退出武神祭嗎?因為他們已經在鬆川家族身上得到了他們所要的,相互間達成了一致,所以現在我們的敵人不止是鬆川家族,而是由幾個強有力的日本家族組成的同盟,甚至就是整個大和民族。”織田裕美的神情有些憂慮。

“這麽容易就能拉攏了其他的家族?好象織田家族物的實力也不容小視吧,就在不久前你們還收購了鬆川旗下的幾家公司,他們怎麽可能做到。”王然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他們已經做到了。”織田裕美沒有詳細說明原因,在王然成為織田家的一員之前,她還不願意讓他知道太多的秘密。

“對你們的境況我深表同情,但請恕我愛莫能助。”王然歉意的說道。這是日本家族內部的問題,和他沒有直接關係,換個角度說,日本家族內亂對他來說不是壞事,至少鬆川家在徹底鏟除織田家之前,不會在他的身上浪費太大的人力物力。

很奇怪織田裕美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失望,神情依舊平靜如常,對王然說道:“請你再考慮一下。”

王然正要斷然拒絕,織田裕美接著說道上:“時間不早了,這裏有全世界最好的溫泉,我已經為你安排妥當,也許明早你會改變主意。”

王然聽到溫泉兩個字眼前一亮,快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他曾聽別人說起過日本的溫泉很不錯,卻一直沒有機會享受一次,這麽好的事情哪能錯過,好歹他也幫助織田家族破壞了鬆川竹千代來武神祭的目的,應該有所回報吧。而且在這樣一個女人麵前他也實在硬不起心腸,不想把話說得太絕,就讓她再抱一點希望吧。

草廬背後,一道碎石小道在雲霧中盤旋而上,似一道通向天際的雲梯,清澈的溪水從山間蜿蜒而下,和小道錯縱橫在朦朦朧朧的薄霧中,如兩條嬉戲的小白龍。幾幢精致的小木屋掩映在叢林之間,溪水穿過或濃或淡的雲霧,也不時穿過木屋,潔白的水氣從木屋中嫋嫋升起。

織田裕美在最前的一幢木屋前停下腳步對王然說道:“這是我的居所,後麵那幢是特意為你安排的,好好享受一下吧,明天我等你的回複。”

王然心中暗想,無論等多久都是一樣的答複,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步林木的後塵,加入一個日本家族。其實在心底,王然越來越理解林木的苦衷,對於養育自己的土地,他並非真的背棄,隻是因為他有太多的失望,所以才會選擇另一片能帶給他自豪感的土地。但他的作法也算合理,因為他本來就擁有那樣的血統,即使他沒有,王然也會站在一個同伴,或者一個朋友的角度去看待他的選擇,朋友間不用考慮國籍,也不用考慮太多的仇恨。但不管怎樣,王然自己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王然朝織田裕美禮貌的笑了笑:“那就多謝了。”充滿期待的走向後麵隱藏在遠遠樹林中露出一角的小木屋。

推開木門,當先嗅到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花香,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卻如甘甜的泉水流淌在心間,順著血液流經全身,洗滌著身上每一處細胞,所有的疲勞都在這一刻消失無蹤。靜靜的溪水流入室內,不知又從哪裏流走,所過之處升起騰騰霧氣,眼前,竟是一個由蒼綠山石砌成的浴池。兩名麵容俏麗清雅的少女迎上前來,笑意吟吟的走到王然跟前。

王然眼前一亮,兩名少女大約十七八歲年齡,正是最富青春活力充滿動感的年齡,雖然個兒不高,卻有著東方人種特有的勻稱細致,身體飽滿蘊藏著激情,兩名少女不止身高一致,連長相都一模一樣,青秀脫俗卻又不失活潑俏麗,皮膚如牛奶般光滑潔白,俏臉如雕塑般光亮無暇,隱含著笑意。兩名少女一起迎上前來,王然微笑著問道:“你們是……”

兩名少女以日本人最典型的禮節回報他的微笑,齊齊鞠躬道:“您好,我叫織田安奈,我叫織田杏奈,請多關照。”她們說名字是多餘的,王然根本分不出誰是誰,如果不是兩人這麽活鮮鮮的站在麵前,他一定會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兩名少女說著又上前一步,伸出纖纖細手。

王然吃了一驚:“你們幹什麽?”如果不是因為她們清秀可人的麵容,王然可能又會習慣性的摸向刀柄。

一名少女櫻唇微啟,露出兩排動人的白玉貝齒:“大小姐吩咐我們來侍候您的,您不會這樣泡溫泉吧?”

說話音,她的手已經觸到王然的衣襟,王然不由自主打了激淋,心中猛然一跳,猜到了她們想幹什麽。這種美事雖然日盼夜盼做夢時都會夢到,但真要遇上了才知道有多難為情。王然退了半步,整了整衣扣,略有尷尬的笑了笑:“不勞兩位費心了,我自己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泉的緣故,他覺得室內的溫度有點偏高,令人渾身發熱。

兩名女孩看了他的窘態都忍不住撲哧一笑,也沒有堅持,目不轉睛的望著王然,她們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樣子,又是另一番活潑動人的可愛模樣。

王然被她們看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已經被剝光了任人欣賞一般,不敢看她們的眼睛,眼神四處遊離,可惜木屋不大,裝飾也極為簡單,實在找不到什麽可看的。僵持半晌,見兩名少女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王然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麽還不走?”

少女嬌笑道:“不是都說了要侍候您入浴嗎,既然您覺得難為情不讓我們幫你,我們當然就不能強人所難了。”

王然無奈的一笑:“就算要侍候,也不用看著我脫衣服吧,好歹你們先出去,讓我把衣服脫了再進來。”對這種事他畢竟還是滿懷期待的,美女入懷而不亂的事並不是他這種人能做得到的,當然也是不願意做的,但當著女人的麵脫衣服還是令他有些為難。

一名少女笑道:“那還不是一樣嗎?你看看這溪水清澈見底,還不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

聽她說得這麽直白,王然禁不住有些臉紅,心髒以可怕的加速度跳動,耳中清楚的聽到自己如緊鑼密鼓般的心跳,就算是在高原雪峰麵對整個軍團的黑暗騎士,或者挺刀迎向鬆川竹千代氣勢逼人的邪刀,王然都的內心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激蕩。王然苦笑道:“雖然話是這麽說,你們還是先出去要好一點。”

“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害臊的,還是我們幫你吧。”一名女孩不由分說跨前一步,一雙魔掌伸向王然,在王然的眼裏看來,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比變形的陰陽師還要可怕。

“不要不要,我自己動手。”王然連聲說道,一手捏著衣扣,一手拂向女孩的雙手。他見兩名女孩麵容秀麗清純,身形纖弱婀娜,生怕出手過重不小心傷了她們,手上沒帶一分力道,隻是軟軟的拂過身前。

哪知道這女孩雙手卻異常敏捷靈巧,王然眼前一花,她的雙手從自己兩手之間穿過,精確無誤點住身前衣扣,也不知她的手指怎麽微微的一扭,襯衫衣扣應勢解開。看她手中也沒有什麽力道,顯然沒有學過什麽武技,唯獨速度驚人下手奇準,好似曾經在這個動作上下過無數的苦功,別說解衣扣,大概讓她們捏蒼蠅都不在話前,如果去偷錢的話就更不用多說了。

王然不由不對織田家心生欽佩,不愧是有錢有勢的大家族,連訓練的侍女都如此了得,什麽不學就學解衣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