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抓耳撓腮,還是不能理解時蕪的意思,隻能默默地安慰。
【宿主,既然你覺得他是他就一定是,我相信你。】
一人一係統沒再說話,享受這片刻。
“聖女。”
左護法的聲音響起,時蕪眨了眨幹澀的眼睛,從**坐起來。
“進來吧。”
左護法推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就像大獲全勝的信徒,來向自己的神明炫耀。
時蕪撥弄著桌子上的合歡花。
“怎麽樣了?”
左護法的頭低得更狠,餘光隻能瞧見時蕪的裙擺,語氣卻異常恭敬。
“聖女,皇帝已經被我們安全送了回去,別的事情也處理妥當。”
時蕪點了點頭。
“上官清呢?”
她倒是好奇,謀反失敗的上官清,皇帝究竟要如何處置。
左護法搖了搖頭。
“我們的人送他們回去之後,就全部撤離了,隻知道上官清暫時被皇帝壓入地牢。”
“好。”
皇帝在宮中歇息了一段時間,就是宮宴來臨。
這次特下詔書,親自邀請魔教參加,十分重視。
要知道,魔教雖然口碑發生了大逆轉,但如今和皇家扯上關係,那又是另一種說法了。
宮宴普天同慶。
大赦天下。
百姓皆是歡聲笑語,皇都比以前熱鬧了好幾分。
宮宴上。
魔教一眾人,皆是盛裝出席,以示對皇都尊崇。
時蕪穿了一襲紅色錦袍,腰佩寶劍,英姿勃發,眉宇間流露出與身姿不符的沉穩與內斂,卻遮不住撲麵而來的媚意。
可是沒有人敢動一份歪心思。
左護法一身白衣勝雪,麵容俊朗,沒有帶上獠牙麵具,眉目清澈透明,嘴角始終掛著溫潤的笑。
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就像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時蕪一抬眼就看到了上官辭淵,心裏有些複雜。
上官辭淵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倒是落落大方地對她微微頷首。
隻是那雙眼睛裏的幽深,讓時蕪不敢與之對視。
時蕪心中有一絲尷尬閃過。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現在的上官辭淵。
皇帝姍姍來遲,帶著一眾嬪妃。
為首的妃子,一襲粉衣,眉目如畫,膚白貌美,唇紅齒白,身材窈窕,腰肢纖細,長長的裙擺拖曳在地,宛如一朵盛放的桃花。
和之前的舞姬完全判若兩人。
在不起眼的瞬間,女子默不作聲地給了時蕪一個幽深的眼神。
時蕪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皇帝看見時蕪的身影,立馬奔赴過來,站在時蕪麵前。
“恩人,是朕來遲了。”
略帶抱歉的語氣,仔細聽居然有一絲低聲下氣,很多沒去狩獵場的臣子都不明所以,不知道皇帝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們隻知道,從狩獵場回來,皇都上下都發生了變化,皇帝最疼愛的五皇子被關入大牢,很多平時受寵的臣子有些都沒從行宮回來,消息得無影無蹤。
“你不知道嗎?這次去狩獵場,五皇子居然帶頭造反,還差點成功了,皇上當時都絕望,準備認命了。”
“後來呢,後來呢?”
見有人知道來龍去脈,很多人都聚集過來,聽八卦秘聞的心蠢蠢欲動。
“後來嘛……給我點好處我再說。”
“你這怎麽還吊人胃口呢?都是同事。”
男人搖了搖頭。
“你們那是不知道,我也是九死一生,把命撿回來的。”
“行行行,真是服了你了。”
得到好處的男人喜笑顏開,樂嗬嗬地繼續說道。
“後來,千鈞一發之際,魔教聖女帶領魔教眾人趕到,擒住上官清,清理了那些上官清帶來的暗衛,強勢扭轉局麵。”
“天啊,那魔教豈不是成了皇上眼前的紅人,尤其是聖女。”
“那可不,皇帝現在十分重視與魔教交好,魔教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
很多人意猶未盡,還想再聽一些別的故事。
鍾聲響起,宮宴開始。
紛紛不敢怠慢,回到自己的座位。
時蕪的位置和上官辭淵的位置相對,兩個人隔著人群相望,有火花在空氣中湧動。
“聖女,這舞姬可還行?”
皇帝十分照顧時蕪的感受,處處噓寒問暖,生怕有半分懈怠。
“不錯。”
時蕪因為疲乏,微微倚靠在椅子上,說話間帶上一縷勾人的笑意,紅裙鋪在地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嬌豔欲滴。
讓人想要去探索其中的種種。
“和聖女親自挑選的舞姬們,還是差上很多。”
說完,摟住粉衣女子的腰肢,迫不及待地留下一個吻。
粉衣女子嬌笑打趣,眼含媚意,"陛下就知道欺負人家。"
說完,扭著腰肢,走到舞池中央。
隨著琴聲奏起,翩若驚鴻的身姿,宛如水蛇般柔軟,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呆了。
皇帝眯著眼睛,盯著那個跳躍的身影,眼裏都是滿意。
不得不說,這女子真是絕色。
甚至性情也十分符合自己的口味,實屬難得。
時蕪仔細確定女子臉上沒有一絲不悅,才慢慢舒展了眉頭。
看著動人的舞姿,眼裏也帶上讚賞的目光。
自己當初收攬這批舞姬的時候,已經囑咐過,是要送去皇宮裏侍奉皇上,雖然可能會受委屈,可進去了就是一輩子榮華富貴,確認每一個人都是心甘情願。
可是現在還是害怕,她們會不會受到什麽委屈。
粉衣也是爭氣,短短幾天就勾住了皇帝的心。
看起來過得不錯。
“聖女,朕敬你一杯。”
一舞完畢,眾興而至。
“謝陛下。”
時蕪舉起酒杯,略微敷衍地輕輕抿了一小口,就算是給足了皇帝麵子,她並無興致飲酒,可是皇帝卻以為是她不喜歡這酒,立刻命人換了新的。
時蕪微微皺眉,心情煩躁,她沒想到皇帝居然如此無微不至。
可是為了任務,還是不得不繼續演下去。
宴席結束之後,皇帝留下時蕪在禦花園中散步。
時蕪紅衣在晚風的吹拂下,**起波瀾,墨發飛揚,瓷白一樣的小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聖女,不介意和朕單獨聊聊吧。”
“當然不介意,陛下想聊什麽。”
時蕪微微抬眸,嘴角掛著淺淡的笑容,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配上這抹微笑,讓人說不出任何重話。
但是仔細看,那雙眼睛裏空洞冷漠,如同寒冰,讓人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