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愣在原地,自己還真的沒有打聽過魔教的事情。

因此也不知道,除了魔教聖女以外,魔教擁有最大話語權的人是左護法。

左護法看著上官清那副樣子,甚至都沒把他當做一個對手。

“有什麽本事都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麽鏟除我們魔教。”

上官清受不了言語上的刺激,一咬牙,直接衝向左護法,兩人瞬間廝殺在了一起。

這場戰鬥,並不算激烈,隻是上官清一方在自作多情罷了。

上官清雖然內力不如左護法,但是勝在身形靈巧,而且自己也不能真的殺了當今皇子,一時半會左護法竟然奈何不了他。

"哼,雕蟲小技罷了,看招。"

左護法冷笑一聲,一拳轟向上官清,上官清躲閃不及,被打倒在地。

這一擊上官清受傷頗重,不過他依舊不服氣,爬起來再次朝左護法攻去。

這場戰鬥,持續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上官清已經遍體鱗傷,左護法卻毫發無損。

“人呢?”

上官清怒吼,周圍的侍衛連忙圍了上來,保護中心的上官清。

上官清狼狽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身影此刻詭異地和那個女人重合起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都是一樣的令人討厭。

不就是有點實力嘛,總是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左護法當然不關心上官清的想法。

“如果五皇子還不離開,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主子還沒有下達命令,現在還不是和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

更何況,上官清是未來天子的最有力人選。

殺了他,魔教於情於理都不好交代。

上官清即興而至,敗興而歸,還附帶了一身傷痕。

他倒也沒有立刻灰頭土臉地回到皇都,而是就近安營紮寨,從皇都調派人手,準備殺魔教個片甲不留。

但他不知道,等他回到皇都的那天,天早就變了。

時蕪成為皇宮的貴客,更甚者,可以稱得上皇帝的心頭寶。

凡是時蕪想要的東西,當今聖上不惜一切代價也會找來。

坊間有所傳聞。

皇帝愛上了一個黑衣鬥篷男人,為他傾盡天下,也不足惜。

於是大批奏折聯名上書,希望皇上關心朝事,體恤百姓。

不知鬥篷男吹了什麽枕邊風,皇上大怒,下令斬殺了那些妖言惑眾的傳播者。

時蕪依舊一襲黑色鬥篷,站在木桶旁邊,隻是這次心情明顯低落。

皇帝察覺到了貴人的心情,焦急地詢問著。

“貴人,最近是有什麽心事嗎?”

時蕪裝作委屈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聽外麵的百姓們都說,我是禍國殃民的東西,他們集體上書,要活活燒死我,尤其是刑部尚書,他下令秘密尋找我的身影,一旦找到格殺勿論。”

皇上聽完大怒,氣憤地說道。

“貴人,你別著急,我一定下令嚴查,有我在,你的命誰也拿不走。”

最近自己的身體在貴人的調養下,比之前好上太多,連情欲都旺盛很多,一連幾天都寵幸後宮的妃子,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自己生命中的貴人從天而降,怎麽可能讓任何人傷害她。

最近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年輕,比之前更加有活力。

按照時蕪的要求,皇帝坐進木桶。

藥效刺激五髒六腑,忍不住痛呼出聲。

時蕪嫌棄地看了皇帝一眼,眼裏晦澀難明。

還以為這天子是什麽厲害人物呢,這藥效連給上官清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他都有點受不了。

真是無趣。

沒了折磨人的心思,時蕪草草收場,和皇帝打了個招呼,就不帶一絲留念地離開。

房間內。

皇帝則是感覺到身子骨又硬朗幾分,有源源不斷的精力湧入體內,已經迫不及待的進入後宮,可以大戰三百個回合。

自從自己老了之後,那方麵的需求也隨之下降,心有氣而力不足,已經很少進入後宮。

重新體驗到重振雄風的感覺。

仿佛回到了當年正值壯年的時候。

時蕪離開皇宮之後,就脫下了黑色鬥篷,紅色的張揚裙擺在陽光下異常醒目,絕美的臉蛋上笑意盈盈。

毫不避諱地走在大街上。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時蕪的身份,與以前的一片唾罵不一樣,這次很多人是抱著好奇的態度,去看那個活在傳說裏的女人。

議論聲紛紛。

“據說最近魔教做了不少好事,邪教之名正在慢慢淡化。”

“現在做好事有什麽用,能一筆勾銷之前的一切嗎?”

“你不知道嗎?魔教現身說法,從前他們殺的也是該殺之人,他們從來沒有亂殺無辜。”

“那按照你這麽說,他們還是好人呢。”

“那可不。”

001尖叫起來,不斷地誇時蕪的彩虹屁。

【宿主,你也太厲害了吧,魔教的口碑短短一段時間就發生了逆轉。】

時蕪臉上笑意未減,隻是語氣有一股看盡世態炎涼的滄桑。

“小一,隻要抓住人性,那麽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實現。”

001沉默下來,總覺得宿主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麽事情,足以改變她的一生。

時蕪眾目睽睽之下,高調地回了一趟魔教。

左護法匯報最近發生的事情。

自然說了前段時間,上官清不自量力,趕來魔教自取其辱的事情。

“不用管他,處理好魔教的事情就行。”

“是。”

時蕪想到皇帝最近的表現,眼裏光芒一現,帶著點玩味的笑意。

“對了,找幾個能歌善舞的貌美歌姬去往皇都,想個辦法送到皇帝麵前。”

左護法隱隱覺得時蕪在幹一件大事,又不敢確定心中的想法。

攝政王府。

上官辭淵坐在高位,支著頭垂眸,瑰麗的眉眼半遮,有種說不出的絕世風華。

底下的侍衛正在匯報皇都最近發生的事情。

上官辭淵聽著,眼裏流光溢彩。

當真精彩得很。

一件件,一樁樁,不難看出是蕪蕪的手筆。

她還真算有些厲害的手段,不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以一己之力,讓皇都風雲變幻。

“攝政王,皇上有請。”

上官辭淵隨意的點了點頭,是該看看他了。

恐怕自己存在於這世間的每一秒鍾。

他都活在惶恐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