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快要被時鬆這個人蠢死,那麽明顯的刻意套話,他還傻兮兮全盤托出。

“你給我閉嘴。”

顧山恨不得掙脫身上的繩索,走到對麵給時鬆兩個巴掌。

時鬆無所畏懼,甚至越來越確定心中的想法。

“我看你是被我猜到,所以惱羞成怒了吧,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也要讓你脫層皮。”

顧山因為氣憤,胸口劇烈起伏,緊緊閉著雙眼。

時鬆罵罵咧咧的言語因為沒有回應,漸漸消失。

時蕪故作詫異的語氣響起,帶著一絲仁慈的憐憫,“原來你們有這麽多秘密啊,要不我們玩個遊戲吧。”

“誰贏了,誰就不用死,好不好。”

顧山因為束縛的感覺,感到心煩意亂,“你有什麽目的你就說,別說你敢殺人,要錢還是別的?”

時蕪可不滿意有人這樣質疑她的能力。

殺人可是她最拿手的好戲。

“你這樣說,我就不開心了哦。”

直播間被切斷,網友不明所以,一個個好奇地抓耳撓腮。

時蕪手中拿著一把鐵錘,緩緩打開顧山的房門。

月光邁過斑駁破爛的窗口,落在鐵錘上,仿佛死神的宣判。

顧山看著神秘的鬥篷人,反倒鬆了口氣。

隻要他願意出現,自己就有辦法讓他放過自己。

是人,都會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他隻要稍加**,就能逃離這裏。

到時候,看他怎麽搞死這個膽大包天的神經病。

“你是誰?”

時蕪背對著顧山,語氣裏帶著一絲期待,“我是誰不重要。”

時蕪轉頭,那張絕色小臉被一張奇醜無比的麵具遮住。

“重要的是,你即將死去。”

顧山聽到這番話,臉上的神情也輕鬆幾分,眼底帶上一絲蔑視。

“你想怎麽殺了我?”

那雙眼裏帶著無知的挑釁,渾然不知自己接下來即將麵對的命運。

【宿主,冷靜冷靜,不要殺人啊,這樣你會坐牢的。】

時蕪眼底的紅芒再也抑製不住,此時的她,隻想讓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天高地厚。

“001,我不會殺人的,別管我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一聲巨響響起。

當時蕪手中的鐵錘落在顧山手掌的時候,血肉夾雜著灰塵四濺。

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現在相信了嗎?”

顧山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模糊的手掌,後知後覺地慘叫起來。

他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平靜。

惶恐的瞳孔無限放大。

當第二錘落在顧山旁邊的時候,顧山再也忍不住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吧。”

時蕪扔下鐵錘,拍了拍手,頗為失望的看著顧山,還以為有多硬骨頭呢,兩錘都受不了。

“既然你同意的話,那這場遊戲繼續咯。”

時蕪哼著不知名的歌謠,慢條斯理地離開。

顧山的身子抖了抖。

他從來沒有這樣肯定一件事情,剛才這個人想讓他死,不是開玩笑。

而是真正的死亡。

直播間重新登陸,畫麵恢複。

時鬆感覺到身上那種莫名其妙的禁錮消失,猛地大喘氣。

剛才聽到顧山的慘叫聲,自己本能的吼叫,卻發現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顧山,發生了什麽?”

顧山此刻哪裏還有一點運籌帷幄的樣子,因為訂婚宴而精心準備的頭發因為冷汗耷拉在腦門,一身整齊的西裝此刻也滿是灰塵。

“我的手沒了,那個人拿錘子砸爛了我的手。”

顧山眼裏的恨意翻天覆地,感覺到疼痛慢慢消失,可自己的手再也回不來,沒了手,自己以後如何在別人麵前立足。

網友們看著直播的畫麵,紛紛疑惑。

“是我眼睛瞎了嗎?顧山的手不是好好的嗎?”

“我也看到了,可能是被嚇傻了,精神出問題了吧。”

網友們能看到畫麵,可時鬆卻是對顧山的話深信不疑。

畢竟剛才的慘叫聲,自己聽得一清二楚。

時蕪回到監控室,取下了麵具,絕美的眉眼間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可在此深夜卻是極不正常,令人心生驚恐。

“好啦,兩位朋友,剛才隻是開個玩笑,現在遊戲繼續,首先,介紹一下你們自己吧。”

顧山哪怕心裏滿是疑惑,那個人既然能把他們綁到這裏,肯定知道他們的身份,為什麽還要讓自己介紹,可迫於那個人的**威,不敢不從。

“我是顧山,顧氏集團總裁。”

時鬆不甘落後,立馬也開口道,“我是時鬆,時氏集團總裁。”

時蕪勾著胸前的頭發,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很好,那麽接下來,遊戲正式開始,哦對,先介紹一下遊戲規則。”

“從現在開始,計時十分鍾,誰說的秘密越多,誰就能活下來。”

顧山有些搞不清鬥篷人的意圖。

“什麽秘密?”

時蕪冷笑,“當然是那些地下工廠,以及那些被當做實驗體的女人,當然,如果有別的,也歡迎全盤托出。”

“你們也可以不說,那麽十分鍾之後,你們都會失去雙手。”

顧山的胳膊斷口處又隱隱作痛,那個鬥篷人既然放了視頻,證明他已經知道這個秘密,自己不得不說實話。

“那些女人都是時鬆搞來的,和我們顧家無關。”

時鬆聽到這裏徹底怒了,“顧山,你真是好樣的,當初我們拿動物做實驗,是誰說畜生身上看不到效果,需要一批實驗體。”

事已至此,顧山也破罐子破摔。

“我隻是提出問題罷了,但結果是你自己選擇的,那些女人哭著喊著向你求饒,你也沒心軟啊。”

時鬆的憤怒一下子湧到心口,顧不上其他,隻撕碎顧山這個人臉上道貌岸然的麵具。

“是,那些女人是我弄來的,可她們被折磨致死後,是你來處理的吧,屍首在哪裏我都不知道。”

顧山不以為然,語氣裏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蔑。

“我至少給了她們一個爽快的結局,她們應該感謝我,不然她們隻能永遠被囚禁在看不見光的地下室裏。”

兩個人狗咬狗的畫麵在直播間精彩上演。

“天啊,這不是人渣,簡直是惡魔,人類的屈辱。”

“這個鬥篷人真是替天行道,我宣布粉了,地獄坦****,魔鬼在人間啊。”

可惜兩個人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被所有人知道,還在不斷地爭執。

時鬆目光閃了閃,心一橫,終於把深埋多年的秘密說出口,“那個私生子的母親,是你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