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眾人都以為郭長生已經無話可說。
清算和吞並,明眼人都知道怎麽選擇,霏鳳更是如此。
一個背簍能有什麽東西,隻差霏雨晴回來簽婚書結束這場鬧劇。
可那麵容上淡淡的笑意又讓他們覺得不對勁。
霏雨晴回來了,將背簍放到廳中。
眾人看著背簍裏麵似乎隻有一柄二胡。
郭長生站起身。
“三長老剛剛說武幫中人物才配,那這人物有沒有名呢。”
三長老看了看二長老,這是又打的什麽算盤。
“要問誰配,那斷然是我們武幫金幫主親傳大弟子,金川!年紀輕輕那半步踏入凝識境的實力就不是閣下能比,人緣在幫內口碑和域內更是極好。”
“厲害!還有呢?”
金藏武幫的二長老見不服氣也站起身補充道。
“還有,還有就是金川對外是幫域主府做事,實際直接幫三皇子做事。論關係,他不比閣下差,閣下還掛著通緝的名頭呢,什麽時候把懸賞摘了在說吧。”
兩位長老相視一笑,這兩個名頭拉出來,這瞎子沒有任何勝算。
端孫烏龍也看清了形勢,拿起婚書走到霏雨晴麵前。
“少主,快簽了吧,不行我把給武幫的護商提至六層,那瘋子你中意啥。”
霏雨晴看著郭長生的麵容,那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
她沒有拿筆,站到了郭長生身旁,她最後的信任。
郭長生輕哼一聲,準備結束這場好戲。
“兩位長老真是健忘,說都說不全。”
“你這瞎子難道比老夫還能了解,看你是窮途末路開始胡說八道了。”
“那兩位長老是不是忘了,傳授金川的絕學夢泉虎跑和神兵金息劍了呢?”
二長老一拍腦子,“對對,還有絕學和金息劍!那可是有特性的神兵,你有嗎!”
所有人都在等郭長生回答,若是郭長生也能拿出江湖上能喊出名的神兵,恐怕還能拉扯一番。
郭長生從背簍裏拿出破布包裹的東西,掂量了兩下。
“神兵我可能沒有,但是金息劍我有。”
三長老激動道:“你放屁!那金息劍認主,除非金川死,誰都拿不走!”
“確實認主,那三息飛劍難擋的很。不過好劍我沒有,但斷了的金息劍,我有。”
說完,郭長生捏著破布一角,在空中緩緩攤開,一塊碎片掉落在地麵發出清脆聲響。
金色光芒照亮大廳,兩位長老更是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氣息更是極為熟悉,就連金色流轉的光芒都和他們師出同門。
“金..金息劍,碎..碎片!”
二長老急忙將碎片捧了起來,就連霏鳳和趙伯都圍了過來。
霏雨晴在郭長生身旁,雖然不知道金息劍是什麽樣,但這光芒流轉明顯不普通,並且兩個金藏長老的反應明顯是真。
“劍到人到,不過魂來沒來,就不清楚了。各位,現在我能不能決定,誰還有意見。”
“沒意見,我們這就走!”
【捉刀完成,壽元+1】
【係統等級lv4、獲得經驗1000,14000/22000】
【無法獲得武學經驗】
......
三天後的清晨。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白雲也漸漸浮現。
鳳陽小鎮最東邊的一處小溪,小溪清澈。
可能是大江分支,也可能是山上溪流匯集。
一座五步就能走完的小木橋搭在溪上。
青綠的柳條輕輕點在水麵。
柳條微微一動,郭長生輕輕一抬手中樹枝。
隻有幾朵月桂和水珠落在溪流,柳條枝頭空空如也。
“不是說好有新手保護期的,都釣三天了。”
有些不信邪,甩動樹枝,把柳條重新甩入溪中。
郭長生是第一次釣魚,記得以前世界,釣魚成癮不回家的比比皆是。
都說釣魚能平心靜氣,隻是空軍了三天,心中已經煩躁的很。
完全不知道一直空軍的人是如何屢戰屢敗。
“鬆鼠,三天沒拉二胡了,要是釣不到一條,咱倆離餓死不遠了。”
“吱!”
鬆鼠無聊地掛在一旁柳樹上。
昨日端孫等人走後,隻留下了一句,何時設宴。
特別是霏鳳和趙伯的眼神,還說要做戲做全,把那簽好的婚書收了起來。
本是捉刀演一演,怎麽還當真了。
生怕真的入贅,午飯都沒吃。
找了個借口跑了出來,為了飯小溪垂釣。
可這樣搞了一出,雖然幫了霏雨晴,可緋雨武幫和端孫府就此決裂了,那護商也沒人找緋雨武幫了。
突然柳枝微動,郭長生急忙抬動柳枝。
“唉,又跑了!”
歎息著又重新將柳條甩進小溪。
忽的,急促的腳步聲匆匆從遠處小路向著小橋而來。
清雅扶著那日對詩的公子,一瘸一拐地邁上了小橋。
“清雅姑娘,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陳公子為我挺身而出,小女怎麽會不管不顧。”
談話間,一道金色拖尾飛箭直奔清雅,陳公子慌忙拉開清雅,自己卻被一箭射中了小腿。
“陳公子!”
陳公子捂著小腿跌倒在地,明明是個普通人,卻忍痛沒有喊出來。
三道身影都沒走小橋,直接踏水而過,從遠處飛奔而來,是金藏武幫的弟子。
此時,郭長生和鬆鼠都被小溪的一條青色魚兒吸引。
清澈可見低的小溪泛起漣漪。
魚兒馬上就是願者上鉤的架勢,被著突如其來的水花驚到,瞬間遊出極遠。
鬆鼠也瞪大了眼睛。
空軍三天,郭長生這種修行之人也忍不了,猛的站起身。
小橋一旁。
三名武幫弟子瞬間圍住了陳書生兩人。
“陳書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這風流女子和端孫公子作對,不要命是吧。”
陳書生忍痛皺眉站起身,將清雅護在身後。
“清雅姑娘,有我在他們動不了你。”
“你個書生連個武夫都不是,還特莫逞英雄,現在就成全你這對苦命鴛鴦。”
說話間,三人抽劍便瞬間撲來。
清雅緊閉雙眼護住了陳書澤。
“陳公子,小女連累了你,願意來生在為你作詩!”
兩人緊閉雙眼相擁,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被劍刺穿胸膛的感覺。
耳邊隻有小溪流水的聲音。
兩人猶豫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三名弟子全都跌落在小溪中。
話語從耳邊傳來。
“三天,我餓了三天,你知道我這三天怎麽過的嘛!這就是害我空軍的下場!”
順著身影望去,一個身影手中拿著樹枝,絲絲鮮紅滴落在地麵。
肩膀上的鬆鼠氣憤的掐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