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年都不知過了多久了,怎麽還千裏迢迢送禮物...況且懸賞令上郭長生不是挾持域主造反?
王川再次疑惑的看了圈眾人,從懷中拿出了個錦盒遞了出來。。
“兄弟,這裏人怎麽一驚一乍的。”
“不知道,可能是一家人的緣故吧。”
不知是老天眷顧還是心有靈犀。
打開錦盒,裏麵不是別的,正是當初拿錯了的捉刀令牌。
郭長生也有些驚訝。
但還是淡定將令牌掛在腰間,鐵柱的那一塊放入盒子遞給了王川。
“當初拿錯了,這個還給她吧。”
王川接過盒子。
“兄弟,其實殿下還讓我給你帶話,可這麽多人不顯好...”
“這裏說就行,我這有了令牌馬上都是一家人了,不避諱。”
王川不知道聯姻之事,一時雲裏霧裏。
“殿下說,金二娘的事情也幫了讓你放心,現在域內雖然懸賞還貼著,但悄悄回去還是可以。”
兩個武幫長老在聽到金二娘名字的時候,氣息明顯有些變化,但是卻隻是一絲。
“還有嗎?。”
“殿下還說,她又學了幾道菜,讓你盡快回家吃飯...”
此話一出,所有人好似看怪物一樣看著郭長生。
特別是趙伯,那可是皇女,千金鳳體!怎麽還給這瞎子做飯?
“正好我也要去火鳳城,有緣自會相見。”
“兄弟,你不怕殿下發火,讓那個京侍強行把你綁回去?”
郭長生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藤婉不會那樣做,知道不回去肯定有原因。如今還要去給承諾之人求功名,若是有緣,能在火鳳城見一麵也是不錯。
“兄弟既然不走,那我先回去了。我可是在那清雨軒打聽到的你在這,那可不是啥正規地方,不過兄弟我嘴嚴不會給殿下說的。”
“......”
又寒暄了幾句,進門都沒有一盞茶的時間,王川便匆匆離去。
他如今是護衛統領,還得趕去最近的江邊渡船去保護藤婉。
王川走後,郭長生敲了敲腰間的腰牌。
“各位,我現在是郭長生,還是鐵柱呢?”
這打臉來的太快,太猛。
主要是也太狠,想能讓皇女做飯,那這關係太硬。
廳中哪有人敢言語,震驚都還沒回味過來。特別是趙伯。
端孫烏龍顫抖著:“你...你是那懸賞之人,成親對武幫..”
“嗯?”郭長生睜開了眼,那白皙的瞳孔望向端孫烏龍。
瞬間話都憋了回去,茶灑落在手。
剛剛的真氣,和現在若有若無的殺氣讓兩個長老都是一怔,郭長生實力不弱!
“莫非是想說我這惡人名聲和實力不配,影響緋雨武幫的聲譽對吧。”
“對對...端孫府和金藏武幫交好,多為俠士,鋤強扶弱,名門正派....況且我還能給武幫五層護商免去清算,就算是玄武城域主也管不了火鳳域的事情。”
“那我如今簽了婚書也是半個婿,這五層無非是霏少主犧牲自己得來的,如今又是我所愛,我替少主決定了,不要了。”
“你,你憑什麽決定!”金藏武幫的兩位長老猛的站起身子。
霏鳳站起身想說話,卻被趙伯按住。
如今看來,其實趙伯也覺得不對勁,若是真想除掉緋雨武幫,何必拿五層護商抓著婚書不放,似乎更想另有所需。
郭長生笑著望向兩個長老。
“我為什麽不能決定,是我關係不夠硬?”
兩個長老相互對視一眼。
本次來就是為了聯合端孫府奪緋雨武幫一事,若是真想清算,就不來談婚約之事了。
計劃極為簡單,聯姻後暗中控製緋雨武幫。
這樣一來就是排名第一碧欒武幫也是不足為懼,到時候金藏武幫加上域主府的幾成關係,域內獨大。
二長老開口道:“先不談閣下關係硬不硬,就那人盡皆知的懸賞令,都不配決定。況且剛剛雖有表現力不弱,可真氣怪異,實力恐怕都沒我們金藏武幫內宗弟子高,我們也是為了緋雨武幫好,以免抹了名聲。”
三長老明顯是個暴躁脾氣點的人,蠻橫站起身。
“二長老說的好,如果我們金藏武幫要和商賈聯姻,至少是內宗親傳大弟子這樣的人物,老夫覺得霏少主配端孫公子合適!閣下決定不了!”
霏鳳和趙伯也發現了端倪,搞得郭長生像壞人一樣,口口名聲。
“兩位長老真是好心,既然如此,那我身為捉刀人,這個奪婚約做決定的捉刀,在下接了!至於報酬。”
“胡鬧!這算哪門子捉刀。”
廳裏響起質疑的聲音,就連守門的弟子都望了進來。
並未理會質疑,帶著微笑來到霏雨晴身旁。
“捉刀十文。若同意,客房本人的竹簍勞煩少主幫忙拿來吧,十文丟裏就行。若不同意,在下可以現在離開。”
一言一語,那臉頰紅上了耳根,她不知為何有一種安心感,被人保護的安心感,然而卻遲遲未動。
霏鳳哪兒見過自己女兒這個樣,可身為少主武幫是責任,若是被清算,所有人都活不了。
“若鳳陽還在,定會讓咱們的女兒快樂,那我為了他也要賭一賭。”
但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為了幸福逃。
郭長生皺了眉,很明顯霏雨晴還是更在乎武幫,輕歎一聲正準備離去,霏鳳開口了。
“晴兒,去幫郭閣下拿來吧。”
“娘...”
霏雨晴一怔,看著點頭的霏鳳,邁出了門。
......
喜鵲登枝頭嘰嘰喳喳。
“他說為我捉刀,那十文是什麽...”
霏雨晴低著頭紅著臉走在前往客房路上。
路過幾名弟子打招呼都沒有反應。
推開客房門,鬆鼠正趴在竹簍的草帽上睡覺,聽見動靜抬起頭。
眼前一片火紅,嚇得直接跳下了背簍,鼠毛都立了起來。
“吱!”
“抱歉,打擾你睡覺啦。”
霏雨晴眼眶紅著,麵容卻是帶著微笑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鬆鼠。
輕聲嘀咕著。
“鬆鼠,你說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吱?”鼠臉全是疑惑。
“可終是一廂情願,隻是犧牲我一人而已。雖知道不可能,但是有他幾句話已經心滿意足了。”
話剛說完鬆鼠竟然用大尾巴纏上手,好似在安撫。
霏雨晴笑了,笑自己和鬆鼠說話。
拿起背簍走出房間,回頭看了眼鬆鼠,依然在望著自己。
她忽然有一種錯覺,這鬆鼠聽得懂自己講話。
轉身不由得笑了笑。
鬆鼠怎麽會聽得懂自己講話。
說著腰間翻出十文,丟進了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