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黑龍不斷盤旋,散發出恐怖的溫度,讓本祥和的帝都變得熾熱恐怖起來。
但仔細看能發現,天空中的黑色巨龍雙眸不斷盯著正下方,隨後緩緩張開大嘴,隨後吐出一道極為細微的火源,朝著下方飛去。
下一刻,帝都便恢複了平靜,那黑龍也消失天地間,仿佛從未來過。
許多修士麵麵相覷,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奇怪,剛剛那黑龍為何不見了!”
“消....消失了!”
帝都最上方,兩道身影踏空而立,站在雲端。
“父皇,你也感覺到了。”那身披龍袍之人道。
老者點點頭,隨後消失在天地間,隻留下一句傳音。
“應是異火,但無惡意,好好探查。”
下方臥房之內。
一圈黑色火焰極為燥熱,但卻在楊塵的操控下顯得異常溫和,沿著床沿勾勒出一個繁複而神秘的圖案。
圖案之中,寒氣與異火交織纏繞,猶如兩條巨龍在空中搏鬥,一寒一熱,極端對立卻又奇跡般地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天空中那縷跳動的火源緩緩襲來,似是有感應一般,楊塵看都不看,伸手接過,隨後在紫家二人的目光中吞下,張開沈憐兒的唇瓣,吻了下去。
隨著楊塵靈力的持續注入,異火的氣勢愈發磅礴,口中的本源之火不斷翻湧,最終匯聚成一股無法言喻的洪流,直衝沈憐兒心髒所在之處。
“這這這!”
“這是何療法,為何我未曾見過!”
紫平呆滯道,連話都變得結巴了不少。
隨後紫沫掃了他一眼,“小聲點,不要打擾先生。”
“但是.....”
在察覺到自己姐姐的目光之後,他吞了口唾沫,閉上了嘴。
下一刻,房間內光芒大盛,如同白晝,
火焰周圍,沈憐兒的麵色似乎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好轉,四周的空氣也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漸漸恢複了寧靜與祥和。
本源之火圍著心髒包裹住,溫和的同時又不斷驅趕著寒毒。
原本肆虐在沈憐兒體內的寒毒,此刻仿佛遭遇了天敵,化作了四處逃竄的幽影。
異火編織成一張無形之網,緩緩收縮著。每一縷火絲都精準地鎖定著寒毒的蹤跡,所過之處,寒氣被一點點吞噬,消散於無形。
沈憐兒的肌膚下,仿佛有兩條無形的河流在交織,一邊是冰冷刺骨的暗流,一邊是溫暖如春的火焰之河。
隨著異火的深入,那些寒毒被逼得無處遁形,它們尖叫著、掙紮著,如同萬千細小冰晶在火焰中掙紮融化,發出細微卻急促的劈啪聲,空氣中彌漫開一種奇異由寒轉暖的氣息。
沈憐兒的眉頭漸漸舒展,臉上浮現出久違的平和與安寧。
紫沫在看到變化之後,捂著紅唇,激動不已。
下一刻,沈憐兒似乎睜開了雙眸,模糊的看到了一張臉龐,極為溫暖,嘴唇也極為溫熱,仿佛久旱甘霖一般。
隨著視線漸漸清晰,她呆滯的看著麵前吻著自己的楊塵,久久回不過神。
嗖的一下,一條暗冰色小蛇從她嘴裏鑽出,跑到了楊塵嘴裏。
“成了!”
楊塵立馬閉嘴,順著自己穴位猛的點了幾下,臉色閃過一絲慘白,就如之前的沈憐兒一般。
繞是一旁的兩人在不懂醫術,此時也看得明白。
楊塵這是以身為容器,把寒毒本源給逼了出來。
噗的一聲,一口淤血倒灌而出,最終,在體內異火的消殘之下,久固的寒毒徹底被焚滅。
“先生!你怎麽樣!”
紫沫一慌,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楊塵擺擺手,有些虛弱道:“公主已經無事,我把本源之火注入其內,它會自主修複被寒毒破壞的身軀。”
“這幾枚丹藥你們拿著,一天吃一粒,三天之後,即可恢複如初。”
把三枚丹藥遞給紫沫之後,楊塵也徹底接管了身體的控製權,隨後臉色不禁有些微微發紅,心裏不禁破口大罵,一點準備都沒,就強吻人家女兒,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紫沫接過丹藥,隨後打開,一股清香頓時席卷了整個房間,隨後一枚七品丹紋的淺色小丸緩緩飄出,散發出恐怖的生機。
“七....七品丹藥!”
紫平忍不住失聲,滿眼震驚。
一旁的楊塵聞言,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不愧是係統,出手就是大氣,三枚七品丹藥,連他都有些為之心動。
“先生,這.....是否有些太過珍貴?”
紫沫聲音顫抖的詢問。
開什麽玩笑?這何止是珍貴,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要知道七品丹藥即便是上等帝國人皇,都很少能見到,如今楊塵一次性拿出三枚,屬實把兩人嚇得不輕。
不僅僅是因為丹藥的珍貴性,許多七品煉丹師在煉製七品丹藥的時候也會有一半的幾率失敗。即便是煉製出來了也會損勞傷疲。
且七品丹藥每一枚都是極為珍貴的存在,放在拍賣會絕對是壓軸之寶。
“嗬嗬,無礙,這寒毒過為霸道,已經徹底損傷了根基,必須得用七品丹藥來修補。”
楊塵隨口編了個理由胡編亂造了過去。
“母.....親。”
紫沫的身形猛地一顫,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她幾乎是踉蹌著衝向床邊,那雙顫抖的手輕輕撫上沈憐兒蒼白的臉頰,仿佛害怕這隻是一個虛幻的夢。
沈憐兒的聲音雖弱,卻如春風拂麵,溫暖而真實,她的眼眸中閃爍著生命的光芒,那是久違的生機與希望。
“我的女兒!”
兩人的手在空中輕輕交疊,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紫沫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她緊緊抱住沈憐兒,仿佛要將這份失而複得的寶貝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嘴裏不停地呢喃著:“我的女兒,我的憐兒,你終於回來了……”
連一旁的紫平也都鼻子一酸。
隻有身為人父人母,才明白這其中辛酸,畢竟看著自己骨肉緩緩死去,那份痛苦比自己死亡還要難受不知多少倍。
在兩人相擁片刻之後,楊塵忍不住插了一嘴。
“現在服下丹藥,藥效更佳。”
“畢竟公主現在很是虛弱,得需丹藥來修補。”
聽到這話,紫沫連忙點頭。
“先生說的是,來憐兒,把這個吃了。”
但還不等她伸出手,那丹藥如同有靈性一般自動鑽入沈憐兒口內。
下一刻,隻感覺到一股極為強大的生機配合著體內的本源之火在不斷修複著被冰毒摧殘過的五髒六腑。
“這是!”
她隻感覺到身體酥酥麻麻,連之前寒冷的感覺也盡數消失,跌落的修為正緩慢增長著。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原本跌落的修為便恢複如初,達到神魄境巔峰。
沈憐兒緩緩睜開眼,連臉色都變得紅潤。
“母親,我貌似好了。”
聽到這話,紫沫不知道有多開心,似乎是一刻不都不想放開自己的女兒。
“好,好!”
接著兩人看向坐在一旁的楊塵道:“憐兒,這是你的救命恩人,若沒有先生,你怕是真的回不來了!”
楊塵正想說些什麽,但下一刻隻見到母女兩人走下床直接向他跪了下去。
“哎喲,這可如何使得!”楊塵一急,連忙將二人扶起。
沈憐兒搖搖頭,聲音溫柔無比,緩緩拘禮道:“先生救命之恩,當受一拜。”
“若沒有您,怕是憐兒已經徹底醒不過來。”
楊塵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兩位女子給他下跪,這還是頭一次。
“哈....哈哈,無礙,無礙,我本就是受了你母親所托。”
他撇撇嘴,渾身不自在。
但該說不說母女倆氣質渾然天成,竟有七分相像,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閨秀之風範,溫文爾雅,如明珠一般美豔。
“先生真乃神人也!”一旁的紫平也忍不住恭了恭手。
在看到異火的那一刻,他就感覺眼前這人不一般,但當他拿出七品丹藥的那一刻,用神人二字來稱呼,怕是也不足為過。
“姐,先生的根骨連三十都未過,跟憐兒歲數差不了幾歲,是一位絕世天驕啊。”
“什麽!”
聽到傳音,紫沫忍不住出聲。
“母親,怎麽了?”憐兒一愣。
連帶著一旁的楊塵也都奇怪的看著自己。
“沒....沒事。”她擺了擺手。
“你可確認過了?”
“千真萬確,剛剛他在施法的時候,我探查了不下三遍,但他的根骨明顯稚嫩無比,跟憐兒是同輩。”
“天呐....”
紫沫忍不住讚歎,她原本還以為楊塵已經年過半百,但沒想到竟如此年輕。
要知道即便境界再高,但根骨卻是隱藏不了,即便加以寶物掩蓋,但雙方境界若拉得太大,便是能一眼看出對方根骨。
也就是說,楊塵是以真麵目示人。
如此年輕,長大之後必定是一方巨孽,而且看他隨意掏出的丹藥,怕是背景也極為恐怖。
“這....這怎麽辦?你看他隨便就掏出的七品靈丹,怕是我紫家已經沒有他能看上的東西了。”
“這還不簡單?看我的!”
兩人傳音嘀咕了一陣,紫平嗬嗬一笑,走上前來,端上茶水,客氣道:“先生請。”
楊塵嘴角一抽,但還是接過茶水。
一位至尊竟給自己遞茶,實屬罕見。
“先生人中之龍,天賦罕見,實在驚人,但凡有需要的,可盡管跟我說。”
聞言,楊塵微微搖頭,笑道:“我別無所求,隻求能見陛下一麵。”
“唉,先生有所不知啊。”
“陛下雖是一國之主,但我們平時想見到也非常之艱難。”
“先生是紫府巔峰,想必也知道,境界越高者,想要提升,何其艱難。”
“陛下大部分的時間除了處理國事之外,皆在修煉。”
“但先生的想法我也會盡力傳達,待他出關之後,想必就可見你。”
“先生是我紫家的貴人,在陛下出關之前,就在我紫家做客,好讓我們也報答一番,先生你看如何?”
楊塵看著紫平那如沐春風的樣子,沉吟片刻之後,也隻能點點頭。
“好,那便依將軍所言,待陛下出關之時,再行麵見。”
反正他在城裏也居無定所,目的還沒達成,也不能就這樣回去。
況且看周圍的布置,即便在宮中,怕是這紫家也相當有地位。
“你瞎說什麽呢?陛下什麽時候閉關了,我怎麽不知道?”
紫沫傳音給紫平,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我想,既然雙方都已經相吻了,何不趁這段時間看看先生對憐兒有沒有意,若是有,憐兒也相中,那豈不是成全了一樁美事?”
“再者憐兒現在蘇醒,太子肯定會借此發難,到時候我們也獨木難支,他背景神秘,看出手這樣子,很可能是七大聖地或者六大世家的人,若他雙方都有意,不僅能救我紫家脫離苦海,而且不用再攀附於皇室。”
之後,他看向自己姐姐,微微歎息。
“雖說此舉有些不對,但我是紫家家主,要站在大局考慮,若是憐兒對他無意,那便罷了。”
但隨後他便看到了自己侄女臉色緋紅,時不時的看向楊塵,他就明白穩了。
“你這人.....”
紫沫白了他一眼,隨即深思起來,隨即又看了看楊塵。
從容不迫的風度,身高挺拔,眼眸深邃,鼻梁挺直,從任何層麵上來看,階都是人中龍鳳。
但她也明白,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得需兩廂情願才行。
“女兒,你覺得先生如何?”
“你舅舅看過了,他根骨跟你一樣大,而且年紀輕輕就達到了紫府境,娘覺得,你倒是可以觀察.....”
她話都沒說完,便看到自家的女兒好像著魔了一般,盯著楊塵,眼裏情愫大開。
若不是任務沒達成,楊塵現在早就想撒腿開溜了。
雖說這三人對他沒有惡意,但這奇怪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係統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楊塵眉頭微皺。
【焚天焱本源之火還在其體內,之前你也吻過她,對方心生情愫很正常。】
“你妹的,不是你控製我身體的嗎!怎麽又怪我來了!”
【本係統隻是做出了最佳選擇,她是仙王體質,修煉大成乃是登仙之上,日後極有可能成為九州霸主,雙方遇上乃是命中注定。】
【還有,本係統是集天地而成,並沒有妹妹。】
隨後係統便沒了聲音,隨楊塵怎麽罵都沒用。
坑爹呢這不是!
本來三個就已經夠惱火的了,若是再來一個,那豈不修羅場?
但隨後楊塵一愣,貌似在這裏三妻四妾也很正常的吧?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尖銳聲音的響起,原本寧靜的紫府瞬間被緊張的氣氛籠罩。
一隊身著華麗鎧甲的皇家侍衛如狼似虎般湧入庭院,鐵蹄聲、鎧甲碰撞聲交織成一片,震得人心神不寧。
領頭的侍衛手持金色令牌,高聲宣讀:“皇後有旨,紫平將軍私自動刑,對皇室不敬,紫家上下皆需為此承擔責任,即刻執行懲戒!”
紫平聞言,冷笑道:“終於看不下去了嗎?”
他轉身對楊塵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抱歉先生,且在這稍等片刻。
門外,一人身著織金繡龍的錦袍,那袍子以深邃的天藍色為底,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
容俊朗非凡,劍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參見太子殿下。”紫平單漆跪地。
“免禮,這是皇後的旨意,接旨吧。”
他抬手道,隨意太監旁邊的聖旨交給紫平。
“對了,剛才我看見此地有條黑龍盤踞,震動了帝都,所以特地來看看。”
說完,他便大步走進,待看到沈憐兒之後,他愣了一下。
“你傷好了?”
“托哥哥的福,憐兒現已無礙。”沈憐兒不冷不淡道。
隨後,他點了點頭,“既無礙,那婚事便再次提上日程吧。”
“殿下,之前不是說已經取消了嗎!”紫沫聲音有些激動。
他看了看正在茗茶的楊塵,似笑非笑。
“那現在本殿下不在提上日程了嗎?再者,貴人莫覺得,駕給本殿下的表弟,妹妹吃虧了不成?”
“嗬,家族聯姻,強行綁定,實在讓我大開眼界。”
一旁的楊塵淡淡道,翹著二郎腿,不冷不淡。
“哦?你是何人,膽敢這麽跟我說話?”
他也來了興致,打量著楊塵。
“我嗎?一介散人而已,硬是要說身份的話,去找煉丹師協會吧。”
楊塵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一名男子嘴角一歪,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
那男子身形暴起,周身靈氣湧動,如同狂風驟雨前的壓抑,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直撲楊塵。
他眼神狠厲,指尖閃爍著淡淡的藍光,顯然已是將靈力凝聚至極致。
“小子竟敢這麽跟太子說話,你怕是活膩味了!”
他手成爪狀,在眾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便朝著楊塵脖頸掐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將觸及楊塵脖頸的刹那,異變突起。
隻見楊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極為不屑。
他並未移動分毫,隻是輕輕抬手,指尖輕點虛空,仿佛在操控著無形的絲線。
“嗡——”
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陣奇異的波動,那男子臉上的狠厲瞬間凝固,緊接著,他臉色大變,雙腿如同被無形巨力碾壓,不由自主地彎曲,最終“砰”的一聲,重重跪倒在地,膝蓋撞擊地麵的聲音在庭院內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卻發現全身靈力仿佛被禁錮,動彈不得,隻能以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楊塵,滿臉驚駭。
“生死境都沒渡,哪來的勇氣敢這麽跟我說話?”
“嘭!”
下一刻,他毫不留情地一腳甩在那人頭上,隻聽見骨裂聲哢的一聲傳來,他整個人脖子似斷裂一般,狠狠砸穿牆壁,顯出蜘蛛網般的裂痕,鑲嵌在牆上。
“你!”
“你什麽你?聽好了,我來自如龍楊家,這次來是找你父親有點事,憑你還沒資格跟我說話,趕緊滾!”
隨後,楊塵雙眼竟變成金色豎狀,嚇得那太子整個人氣勢全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個人戰栗不已。
“楊!楊家!”
他整個人抖若糠篩,雙腿發軟。
一個中等帝國,在上等帝國眼裏,不過是一個小孩罷了,但若是超級世家眼裏,那便是螞蟻跟巨人一般。
尊王強者在這帝國可稱王,但若是到了那裏,最多當個執事。
若是說剛剛他還有所懷疑的話,那楊塵雙眼爆發出來的金色瞳孔便代表了他體內的龍之血脈。
眾人聽到楊塵的身份,紛紛都瞠目結舌,紫平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快速掩去,目光複雜地望向那氣定神閑的楊塵。
身旁的幾位侍女也捂著嘴,小聲驚呼,不敢置信眼前的場景。
那太子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他努力想要支撐起顫抖的身體,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牢牢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雙曾經高高在上的眼眸此刻滿是恐懼與敬畏,仿佛楊塵的每個字都重若千鈞,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滾!”
楊塵淡淡出聲。
聞言,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嚨裏發出細微卻刺耳的聲響,眼裏的怒意幾乎快要蹦出來。
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哪兒曾受過這等屈辱。
勉強站直之後,盡管身體仍在微微顫抖,但那份身為太子的倔強讓他沒有徹底倒下。
但他自修仙以來,便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他永遠不能得罪的,所以即便被如此羞辱,他也不敢多說一句。
若是把眼前之人惹急了,他毫不懷疑怕是整個國家都要一夜之間覆滅。
下一刻,他在眾人的眼中轉過身,緩緩離去。
那些侍衛見狀也急忙跟上,連一旁的太監都嚇得呆在了原地。
轉身之際,他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自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話。
侍衛們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卻也被他身上的低氣壓壓得大氣不敢出,隻是默默地跟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