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趙天坤在秦城的兵馬足有五萬之眾。”
“他爹出事,此子若奇襲京都,兩者交戰,必然是我大炎的損失。”
秦軒沉聲道。
“還是等科舉初考結束,讓他回京述職再動手。”
“臣明白了。”
秦軒:“繼續加強山河會的調查,估計上崗碼頭被剿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開,以山河會的行事作風,很可能借機生亂。”
聞言,張子豪神情肅穆,拱手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全力調查此事。”
……
與京都的暗流湧動不同,秦城、鄲城、唐城三個城池已經出現了人滿為患的現象,不論大小酒館,店內的客房都是重金難求。
甚至一些餐館小鋪都出現了爆滿的現象,還有聰明的老板直接在店外支起帳一篷供人暫住。
盡管如此簡陋,卻依然有人租用。
更有無數的書生學子背負行囊遊一走於街道之上,或結伴,或獨行,雖穿著各異,但無一例外手中都捧著一本書。
學習的氛圍彌漫三城。
更為奇特的是,城區內外的大小空地也都聚集著一些身著緊身衣或者手持刀劍的男子在閑逛。
若有好事者想要爭鬥,拱手行禮之後不是打架,反而齊齊走向城門外,目的就是不能影響治安,以免耽誤了武舉報名。
而造成三城奇特景象的原因,隻是秦軒一道聖旨。
全國科舉。
而明日,便是科舉正式開始的第一天。
華貴府邸之內,身為秦城鎮撫使的趙天坤正手持長槍,在演武場練武。
演武場邊緣,則是從京都趕來的趙天磊。
一套槍法演練結束,趙天坤才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兄長這次從京都趕來,不會是專程來看我練武的吧?”
趙天磊神色凝重,“天坤,事到如今,你還能開得起玩笑。”
“叔父他已經被昏君軟禁,趙家危在旦夕啊!”
“危在旦夕?”
趙天坤那極具特點的鷹鉤鼻抽了抽,語氣充滿了鄙夷。
“隻要本將依舊站在這秦城腳下,五萬大軍日夜操練,那我父親自然可以安享晚年。”
“兄長還是不要危言聳聽了。”
這倒不是趙天坤胡說,而是趙勳早就已經給他傳過書信,叮囑他按兵不動,待時機成熟,自己也可以溜出京都。
事實也正如趙勳預算的那樣,這邊的兵馬未動,秦軒的確不想大動幹戈。
一旁的趙天磊聽到這話,臉色反而有些難看。
他這一次,可是奉了梁王的命令特意來慫恿趙天坤為父起兵的。
如果趙天坤選擇按兵不動,那該如何回去交差?
想了想,趙天磊壓低聲音道:“天坤那,鳴鑼司已經借著考生進城的契機滲透到秦城了。”
“皇帝要動手是遲早的事,我勸你還是早做打算啊,畢竟整個趙家,還需要你們這一脈撐下去。”
聽到已經有鳴鑼司的人滲透到秦城,趙天坤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兄長所說的打算,是如何?”
趙天磊:“自然是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如今的昏君已經動了世家的蛋糕,又動了商家的利益。”
“咱趙家又世代為官,朝堂根基深厚,若叔父想要永登大位,也未嚐沒有機會。”
說話間,趙天磊已經從袖口中拿出來一塊玉佩。
“這玉佩是昏君貼身之物,有了這個,調動軍隊趕赴京都也可以順理成章一些。”
“就算失敗了,也可以推脫有人假傳聖旨。”
趙天坤看著自己這位兄長,眼眸微微眯起。
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兄長想的倒是周全,已經為我謀劃好了登天之路。”
趙天磊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
“不是,不是造反,是救出叔父。”
然而趙天坤卻是直接抓過玉佩,塞進懷裏,“兄長請回吧,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
秦軒離開鳴鑼司,卻沒有急著回宮,而是溜溜達達朝著彩票坊行去。
路過售賣糖葫蘆的小商販時,秦軒也隨手買了兩串。
準備到彩票坊以後,一個給白姐姐,一個給白妹妹。
因為三好公子的名聲實在太大,大到許多姑娘們都忍不住化身林黛玉,甚至常年堵在彩票坊隻為見秦軒一麵。
所以這一次,秦軒選擇悄咪咪地從後門進入。
因為彩票坊兩家店鋪相鄰,又需要同時經營,兩家店鋪中間的隔牆已經打通。
秦軒走進彩票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白欣欣的身影。
便徑直走向胭脂坊。
但不知為何,胭脂坊內同樣連仆人都沒有看到一個。
正當秦軒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瞥見,院內的一間房門虛掩著。
“欣欣?”
“欣欣?”
連續喊了兩聲,並沒有人應答,秦軒便朝著屋內走去。
隨著距離靠近,一陣流水嘩啦聲,忽然漸漸清晰。
很快。秦軒便來到房屋門口。
隔著門縫,依稀可見屋內正中央擺放的不是八仙桌,而是一口超大號的浴桶,光看麵積,足以容納兩個人。
有人洗澡?
這一刻,秦軒內心沒來由地跳動加速。
欣欣明明已經是朕的女人了,為啥還會有這種感覺?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
嗯!秦軒信了。
秦軒準備推門而入。
忽然想起,這背影雖然與白欣欣無異,但很可能是她妹妹。
念起,秦軒準備推門的手又收了回來。
他雖然喜好美色,但既然收了人家姐姐,那這妹妹,自然是不能亂來的。
或許是天意。
那浴盆之中的倩影伸出玉一臂輕輕舀起一瓢水倒在又緩緩倒下。
那姿態之美,然若天女落凡。
也露出了白欣欣那精致到不像話的側臉。
妙極!
是自己的女人就好辦了。
早就已經雄赳赳的秦軒不再猶豫,雙手發力直接推門而入。
“欣欣。”
“公子~”
“啊!”
三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卻同時在屋內響起。
秦軒愣在了原地。
明明看得很清楚,是欣欣在洗澡啊,為什麽屋裏還會有其他女人的聲音。
短暫的遲疑過後秦軒掃視屋內。
這才發現,床邊還站著一個身材絕美,皮膚白皙如玉的女人,她的肩膀處還有著一個心形胎記。
四目相對,女子正長大了嘴巴,伸手捂著傲人處。
秦軒看得真切,不是白欣然又能是誰?
最後還是白欣欣第一個反應過來,“公子,公子您先出去一下。”
“哦~好。”
秦軒吞咽一口唾沫,心中隻有三個字在徘徊。
真水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