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
秦軒道:“若不是你這麽一說,朕還真的忽略了烈士家屬安頓的問題。”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這一點可不僅是在戰略上,更涉及到後勤方麵;將士們的家屬也算‘內’的一部分。”
“隻有將我大炎將士們的家屬都安頓好,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將士們才能在戰鬥中更勇猛,更悍不畏死。”
朕?
聽見秦軒的自稱,陳玲瓏渾身一顫。
隻覺得身子發軟,直接就跪坐在地上,口中還不忘念念有詞:“草民叩見萬歲爺,草民方才口不擇言,草民知錯了。”
陳輪雖然同樣震驚於秦軒的身份,但是自己的母親跌倒,還是讓他不顧一切地一切地衝了過去。
連番呼喊著將陳玲瓏扶起。
見到她還是一臉惶恐不安的姿態,秦軒主動安慰:“你說的不錯。”
“這些事情在大炎軍中的確存在著,是朕的疏忽。”
“回頭朕便會召開朝會,和兵部與戶部的官員著重商議此事,不僅會給你們母子補償,也會讓天下百姓得到應有的回報。”
“凡是家族有服兵役者,皆有榮譽不可替代。”
說完,秦軒轉頭看向陳輪,認真道:“好好照顧你母親,今天的確是朕唐突了。”
陳輪:“……”
陳玲瓏:“……”
回到皇宮,秦軒沒有耽擱片刻,直接就一頭紮進了禦書房。
還特意命薛亭秋喊來了馬善和柳嵩兩位文學界的泰山北鬥。
又召見了兵部和戶部兩位尚書。
沒有召開朝會,沒有大肆宣揚。
隨著起居郎手中筆墨渲染,一條條嶄新的律法和兵營補貼開始逐漸成形。
不僅所有大炎將士的軍餉上漲一倍,而且還會隨著兵齡的增長,增加軍餉。
除此之外各部隊之中還會要評比兵王,能成兵王者至少也是一個千夫長級別的官員。
總之。
所有關於當兵之人的優待統一出爐,就連戰死之後的津貼也明文規定。
這是秦軒一度要求的規矩,也是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最為反對的地方。
可惜現在的秦軒根本聽不進去,最終這一道聖旨還是連夜送了出去。
用不了多久這個嶄新的政策就會普及全國。
做完這些,秦軒心中總算是放鬆一下了。
……
幾天後。
秦軒斜靠在媛婕妤的懷裏,吃著她剛剛剝好的葡萄。
溫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二人身上,顯得格外舒暢。
秦軒:“瑤貴妃已經離京這麽久了,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嗎?”
薛亭秋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回陛下,瑤貴妃已經來過了書信,半個月前她已經抵達了西單國邊境。”
“依照老奴的推算,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已經進入西單國了。”
西單?
聽見西單二字,秦軒腦海中再次浮現和虹珊在羅刹國分別的情形,繼而又閃現和女帝蘇蘇的瘋狂溫存。
女帝懷孕,孩子是我的。
真是該死,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從媛婕妤的懷中坐起,秦軒道:“立即傳召百官前來太和殿議事,朕有決策要宣布。”
聖旨傳召,百官莫敢不從。
僅僅是半炷香的功夫,等到秦軒來到太和殿時,文武百官早就已經穿戴整齊地排列。
秦軒:“按照朝會禮法,今天本該是末日。”
“按理說,朕該讓諸位愛卿在家中好好休養的,但有件事又不得不宣布;也隻好委屈各位了。”
這番話說完,朝堂上開始有人小心議論。
“到底是什麽事情啊?居然這麽急?”
“一起陛下可從來不會召開臨時朝會的,莫非是邊境突發戰事?”
“我看不像,若是真有加急軍情,我兵部怎麽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
眾臣議論紛紛。
秦軒這一次倒是沒有出聲嗬斥,而是靜靜等待所有人的聲音消退,大殿之上無人出聲。
他才緩緩道:“看來諸位愛卿都對朕即將宣布什麽感到好奇,是嗎?”
“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朕就直說了吧。”
“朕前些日子自羅刹國返回以後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缺少點什麽。”
“直到昨天夜裏,朕才恍然發現,西單女帝的天姿國色已經成功吸引了朕的目光。”
“今日召集諸位愛卿前來,便是要商討提親一事。”
想西單女帝提親?
隨著秦軒的聲音落下,原本就寂靜的大殿變得更加安靜。
若是仔細聆聽,甚至可以感受到身邊其他人的呼吸頻率。
即便用落針可聞也不足以形容這份詭異的寂靜。
一群文武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聽見了這個世界最為不可思議的事情。
大炎國君要迎娶西單女帝!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啊。
沉默過後便是爆發。
有位身著老舊官服頭發花白的老臣第一個站了出來: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
“我大炎建國數百年來一直與周邊國家和諧共處,就算偶有爭執或處於劣勢,也從未割地賠款,更別提和親了。”
“如今我大炎國富民強,科技鼎盛,萬國來朝的景象已經初具規模。”
“這個時候,我們怎麽能和西單和親呢?”
“而且兩國君主親自和親,這是曆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啊。”
秦軒看著台下跪著的老頭,心中不由得暗罵對方老頑固。
老子要娶媳婦跟你什麽關係?
再說了,誰說成親就一定是和親?
秦軒正要開口辯駁。
一個同樣頭發漸白的臣子也站了出來。
他沉聲道:“陛下,臣也覺得此事萬萬不可;您乃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
“就算我們與西單關係再好也終究是兩個國家,您想和西單女帝在一起這無可厚非。”
“但是隻要我大炎主動提親,這便是落了下乘啊;不如您書信一封,讓那西單女帝主動表態。”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在場官員的一片附和。
秦軒眉頭微微跳動。
好家夥。
秦軒看著這個長相肥頭大耳的老臣,隻覺得他臉上寫滿了不要臉三個字。
自己寫信給西單女帝,讓對方向自己求婚?
虧尼瑪也想得出來。
秦軒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馬善和柳嵩。
在他的眼裏,隻有這兩位才能懂得自己的心思。
其他人的話,都是頑固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