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我家公子仁慈,之前留你一條狗命,居然還敢再來搗亂。”

薛亭秋一聲怒罵,緊接著手上發力,隻聽“哢嚓”一聲,張公子的手臂已經無力下垂根本再也動彈不得。

他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哀嚎不已,而且這一次的聲音更加撕心裂肺。

他所帶來的兩名護衛見狀更是不要命一般的衝上來,但卻被薛亭秋輕而易舉地打退。

跟在張公子同行而來看熱鬧的青年們一個個更是嚇得呆立在原地甚至都忘記了逃跑。

秦軒坐在椅子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緩緩道:

“自作孽不可活。”

“本公子若是就這樣殺了你,肯定會有人說我罔顧法紀,所以今天你死不了,但是這隻手肯定是廢了。”

“你不是要看本公子改良以後的木偶戲麽?”

“現在就給你。”

說著,秦軒猛地俯身一把扯過張公子的衣領,手上用力,將他潔白的衣衫直接扯下一塊白布來。

隨即扯過兩根筷子將白布挑起。

秦軒對著道士說道:“你方才不是不知道該如何遮擋木偶卻讓觀眾看見內容麽?”

“現在你就側站在白布旁邊,將木偶展示在白布後方。”

“讓所有想要觀看木偶戲的百姓都隻能看到白布上的內容。”

道士本就是精通木偶之道的人物,對於木偶表演自然是手到擒來,此時聽見秦軒新奇的提議,頓覺眼前一亮。

原來,還能如此表演嗎?

道士沒有遲疑,立刻將身後背著的竹籃放下,從中拿出自己吃飯的家夥開始表演。

此時的酒店二樓已經沒有了其他客人,站在道士身前觀看他表演的不過就是秦軒三人再加上倒地呻一吟的張公子和他的朋友。

隨著木偶一下一下地走動,道士嘴裏的聲音也開始變換。

一句男生,一句女生,偶爾還有孩童說話的聲音。

白布後方的人物倒影也開始變換不停,每一個動作都被道士演繹得淋漓盡致,仿若真人。

白欣然盯著白布後方的小人物,美眸中滿是驚奇的神色,顯然已經全身心地帶入進去。

就連張公子身後的青年們也是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看著,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秦軒看了一會兒,也覺得表演的效果不錯,若是更換了木偶提繩的材質,這一場臨時拚湊而成的木偶戲就會更加生動。

“好了,就到這裏吧。”秦軒擺了擺手,打斷了道士忘我的演出。

那道士也在表演的時候也時刻注意著身邊人的表情動作。

常年混跡江湖,看人臉色行事的本事早就已經爐火純青,眾人方才的表情已經足夠證明這一場特別的演出很吸引人。

等道士開始收拾東西,白欣然一臉惋惜地走到秦軒身邊搖著他的胳膊,“公子,這木偶戲表演得真好。”

“公子是如何想到讓這位道長在白布後方表演的,這看起來仿佛就是真的一般。”

秦軒原本正因為張公子的兩次挑釁而生氣,此時聽見美人的提問,怒氣也消散了大半。

輕輕握住白欣然的手,他笑道:“欣然還記得本公子一直和你說的朦朧美嗎?”

朦朧美?

聽見秦軒的話,白欣然第一時間有些發蒙,等到她反應過來以後頓時羞得臉蛋通紅。

對於秦軒口中的朦朧美,她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這一點,從她和秦軒的那場誤會就已經開始。

見白欣然不說話,秦軒也收起了繼續逗弄美人的心思。

畢竟眼前還有一個礙眼的家夥需要處理。

秦軒向前跨出一步,一隻腳踩在了張公子的手上,微微用力,頓時疼的他再次哀嚎。

“這位公子,公子我知道錯了。”

噢?你哪裏錯了?秦軒的聲音有些冷。

“我不該嘲笑你,公子腹有詩書氣自華,不僅文采出眾,對木偶戲還這般精通,小人不該胡亂說話。”

秦軒挑眉,再問:“就這些?”

眼看著秦軒的身體重心逐漸加在左腿上,自己手上承受的疼痛感正在增加。

張公子的神情已經開始變得扭曲。

“還有,我還有其他地方錯了。”

張公子一邊求饒,一邊伸出另一隻手去抓她的腳。

可惜秦軒修行帝王真訣已經有了大半年的時間,又跟柳月瑤學習了雙一修之法。

現在雖然談不上是什麽武林高手,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可以對付。

所以任憑張公子如何發力,根本就奈何秦軒不得。

最後還是秦軒主動將腳拿開,張公子的臉色才逐漸好轉。

秦軒也懶得再繼續跟這種人計較,隨即沉聲道:“自己滾去巡城司領30大板,若是天黑之前沒去。”

“我就抄你的家!”

抄家?

張公子臉色驟然一變。

在大炎國,能夠動不動就抄人家底的,除了皇親貴胄,就隻有那位陛下了。

想到這裏,張公子臉色越發害怕。

回頭看了看跟隨自己而來的幾個兄弟,他們現在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再看看已經倒地不起的兩名護衛,張公子的心徹底涼了。

“我去。”

“隻是離開這裏以後,我能不能先去找大夫看一下手臂。”

秦軒:“那還不趕緊滾。”

“別讓我以後再看見你。”

聽見這話,張公子如蒙大赦,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朝著樓梯口跑去,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公子哥更是嚇得話也不敢說。

等到所有人走後,秦軒才看向道士,一臉鄭重的道:“方才的效果你也看見了,這隻不過是臨時表演。”

“等到你將設備準備齊全,這種演出的效果絕對比你在大街上的效果要好得多。”

方才已經親身體驗過這種新興木偶戲的魅力,道士的心中現在還激動著。

“這位公子,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

“你說吧,貧道什麽都聽你的。”

秦軒的目光在道士身上再次打量一番,這才道:“敢問道士如何稱呼?”

“貧道李修遠,自幼跟隨師傅長大,不知父母是誰。”

“就連這名字也是取自古語,修行之路,其修遠兮的意思;也算是師傅的一番諄諄教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