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無愧花魁之名。這身段,這模樣,真是絕豔呀!!!

不過秦軒也知道,能在天香樓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占據整個三層為己用虹珊能力必然不小。

至少絕對不像普通風塵女子的花魁一般。

一般的也當不了花魁啊,花魁——才色兼具均為第一才可!

想著。

秦軒緩緩起身來到一架古琴旁邊。

伸手輕輕在琴弦上拂過,發出悠揚空靈的聲音。

聲音響起的瞬間,正在彎腰撿東西的虹珊姑娘瞬間起身望來,臉上帶著緊張之色,手微微發抖,心跳也加速了!

躲在屏風後邊的西單女帝,更是拳頭緊握,手中的扇子都被抓變了形,看得出此刻在隱忍怒氣!

混蛋,這個混蛋居然敢碰我的琴!好大的膽子啊!!!

這古琴可是她親手製作,又精心調音後才徹底定型。

平日裏連女帝蘇蘇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

在他看來,遠比皇宮之中那些珍珠翡翠夜明珠來的珍貴。

她甚至不敢將這東西放在宮裏,生怕被其他大臣看見或聽見,以此處處找茬。

雖然不見得有什麽實質性的成效,但終歸是讓人心中不爽。

事實上,這天香樓第三層,除了是她和虹珊幽會之地外,也是她心中的淨土。

隻有在這裏,西單女帝才能做自己,才是蘇蘇。

虹珊姑娘自然知道這古琴對女帝來說有多重要,趕忙開口道:“公子莫動,這琴並非是奴家的。”

“哦?”秦軒來了興趣,調侃道:“難不成這琴也是你一位朋友的。”

虹珊無奈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秦軒心裏一條邪惡的小鬼,開始逐漸成長,越長越大……

“那你朋友在這裏嗎?”秦軒的聲音並不小也讓一明一暗兩個女人升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女帝蘇蘇躲在屏風後,抓著扇子的手越發用力,死死地盯著秦軒所在的方向。

既擔心自己藏在這裏的消息被曝光,又擔心虹珊說自己不在,那件古琴就會被別的男人觸碰。

虹珊姑娘的心思則頗為簡單。

除了極為擔心被秦軒發現他和女帝之間的秘密外,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其他的事。

她自然不敢說朋友也在,隻好搖頭道:“我朋友不在。”

似乎是為了給自己打氣,又似乎是為了讓自己說出去的話更有說服力。

虹珊繼續道:“今天我這裏隻有公子一人。”

秦軒笑了。

“噔……”

又是一聲古琴奏響。

“既然你朋友不在,她的東西還不是我想玩就玩?”

“在下也算頗通音律,不如你來吹一簫,我來撫琴,咱們二人合奏一番可好?”

什麽?

虹珊姑娘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再看秦軒已經一本正經地搬了個椅子坐到古琴旁邊,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位秦公子,分明是在玩火啊!

“你敢!”

突如其來的厲喝,讓秦軒和虹珊姑娘都愣住了。

秦軒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看著從屏風後邊走出來的男人,秦軒神色別提多古怪了。

剛才還說這裏就自己一個人。

幾句話的功夫,還沒過去呢,屋裏咋就多出來一個呢?啊這……

是把自己當猴耍,還是被窩裏藏男人,心中有鬼啊!

虹珊姑娘更是臉色瞬間漲紅,她甚至覺得這一刻自己的臉蛋可以燙熟一顆蘋果。

蘇蘇可不管二人怎麽想。

徑直來到秦軒身邊,二話不說架起古琴就走,根本不給秦軒反應的機會。

看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著實稱得上奇葩二字。

秦軒:“這就是你那個朋友?”

虹珊姑娘點頭。

秦軒:“冒昧地問一句,我和他哪裏像了?”

短暫的尷尬之後,虹珊也知道今天這種情況實在不宜討要詩詞了。

縱然心中很喜歡對方的詩詞,可陛下還在,而且還鬧出這樣一個烏龍來,著實有些沒臉見人。

“秦公子,要不您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奴家親自設宴招待可好?”

虹珊這番話說得很是誠懇,連稱呼都換了尊稱。

沒辦法,換誰遇到這種事,都覺得自己理虧啊。

而且換作旁人,得到花魁的親口承諾肯定就立刻答應了。

畢竟最難消受美人恩,今天的情況也著實不適合繼續下去。

但可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秦軒。

是大炎朝說一不二的皇帝。

“不好。”

“在下雖然是一介布衣,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呼來喝去的仆人。”

琴沒了,秦軒便再次做回椅子上,瞥了一眼屏風方向,這才繼續道:“古琴既然是人家的,那在下不碰便是。”

“但今日姑娘邀我前來,又這般轟我出去,這如果傳出去,讓天下人如何看我?”

“我與姑娘素未謀麵,更沒有結怨。”

“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說到最後秦軒的語氣也越發高漲。

虹珊看著秦軒臉頰上滿是歉意,想要開口勸慰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倒是屏風後邊的蘇蘇忽然開口了,“你當真懂樂器?”

“當然懂。”秦軒毫不遲疑地答道。

蘇蘇再次從屏風後走出,隻是她手中的古琴已經收起來了。

來到秦軒身前,她雖然個頭不及秦軒,但實際上真的相差不大。

這個女人的身高很優秀。

蘇蘇目光灼灼地看著秦軒,一字一頓道:

“你的詩詞我看過,的確稱得上是傳世佳作;就連我也很是欣賞。”

“這也是虹珊姑娘請你上來的原因,其實她想讓你為她做一首詩。”

“她愛好不多,收集詩詞便是唯一一個。”

頓了頓,蘇蘇繼續道:“你若應了她這個要求,就由我來吹一簫也無不可。”

說話間蘇蘇一甩公子繡袍,顯得很是氣度非凡。

那模樣,似乎堅信秦軒不會拒絕。

看著他這副自傲的表情,秦軒心中忍不住吐槽。

看著挺清秀的小白臉,原來是個普信男。

還你吹,你吹我還不稀罕呢。

這可是個技術活。

心有所想,麵有所相。

秦軒的表情看在蘇蘇的眼裏,頓時就讓她不樂意了。

蘇蘇皺眉道:“怎麽,我與你合奏,還不夠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