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宅大堂內,白家姐妹看著坐在正椅上胡吃海塞,還偏偏一臉愁容的白勝新,心中很是鬱悶。

“哥,到底怎麽回事,你倒是說呀。”

白欣然到底是有些年輕,主動催促道。

“還有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白勝新將嘴裏的吃食全部咽下,這才一臉凝重的開口,“我方才在南街包子鋪看到妹夫了。”

你的妹夫?

二女神情先是一怔,又立即反應過來,“公子在哪,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會回來?”

兩人的話語和語氣出奇的一致,充滿了希望和迫切。

白勝新嘴角扯了扯,終究還是開口道:“他今天可能是不回來了吧?”

不回來?

兩女聽見這話,心中頓時一緊。

正要繼續開口詢問緣由,外麵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府內下人看到秦軒二話不說趕忙讓出一條路來。

“欣欣,欣然,我新買了幾串糖葫蘆,你們快出來嚐嚐。”

熟悉的嗓音,溫柔的關切。

讓兩女剛剛懸起來的心瞬間放下。

公子來了!

很快。

秦軒帶著柳月瑤和林清玉出現在眾人麵前。

見兩位姿容絕色絲毫不下於自己的女子正安安穩穩的站在公子身後,白欣欣沒來由地升起一陣自卑之色。

公子才氣無雙,或許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吧。

原來昨日突然離去,是去陪這二位姑娘了。

她的微表情即使隱藏再好,還是被秦軒看透了。

“欣欣,這兩位是在下的朋友,林清玉,柳月瑤。”

隨即秦軒又主動拉起白欣欣的手,“這是我的未婚妻,已經下過聘書。”

朋友?

未婚妻?

介紹雖然簡單,卻是讓人耳目一新。

尤其是白欣欣,方才心中升起的一絲不悅瞬間收起,轉而換成了一副熱情好客的笑容。

“來,兩位姑娘快進屋坐,家裏做了餃子,正好可以一起吃。”

而這時,白勝新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看見秦軒的時候頓時渾身一顫。

他方才還說公子不會來了,現在卻見秦軒出現在眼前。

這打臉來的簡直不要太快。

白勝新尷尬地笑了笑,“好巧啊,這麽快又見麵了?”

“不巧。”秦軒麵無表情地略過他,直接和他擦肩而過,然後便坐在了客廳的正椅上。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裏嚼舌根子。”

呃……

白勝新越發尷尬,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頓飯吃得那叫一個憋屈。

而秦軒也沒有多好受,這邊遞過來一隻三鮮餡餃子,那邊立刻來了一口香菇餡的。

雖然身邊的美人沒有爭風吃醋,但秦軒也是努力在做一個公平。

隻是這樣,有些累。

或許這便是‘痛並快樂著’的真實寫照。

回宮的路上,秦軒笑問:“怎麽樣,今天出來遊玩還開心嗎?”

柳月瑤眉目彎彎,臉上的笑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站在秦軒另一側的林清玉則是有些擔心的開口:“陛下,出來遊玩自然開心,但也很是危險,臣妾覺得以後出行還是要帶上薛總管。”

“比如今天麵對那些小捕快,若非今天有白公子相助,恐怕咱們還真就要去公堂對峙了呢。”

公堂對峙?

秦軒聽見這話,忍不住又是一陣低笑。

“好,朕以後出行都會帶著薛亭秋。”

“朕問你,今天是不是玩得很開心?”

似乎知道秦軒接下來要說什麽,林清玉臉色逐漸泛起一絲紅暈。

聲音也越發溫柔,“回稟陛下,臣妾很高興。”

“哈哈。”

聞言秦軒大手一揮,直接將身邊美人攬在懷裏。

“既然都開心了,那接下來是不是也該讓朕開心?”

二女靜默。

片刻後林清玉聲音有些顫抖,“要在車裏嗎?”

“嗯?”秦軒沒有說話,而是發出了一個濃重的鼻音。

似是不滿又似乎是在詢問。

皇帝鸞駕依舊在緩緩前行,柳月瑤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蹲下。

看著眼前的一幕,林清玉美眸閉上,靠在秦軒懷裏。

寇雄道邊境。

大炎軍帳內,林清武看著身前幾位身受重傷的將領眉頭緊皺。

“這次莫山溝戰役,雖然我軍損失慘重,但北疆的損失更大!”

“他們不僅損失了十幾個部落的遊牧地盤,原本的莫山溝戰堡也被我們摧毀,所以現在的北疆已經被我們打破護城河了。”

“所以當務之急,我的意思是繼續追擊,爭取在拓跋一葉率部眾返回之前一鼓作氣拿下趙顏主力。”

“諸位將士以為如何?”

在他左側的一位將領臉色很是難看,忍不住開口道:“林將軍,我們現在已經取得與北疆戰鬥的重大勝利。”

“兵法雲:步步為營者,方為製勝之道。”

“依照卑職的看法,我們應該休整全軍穩固戰果才對。”

他的聲音並不算雄厚,但卻帶著一些悲壯的味道,因為倒在地上的兩位將軍之一,是他的親弟弟。

他說出來的觀點也贏得了許多將領的點頭讚同。

畢竟穩固戰局可以減少傷亡,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聽見部下諸多將領的意見,林清武臉色越發難看。

最後他將目光看向身旁的白凱山。

“白將軍以為如何?”

他雖然是統軍將領,但不想一意孤行,若是能在會議中達成共識,才是最好的結果。

從一開始白凱山的目光就沒有從兩名身受重傷的將領身上移開過。

他們身上的傷口此時已經包紮,但仍然有鮮血流出,還不時發出一些痛哼。

聽見林清武的問話,白凱山才輕聲開口,不過他沒有回答是否該征戰還是該穩固戰局。

反而問道:“兩軍交戰,除先鋒大將會在陣營前鬥將外,正常情況應該是在衝鋒陣列中央指揮戰鬥的。”

“而北疆一直拒守從未出戰,我軍雖然強攻,但絕對不可能出現鬥將的情況,而且據戰報來看,兩位將軍的確在我軍隊列的重重護衛之中。”

“那他們二人為何會受傷這麽重?”

頓了頓,白凱山的目光從諸多將領身上掃過,繼續道:“難道北疆指揮官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