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慕容昭雪自然懂得。
陛下這個做法恰好滿足了那些人爭強好勝的心思。
如此一來,進入英雄閣的難度越高,能進入者的知名度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慕容昭雪眼眸明亮。
“陛下放心,臣知道該怎麽做了。”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盡快去安排吧。”
等到慕容昭雪離去,不遠處一道倩麗的身影正與她擦肩而過。
是貴妃柳月瑤。
她蓮步輕移,緩緩來到秦軒身邊行了個萬福禮,這才嬌笑著開口。
“真沒想到陛下在護衛之中金屋藏嬌也就算了,這朝堂內居然也有這等玲瓏女子,臣妾心裏都有些吃醋了呢。”
“吃醋怎麽辦?你咬我嗎?”
秦軒自然地抓過她的玉手,主動朝著禦花園深處走去。
“陛下說的咬,和我理解的咬字意思一樣嗎?”柳月瑤乖巧地跟在身後,可說出來的話語卻雷得秦軒當場外焦裏嫩。說出來的話怎麽可能讓朕如此滿意呐。
秦軒重重點頭,“對了,朕還記得你上次說想體驗一把雪地滾龍被的感覺。”
“不如今天朕便滿足了你?”
每次當她以為自己夠大膽的時候,都會被秦軒更強烈的回擊,似乎從來沒贏過。
“隻要陛下願意,臣妾怎麽樣都可以的。”
其實那天在泰安山腳下說出來的話,不過是調侃之語,柳月瑤自己都從未當真過。
可是現在兩人都身處禦花園的亂石假山包圍當中。
再由秦軒提及此事,反而讓柳月瑤心中升起幾分期待。
這似乎便是觸景生情。
秦軒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含笑意地斜視著眼前佳人那俏麗的臉龐。
“愛妃此話當真?”
察覺到秦軒的試探之意,柳月瑤也不說話,隻是隨手將身後披著的貂絨披風解下。
“陛下。”
“您看這滿園遍地鋪白鎧,似乎唯獨缺少一片春一色,既然除夕將至,不如您與臣妾給這花園添些顏色?”
柳月瑤的聲音依舊那般嫵媚動人,
比之曾經的趙顏,也不遑多讓。
……
隻是現在的趙顏正坐在軍帳之中,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老舊地圖。
那絕美的紫裙已經換上了一身北疆特有的皮甲,頭上豎起一個高高的馬尾辮,額前也留著薄薄的劉海。
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這般打扮,多半會是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形象。
可是穿在趙顏的身上,美豔嫵媚的姿態不減分毫,反而增添了一絲野性美。
這種女人,似乎能夠激起每一個男人的征服欲望。
但現在軍帳內七八名北疆將領低頭站在原地,卻根本不敢看她一眼。
因為上一個偷偷看她的北疆將領已經被挖掉了眼睛。
“現在大炎軍隊一直在陣前挑戰,諸位將軍可有退敵之策?”
趙顏的聲音依舊那般悅耳,可將領們卻沒有心思欣賞。
麵對她的問話,眾將沉默。
趙顏也不惱。
她清楚,先前的一波交鋒,雖然雙方人馬相差不多,但號稱九州大陸第一騎兵的北疆幽狼軍卻被大炎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連對方三分之一的兵卒都沒有消耗掉,就被打的不成編製,徹底解散。
這讓驕傲蠻橫的北疆騎兵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擊,現在畏首畏尾,其實也還算正常。
驕兵必敗,現在讓這些人知道對方的強大也是個好處。
沉默片刻,趙顏再次開口道:
“現在拓跋軍師已經帶領15萬鐵騎從勾宛國境內攻入大炎邊境。”
“相信不久後大炎皇帝便會抽調兵力回援,到了那時,自然就是我北疆反擊之時。”
“諸位將軍難道不想一雪前恥嗎?”
我軍攻入大炎邊境了?
什麽?軍師帶領15萬鐵騎居然穿越勾宛國去打大炎?
一時之間所有的北疆將領都震驚無比。
他們在這裏被打成了縮頭烏龜,根本就不敢與人交戰。
結果軍師帶領15萬人直接就破了大炎邊境!
有將領興奮開口:“殿下,拓跋軍師什麽時候傳回來的消息?”
趙顏:“今天早上剛剛傳來的消息,不過因為距離較遠,應該是半個月左右的事情了。”
“好消息,這可是好消息啊。”
“對,隻要有軍師在另一方給敵軍足夠的壓力,他們必然分兵回援,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全力反撲。”
“殿下,臣覺得可以將此消息公布全軍,士氣必然受到鼓舞,等林清武讓部分將領回援淮陽道,咱們就大舉反攻。”
得到拓跋一葉已經打入大炎邊境的消息後,將領們瞬間鬥誌高昂,終於開始出謀劃策。
眼看著軍帳之內越發喧嘩,趙顏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原本實木的椅子被她硬生生一掌打進去一個手印。
這招很管用,成功讓軍帳內安靜下來。
“吵什麽?這裏是軍隊議事的地方可不是你們的放牧場。”
“本宮的意思是現在就做好軍隊部署,然後派遣斥候死叮對方的營地,一旦他們有所動作,立刻行動。”
這一次,所有將領點頭,開始商量起反攻的意見。
……
林清武同樣坐在軍帳內,在他身邊是白凱山等一眾大炎武將。
他們的臉色同樣難看,隻是神色和狀態要比北疆那邊好上許多。
林清武淡漠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然後才緩緩道:“陛下剛剛傳來消息,三春道的錢州牧已經將勾宛國的皇帝生擒。”
“雖然此事無法直接影響咱們和北疆的戰局,但卻可以影響北疆的軍心,咱們需要想把發叫消息傳遞進去。”
“諸位有什麽主意和想法,可以聊聊。”
一名將領立刻道:“卑職可以帶領1000持盾甲士前往城牆下叫喊,勢必讓對方聽得真切。”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隻要有一個人聽見,就不怕它傳不開。”
其他將領聽到這個主意,也開始讚同點頭。
“不錯,這個消息對咱們來說可以提升士氣,對北疆來說定然是需要極力壓製的壞消息。”
就在這時,坐在林清武身邊的白凱山忽然主動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