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小別勝新婚。
公子的獎賞和懲罰是什麽,她們早就心知肚明,而且也有些期待。
撇退府中下人,二女默不作聲地走進臥室,。
嗯,本來就是嘛。
大被蒙頭,哪怕是白天也可以當作黑夜過的。
一天一夜的時間,秦軒都沒有走出私宅,全身心地泡在一起。
享受著捏肩捶背,秦軒嘴裏不時吟上兩句熟悉的詩詞,這生活無憂無慮,當真快哉。
次日淩晨。
天還未亮,秦軒便早早從私宅離開趕往宮內上朝。
半個多月的時間不在京都,國事政務定然有許多事情需要他親自批閱。
身穿金黃龍袍的秦軒坐在龍椅之上俯視群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所有大臣不敢抬頭仰望。
一個個隻是低頭高呼萬歲,顯得乖巧至極。
顯然泰安山一事已經傳進了朝堂諸臣的耳朵,讓這些大臣對秦軒的狠辣手段又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
“諸位愛卿朕不在京都這段時日,可有什麽事情發生?”
秦軒雖然是對著滿朝文武發問,目光,卻看向了張子豪的方向。
雖然事情過去這麽久,但要徹查貪汙腐敗的事情,秦軒可還沒忘呢。
當日那個縣令蘇知海,可是給秦軒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張子豪自然也知道秦軒的意思,正要開口匯報工作,兵部尚書林譚就主動站了出來。
“陛下,寇雄道邊境的戰事越發焦灼,現在的勾宛國已經和北疆聯合,共同對抗我大炎。”
“此國皇帝狼子野心,多少年來一直受我大炎資助捐獻,可就在三天前,居然調轉過頭來幫助別人對我大炎邊境發兵。”
“由於兩國建交已久,淮陽道的兵力又大多用來抵禦西丹方向,北方並無多少兵力駐紮,現在已經攻破我大炎邊城正在大肆燒殺掠搶。”
聽見這個答案,秦軒一愣。
勾宛國?
那麽個小國甚至比不上大炎一個普通的郡縣,他們能有多少兵力?
“淮南道州牧如何應對的?居然連一個附屬國的進攻都抵擋不住?”秦軒皺眉問道。
林譚臉上浮現一絲苦澀。
“陛下,那趙顏實在太過狡猾;他掌控北疆軍權之後,僅僅是經曆了一次敗仗,便不再交戰,而是學著我們漢人築起高高的堡壘。”
“自此以後任憑林清武將軍如何叫罵,始終固守不出……”
通過林譚的奏報,秦軒對北疆的戰事有了全新的了解。
他本以為憑借著先進的武器裝備足以橫推北疆這種遊牧民族的國度,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趙顏這個女人在京都待了這麽久,更是深得前身的寵愛,連禦書房這種地方也隨意進出,自然懂得不少漢人的兵法韜略。
兩軍交戰發現自己不敵之後居然第一時間選擇固守不出,甚至就連林清武帶兵強攻,也都被她用火油,巨石擋下。
這個女人,當真不一般。
而且北疆不敵大顏鐵騎,她便在西宛那邊尋找突破口。
花費萬匹牛羊,直接打動了勾宛國的皇帝,不僅同意北疆軍隊從勾宛國境內通行,甚至還合兵對大炎發起進攻。
這一次進攻的便是淮陽道。
淮陽道的藩王是淮南王秦祥廣,麵對這樣一個老辣的皇親國戚,州牧唐順自然沒有任何話語權。
以至於淮南王還在冬狩返回的路上呢,他甚至也根本無法調動軍隊進行有力的抵抗。
不得不說,趙顏這一招恰到好處,而且讓大炎很疼。
了解到了全部情況,秦祥眉頭緊鎖,冷冽的目光在一眾武將身上掃過。
最終也沒找到一個能擔任大將之位的人出來。
畢竟北疆戰事開啟的時候,他親自安排所有中堅將士前往寇雄道,勢必要拿下北疆。
現在被人偷襲的時候,反而無將可用。
可是現在的情況正如當日他和馬善料想得一般,的確是將勾宛納入大炎版圖的絕佳機會。
不論是在道義上,還是在實力上,現在的大炎想要對勾宛出兵都是最佳時機。
至於同時與兩國交戰的顧慮,秦軒倒是並不擔心。
想了想,他開口道:“如今的淮南王已經返回封地,局勢應該會很快得到好轉。”
“但犯我疆土者,雖遠必誅。”
“即刻擬製傳令三春道州牧錢富升,讓他帶領麾下將士發兵勾宛,直取勾宛國都。”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些老臣立刻發出反對的聲音。
“陛下此舉可是兩國交戰,我大炎將腹背受敵,可謂是下下之策,請陛下三思啊。”
“是啊陛下,自古以來勾宛都是我國鄰邦,想來這一次應該是有什麽誤會的,隻要陛下寫一封書信在帶上一些錦緞布匹送去勾宛,必然能夠化幹戈為玉帛。”
一眾老臣紛紛開口,這一次的郭鮮雖然沒有領頭,但看情況依然還是主和派的代表。
“送上一些錦緞布匹?”
秦軒冷哼一聲,伸手重重一拍便站起身來,讓龍椅都跟著顫了三顫。
聲音冷漠道:“錦緞生產之難可謂七工九序,價格更是堪比黃金。”
“你們開口就讓朕往外送?”
“而且邊境戰事打入我淮陽道,朕在京都立刻派遣使臣送去禮物,這與求和有什麽分別?”
說到最後,他語氣越發高昂,“勾宛能如此?那比它更強大的西單國呢?遠在海外的太陽國呢?”
“若是人人如此欺我大炎,那該送出去多少錦緞才合適?”
這番毫不顧及情麵的問話讓一眾老臣臉色漲紅,偏偏卻無法反駁。
在他們看來,兩線作戰本就是具備極大的風險啊,先穩住其中一個,有什麽錯?
眼看一眾大臣沒人在反駁,秦軒冷聲道:“薛亭秋還愣著幹什麽,即刻擬旨送去三春道。”
“老奴遵旨。”
秦軒這才繼續道:“諸位愛卿,誰還有本奏?”
皇帝盛怒,原本一些想要奏稟自己分內功績的一些臣子也都收起了討賞的念頭,低垂著眼簾不再說話。
隻有張子豪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