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還沒有回應,柳月瑤就搶先說,“原本是打算堆雪人的,不過皇後娘娘來了,咱們可以打雪仗。”
打雪仗?
聽見這三個字眼,林清玉心底升起一絲由衷的落寞。
她自幼出生在將門世家,學習的就是琴棋書畫,相夫教子,別說打雪仗了,就連平日在家裏都必須坐有坐姿,站有站相。
入宮以後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便招來禍端。
她哪裏享受過童年的快樂?
現在她貴為皇後,就更不可能做出這種有失威嚴的事情了。
林清玉本能地搖頭,正準備開口拒絕。
秦軒就對著薛亭秋等人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退去,秦軒直接竄起一個雪球就朝著柳月瑤砸去。
口中卻喊著,“清玉,夫君來突擊你了!”
皇宮深院,白雪皚皚,四周宮女侍衛全部退到了外麵,隻剩下秦軒和兩位絕色美人不顧形象地打著雪仗。
“瑤妹妹,你從前麵來,我從後麵上。”
“瑤妹妹,你動作快一點,陛下他身子好著呢。”
“……”
原本各自為戰的三人還算群雄割據,不分伯仲,但很快兩女就聯合起來,秦軒身為皇帝自然不甘示弱挺身而戰。
一個時辰之後,林清玉滿頭大汗地叉著腰,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暢快和喜悅。
今天,是她長這麽大以來最為開心的兩天之一。
上一次,還是在秦軒為他出頭,怒斥禦書房總管的時候。
晚飯過後林清玉也知道,今天的秦軒八成是要在瑤貴妃這裏過夜了。
雖然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但她仍然識趣地站起身,“陛下,瑤妹妹,臣妾就先行回宮了。”
秦軒眉頭微微挑動,一個勁地給柳月瑤打眼色,兩人在極短的時間內,秘密交換了數次眼神。
最終柳月瑤主動站起身拉住了林清玉的胳膊,“姐姐,今天就留在妹妹這裏吧,三個人有伴。”
啥?
有伴?
雖然羞澀,可媛婕妤曾經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現在和瑤貴妃一起,這,這該如何是好?
“還是不必了吧,本宮近日正在調養身子。”
柳月瑤:“不必調養,妹妹今夜就教你雙一修之法。”
“哈哈。”
秦軒見到二女的姿態,實在忍不住了。
大笑一聲直接吹滅蠟燭。
三人的戰鬥又換了個戰場。
……
幾天之後。
寇雄道邊境也終於傳來了第一封奏報。
林清武等人的軍隊已經和寇雄道的軍隊匯合在了一起,目前數十萬大軍的軍權已經全部交由林清武一人負責。
州牧王子騰負責後勤補給等工作。
在經過三天的休整後,現在的寇雄道邊境,可以隨時與北疆開戰。
對此,秦軒僅僅是批複了兩個字。
“出擊。”
沒過多久,林清武親率5萬大炎騎兵為中軍,白凱山和一名將領同樣各自領兵5萬,為左右側翼輔軍同時朝著北疆大軍發起第一輪衝鋒。
毫不誇張地說,這是大炎建國以來,第一次在和北疆交戰的過程中主動出擊。
北疆號稱擁有天下第一騎兵。
得知對方竟然不打算守城,而是主動派遣將士們出城決戰,一個個自然心中歡喜。
可惜僅僅是第一次交鋒。
北疆騎兵的兒郎們就已經察覺到了大炎騎兵的危害。
此時擁有雙馬鐙的大炎騎兵,在馬背上已經如履平地,不論是使用諸葛連弩激射,還是使用大炎長槍與之搏鬥,都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一次人數基本相等的對戰,北疆完敗。
北疆境內。
趙顏坐在北疆軍帳之中,一雙極為好看的眸子微微蹙起。
“老師,這大炎神機閣內的製造工藝當真如此成熟不成?”
“這才多久時間,他們的裝備已經精良到了如此的地步。”
拓跋一葉同樣眉頭緊皺。
在他身前的地麵上,還擺放著一幅大炎騎兵的製式甲胄。
這套甲胄通體鐵鏈環環相扣,既減少了重量,也同樣具備超強的防禦力,普通刀劍難以割破。
而戰馬的馬鞍套裝同樣比北疆的馬鞍先進不少,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殿下,這套裝備在江南道內戰的時候還沒有普及。”
“這應該是最近才生產出來的特殊甲胄。”
“咱們北疆在鑄造方麵的發展一直都很落後,想要打造這種裝備,短時間內幾乎不可能。”
軍帳之內一陣沉默。
僅僅是一戰,北疆的軍隊就已經損失慘重,哪怕雙方勢均力敵,兵力相當,可真正交鋒的時候,總是被單方麵的碾壓。
這種感覺可並不好受。
更何況北疆男兒自幼熟悉馬性,如今在馬上吃了大虧,他們如何能忍?
沒過多久,趙顏軍帳外就已經再次響起了請戰的聲音。
趙顏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輕聲說道:“正是因為這一戰的慘敗,也讓我更加確定,此戰早晚會打。”
“而且越早對咱們越有利。”
“現在雖然處於劣勢,但卻並非不可戰勝,你即刻派人前往勾宛國,爭取讓他們出兵突襲。”
……
私宅之中,秦軒蹲坐在火爐旁,在他的身側白家姐妹乖巧地剝著水果。
白欣然一臉惋惜地將水果送進秦軒嘴裏,輕聲說:“我聽姐姐說了公子在黃天酒樓的卓絕風采,實在羨慕得緊,可惜沒能親眼目睹那一幕。”
“那一幕有什麽好看的?”秦軒笑道:“本公子一共隻有兩麵,欣然不是都見過了嗎?”
白欣然美眸微微睜大,顯然十分詫異,“公子哪有兩麵?”
身為姐姐,白欣欣立刻就讀懂了秦軒言語之中的意思,不由得臉蛋微地紅別過頭去,繼續撥弄手中的柑橘。
秦軒則是哈哈一笑,“自然是白天一麵,晚上一麵;有什麽風采比這兩麵更讓人癡迷嘛?”
顯然沒想到最終的答案居然會是這個,白欣然頓時急得一跺腳就要起身逃跑。
卻恰巧被秦軒伸手一把拉倒懷裏。
“跑什麽?難道你不喜歡這兩麵?”
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呈現負距離,可朗朗乾坤之下被這般逗弄,白欣然還是羞愧難當。
眼看著美人就要急哭了,秦軒這才安慰道:“我已經讓老薛前往白家下聘禮。”
“看看時辰,應該也快回來了。”
下聘禮?
迎娶?
秦軒平淡舒緩的聲音聽在兒女的耳中,仿若晴天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