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當然要抓人的,可是如果隻是輕易地將兩個棋子抓回來有什麽用?

秦軒道:“其他藩王有沒有什麽異動?”

“尤其是吳王秦湯。”

張子豪回答道:“回陛下,其他幾個藩王並沒有離開封地的行為,隻是手底下的客卿似乎常有各地奔走的跡象。”

“以往鳴鑼司的探子並沒有針對這些人做過部署,所以欠缺資料,臣已經加強人員盯梢了。”

“吳王那邊沒有異動,而且,他似乎好像已經遣散了府中的所有客卿。”

聽見張子豪說完,站在一旁的薛亭秋也開口道:“陛下,上一次各地藩王反對推恩令的奏折當中,吳王雖然也有奏折遞上。”

“可是其內容與推恩令無關,隻是聊一些家常瑣事。”

各地藩王都反對推恩令,這位吳王居然隻是上奏一些生活瑣事給朕看?

聽見這個答案,秦軒忽然笑了。

看來這些藩王之中,還是有聰明人的啊。

想了想,秦軒道:“直接抓人似乎有些不妥,朕覺得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不如著急朕的皇叔兄弟們前往泰安山冬狩。”

冬狩,顧名思義,冬季狩獵的意思。

大炎王朝的皇帝,每年都會有狩獵的行動,具體時間也會跟隨皇帝的喜好所改變。

秋天狩獵,則各種動物都有,冬狩則是小動物比較容易被捕捉。

張子豪眉頭僅是微微一蹙,立刻就釋然了。

“臣明白,臣這就去安排。”

冬狩有雪,山高雪滑多有意外……

……

一場針對藩王們的計劃開始實行,秦軒則是踩著厚厚的積雪前往瑤貴妃的寢宮。

聽著腳下咯吱吱地踩踏聲,他心中也無比安寧。

秦軒沒來由地看了看鞋子,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

還真是,一切都變了,唯有這一點沒變。

見皇帝高興,薛亭秋在一旁搭話道:“陛下為何發笑,是這瑞雪兆豐年嗎?”

“算是吧。”

秦軒隨意敷衍一句。

他當然不會說,小時候鞋子很髒也不會自己刷的,倒是下雪的時候,每次一深一淺地踩在雪裏玩耍。

踩踏之後原本滿是灰塵的鞋子,都會變得嶄新無比。

現在,腳下這雙龍靴同樣已經被白雪擦得金黃。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瑤貴妃的宮殿門口。

還未靠近,秦軒已經看見一個錦衣貂裘也遮擋不住的曼妙臀線。

正是柳月瑤在門口堆雪人。

隻是他這個動作,怎麽看,都讓秦軒有想要頂一下的衝動。

眼看著處雲兒就要行禮打招呼,秦軒急忙揮手製止。

原本這妮子要跟著自己的,秦軒不太習慣便作罷了。

悄悄來到柳月瑤的身後,秦軒正準備一個餓虎撲食將其從背後抱住。

誰曾想一個人頭大小的雪球突然就砸了過來。

柳月瑤如今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就連薛亭秋也隻能稍微壓製。

她的動作有多快,秦軒哪裏能躲閃?

“噗!”

雪球砸在秦軒的胸口,頓時四分五裂。

“嗬嗬嗬,陛下還想偷……”

“啊!”

柳月瑤調笑的話還沒有說完,秦軒已經捂住胸口直挺挺地朝著身後躺去。

那模樣就像是突然遭受了一錘重擊,被打的倒飛出去。

柳月瑤嚇了一跳。

她清晰地記著自己可沒用什麽功力啊,怎麽可能把陛下打飛?

說時遲那時快。

柳月瑤哪裏還顧得了什麽合理不合理,她的一門心思就是不能讓陛下受傷,不能讓陛下摔倒。

柳月瑤一步跨出,就已經身在秦軒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臂,就想要將其穩住身形。

可卻突然察覺到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將她整個人的中心都扯離。

緊接著自己就已經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抱在懷裏。

“愛妃居然敢偷襲朕,是不是該罰?”

“怎麽罰?如果是家法,陛下可千萬別客氣,盡管用力就好。”

秦軒:“……”

皇宮之中,敢突然用雪球偷襲秦軒的,也隻有這位瑤貴妃了。

能說出這種虎狼之詞的,同樣也隻有她。

偏偏這女人是個高手,恩……這是字麵上的意思。

特別是修習了那種雙一修功法之後,足以和秦軒戰的不相上下。

“愛妃就這麽渴望承受家法嗎?”

“恩,我有嗎?”

柳月瑤一改往日雍容貴氣的姿態,此時一雙大眼睛天真的看著秦軒,強烈的反差讓秦軒有種不真實感。

看了好一會兒,才不由得感歎一句。

不愧是魔宗出來的妖女啊!

“有還是沒有晚上便知,現在倒是讓朕看看,你這雪人堆得如何?”

兩人正要伸手去抓雪人,忽然就看見一隊鸞駕走來。

秦軒看得真切,正是皇後林清玉。

很顯然,林清玉也沒想到秦軒會在這裏,臉上的錯愕一閃即逝,她趕忙行禮。

“臣妾見過陛下。”

“見過皇後娘娘。”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著。

倒是秦軒隨意的開口,“這裏又沒有外人,這麽拘束幹什麽?”秦軒親手將二人扶起,詢問道:“愛妃是來找朕,還是來找瑤妃的?”

聞言,柳月瑤也是一雙美眸看向林清玉。

“臣妾是來找瑤妹妹的。”

一邊說著話,林清玉已經揮手示意身後的宮女們上前。

秦軒等人這才注意到,宮女們送來的赫然便是一件嶄新的貂裘披風,而且看上去與柳月瑤此時身上穿著的衣物頗為合適。

“天氣越來越涼,瑤妹妹在這京都之中也沒有什麽親人,這披風就是本宮的一點心意。”

其實柳月瑤的年齡比林清玉大上不少,但她一口一個瑤妹妹地叫著,倒也沒人覺得尷尬。

畢竟皇後的身份擺在那裏,也該如此。

林清玉親手拿過披風來到柳月瑤身邊給她披上,這才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若有什麽缺的物件,盡管和本宮說。”

“苦了誰都行,唯獨不能苦了自家姐妹。”

自幼生長在魔宗,從小到大都是各種嚴苛的訓練,柳月瑤的內心是極為孤僻且冷漠的。

但是此刻感受到背部傳來的溫暖,她的心忽然好像融化了。

“謝謝皇後。”

林清玉點點頭,算是回禮,這才調轉身形,一雙美眸在秦軒身上打量著。

“陛下和瑤妹妹這是幹什麽,堆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