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會沒有什麽廢話。
連最為刺頭的郭鮮也老老實實的當起了閉嘴吉祥物,其他的大臣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見。
秦軒的出征計劃進行得很完美。
戶部調配銀錢糧草,兵部發配武器軍械。
大炎朝廷這個龐大的帝國機器,終於成為秦軒的一言堂。
休整了兩個多月,也訓練了兩個多月的中軍將士全體拔營出征。
目的不是保家衛國,守護寇雄道。
是深入北疆萬裏,直取王庭,活捉趙顏。
這原本還打算春季才實施的戰爭計劃,徹底提前了。
這一次的將士出征,秦軒沒有親自相送。
而是一直躺在皇後林清玉的軟**摟著美人柔聲細語。
“愛妃,不要太過擔心,清武雖然年輕,可卻繼承了你爹的睿智,再加上他如今也算身經百戰。”
“此次又有著天下最精良的軍隊,這一戰應該是沒有懸念的。”
秦軒說得很溫柔,林清玉也漸漸地止住了哭腔。
隻是眼眶紅紅地看著秦軒,斷斷續續道:“陛下,臣,臣妾明知清武當為國而戰。”
“可是這心裏總歸是害怕的。”
輕輕抱過美人的纖腰,秦軒拍了拍,“放心,清武若是有事,朕絕對會讓那趙顏痛不欲生。”
兩人你儂我儂的聊著天。
屋外忽然傳來了薛亭秋的聲音,“陛下,慕容大人求見。”
慕容昭雪?
她找自己幹什麽?不是一直躲著不上朝嗎?
“讓她進來。”
聽見秦軒的吩咐,薛亭秋一愣。
按照常理,朝中大臣是不允許進入後宮的。
這慕容昭雪的確是臣子,若讓她進宮似乎有些不合規矩。
“還愣著幹什麽,讓她進來。”
這一次薛亭秋不再猶豫,直接轉身就出去喊人。
倒是坐在**的林清武有些羞澀的開口道:“陛下,朝中臣子是不能進入後宮的呀。”
“別人不行,她沒事。”
“陛下,您說什麽?”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懲罰你。”
“陛下,陛下別鬧。”
慕容昭雪走進宮殿之中,一眼就看見帷帳後麵兩個在**依偎著的身體。
那白嫩的臉上頓時布滿了紅暈,在一身白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靚麗。
她下意識就想要退出去,卻聽見秦軒忽然開口:“慕容愛卿,有什麽事?”
秦軒說這話,已經主動從帷帳中走了出來,身上也隻是穿了一個黃馬褂,甚至衣口還敞開著。
以慕容昭雪的眼裏,自然能夠看到秦軒那結實而滑嫩的胸膛。
“陛,陛下,臣,臣隻是覺得林將軍等人出征北疆,臣可以幫忙。”
幫忙?
秦軒默默地重複了一句,笑道:“你如何幫忙?”
“你若去幫忙,那朕的英雄閣怎麽辦?”
慕容昭雪說到底還是巾幗般的女子,很快便從之前的尷尬羞澀中穩定下來。
她拱了拱手,看也不看秦軒,低頭道:“陛下,臣身為武狀元,自然應當隨軍出征。”
“至於英雄閣的事情,可以交給別人來做。”
好嘛。
這種功在千秋的美差,別人搶都搶不到,你居然還要往外推。
“不必了,出征的事情已經定下,自然不可再改。”
慕容昭雪還想再說什麽,卻被秦軒眼神製止。
“還有沒有其他事情?”秦軒問。
沉默一會兒。
“有。”慕容昭雪再次沉聲道:“按照陛下的設計,英雄閣的一樓需要張貼功臣政績和畫像。”
“幾位朝臣的功績和畫像已經準備好了,隻是這擺放的位置無法確定。”
在古代,許多坐姿,座位,包括畫像的懸掛位置都有明確的規矩和排列,慕容昭雪這個問題,可以理解為小事。
但也可以看作是朝廷功臣的一次排列。
皇帝重用誰,排擠誰,一看便知。
秦軒想了想,一共多少人?
慕容昭雪:“文臣武將各6人,正好湊齊十二周天之數。”
“既然如此,你即可傳朕口諭,讓文武百官前往英雄閣,這個排名,朕要讓他們心服口服。”
這怎麽可能心服口服?
慕容昭雪隻覺得一陣頭痛,這件事情她已經推演了三天,可終究沒能排出一個名次。
不論怎麽做,總歸會有人不滿意的。
陛下又怎麽可能讓人心服口服?就算是皇帝,怕也隻能做到麵服心不服。
慕容昭雪沒有說話,而是拱了拱手便去傳旨。
午膳過後。
一艘金黃色的高層樓船緩緩從湖中駛過,最終停在湖中心的英雄閣空地之上。
一個個文武百官陸續從船上走下,看著眼前的宏偉建築,心中都不由得浮現一絲敬畏神色。
“這便是英雄閣嗎?以往隻是在湖對麵遠遠眺望,今天臨近一瞧,當真是仿若天上樓閣啊。”
“這英雄閣建造的也著實太快了些,這才兩個半月的時間吧,居然已經快落成了。”
“是啊,看來這慕容狀元的辦事能力著實有一手,難怪陛下對他這麽信任。”
“……”
一眾大臣們議論紛紛,幾乎所有人都震驚這英雄閣的宏偉建築與建造效率。
隻有慕容昭雪默默地走在眾人身前。
一樓的大廳已經徹底建造好了,空曠的場地內已經按照秦軒的要求擺放了上百張桌椅。
四周的牆壁上則是空著十二個兩米有餘的方框位置,顯然是用來擺放畫像的。
眼看著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些空位之上。
慕容昭雪開口道:“諸位大臣還請隨意落座,陛下稍後就到。”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大廳瞬間寂靜。
秦軒已經主動從樓梯口走了下來,在他的身後跟著薛亭秋和兩個小太監。
小太監的手中都抱著厚厚的一摞宣紙,看樣子,好像是剛剛裁剪好的。
“諸位愛卿,今天著急你們前來英雄閣,參觀閣內景象是其一,其二嘛……”
秦軒說話間目光掃視牆壁,語氣也拉長了幾分,“其二便是要選出這十二功臣的排列順序。”
此話一出,朝中大臣瞬間沸騰。
不論是太師郭鮮,還是六位戶部尚書,甚至就連一向臉上掛著淡然笑意的馬善,也第一次收起笑容。
古人重名更盛命。
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