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凱山更是因為心中過於激動,臉色漲得通紅。
誰人不想名垂千古?
哪個不願世人讚頌?
陛下這首詩中描繪的景象可不就是嗎?
“陛下放心,臣白凱山定不負陛下所托。”
林清武向來冷漠的臉上也是微微動容,雖然沒有說話,卻同樣單膝跪地。
秦軒擺了擺手,“兩位將軍出發吧;朕備好慶功酒等著你們回來。”
“遵命!”
“卑職遵命。”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二者再次行禮後轉身便走。
之前的北郡道賑災也好,波山道平叛也罷,都與這一次的情況有所不同。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是秦軒第一次調兵出征。
駐足良久。
直到將士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遠方,秦軒才轉身對著大臣們道:“都回去吧。”
“陛下,您的馬車在這邊。”
薛亭秋看著秦軒獨自一人往城門方向走去,便忍不住提醒道。
“不必了,朕想要走一走。”
聞言諸位大臣臉色古怪,一些本想要乘坐馬車的臣子也停下了腳步。
怎麽辦?
陛下都要走回去,他們能坐車嗎?
“諸位愛卿可以乘車自回,不用顧及禮數。”
秦軒的聲音響起,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京都主道依舊繁華熱鬧,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各地叛軍的絲毫影響。
行走多許,偶爾還會看到一兩位身著緊身素衣的公子哥們推車前行。
推的是自行車。
至於為什麽是推行。
可能是怕大庭廣眾下摔倒,太過丟人。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來到了白雲客棧。
看了看古樸厚重的店招,又瞥了眼二樓那緊閉的窗戶,秦軒踱步而入。
雖然兩人已有了那層親密關係,但秦軒仍然想知道,這個女人為何要接近自己。
迎麵就看見柳月瑤正斜靠在收銀桌前望著來往食客。
那姿態,三分慵懶,三分貴氣,還有四分是嫵媚。
吸引了不少食客的議論和偷看。
見秦軒前來,柳月瑤瞳中閃過一絲喜色。
立即從櫃台內迎了出來。
沒有絲毫羞澀,直接伸出纖纖玉手挽住秦軒的胳膊,柔聲在他耳邊說道:“我還以為……你再也不來了呢。”
聲音雖柔,鋪在秦軒耳邊卻帶起陣陣酥麻之感。
這個女人,一瞥一笑,一舉一動盡是勾魂奪魄。
“為什麽不來?”秦軒直接朝著二樓走去,聲音清晰無比,“難道怕你吃了我?”
“嗬嗬嗬嗬……”
似是聽懂了秦軒的一語雙關,柳月瑤掩麵發出一陣輕笑。
二人打情罵俏的模樣,頓時讓客棧內的食客豔羨不已。
“那位好像是三好公子吧?他不是和胭脂坊的白娘子關係匪淺嗎?怎麽又跑來這裏了?”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我說怎麽看著眼熟呢,買彩票的時候,我見過他。”
“真不愧是陛下欽點的文人雅士,不僅白娘子為他寬衣解帶,恐怕這位柳姑娘也……”
“……”
一行人小心議論著,言語裏滿是豔羨。
屋內。
一身淺紫色裙裝的柳月瑤,整個人都已經貼在了秦軒的身上。
溫熱的鼻息在兩個人咫尺的距離間翻滾。
“想我了嗎?”
“想。”
“想我哪?”
秦軒默然,這個女人太露骨了。
大膽到連他都有點不好意思。
就在秦軒身體‘立’行,準備變身的時候,柳月瑤卻忽然後退了半步,順勢坐到了椅子上。
淺笑道:“公子這麽快身體就僵硬了嗎?”
僵硬?
秦軒啞然失笑。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隻是給她一個隨口敷衍的理由,沒想到現在竟然在這種事情上還給了自己。
“是啊,我又緊張了。”
說話間,秦軒跟了過去,兩人再次湊到一起。
沒過多久,產生了負距離。
不得不說。
這個女人的火熱,主動,深允,無一不讓秦軒感受到男人的極致快樂。
尤其是她那副慵懶的貴氣,總讓秦軒有種異樣的錯覺。
讓過已經濕透的床單,兩人依偎在一起。
柳月瑤水汪汪的大眼睛止不住地眨動。
似乎在訴說著無邊的情話。
讓秦軒因為各地叛亂而升起的煩悶心思,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都說酒色解千愁,此話果真不假,現在的他,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
“月瑤之美,當為天人。”
秦軒伸手在她挺翹處掐了一把,忍不住讚歎道。
這一下,讓柳月瑤本就因為方才激動而紅潤的臉蛋越發殷紅。
“公子見過天人嗎?”
“以前沒見過,不過自從遇見你開始,我相信這世間有了天人。”
這土味情話說得很一般,可現在用起來,對於女人的殺傷力卻是百分百的暴擊。
柳月瑤沒有說話。
但她的手卻伸向了枕頭下。
這個動作可把秦軒嚇了一跳。
這是幹什麽?
還真是女刺客?
然而柳月瑤拿出來的卻是一封信。
“公子請看。”
秦軒眉頭微挑,不動聲色地接過。
隨即臉色驟然一變。
聲音也變得冰冷徹骨,“原來你是山河會的人?”
信中的內容很清晰地描述著,山河會叛軍作亂,江南道戰事將起,讓柳月瑤盡快拿到手雷的配方。
也難得秦軒會懷疑她跟山河會有勾連。
然而柳月瑤卻是搖了搖頭。
她麵色似乎比剛才更加紅潤,聲音和氣息似乎也柔弱不少,“妾身與山河會無關。”
“那你究竟是誰派來的?”秦軒皺眉問道。
柳月瑤:“我是玄天宗的人。”
玄天宗?
秦軒有些愣住了。
聽這個名字,似乎是個江湖門派啊。
知道秦軒根本不懂這些,柳月瑤美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繼續道:“玄天宗的宗主柳紅,跟隨在梁王身邊。”
跟隨梁王!
短短四個字,卻讓秦軒心中瞬間懸起一塊巨石。
徹查梁王和山河會有所勾結的事情還沒出現結果,現在居然又冒出來一個玄天宗?
這個混蛋,究竟暗中聯係了多少勢力?
這一刻的秦軒,已然處在暴怒的邊緣。
他本就不是善忍的人。
如果不是顧及到天子名聲和各地藩王的態度,他早就對梁王動刑了。
現在倒好,還要安排女人來打自己神機閣的主意!
不對。
秦軒麵色陡然一變,看向柳月瑤,質問道:“既然你為梁王做事,又為何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