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秦軒腦海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忽然炸開一般。
這是勾引我啊!
咋突然感覺進屋以後,我會吃虧呢?
心中升起一萬個拒絕的理由,然後……秦軒緩步走了進去。
“咯吱。”
房門關閉,柳月瑤看著秦軒走近,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慌亂神色,反而笑意越發濃鬱。
她伸出纖纖玉手拿起茶壺主動倒了兩杯茶水,“公子,請。”
接過茶水,秦軒淺淺的飲了一口,看似隨意地說道。
“姑娘住在客棧,偏偏又是京都人的口音,是不便透露住處麽?”
柳月瑤沒有說話,隻是忽然站起身,寬大的闊衣不小心掛在桌角,瞬間扯落大半。
又惹得她嬌羞一笑。
秦軒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心中暗暗念叨,果然,愛笑的女人,孕氣都不會差。
“月瑤不小心扯到了衣角,讓公子見笑了。”
柳月瑤說著含蓄的話,卻十分大膽的來到秦軒身後。
若是玉妃或白欣欣如此,秦軒定然化身惡狼,突襲軟玉佳人。
可是在這裏,在柳月瑤如此親昵的動作下,秦軒心中驟然警惕。
他是好一色,但可沒廢物到見女人就走不動道的地步。
什麽樣的女人才會對初次見麵的男人如此親昵?
除了勾欄女,便是教坊司的女官了。
可這個女人住在客棧,渾身上下又透露著雍容華貴的氣質,絕不是那些風塵女可以比擬。
柳月瑤……
秦軒心中回憶著這個名字,他很擔心,是前身那個敗家皇帝惹得風一流債。
可是腦海中沒有半點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
既是初次見麵,對方又如此親密,那就隻能是刻意為之!
此時,秦軒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薛亭秋的叮囑。
媽的,不會真遇到刺客了吧?
想到這裏,他渾身肌肉漸漸繃緊,體內帝王真訣緩緩運轉。
“公子在怕什麽?”
柳月瑤忽然輕聲道。
“我隻要離女人太近,身體就會緊繃變硬,柳姑娘莫怪。”
“呸……說的什麽流氓話。”
柳月瑤笑著啐了一口,似乎根本沒將秦軒的反應放在心上。
反而開始為他輕輕地揉一捏肩膀。
不知為何。
秦軒開始覺得格外神清氣爽。
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仿佛打開了一般。
“公子……”
“嗯?”
“想要月瑤一直這樣嗎?”
她的聲音溫婉動聽,每字吐出,都會帶動秦軒耳邊一陣溫熱的麻一癢。
秦軒不自覺地閉上眼睛點點頭,“當然想。”
柳月瑤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手上溫柔的動作。
這是她們玄天宗獨門的按一摩手法,對待男人,有奇效。
“柳姑娘這般懂得風情,在下又享受著姑娘的照顧,心中有感,想為你獻詩一首。”
秦軒忽然睜開眼,明亮的眼眸直視柳月瑤。
“哦?”
顯然沒想到秦軒會突然想吟詩,而且還是要贈與自己。
柳月瑤很是意外,但很快恢複過來。
不著痕跡得收回手,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
柔聲道:“三好公子的佳作,在京都可是千金難求,今日初見若能得贈一首,月瑤倒也不虛此行了。”
不虛此行!
果然是奔著朕來的。
語言是一門藝術,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暴露自己內心的潛意識。
封建的古代可能沒人懂,但秦軒卻精通這一招。
遺憾的是,縱然明知對方心懷不軌,秦軒也不敢亂動。
因為他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武人。
如果是武人,雙方發生衝突,秦軒這個半吊子修武者,可沒把握能贏,就算要跑,兩人的距離也太近了,實在不保險。
沉吟片刻,秦軒還是覺得能拖一會是一會,找機會開溜,再讓鳴鑼司來抓人。
吟詩作對,不僅可以放鬆警惕,也是拖延時間的好辦法啊。
站起身,秦軒漫步在並不寬闊的房間之內,擺出一副搖頭思量的模樣。
片刻後,才指了指柳月瑤,又指了指窗前的蘭花,這才笑道: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
柳月瑤美眸之中有異彩閃過。
方才初見他時便倚窗前看風景,有蘭花在身側,這房間更是客棧的一等,沉香房。
這首詩……是情詩麽?
是送給自己的。
詩詞與佳人,在古代向來是不分家的。
聞名古今的大才子,唐伯虎便是與妻子離異之後常年流連在勾欄之中,隻因詩才情橫溢,不僅有人甘願侍奉,最後還與他誕下孩子。
由此可見,詩詞在古代是多麽的招女人喜歡。
秦軒剽竊李白的這首詩,直接戳中了柳月瑤的軟肋。
讓原本已經石化的魔女心出現了一道縫隙。
她本是玄天宗上一代的少宗主,隻是因為武功被廢而錯失宗主之位,可盡管如此,論輩分也是當代宗主柳紅的師叔。
柳紅,則是一直陪伴在梁王身邊,也是刺殺秦軒和下毒的真凶。
柳月瑤接近秦軒的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套出那種能夠爆炸的神秘武器的製作配方。
不惜一切代價,自然也包括自己。
這,是那位小宗主親口對她的交代。
隻是她的心中一直有些顧慮,畢竟,她仍是完璧之身。
可是這首詩,反而讓她心防漸鬆。
秦軒一手千古名詩念過,卻看見柳月瑤始終不發一言,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
是女人應該就喜歡讚美啊。
這不說話是什麽意思,該不會是想要動手吧?
正想要開口詢問一番,柳月瑤已經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朝秦軒走來。
隨著距離的拉近,她身上的衣物還在不斷減少。
讓秦軒大飽眼福的同時,心中也越發警惕。
“沒想到公子對月瑤僅是初見,就有這般情誼;月瑤感動萬分。”
兩人距離不足半米,秦軒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股獨特的女子體香。
柳月瑤巧笑嫣然,紅唇微啟,“奴家無以為報,隻願任君采摘。”
聲音柔媚入骨,再配上她那極度勾人的淺笑,對男人的殺傷力簡直突破天際。
秦軒發誓,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麽能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