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羞得滿臉通紅,臉拉的老長,明顯的露出不滿,不願看向陽一眼。
怕什麽來什麽!
想躲躲不過去!
向陽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被打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來到月月的身邊,彎腰抱起了她,準備離開。
抬起頭無意間看見一雙陰森森的、幸災樂禍的目光。向陽不由自主的腳步一滯,他搖搖亂糟糟的腦子,極力在腦子裏搜索著此人的身影,忽然,一個人影一閃,他一驚,認出了此人,他是南寧的夫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霍鳴這是第二次與向陽相見,第一次在皇宮裏,霍鳴出府時,被南寧嗬斥了一頓,他憋著一肚子氣,聳拉著腦袋尾隨著南寧來到了皇宮。
在皇宮裏與向陽不期而遇,第一眼,他就倒吸一口氣,被那一張充滿著陽光似的燦爛的笑臉所吸引,他看著這一張笑臉心裏產生了嫉妒。
同樣是男人,同樣是夫侍,生活在不同的屋簷下,為何命運截然不同,他是一個被壓製的人,活得卑微無尊嚴。他從來就沒有看見一位男子像一朵盛開的花兒一樣,笑得天真爛漫,生活裏充滿著陽光,這一縷陽光很快吸引了南寧,南寧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反而經常鄙視他不是一個人,使他備受打擊。
在紫薇府裏的五位公子當中,向陽自認自己一般,出府竟然還有人嫉妒他,向陽哪裏知道。
一雙陰森森的目光,充滿著嫉妒,恨不得劃花這一張笑容,讓這一張燦爛的笑臉從此布滿疤痕,扭曲難看,帶著麵罩,將他無拘無束的笑臉掐死在麵具裏,失去寵愛,讓他痛苦和懺悔一輩子。
霍鳴站在南寧的旁邊,用敵視的目光注視著向陽,生怕向陽勾起了南寧的回憶,重新喚起南寧的好感。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毒計,他悄悄的使出暗器,幾枚尖刀從不同的方向朝向陽射去,欲置他於死地。
三枚尖刀按照他預計的軌跡從空中劃著弧度激射過去,他躲過了兩把尖刀,絕對躲不過第三把尖刀,第三把尖刀表麵上是直直朝著他的腿上射過去,其實暗藏著後招,這一把尖刀趁人不備,拐彎繞到他的後麵直射他的後背。
這一招是師傅教給他的絕技,江湖中人稱為奪命飛刀。為了練好這一招,他已經日夜苦練了一年有餘,終於練成了。他暗暗發誓,如果誰阻攔他成為南寧府的管家,他就會用這一把奪命飛刀要他的狗命。
當他使出最後一招時,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快意,狠狠的罵著:“早死早超生,你去死吧!”
突然,一位藍衣女子閃身而出,用身體救了向陽,他臉上的笑容霎時消失了。
手微動,準備再一次發射奪命飛刀時,兩人的表情讓他驚呆了,他的手垂下來,注視著場中的變化。
好半天這才明白,這一位女子是向陽在府外的女人,現在她找上門來認夫。
他大喜過望,這一位女子公然暴露自己的身份,她這樣做是打了紫薇一巴掌,試問哪一位郡主,忍受的了有人當著眾人的麵,來挑釁她的底線,真是老天有眼啊!你的報應來了:“哈哈哈,你不是死在飛刀的手下,你是死在女人的手裏,太有趣了,哼!死到臨頭看你怎麽逃出這一劫。”
他伏過身子在南寧的耳邊給她支招,然後告訴她:“郡主,這一位小姐名叫月月,是向公子在府外的娘子,現在,她找上門來了,要跟紫薇郡主奪夫。南寧郡主,好戲開始了,你慢慢的欣賞。”
“且慢”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霍鳴最先反應過來,他在南寧的耳邊給她出餿主意,把南寧從戲劇化的一幕中拉回來了。
她用譏笑的目光看著場中幾人的表現,開腔向向陽發難:“哈哈哈,向公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本郡主對這一出戲很感興趣,你沒有唱完,就想走,恐怕沒有這麽容易吧?你把眾人看戲的胃口吊起來了,向公子,你應該接著唱下去。滿足我們的好奇心,本郡主認為你夠資格了,就可走。這個戲還沒有唱完,你不能走。”
南寧口裏損著向陽,而她的目標卻是指向紫薇,是在譏笑紫薇,自己府裏的夫侍都看不住,被別人追上來了要跟啟國最邪惡的郡主爭奪夫侍,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紫薇的滿臉羞得通紅,又氣又羞又惱,她掛不住臉了,恨不得找一個老鼠洞鑽進去,堵住耳朵,以免遭到南寧的羞辱。
幾名侍衛快速封住了路口,堵住了向陽的退路,場中的情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呈現一邊倒的現狀,人們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味道,用鄙夷的目光欣賞著狼狽的向陽。
南寧的目光轉到了紫薇的身上,看她怎麽收場,收拾這位背板她的夫侍。
“哈哈哈,真是諷刺,妹妹你說,當初我怎麽就瞎了眼,為這樣的薄情人打賭,害得我輸掉了連城,輸掉了青樓和十萬兩銀子,此人哪裏值得我下這麽大的本錢,值得妹妹這樣的護著他,原來我們都瞎了眼,被他的陽光的外表所迷惑了,剝掉他的麵紗,原來他一文錢也不值。”南寧冷嘲熱譏的譏諷著,她的每一句都點中紫薇心裏的要害,說的她心裏一抽一抽的,喘不過氣,極其難受。
南寧走下來,霍鳴隨著她的身後,看著向陽尷尬的模樣,他真是快意極了。
南寧還不打算放過她,來到紫薇的麵前,鄙視著:“妹妹,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留著何用,一刀劈死他也難解心頭隻恨。”
紫薇遭到南寧的一頓搶白,氣得眼睛直翻,她狠狠的瞪了向陽一眼。
紫薇終於有了反應,南寧大笑起來了,桃花眼裏閃過戲謔,她走到向陽的身邊圍著他轉著,看著向陽極為不自然的抱著月月,月月嚇得臉色慘白,渾身失控的發抖,她不敢看狠毒的南寧,更是不敢看向陽,她覺得對不起紫薇,也羞於麵對她,她知道今天的衝動給他帶來了滅頂之災。
南寧成功的挑動了眾人的情緒,她還嫌不夠,極盡其能的挑撥著紫薇和向陽的關係:“妹妹啊,沒料到你的夫侍膽大包天,竟然背著你在外麵養女人,這一位女人也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跑到這裏胡鬧。一對狗男女。一對奸夫淫婦。”
南寧一再挑釁著紫薇,說的她火冒三丈,雙手捂住耳朵,抱著腦袋大叫起來了:“住口,我受不了了,我不願聽了。”
“哈哈哈,妹妹越是不想聽,姐姐偏偏要說,這樣的貨色姐姐府裏一大堆,過幾天送十個八個到紫薇府,供妹妹享受。眼前的這一位背信棄義的狗東西,幹脆把他殺死。把他的頭顱割下來,掛在樹上,讓老鷹天天來啄食,在把這一位女的賣到青樓裏,讓她千人騎,萬人枕,欺淩而死,如果妹妹舍不得,姐姐就把這一對奸夫淫婦捆在一起,身上壓上一百斤的大石頭,浸豬籠,讓她死後不得超生。”
南寧幸災樂禍的大放厥詞,唯恐天下不亂,給紫薇設計如何處罰兩人,說出的每一句話極其歹毒,每一句話像鞭子一樣抽打著紫薇的心,令她的心一陣一陣**著,一口痰湧上來,堵在嗓子眼裏,憋得她滿臉通紅。
“住口,你個惡女,真是歹毒,我和這一位小姐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你想的那麽淫邪。”向陽氣得圓圓臉變色。他實在受不了南寧的侮辱,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出言頂撞起來了,為自己辯白著。
“你撒謊。瞎子才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兒,被你幾句信口雌黃的廢話就糊弄過去,你太小看本郡主了,你休想逃跑,留下來說清楚,我要替妹妹清理門戶。”南寧振振有詞,聲音越說越大,一雙含著嘲弄的桃花眼望著紫薇,就是想挑起紫薇的怒火。
潛意識裏南寧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認為向陽騙了紫薇,一雙桃花眼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著,向陽抱著月月,月月縮起腦袋,龜縮在他的懷裏,
一個女子敢用自己身體替一位男子擋住尖刀,這一位女子對他情根深種,才會冒著被殺頭的危險,置自己的名譽不顧,不顧一切的為了他擋住這一刀,明眼人都會看出這一位女子對向陽情有獨鍾,兩人關係匪淺,
紫薇氣得說不出話了,狩琪走過去,拉起她的手,用食指在她掌中輕輕的劃了一個圓圈。
一個圈圈是何意?
掌中癢癢的,劃過圈圈的地方留下了指尖的溫柔,這一縷溫柔使狂躁的心漸漸趨於平緩,慢慢的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有她可以讓向陽和這一位陸府小姐離開。
突然,紫薇心裏的那一根弦被撥動了,她望著等著看她的笑話,在哪裏囂張跋扈的替她叫囂、借口為她打抱不平的南寧,明白了狩琪的意思,家醜不可外揚,現在要想辦法搪塞她的嘴。